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之热血少年》第14章


耀洋更为欢喜,又说道:“如今我就像是一只被猎人追捕的老虎,等到他们失去了猎捕我的信心,那时嘿嘿……”耀洋笑声如同猫头鹰的叫声,让人听了毛骨耸立。又饮一杯,这是在为将来祝贺,眼神也更加飘移。
昕竹佩服耀洋的才华跟吹牛水平。没想到这种社会垃圾竟然还会有一定的文化水平。
耀洋瞟一阵之后,又郑重其事地说:“你来到这里,能认识我是一种缘分,等过几天,我带你出去,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热血青年’的生活。还有,我一定会报答张哥的救命之恩。”说完对着天花板看了一下自己的未来,又喝一杯,谁知他不胜酒力,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昕竹那摇晃的身体,有去扶他的冲动,被一旁的张哥拉住了。张哥搓揉几下醉眼,增加了几分活力。喝酒的原因有很多种,但是醉酒的原因只有两种,一是,不胜酒力。二是,过度伤心。在伤心时,情绪没有在跟酒精作斗争上,容易让醉意趁虚而入。张哥虽伤心,但还未栽倒在耀洋面前,原因只能说是耀洋的“水平太低”。
张哥操着将要变直的舌头说:“昕竹,其实我难过不是为了‘黑仔’的死。”
昕竹茫然,不知张哥所谓何事,引用言情小说上男人跟女人在喝酒时的对白,说道:“你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吧!会好受些的!”
张哥又搓几下眼睛,顿了一下,吸一口长气,说:“我生在一个农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只留下我跟母亲。多年来只能在相片上看到他的面貌。母亲将我抚养长大,我们所在的地区非常落后,母亲为了让我好好学习,找人花钱去了城镇上学,又怕别人会欺负我这个农村来的,让我利用课余时间学了几年武。我不辱母命,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在校内无人能敌,让人闻风丧胆,后来被学校开除了,那一年我十七岁,因为无法面对母亲,选择了出走只想到外面创一番天地,回来后报答母亲。于是我就爬火车去了东北。当时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除了学的那点无用知识跟扯淡的教诲,没有什么技术。幸运的是我竟然找到了一份工作。于是在东北打拼几年挣了点钱回来。母亲没有责备我,她总是相信‘命’。我又做起了买卖。因为没有经验,被人坑骗了,还欠下了债走投无路,加入了黑社会。因年少时学过武,竟混出了名堂。母亲很是恼火,出来找我时,出车祸去世了。当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拥有的什么都会失去,唯独本领不会弃你而去。’”
说到此,张哥已经泪流满面。昕竹无话可劝。忙说道:“张哥过去的事不提了,我们喝酒。”两人又饮数巡,张哥止住眼泪,问道:“昕竹,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啊?”昕竹迷糊的脑子被惊醒了二分,飞速的流转一圈,又以惊人的速度编织了一个完美的谎言:
“我也是有难处的,父母离异,从小我就跟着母亲生活,在几天之前我还是个学生,因为母亲生病无法再供我上学,如今我已经长大,可以自食其力,我不想再给母亲添麻烦。于是背井离乡,来到了这里。”
话音刚落,昕竹差点被这真实的谎言感动。喝了一杯酒,但又想来,竟为母亲无缘无故的加了个“病冒”,难免有些不自在,脸涨得微微发红。张哥听后像是见到了自己的知己,大感同情,只差当场结为兄弟,又引起自己的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两人直喝到了不知不觉中失去了直觉。
第十七章 赌场的灾难
阳光明媚的中午,昕竹醒来,睁开朦胧的眼睛,见枕头上一滩口水向东流,揉一下发胀的脑袋,眼前一阵昏眩,大有摇摇欲坠的感觉。昕竹只记着自己喝酒,却不知怎的到了床上。见耀洋仍睡得人仰马翻,不忍心打扰,走出房门。
昕竹那顽强的体魄用将近十几个小时才将酒力战胜。身体也如同升了仙,像空气一样轻飘飘的。张哥还未胜利,院内静悄悄的,冰儿想必已经入睡。赵燕也不知去向,那人是一个见到月亮就想睡觉,白天精神的到处乱窜,整日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一得自由变肆无忌惮,晚上一般见不着人。如今兴许是到哪里卖弄风骚了。昕竹暗自发笑,走出餐厅。
不知是节气已近秋初,还是老天爷失了恋,没有往日的热情,哭丧着脸。
昕竹迎着微风走在迷人的小路上。只见彩蝶翩跹,百花争艳。树叶在风中摇摆着绿色衣襟,向着天空展现自己的美丽。几只调皮不知午休的鸟,在树上发出啁啾的叫声。天上的云流浪远方,变换着身形。昕竹如同饮了半两润滑油,身心异常舒畅。欲高歌作赋,却因才智有限,望尘莫及,寻一块石头坐下,默默的望着远方陷入了沉思。
昕竹大开记忆的闸门,将过大释放,往事在脑海中一一过目。忆起童年的欢乐,严父慈母的教导。忆起校园生活的无奈……
冲动是年少的体现,昕竹产生了一丝的后悔。想到家人的期望,想起自己走过的路,尽是迷茫。想当年小时候还是名列前茅,好成绩一直保持到八年级,后来到活阎王的手下,就失去了信心,以至于走到了今天。昕竹不敢憧憬自己的未来,熟知人生不如意,倒不如今朝寻一番快乐。发誓不再想那过去,伟人说过我们是明天的太阳,昕竹欲在乏味的生活中寻找到新的乐趣。
昕竹在林间消磨掉下午的时光,踏着火红的朝阳,向餐厅走去。天气忽然的转晴,大概是老天爷又找到了新女友吧!一天中最美光景是在日落之时。大地变得鲜红,一片喜气洋洋,世界也随之安静了。夕阳代表着明天的开始,也是容易让人产生希望的。昕竹内心平静的如一碗水,让和尚都会自叹不如。
晚饭后,昕竹像以往一样开始了工作。随着阵阵马达声,赌徒们陆续赶到,那场景就像是下视农村的高干,个个脸上热情洋溢。张哥已经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旧时风采遨然脸上,招牌笑容更是可亲。昕竹佩服酒的威力,自言自语道:“难怪失恋的人都有这种喝酒的嗜好!”此话不高,正好够让冰儿听到,却听不清内容的分贝。
冰儿问道:“昕竹,你刚才说的什么啊?”
昕竹不愿让这秘诀露世。支吾着说:“没什么,我是说今天的赌客们好像格外多!”
冰儿扫视人群,一脸迷惑,紧锁双眉,可爱的脸蛋又添几分忧郁美。让人看了,心生怜爱。冰儿不解的问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昕竹暗自偷笑,装作耳朵得了间歇性失听症,独自上楼去了。
玄幻小说中长写到“夜黑风高,星月无光时,阴气极重,必是有鬼魂作怪。”今晚月朗星稀,一派和谐美好,不知怎的,竟招来了,鬼一样的警察。足够让“赌神们”闻风丧胆。如同夜间祸害人间的吸血鬼突然见到了天上的太阳,那种斗志跟血气顿时不见,迎来的只是灰飞烟灭……
警车唱着催命的歌,停在了餐厅门口。耀洋闻声失魂,以流星划过当空的速度,钻在了床底下,瑟瑟发抖。张哥也觉心脏不规律的跳动。迈着不自然的步子,向门口走去。赌神们沉迷在“神战”中,没有嗅到警察的气息,仍旧激烈的不可开交。
张哥自开店以来,还不曾有过警察明目张胆的开着警车来赌钱,这次想必不是善事……也许是抓捕耀洋的……胡思着来到门口。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汉从车上艰难的走下来。穿着整洁的警服。皮鞋上还擦了点油,借着月光发出点点亮光。肚子大得低头看不见脚尖。满脸的正气,让暗无天日的犯罪分子胆怯,仿佛有吞噬“黑暗”的功效。
那个胖警察用嫉恶如仇的目光打量张哥一番,像极了传说中的“包青天”。张哥大慌,心中欲喊:“青天大老爷网开一面呢!”但出于面子说:“小店晚上不营业,请问您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青天眉头一皱,心中好像在说:“大胆,见本钦差还不下跪!”想来已经共和国好几十年了,只好说:“我是?圣光市公安局局长,有人举报,你们餐厅开设赌场,违法犯罪。”青天的最后一句用尽毕生之力。
张哥吓一跳,像是看见断头台的死囚,尽是失望,只等着人头落地的声音。掩饰住心中的不安说:“您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干的是正经生意,怎么会开赌场呢?”
“你不用多说,我们查过便知。”青天语气更为严肃,胖手一挥,众警察旋风般的冲进院子。张哥直觉大事不妙。如今“死囚”跪在了断头台上,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
张哥心有不甘,灵机一动,忙掏出一叠钱塞在了青天手里。谁知那人果真青天,握了一下又还给了张哥,心里像是蔑视这种俗套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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