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裙》第78章


期了没有救了。” 
母亲一直在镇卫生院看病,她怕多花钱,但镇卫生院对这种病怎么能诊断出来呢?叶文贤扑倒在母亲的遗体上,“母亲啊,你为了让女儿安心学习,怎么能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呀,你走了,女儿今后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哥哥还没娶媳妇啊。母亲啊,只怪女儿太大意了,没有带您去大医院检查,你怎么能瞒着女儿呢?……” 
叶文贤哭得伤心欲绝。 
亲戚、乡亲们看着一家人嚎淘大哭,边劝边跟着流泪。 
叶文贤哭着问父亲:“哥哥怎么还没回来?” 
父亲说:“打了电话,他正在往家里赶。” 
叶文贤把钱交给父亲,让父亲按农村最隆重的礼仪为母亲办丧葬,但要等哥哥回来才让母亲入土为安。叶文贤一直按农村风俗跪在母亲遗体边为母亲守丧。 
下午5点,一辆小车停在了叶文贤破旧的家门前,赵大海和钟月春来了。赵大海像女婿一样陪叶文贤跪下。 
叶文贤见到心上人,泪飞顿作倾盆雨,她没想到赵大海也会来。这让她非常感动,也一下子感到自己有了坚强的依靠。 
晚上赵大海给了她父亲5万元办丧事。他与叶文贤在母亲的遗体前守了三天孝,仍不见哥哥叶文强回来。 
焦急的父亲又让她给哥哥厂里打电话。厂里说她哥哥已搭车回去了。 
四天时间哥哥应该到家了?这是怎么回事?叶文贤又多了一份担心。儿子应为母亲抱灵送葬。 
亲威们让他们再等二天,但当天下午,一个陌生电话打到了叶文贤的手机上,一个警察打来的。一个更加令人痛苦而震惊的消息,叶文强出车祸死了,死在挽救的医院。 
全家人哭作一团。叶文贤家的天顿时塌了,父亲一听晕倒了,被赵大海送到镇卫生院挽救。钟月春陪着叶文贤。父亲醒过来后,赵大海又带二个堂伯一起去处理叶文强的死亡事故。 
等赵大海处理完回来,将她母亲和哥哥下了葬,已是一个星期了。家里只剩下跛腿的老父亲。叶文贤不知该怎么办?自己回了学校上课,老父亲谁来照顾?她一个女孩子面对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怎么应付得了。好在有赵大海陪在身边。现在赵大海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了。 
赵大海安慰她和父亲:“伯父,你就当我是你的儿子吧,我会照顾好文文,有时间我会与文文一起来看您老。” 
赵大海又把他身上的几千元一下全给了父亲。把父亲托咐给堂伯们,就带着叶文贤、钟月春回到了鹤城。 
赵大海抱着痛苦而憔悴的叶文贤说:“文文,你不要过于悲伤了,还是振作精神面对未来,专心读书吧,以后我会定期给你父亲寄钱去,你不要担心。” 
叶文贤感动得依偎在赵大海坚强有力的臂弯里。从今以后,赵大海就是她的依靠她的主心骨,是她最亲最爱的人了。她强忍悲伤每天坚持上课。赵大海对她更加呵护备至。每天接送她上下学,给她温暖,让她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 
叶文贤家里出了事,同学们都知道了。她的几位女同学在校园内组织了一次募捐活动。等叶文贤回到学校时,募捐活动还在校园内进行。已为叶文贤捐了3万多元。叶文贤很受感动,她在校园网上发了一封公开信,感谢同学们对她的关爱。她说自己暂时还不需要帮助,她决定将这笔钱转赠给其他更需要支助的困难同学。她将这笔钱转到了校团委。团委将这笔钱作了校园特困生救助基金,留作家庭突发变故和因病无钱救治的同学急用。 
叶文贤没有将家里的变故告诉支助她的北京妈妈李思勤。自从与赵大海同居后,她已决定不再接受李思勤妈妈的支助了。她写信给李思勤说明了情况,当然她只说自己现在打工的钱能养活自己了,没有告诉她与赵大海的事。她将李妈妈每月寄给她的生活费转赠给了一个比她更困难的大一新生王小琴。王小琴说她要向叶文贤学习,做一个有爱心的人,等自己有了能力打工养活自己她也会让李妈妈的爱心接力给更困难的学妹。 
叶文贤的调查采访中断了。钟月春只得一个人去继续完成剩下的工作。再过一个月就要放假了。她得抓紧时间。 
邓捷给她们介绍来了一个同学接受她们的采访。这个名叫静的同学是邓捷的同班同学。她知道邓捷的事后,也决定把自己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向她们讲述出来。 
一个冬日暖暖的午后,钟月春一个人去约定的咖啡屋。静已等候多时了她有着清秀的面庞,大而清澈的双眸。阳光透过玻璃明亮地洒在她的脸上和身上,让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部电视剧的女主角——《玉观音》里的安心。原来静与安心竟十分相似,一样的善良淳朴,一样的经历坎坷,一样期待爱情却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内心的苦,只有我自己了解。”静心情忧郁而沉重地说,“这段迷情折磨了我四年,没有对任何人讲,也不敢交男朋友,一直觉得这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像一座精神的大山压在我心底。我需要找个人倾诉。我想到了媒体,但没有这份勇气。是邓捷的倾诉给了我这份勇气。也许给我们同年的姐妹倾诉要好一些,坦然一些。我不想将这个沉重的精神包袱带到毕业之后,影响我的爱情婚姻、工作,否则我会因此而沉沦下去堕落下去。我感谢你能倾诉我的苦痛,帮助我卸下这个心灵的沉重枷锁,让我轻松地走出校园,去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之路,我也像邓捷一样,决定毕业后远远地离开这个让我伤痛的地方,离开那个没有伦理道德的男人。” 
钟月春感到这是她们开始调查以来见到的一个最痛苦的女生,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钟月春猜想她一定是个被亲情所伤害的女生。虽然她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静说出来的那个男人还是让她吓了一跳。 
“我怀着一颗抱恩的心被姨父玩弄了四年。” 
抱恩的心,伤痛的情。徐静蕾在自己的电影《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用一句精辟的话概括了一切:“男人的一夜,女人的一生。”静哭着讲述自己的一切。 
“四年前,我高考成绩不是很理想,离上重点大学还差几分,但我十分向往能读重点大学,我家在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小学老师,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对我的想法很着急,但又爱莫能助。我想到了在鹤城工作的小姨。姨夫在一家政府机关工作,想必他们在鹤城有一定的社会关系。我给小姨打了电话。小姨也十分关心我的境况,她把我接到鹤城,决定想想办法。小姨的心愿是好的,但她只能靠有能力的姨父出马。姨父那时30多岁,亲切而幽默,在我那样的小女生眼里,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很有男人味。小姨也没有孩子,他们都很喜欢我。 
“在当时我的眼里,姨父在外面还是很有门路的人,让我崇敬。他对我的事一口承诺下来,尽心尽力地为我想办法找门路,但这件事情的难度远远超过了我这个涉世未初的小女生的想像。找各种熟人托关系,无异于一场浩大的工程,但,姨父顶着夏季酷热的高温四处活动着,有时姨父去请客吃饭,也带着我,坐在他的摩托车后面,看着眼前这个为我辛苦操劳的背影,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姨父奔波了一个多月,才渐渐有了眉目。在姨父家焦急等待当中,我终于收到了如愿以偿的重点大学通知书。那一刻,我抱着小姨喜极而泣。我不知道怎么感谢小姨一家,特别是为我操劳而黑瘦了的姨夫。我像个小女孩一样也抱了一下姨父,表示对他的感谢。我这一抱就此改变了我的一生。接着另一个问题又来了,横亘在我面前,轻而易举地把我的梦想如肥皂泡一样击碎。父母拿不出因此而昂贵的学费。关键时刻,还是姨父帮了我。那不是一个小数目,是姨父和小姨多年的积蓄。当我坐在鹤城师大教室里听课时,我的心里对姨父和小姨的感激之情难以言喻。” 
静说这些时,眼神中仍充满了纯洁的对一个人的感恩之情的那种光芒。她也很激动,她说:“如果这一切能停留在这一切之上该多好。我会感恩一辈子。甚至想到了做他们的姑娘,要是他们仍没有孩子的话,赡养他们的晚年。” 
说完静红润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苍白而痛苦,似乎突然遇到了揪心的事,让她不愿触及。她甚至低头沉默了很久,不敢抬头看钟月春的眼神,害怕她发现这难以启齿的隐私似的。 
钟月春也感到无所适从,她也经历过这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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