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子》第60章


于是冯玉斟酌的说道:“老奴曾经听过一个事情,说是有一族人,名为业族,因为观音赐子时,吃了盼子果,自此就能与女子一样十月怀胎,诞下麟儿。老奴一直当做笑话听,可要是真有这么回事,王爷,吕神医当年可是留了一枚盼子果给了那位主子,当年,谁也没想到那儿去,可要是……”
淮南王想了想当时的情况,他记得子喻在后几个月经常食欲不振,肚子也大了些,他还开玩笑说:子喻,你这个样子,难道是有了咱们的孩子,来让我摸摸。
淮南王并不是蠢笨之人,相反他十分的精明,他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想到一种可能,就来平时好使的大脑都有些转不过来。
冯玉自然看出来了,说道:“王爷,如果我们的猜测是真的话,那么当年那个孩子去世,就很好理解为什么那位主子要和您恩断义绝,永不相见了!恐怕这还是心中有着您啊。”
冯玉心想要是真是那样,最好的报复就是告诉您真相,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杀的您片甲不留,悔恨终身。
淮南王心中有了猜测,可还是有些顾虑:“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知道的话,怎么会那样做。”
淮南王觉得他心乱了,脑袋也疼了,摆摆手,说道:“算了,马上就要上京了,我当面问他,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而皇帝本来想着淮南王知道了齐释和赵天鸣的事一定会大发雷霆,马上把齐释召回淮南去,然后皇帝再给赵天鸣挑一些好女孩,让他们自然分开。
可事实却不是这么回事,想打发小的惹来了老的,淮南王那个混蛋竟然带着大队人马,打着朝贺的幌子,光明正大的来了,真是太不要脸了,都到了半路了才送上奏章,皇帝除了准奏,还能让他们打道回府吗?
这让皇帝好几天都有没睡好,看着眼前关心自己的赵天鸣,皇帝想想觉得好笑,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怎么还这么没出息,现在自己可是孩子的爹了,可要做个好榜样了。
于是打起精神,主持淮南王进京的一切事宜,也打算好好会会,十五年没见面的老情人新仇家。
这几天最高兴的莫过于齐释了,淮南王作为他和赵天鸣感情头号支持者,有了他父王来京,别的不说,困扰他多时要回淮南的问题就解决了,既然他父王来了,自然就可以在京城举办他的冠礼。
所以,这几天虽然赵天鸣还是一如既往的被皇帝霸占在身边,齐释也没有一脸怨夫样的和赵天鸣抱怨要补偿。
而赵天鸣因为淮南王进京的事忙的团团转,几天下来倒在床上就睡,真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鬼晚,把自己在当牲口使。
皇帝虽然有心把赵天鸣和齐释分开,可也见不得赵天鸣如此劳累,于是,他想了个招,把齐释给派出去接淮南王,子迎父,既表现了齐释的孝道,又体现了朝廷的诚意。
赵天鸣发现齐释一走,他手上的活明显就少了很多,休息的时间也多了不少,终于摆脱了那厚厚的黑眼圈。
他心中有些怀疑他父皇是不是知道些是什么?可看看对他一如既往的皇上,他觉得,应该没有家长得知自己孩子是个断袖时能这么的心平气和吧。所以肯定是他多想了。
淮南王进京之时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朝廷为表示重视和诚意,让百姓夹道欢迎,百官和天子于皇宫门出迎接,算是给足了淮南王面子。
淮南王面上如春花般精致,英俊潇洒,已经不惑之年却看上去才而立之年而已。看了淮南王的各家小姐夫人满面红润,眼冒绿光,不知是谁先砸下的手帕,接着手帕香囊如细雨般从空中飘下,纷纷散落在淮南王车架的周围。
皇帝看着十几年没见,一见面就装模作样,招蜂引蝶的某人一阵气闷,真是的,不就是是长的好看些,那些女人眼里除了样貌还能不能装下别的。
当然皇帝陛下选择性的忘记,他第一次见淮南王时也是看呆了的,然后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栽在了淮南王手中。
淮南王面上平静如水,其实心中激动非常,看着阳光下那儿在龙辇上的人,虽然过去了十五年,可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他,这时候看见本人,心中那泛滥成灾的思念都快冲破他的脑子,压都压不住。
皇帝见淮南王下马,虽然不愿意搭理他,可在文武百官面前他不得不作秀似的表示对淮南王到来的欢迎。
于是,他上去握住淮南王的手,准备握一下就放开,结果,一握住,淮南王竟然反手包着他的手,一起和他进了宫,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皇帝真想剁了这只咸猪手。
淮南王脸皮厚的才不管皇帝怎么想,就是拉着不放手。十几年没见面了,没想到子喻还是那么的小心眼。
皇帝假笑的对着淮南王说道:“淮南王远道而来,朕不甚感怀,特别在宫外为淮南王准备了一所淮南风情的住所,一定让淮南王满意。”
说完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淮南王也笑着说:“本王来京,就是为了能和皇帝好好交流,住在宫外不是本末倒置了吗。释儿不是住在宫中,要是为了本王劳民伤财,本王也过意不去,还是和释儿住在一起,我们父子两个也能相互照顾。”
皇帝很想拒绝,可看着周围人都露出赞同的表情,想着自己做的太明显也不行就答应下了说道:“既然淮南王喜欢,自然是满足淮南王心愿为好。”
一场交锋下了,皇帝好像掌握主动,可真正得了实惠的却是淮南王,自然回了御书房,皇帝和秦大海又是一阵抱怨。
齐释心中欢喜,可看到他父王带着罗月蝉,这份喜欢句变成了悲愤,他觉得深深被欺骗了,罗月蝉是何许人也,齐释心中清楚,可以说是淮南王妃最适合的人选,现在父王把她带到京城,目的不言而喻。
想到被赵天鸣知道这件事的后果,齐释第一次觉得也许,他父王真的是来棒打鸳鸯的。
淮南王心中有着事情自然是没心思注意到齐释的小心思,再说齐释想的也没错,就是淮南王知道也不会给齐释什么解释,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而现在淮南王被赵天鸣的生母和赵天鸣的身世搞的是一团乱,他快刀斩乱麻。想着今天晚上就去御书房,找齐子喻问个清楚。
皇帝心里自从见了淮南王之后也没安心过,总觉得淮南王知道了些什么。
到了晚上,皇帝就接到了淮南王求见的通传,本来皇帝是不想见淮南王的,他白天就够气闷了,晚上就自然不想再给自己找罪受。
可想了想齐释和赵天鸣的事,觉得不能再拖了,于是勉勉强强的传召了淮南王进来。
淮南王见了皇帝后,神情一阵恍惚,他喃喃道:“子喻!”
皇帝听了手一抖,笔一歪,奏章批示上多了一笔。
☆、50·往事
“子喻!”是皇帝的表字,当年皇帝被先帝流放到淮南才十五岁;自然是没有表字的。第一次见到了还是世子的淮南王就被齐元的相貌迷了一眼。
因为齐元的字叫子正;于是,淮南王为皇帝取字为子喻,不知道是借古喻今还是借物喻人。反正齐元开始喊他:“子喻!”
多年未听到有人这样喊他了;因为是淮南王取的字;所以先帝一般是不叫的,先帝不喜;自然无人提及;这也成了淮南王对皇帝独一无二的称呼。
皇帝心中激荡;不过这么多年的帝王生涯,让他学的最精的就是装腔作势;掌握自己的表情。所以不管心中再怎么的地动山摇;面上却是分毫不露的。
淮南王一时见了故人,失态了。可也是一瞬间的事,他平复了心情,给皇帝行了个拱手礼。
皇帝心乱乱的,也没多计较,开口问道:“淮南王远道而来,一路车马劳累,怎么不在寝宫好好休息,如果有事禀报,也不差这一晚的时间。”
淮南王笑着说道:“皇上,你的盛情款待,我心中感动,特意来道谢的。还有释儿来京城多年,多亏了皇上你的照顾,作为释儿的父王,自然要来感谢皇上的。”
皇帝和淮南王打圈子,打的累了,也知道眼前这个人性子比他好,耐性比他强,想着:朕难道越活越活去了,和他比什么耐性,不是自讨苦吃吗。
于是开口说道:“秦大海,你带着宫人全都退下吧,朕有些私事要和淮南王密谈。”
秦总管腿脚利索的带着宫人下去了,还体贴的把门关好。
没了外人,淮南王就比较放的开了,心中有着事,直接的就问:“齐子喻,当年你和那个姓乔的贱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心中有些疑惑,可是他气淮南王这样理直气壮的质问,明明有错的是对方,竟然还敢这么对他,于是他脸色一挂,开口说道:“齐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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