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以续余生》第23章


手掌沿着腰臀,秦覃扫出一段暧昧的曲线,又停在臀尖,用力朝上一揽,将陈家桦凌空抱在怀里。
双脚夹紧秦覃的腰身,陈家桦以此借力,扭动胯骨,使两人的性器如同隔靴搔痒一般碰蹭亲热。呼吸甚是粗重,秦覃额头相抵,哑声道:“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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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对方瞳孔里,看到的自己,都好是烧干了,就要干涸自燃的模样。于是,他们再次吻上彼此,仿佛是眼前这个坏人,独占了水源,又藏在了嘴里,简直坏透了。
秦覃边吻边一手揽腰,一手护脑勺,以防磕着碰着,而陈家桦的手,却闲得正乱挠秦覃的头发,又抓又揉,指尖全是流窜四散的情欲。
刘海乱了,使得秦覃平时的文质斌斌,好像裂开一条缝来,外泄出教养新衣下的雄性本能。他本就长得高,轻而易举将人困在门角,单手擒住陈家桦作乱的手,狠咬一口,才最终松开红肿的嘴唇,也只有胸口的起伏还在昭示着他的不冷静了。
陈家桦下意识反抗,却发现秦覃的手是真的在用力,不是虚的。他挣不开,便抬起下巴,讨巧地说:“哥,我嘴疼,你给再吹吹呗。”
秦覃竟不为所动,反而靠到陈家桦耳后,且依然没有泄力,将小狐狸的双手高高固定在头顶。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没吹嘴唇,而是朝陈家桦的耳垂又吹又舔,说:“家桦,我想要你……可以吗?”
觊觎一个人超过五年,是会魔怔的。
秦覃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相信,他真的得到了。他不确定自己给小狐狸的肉够不够鲜,稻草搭的窝够不够暖。或者说,哪怕他这个猎人足够好了,小狐狸最终也还是会离开,留下一句:“你不懂。”
是的,人类不懂。再好也没用,狐狸还是喜欢野外。
秦覃想起,自己在美国求学时,教授和他说过:“你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学商”,并建议他改学理工科。
当时,秦覃没有太多的失落,而是这样回答了教授:“Professor Stuart,我之所以选择商学院,是因为我想去选。如果最终不合适,最终我学无所成,这也是选择导致的结果,我愿意去承受。更何况,我尊重天赋,但绝不盲从于天赋。不过,我依然很感谢,教授你愿意这般与我坦诚对话。”
在Professor Stuart看来,这位东方学生平日的待人处物,比大多出身英国贵族的学生,更为绅士懂礼,甚至可以说是过分善良,不懂争取。他本以为,这是东方家庭教育的憋端。可这,Professor Stuart第一次发现这位学生的锋利。他或许只是真的不在乎,一次半次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机会。
最终,在毕业寄语上,Professor Stuart是这样形容秦覃的:自信迷人的东方太阳。
直到某一天,东方太阳开始不自信了。
如果陈家桦最终对自己说一句,我们不合适。秦覃绝对没法像当年面对Professor Stuart一样,很简单,因为他输不起了。没有无缘无故的自信,只是从小优渥的条件,以及父母的明理,使他并不害怕失败。可爱情不一样,输了灰溜溜回家,谁也不能给他再捏一个陈家桦出来。
于是,他想要他,又怕吓跑他,只能加上一句,可以吗。
都是成年人了,秦覃想要什么,陈家桦当然知道。只是这人说出口的虽然是问句,但手却箍得愈发紧,仿佛只要陈家桦想逃,就会被立刻抓回来。
额头对额头,陈家桦连带秦覃的头晃了晃,摆了摆,像在哄小姑娘,语气轻柔地说:“傻瓜,这种话不用问出来的。”
我又不会逃,我巴不得你一口吞了我,好融进你骨肉血液里,再也不会被抛下。
而“小姑娘”果然是吃这套,一听完,便忙扛起人来,朝自己卧室去了。
58。
秦覃利索地踢掉自己的皮鞋,又替陈家桦也一并脱了,之后才缠一块,跌在大床上,又因床铺太软,好说荡了几下。
如同动弹的啫喱上新鲜的樱桃,陈家桦敞开双腿,让秦覃嵌进来,又撑起胸部,露出白色衬衫下红艳的乳晕。
隔着薄透的衣物,秦覃一边用舌头朝颤立的肉粒,又是舔又是卷,一边扯出衬衫下摆,将手伸进去,紧贴滑腻的肌肤。
两人早在门口便脱掉外套,自门口到房间这短短一路,又情不自禁开始解对方的纽扣。陈家桦还有几颗扣子幸存下来,秦覃是全开了,腹肌与腹肌之间沟壑分明,小麦色皮肤沾上汗水后,不自知地在散发费洛蒙。
从来就不止秦覃痴迷陈家桦。仅仅是秦覃的一句:“想要。”陈家桦便什么都可以给他。
Y染色体是渴望征服的。但无所谓在上在下,陈家桦只想看到,秦覃因为自己而得到极乐时的模样。
无论秦覃有没有提出来,这都是他陈家桦想给自己爱人的。“哥,好吃吗?”陈家桦喘息着问,丝毫不扭捏。
乳头早给舔咬至发麻发涨,像两坠红果子,一吮便能吮出汁来。小土狗兴致不减,侍候完俩肉粒,又转而在陈家桦的锁骨、肩头和脖子上“作威作福”,无师自通吻出一片草莓地。
精虫不止上脑了,更是蔓延四肢,胯骨像是本能感召,一拱一拱地,两人互相虚“操”着。
正打得火热,手机忽然“嘟嘟嘟”响起一段曲儿。陈家桦一楞,神色清明些许,稍稍推开撒野的小土狗,手指抵在秦覃唇上,眼尾挟笑道:“先去洗个澡吧,嗯?”
秦覃隐约瞧到,小狐狸的大尾巴在摆呀摆地,摆太明显的,还刻意压在狐狸屁股下,不给看了。
秦覃疑惑,不乐意去,但在陈家桦惩罚性拍拍自己屁股蛋后,只能听媳妇儿话,乖乖进了浴室,期间还偷偷嗅嗅自个,怕是身上汗味熏着陈家桦了。
这个澡,洗得飞快。十分钟不到,秦覃发梢带湿,下身单围一条浴巾便跨了出来。
出来时,房间灯全黑。秦覃唤几声家桦,没人应,反而发现桌上摆着个点四根蜡烛的翻糖蛋糕。蛋糕上是一只红棕色狐狸,半趴着,叼块巧克力牌子:Happy birthday My dear。
紧接着,换上深蓝色锦缎浴衣的陈家桦,悄悄从后搂住秦覃。怀里的人太高,陈家桦掂起脚来,才堪堪把下巴搁秦覃肩上。也不顾姿势别扭,陈家桦摇着他的大宝贝,便轻轻哼唱起来: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my dear。 Happy birthday to you……”
声音不比专业歌手,但是在秦覃听来,温柔清亮,像是耳蜗里淌了一挂叮咛的流水,述说着“只取一瓢”的故事。缓过许久,秦覃才嗫嗫问:“家桦你怎么知道的,我、我都没有说过……”
事实上,如果不是爸妈中午发来信息,让他明晚回家吃饭,秦覃自己也要忘了。本想着,两人水乳交融过后,再稀松平常,“不小心”说漏嘴。若是陈家桦抱歉没有作准备,秦覃便可以搬出背下良久的台词:“你都已经把自己给我了,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没想到,家桦竟是知道的……
陈家桦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为了所谓的酒会,提前杀青飞回来。刚的手机响,便是他设的闹钟提醒:十二点,大宝贝生日。
六年前,也是这天,陈家桦透过玻璃窗,远远看见,秦覃家又放鸽子,又放气球。直到一群高中生闹哄哄大喊:“秦哥,生日快乐!”他才知道,哦原来今天是铁饼男生日。
陈家桦默默记在心里,记了六年。现在,话也不用偷偷跟着说了,人他也抱着了,可以光明正大,比其他人比所有人都要早说出来:“生日快乐,亲爱的。”
秦覃有些激动,扭头又要吻,被陈家桦制止,让他先好生吹了蜡烛,许了愿。一股脑把仪式走完,秦覃也不肯说许了什么愿,一腔爱意无处宣泄,摸着狐狸脑袋便开始啃。
陈家桦气急道:“还有礼物!先看了礼物!”
秦覃心里门儿清,这“先”对应的“后”是啥,说准了,才肯去拆礼物。秦覃晃了晃礼盒,不重。打开来,黑黑的一圈,缀了点银,瞧着像皮带,可仔细看才发现,是个项圈。
“家桦,我们家没养狗呀。”秦覃咂摸半晌,发现这玩意做工好极,可惜了,家里没狗。
陈家桦没回话,一步一步,慵懒得仿佛出浴妃子,坐在桌子上,解开浴衣结。内里竟是一丝不挂,性器赤裸裸袒露。这并不小的房间,顿时便只剩下肉体的气味,与急促的呼吸。
陈家桦用脚趾一勾,围在秦覃腰上的浴巾便掉在了地上。他又拿过项圈,轻笑道:“我们家当然有养狗呀,这不就是咯。”说罢,挑起秦覃下巴,量一圈小土狗的脖子。
反应了三秒,秦覃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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