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只要我们够小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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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看起来就像他要说他并没生气，而Sebastian希望他能为此而恨他。“打我啊！”他重复道，声音更大，Chris一巴掌打在他脸上。Sebastian任自己的头迅速摆正，并且在Chris终于开口说话时没有抬起头。
“脱光衣服，趴下。”Chris严厉地说：“我会去拿皮带。看你再敢这么对我大喊大叫。”
Sebastian站起身脱掉衣服，并且已经感觉更轻盈更放松了。他瘫回床上，Chris回来了，谨慎地抽响手中的皮带。“你想要我计数吗？”他嗓音里的咬牙切齿已经消失了，Sebastian紧闭起双眼。
“直接动手吧！”
Chris如他所愿，皮带啪地一声抽在他的后背上。起初并没有感觉到刺痛，直到第二下落在他的背膀上，随后那感觉就像火一样点着了他的背脊。下一鞭烙在他的肋骨上，Sebastian开始粗喘。
抽打是毫无规律可循的。他预料不到会落在哪里。又一下落在他的大腿上，Sebastian紧咬住牙关防止自己哭出声。Chris沉默不语，Sebstian也没费心继续计数，心思早已迷失在了第六下或第七下上，鞭打一下紧接着一下，在他的后腰上烙上一个X。
Chris正等着Sebastian喊停，而Sebastian咬住嘴唇，拒绝发出除了轻声咕哝外的任何动静。他等着，直到模糊了视线，将被单塞进嘴里，一直努力别开着脸。
直到，每一下都变得像是某种原谅。像宽恕。而今，Sebastian不想要这个。他想要疼痛痛苦。他想要被惩罚。他想要Chris恨他，把他丢在这里，因为这正是Sebastian对他做过的事。从前他错了，他并不想要原谅。他只是想要一句话。
他却不能自已的感觉舒服。他的大脑变清楚了，就像他在俱乐部里用头撞墙，掐自己的手臂时候那样。Sebastian闭紧双眼，等待着这种欢愉消失。他至少他还没变硬。他不想变硬。他不应该被允许变硬。
没有一块皮肤没遭到抽打，每一下都开始落在刺痛脆弱的皮肉上。他能感觉到Chris正在变犹豫，抽打开始变得轻柔。Sebatian颤抖了，Chris停下。“看着我。”他的嗓音丝毫不似平时他们这样做的时候。紧而轻，就像他窒息了。
Sebastian偷偷睁开眼，紧张地呼吸了几下后，将头转向他。Chris任皮带垂身侧。“你能说话吗？”
Sebastian点点头。Chris皱起眉。
“你哭了。”
他听起来不该是这样的，就好像他是最后一次这样做了。他听起来肝肠寸断。Sebastian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所以他没有回应。
“你没事了，Sebastian。这样就够了。”Sebastian摇着头，Chris却突然对他呵斥道，“那就告诉我继续。开口说出来。”
Sebastian顺从地张开嘴，可他的喉咙太紧张了，冒出来的只有一声湿润的气音。Chris听起来莫名的像失望又像是慌张。“Sebastian……”
Sebastian瑟缩了一下，随后皮带落地的轻柔金属撞击声似乎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Sebastian还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被移动了，Chris的手就插进了他的头发里，但Sebastian躲开了。他不想要怜悯和理解。他只想要惩罚。
Chris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Sebastian强忍着冲动没有像往常那样依偎到他身边，Chris也注意到了，张力矫正了他的背脊。
“你能说话吗？”他又问道。
“是的。”他不知道自己还被不被允许叫他先生。也许就是这样了。也许一起都结束了。
“你还好吗？”Sebastian深吸了口气，Chris又详细地指着地上的皮带说。“你…你是想要……？”
Setastian愣了片刻摇摇头。“不。”
Chris叹了口气。片刻之间他什么都没说，而Sebastian抬起头看见他正瞪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整齐地握在他的大腿上。“Sebastian，我需要你诚实地回答我，okay？”他期待地回头看向他，Sebastian点点头。“我有没有将你弄疼到超出了你的极限？”
Sebastian咬住嘴唇。那正是他想要的。是他罪有应得的。可Chris似乎一直对此都太过善良。就好像他知道在一切会变得太过分才能达到那个点。这不公平。Sebastian不配（被）这样（对待）。Chris应该怒火冲天。Chris应该把他仍在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天哪，我根本不应该——你根本没准备好……”Chris微微转过头，更好地面对Sebastian。“Sebastian，我需要你回答我。求你了。”他听起来充满了罪恶感，就像他要哭了，Sebastian有畏缩了一下。“如果我越过了你的极限，我需要——”
“我很好。”Sebastian轻声说，根本不想弄明白Chris会假定他需要做什么，就只是因为Sebastian觉得自己不配。“我很好。你并没有做任何我不想要的事。”
Chris对此什么都没说。片刻后他点点头，无言地站起身，走进浴室。Sebastian将头垂下，抵在手臂上，听着Chris动作间发出的沙沙声。Chris回来时拿着药膏和Sebastian放在药柜里的急救小套装。
从前他们从没需要过这个急救套装。Sebastian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任事情发展到了何种地步。难怪Chris会那么看着他。
Chris坐回到他身边，打开一瓶酒精，用棉球抹抹瓶口。他将手伸向Sebastian时，Sebastian扭身躲开，Chris抓住他的手腕，温柔地将他按在床上。“嗨，别乱动。”
“不要紧，我不想要那个。”
“不行。”Chris断然回答道，舌尖上有那么一点不赞同。Sebastian瑟缩了一下。他生气了。也许他终于恨他了。也许他任性的争执和寻求惩罚的刺激言语本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他终究是罪有应得。
Sebastian试图扯回手臂，又变得惊慌，因为Chris的手抓紧了，将他拉倒在床上。“我不想要。”Sebastian说着，试图扭动着从Chris手里逃脱，“我不配——”
“红…红色！”Chris的声音响亮，却比任何他们这样做的时候都颤抖——近乎歇斯底里。
房间里的空气彻底消失了，Sebastian彻底僵住了。“我……”他开口，嗓音嘶哑而胆怯。Chris僵住，身体正避开他，手却还紧抓着他的手腕。“我——我所做……”他的视线落在地板上，Chris慌张地喘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仍在了床头柜上。
“不不，Sebastian…我…我很抱歉，没关系。没关系的，就……别——天呐，别那么说。我…哦，我的上帝啊。”他深吸了口气，抬起Sebastian的下巴，强迫他看着他的眼睛。他拉他坐起身，将Sebastian的双腕握在膝上，牢固而稳定，但只有一下，随后他就放开了手，就像他害怕碰触他一样。
“我从不想听到你说这话，你明白吗？”Chris听起来就像快要哭了。“从不。那不是真的。永远不会是真的，特别是…特别是现在。这是我的错，Sebastian，不是你的错。我根本就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你还没有完全恢复，而我……上帝啊，我他妈的愚蠢透顶了。我的所作所为很有可能会真的伤到你。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只是似乎Chris已经改变了话题。Sebastian困惑地皱起眉。他不想‘不太明白’回答他的问题，可还是有点难以理解Chris的意思。他想不出一个诚实又不让Chris不安的方式回答问题。他眯起眼，Chris立刻焦急地长叹了口气。
“你有权生我的气，Sebastian。在上次我们那样结束之后。那样不对。我只是——我慌了，所以我搞砸了。我不应该离开你。是我引起的这一切，你什么都没做。”他看着就像在等着某种回答，所以Sebastian点点头。
不过，看起来似乎并不够，因为Chris什么都没说，所以Sebastian清清喉咙。“Okay。”
Chris捧起Sebastian的下巴，这样是有帮助。坚定而稳定。“我不想你感觉像是必须马上原谅我。或是——”Chris的嗓音卡住，他的手也从Sebastian脸上落下去。
Sebastian无声地看着Chris任那只手落在床上。他希望Chris会碰触他。Chris顺着他的视线，彻底将手从床上移开，然后接着说道：“或是永不，如果你想的话，但如果你不想，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那样做了。”
“哦。”Sebastian尝试保持自己的回答简短，可是还是听起来太过明显他又要哭了。他感觉很傻。
“是我太愚蠢。”Chris简单道。“所以这都是我的错。”他瞪大双眼，像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像是要去抓Sebastian的手臂，但又在最后一刻终止了行动，任自己的手就那样悬在他们之间。
“上帝呀，我——你以为我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