《我做妖孽好多年》第14章


荆锋再次顿了顿:“说的也是,不过江哥啊,为什么你总喜欢挑战难度比较大的MM呢?”
“难度越大,才越能显示我的能耐呗,再说了,那孙含菲还不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
荆锋无从辩驳:“说的也是,不过江哥啊,为什么——,算了,没什么。”
江放淡淡笑了笑:“你小子喜欢听王菲的歌,有一首《执迷不悔》知道不?”
“这一次我执着面对任性地沉醉,我并不在乎这是错还是对,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别说我应该放弃应该睁开眼,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觉,你并不是我又怎么能了解,就算是执迷就让我执迷不悔。”
“我不是你们想的如此完美,我承认有时也会分不清真伪,并非我不愿意走出迷堆,只是这一次这次是自己而不是谁。要我用谁的心去体会,真真切切地感受周围,就算痛苦就算是泪,也是属于我的伤悲。我还能用谁的心去体会,真真切切地感受周围,就算疲倦就算是累,只能执迷而不悔。”
《执迷不悔》这首歌荆锋不知道听过多少遍,眼下听江放提及,立刻一字不漏的唱了出来。
江放竖起大拇指:“嗯,唱的不错,唱懂了吗?”
“不过是一首歌罢了,那歌词歌曲无非是词作者和曲作者的游戏,何必要去弄懂是什么意思。”
对于荆锋的回答,江放无从辩驳,却还是镇定自若的道:“话虽如此,可是游戏也有游戏的道理,如同我们少年时代流浪时玩的那些游戏,总能从中体会出什么生存的法则来。荆锋啊,人活着,偶尔执迷不悔一下是很刺激也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好比几年前你的那个钱欣曼?”荆锋问道。
江放顿时忍不住沉默半晌:“或许是吧,有些游戏唯有玩到一定境界才会更有意思。”
“那好,你去兼职吧,改明个我也找些兼职干干”,荆锋总算被江放说服了,继而情不自禁理所当然的想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及自己同秋瓷妍的关系,“秋瓷妍现在一个月能挣七八千,我他妈的才一千多,一个大男人还没自己的女人挣得多,实在是窝囊的很。”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不管是不是为了女人,都是个好东西。”江放用了一句很平庸的话作为总结。
接下来的一个月,对江放而言可谓是人生的一个飞跃。
这么说未免显得有些虚伪和夸张,事实上,在江放看来,接下来的一个月,确实让自己体会到很多从前没有体会的新鲜玩意,主要是针对现实生活和现实生活中的种种法则。江放知道,哪怕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到社会上流浪,对于这个社会,不了解的地方还是处处存在。
毕竟社会时时刻刻都在发生改变,而江放中间还在学校里蜗居了好几年。
每天早上五点半,江放就在闹钟满腹牢骚的嘶鸣声中睁开眼睛,成为整个寝室内第一个苏醒并起床洗漱的人,然后六点钟准时与梁晖汇合,六点到八点间的两个小时,在合肥市各条大街小巷发着各类稀奇古怪的广告传单,然后到了九点,快速折回“黄金沙滩”做服务生。
到了晚上八点,又准时与金重汇合,在“纵歌舞限”做保安。
江放只觉得每次自己走到大街上的时候,面对着周围各色各样川流不息的人群,自己多半如同一个无根的游魂,漂泊于一种无根的状态当中。尽管这个游魂的日子被工作拥堵的满满堂堂,江放却总能够察觉到某些非常空洞的缝隙,继而从那些缝隙中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空虚。
空虚?或许是吧,整天游手好闲的人会感到空虚。
整天忙忙碌碌的人,也有感到空虚的时候,而且一旦空虚,那空虚往往会变得非常可怕。
而江放的空虚,归根结底还是源自于江放对自由的渴望。
三份工作,三份压力,三种责任,外加一份内心的奢求,肯定会从各个角度剥夺了江放的自由。
事实上,有根的树木是不自由的,关于此点,江放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能够理解,问题是,无根的游魂也是不自由的,关于此点,江放也已经知道并深入的理解了。游魂的漂泊很少能够自主,江放厌恶无根的游魂,但并不意味着一定要给自己安插上什么固定的根须。
江放真正希望的是,什么时候自己能够在不被生活所困扰的同时,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无根的人。
无根的人,换个角度考虑,便是拥有自由的人,而非游魂。
哪怕他还兼职着妖孽的身份!
第十四章 无巢姿态
第十四章 无巢姿态
空悬是一种姿态,蜷缩也是,睡眠也是
甚至麻木,甚至哆嗦,甚至畏惧,甚至死亡
——我不想对这些事实隐瞒什么。
风不一定温柔,哪怕是轻风,是和风,是暖风!
当眼皮打开,眼睁睁看见身边盘旋的叶片
几分枯黄,又几分哀怨,拼凑这个秋天的葬礼
我还在幻想麦田,幻想麦田里的希望
幻想着自己的这场幻想不是一个无底洞穴
当希望真的出现了,我必当紧紧抓住它,不放。
。。。。。。
夏天过去,秋天来临,世界万象,总有那么一些永恒不变的定理。
经过一个月的奋力和努力,在这个夏天尾巴上的月末,江放共拿到了三千块工资,其中,“黄金沙滩”的服务生身份为其挣到九百块,“纵歌舞限”的保安身份为其挣到九百块,广告公司发传达又为其挣到一千二百块,合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三千,在合肥这样的城市勉强算是不低了。
尤其是对江放这样的打工者而言。
当然,若非金重和梁晖的全力相助,江放第一个月确是无法拿到这么多的。拿“纵歌舞限”来讲,本来应该从江放的第一个月工资里扣留部分,到第二个月才发放,至于那家广告公司更不用讲,本来应该将江放第一个月的工资全盘扣留,以免江放干了没多久便拍了屁股走人。
饶是如此,三千块的收入在江放看来,还是非常不值得有丝毫得意的。
江放深深的以为,自己这一个月的付出远远不止三十张百元大钞那么简单。
很多时候,付出未必能够有回报,更多时候,付出的多少未必能够同回报成正比。
想到这点后,江放才算是勉强接受了面前的现实,这种勉强并不意味着江放能够安定于目前的状况。事实上,江放如此拼命的工作,的的确确与孙含菲和那套舞服脱不开干系,然而正如之前江放向荆锋提出的那个疑问:“你认为我拼命的工作仅仅是为了一个孙含菲?”
如果说一个月前,对于这个疑问,江放还不知道是不是能够肯定的作出什么回答,一个月后,江放却能够十分镇定的告诉自己,不,我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孙含菲和那套舞服那么简单,当真如此,我江放未免也太没出息了点,我江放可不是那种轻易愿意将生活中心围绕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男人。
对江放而言,孙含菲也好,那套舞服也罢,顶多算是根导火索。
一根燃烧的导火索,深入到江放的内心后,渐渐点燃了江放内心积压已久的野心。
而那种野心,绝对非同与一般的野心,它若是爆发出来,会非常的可怕。
正因为如此,当江放手中捧着三十张百元大钞,内心却在琢磨着,怎样能够继续加速飞翔。
“江哥,问你个很深奥的问题。”说话的是梁晖,正值早晨,江放一如既往的和梁晖聚在一起,于大街小巷发着各式各样的广告传单,不得不说,对于这些传单上的内容,江放通常都不屑一顾,偶尔忍不住窥视一眼,多半会引动自己的笑神经,从而对那些打虚假广告的人产生嘲讽的心理。
江放知道,广告虚假也好真实也罢,都不是自己所能关注到的范围。
江放目前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打工仔,一个无权无势的漂泊者罢了,生存才是真正的生活重心。
“什么问题?”江放望着梁晖道。
梁晖睁大着那双自以为很大的眼睛:“有一条鱼在跳龙门的时候不小心跳到岸上,会出现什么情况?”
江放不加思索的回答:“离开了水,无疑是个死。”
“厉害,脑筋转的够快”,梁晖继续问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怕上什么地方和下什么地方?”
江放依然不加思索的回答:“上天堂,下地狱。”
“厉害,脑筋转的依然是那么快,哦,不对,江哥啊,你似乎根本没有转脑筋呢,怎么,觉得这些问题对你来说都是小儿科?那好,再整两个难度大一点的,够得上初中水平的”,梁晖故作深沉的咳嗽了一声,“有一样东西,你只能用左手拿它,右手却拿不到,这是什么东西?”
江放略微顿了顿:“右手。”
“中国人的中心是什么?”
“国。”回答完这个问题,江放好奇的反问道:“什么水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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