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绝天下》第59章


紫颜衣衫凌乱,坐在床边。
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可我知道,那句‘借尸还魂’,已经让他彻底松开抱住我的手。
心里居然异常失落,连叫嚣的身体不顾不得了。
血液似乎带着冰渣,刺痛了每一处的血管。
心脏因为剧痛剧烈的收缩着。
无法呼吸。
“颜……”
我含着眼泪,小心的叫了他一声。
却见他浑身一颤,急促起身欲撞出门去!
我慌忙咬住他的衣衫下摆,哀求道,“颜……别……别走……”
却见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用力撕开我咬住的下摆,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眼神,嫌恶厌烦,看腐肉一般的憎恨。
狠狠,刺伤了我。
口中残破的布料,徐徐飘落。
厚重的门帘募得摔落,伴着扑的一声闷响。
仿佛匕首刺进心尖。
泪水疯涌而出。
他……他这回……真的不要我了……
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帘被掀开。
他回来了?
我迷迷糊糊挣扎起来,奋力看去,却是司徒云。
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
司徒云一步跨到床前,将我抱起,满脸紧张神色,“怎么回事,怎么满脸泪水?”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司徒云急忙检查我身上,掀开凌乱的被褥,那些淫乱不堪的痕迹撞入视线。
浑身赤裸,斑斑红痕,连股间也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
被绑住的双手勒紫了。
已经麻木。
司徒云眉脚处激烈的跳动着。
他急急将我手脚解开,用被子紧紧包裹住,“别怕……”
结实有力的拥抱,温暖入心,让我再也忍不住,顿时埋进他怀中嚎啕大哭。
哭得昏天暗地,飞沙走石。
几欲昏厥过去。
司徒云一下慌了手脚,急声道,“哪个……哪个做下的!我杀了他!”
我只是拼命摇头,根本说不出话来。
汩汩泪水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司徒云目赤欲裂,提剑冲出去就要杀那欺负我的淫贼。
我抱紧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大哭。
司徒云不敢离去,许是怕我想不开,只得抱着我,怒骂淫贼猖狂日后定斩不饶。
这样温和谦逊的人,居然也能气成泼皮莽夫。
他竟抱着我下令,戒严铸剑山庄。
我气结于心,加上床事激烈,再受风寒。
这下,竟然一病不起。
司徒云成夜的抱着我,喂汤喂药,灌输内力。
紫绝宫的人却一夜之间走了个干净。
上次紫公子带来灵药,这次,他竟不闻不问,撒手离去。
司徒云怎么恳求,却再也没有一滴救命的汤药赐下。
他以为紫绝宫对待抛弃的棋子狠心决绝。
其实,就是这样。
颜,不会再理我了。
因为,我不是他要的人。
因为,我是个孤魂。
铸剑山庄府里名医无数,却治不了心上治病,纷纷束手无策。
我飞快的消瘦,病情沉重,命数将近。
司徒云每日跟我絮絮叨叨的说话,生怕我一睡不起。
可我却日薄西山,危在旦夕。
他急得起了满嘴的燎泡,只得张榜广招天下名医。
张榜的当天,便有人揭榜觐见。
司徒云抱我起来,温言细语,“菊公子,名医来了,让他瞧瞧吧。”
他这样待我,无微不至,悉心呵护。
我感动之至,怎会拒绝。
颤巍巍的伸出枯枝一般的手腕。
手被竟苍白的连青筋都看的清晰。
一双微凉却不粗糙的手搭在我的脉上,不像行医多年的老大夫。
微微睁眼看去,竟是一张少年清秀的脸庞!
我大惊,急声道,“怎么是你!”
幺儿青白脸色,垂目道,“哥哥,你不该如此。”
我黯然,倒进司徒云的怀中。
司徒云本来不信小小少年能救我一命,仅是抱着侥幸让他来看看。
这时听到他叫我哥哥,便登时明白这少年是木家遗子。
不禁大喜,“木幺小侠,你能救他吗?”
幺儿点头,“可以。”
司徒云连忙抱起我跟他行礼,“还请木神医赐药!”
幺儿摇头,“他是我哥哥,我当然要救他,心病还须心药医,但世间并无心药。”
司徒云神色一下暗了,眼中也再无神采。
我握着司徒云的手,安慰的笑笑。
他担忧的看着我。
幺儿却道,“忘却孽情,重获新生。”
我道,“忘情水吗?”
幺儿点头。
司徒云连忙辩解,“木神医,菊公子乃受奸人迫害,并不是什么孽情。”
他不知道那天的人是紫颜,只当是贼人入室见色起义。
而我病中受辱,导致命垂一线。
幺儿看着我,问道,“哥哥想痊愈吗?”
忘却孽情,忘却颜?
我不舍。
虽然几乎都是欺骗和利用。
可我,就那么傻乎乎的把心交了出去。
不可救药。
司徒云焦急的望着我。
他一直对我很好,超出朋友之谊。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若不把巫山之境擦掉,怎能看到眼前的云?
我闭目长叹,罢了。
本就是一段孽缘。
点头。
幺儿转身去配药了。
司徒云让一干人等小心伺候着。
他握着我的手,脸上满是希望,“菊公子,你弟弟一定能妙手回春。”
我含泪笑道,“是啊,我一直都相信他呢。”
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司徒云用袖子小心帮我拭去,道,“待菊公子病好,我带你去城中小巷吃‘回春面’,可好?”
我使劲抹了把眼角流下的清泪,笑道,“云大哥,你叫我玄儿吧。”
司徒云有些犹豫,“可是,紫绝宫的……”
我道,“他们与我何干?”
司徒云温和笑道,“好,玄儿。”
我点头微笑,握着他的大掌慢慢睡去。
幺儿端着上来熬的药进来。
苦涩的药香充斥鼻腔,一如我苦涩的心。
我闭着眼睛,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忘却孽缘。
忘却颜。
搴菊泛寒荣,地远松石古。
“乖,再喝一口。”
“表,我舌头都苦麻了。”
司徒云拿着汤匙,耐心的哄着我喝药。
我耍赖的在床里打滚,说什么也不喝那黑漆漆的苦汁。
司徒云端着药碗劝了半天,我还是死都不肯喝。
“玄儿,乖,等会我带你去花园玩耍。”
“少来,咱富贵不能淫!”
司徒云冷下脸色,“喝不喝?”
我挑眉,“不喝,你拿我怎么着!”
司徒云端起碗一口灌下苦药,接着飞身过来扑向我!
我大叫着连忙躲闪,“又来!”
可惜没跑成,给牢牢压住。
他抱住挣扎不休的我,将薄唇紧紧压在我的唇上。
我嗯嗯啊啊的就是不张嘴。
却不想,有只毛手在腰上敏感之处轻轻一掐。
“啊……咕嘟!”
一口苦涩的汤药径直灌入!
渠道一旦打开,后面之流便源源不断。
直把我苦得白眼翻尽。
司徒云擦擦嘴上残留的药汁,冲我笑道,“玄儿甚是怕痒。”
我怒道,“你丫就会这一招,回回都掐我痒痒肉!”
司徒云道,“你若乖乖喝药,何必我动手?”
我跳起来嚷,“都喝了俩月了,怎么没完没了啊!”
司徒云道,“木神医说过,你病根痼深,需好生调养,不然会落下毛病的。”
我冷哼,“落下见药就跑的毛病!”
司徒云但笑不语。
司徒老头屁事不问,一天到晚吃喝打混。
铸剑山庄大小事务都得要这位少庄主经手,司徒云成日里忙得脚不沾地,但总是每天抽出些许时间哄我吃药,一天不落。
他对我极尽爱护,百般关心,走哪儿带哪儿。
这让一直苦追不舍的司徒雨大动肝火。
本来也是,人家追了两年我俩月到手,不能不让人气愤。
后来,司徒雨看到我们这般幸福,只得暗自叹气。
认命了。
“小玄子!”
我刚躺下午睡,就给一嗓子吆喝了起来。
司徒雨‘咚’的踢开房门,旋风一般冲将进来。
我眯着眼打哈哈,“大姐,麻烦您下回敲敲门行不?”
司徒雨扯着大嗓门嗷嗷的嚎,“怕什么,你是我哥的人,还怕我看?”
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跟他哥的不正当关系一样。
怎么说也是他哥的……相好吧。
最起码应该给我些尊重吧。
我紧紧被子,道,“非也,男女授受不亲也。”
司徒雨坏笑道,“咱们比比谁鸟大吧?”
我,……
司徒雨爬到我床上,往我被子里伸凉爪子,“还睡!都睡了两个月了!”
我给冰的直哆嗦,更加往被子钻,“春困秋乏夏打盹。”
司徒雨揪着我耳朵大喊,“现在是冬天!”
我没好气的回了句,“所以俺正在冬眠啊,表吵。”
司徒雨才不会给我这‘冬眠’打回去,一把拖我出来,“走,陪我逛街!”
我哭道,“不去……外面冷……”
都零下三十度了。
真不知道温室效应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这世上的冬天我熬的艰难。
若是有暖气空调外加羽绒服就算了,可一样没有。
想生炉子都不让生,说是我肺热怕病情反复。
没听说过肺炎干冻着就能好的。
因此,我成天窝在床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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