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绝天下》第51章


另一个竟是冷清的司徒云,清俊的脸上全是温和的笑。
这俩手贱的,都不来拉架!
我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四处找门。
总算是在一处门帘后面找到了。
你说有门不开你挂一帘子,你说挂帘子就挂帘子呗,居然还挂个实景图,一眼看去跟窗外春景似的,自家搞得跟迷魂阵似的,有病。
我气哼哼的掀帘出去了。
走啊走,一回头,司徒云的脸就在后面。
拔脚就跑,再回头,司徒云的脚停在半空中。
我嗷嗷一通狂奔,三回头,司徒云不见,却闻他的声音,“菊公子,我在你前方。”
我……海带泪……阴魂不散啊……
只见司徒云从我前方的房顶上跳下,“菊公子,为了你的安全,以后请不要离开我三步之远,司徒云定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我怒道,“那我睡觉睡你床底下啊!”
司徒云道,“我的床很大。”
这句话从一本正经的人的嘴里说出来,我脸上不见红,却见青。
当晚,不管司徒雨怎么哭闹,不管我怎么挣扎叫嚷,我还是被司徒云扛到了他的床上。
我就床一滚,果然,床很大。
我四脚大张,霸占了大半个床,冷眼看司徒云这么大的个子往哪躺。
却见他只是盘膝而坐,就在床边调息,久久不肯睡去。
我总算长了些记性,这个时候不敢打扰他。
等着等着,竟然睡了去。
早上醒来,司徒云已经绕着铸剑山庄跑了几百圈了,据说是练习轻功步法。
我看就是驴拉磨,绕圈转。
司徒雨整日缠着我,我骂他你怎么跟个女生似的,烦人。
结果司徒雨来了句,“我原来就是女生啊。”
我咦道,“你不是不记得你自己的事情吗?”
司徒雨道,“但是我有感觉啊,我喜欢男人,我还喜欢漂亮衣服,喜欢看漫画和言情小说,这难道不是女生的表现吗?”
我连忙后退,“啊啊,你跟我睡了一夜,你你……不会……”
司徒雨撇嘴道,“切,就你这样的,明显是小受,咱喜欢是高大威猛的小攻,比如说……”
说着,他的眼睛瞟到了正在拉磨的驴大哥,司徒云。
我手搭在额上,仔细看晨光中练武的司徒云。
迎风而立,衣袂翻飞,一身黑色的劲装勾勒出完美精壮的身形。
轻盈的在房顶间跳跃,灵活的仿佛一只黑豹。
一动一静间,迸发出无尽的力量。
和初见时温文尔雅的男子截然不同。
他冷峻,却又温和。
司徒雨撞撞我,“喂我说,你别想了,我大哥整个儿一性冷淡,我勾引他两年都白搭,你跟他睡,比跟太监睡还安全。”
我惊道,“不是吧,这么优秀的人居然ED!”
司徒雨叹道,“这事铸剑山庄都知道,访遍名医却药石无用,我爹没法就指望我了。”
我更加惊道,“雨高人啊,角色转换您老行吗?”
司徒雨故作深沉,“唉,实在不行就硬着头皮上,大不了下药。”
我倒吸冷气,“妈呀,你都不怜香惜玉啊!”
司徒雨道,“他武功那么高,不下药我怎么得手啊?”
我颤抖,“您……您说的是您大哥啊……”
司徒雨点头,“当然,不知道有没有男男生子的秘方。”
我倒地口吐白沫……
同人女真强大。
等司徒云练完功,就恨不得把我栓裤腰带上了。
连我去茅厕,他都站在门口等着,一听到里面没动静了就问我还在不在。
一开始我挺烦的,后来就起了捉弄之心。
有回我洗澡,洗着洗着就潜到水中,司徒云在外面守着,突然听不到我的吐纳,便立马冲了进来,我在水下看到他在桶边,偷偷伸手一拽。
本想把人拖进水里大加调戏,谁知,
‘哎哟’!
我被劲力拉出了浴桶,轻柔的扔到床上。
一张被子突然飞起,登时将我裹得如同蚕蛹一般。
我怒视他,却见司徒云脸上一丝尴尬没有,只是温和的跟我说洗好了就睡吧。
打人打在包子上,弄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不过,没两天我就出了事。
也不能怪司徒云没看好我,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
偏巧这天铸剑山庄来了重要客人,司徒云让一干人等看著我,自己小跑去迎接了。
而司徒雨偷溜过来,把看我的仆人一个个全糊弄走了,然后奸笑着向我逼近。
我一猜就没好事,连忙抱头逃窜。
可司徒雨熟门熟路,一下子就逮到我了。
我假哭道,“姐姐啊,您饶了我吧,我不跟你抢小云云,行不?”
司徒雨一掐小腰,“不行,你俩睡一块我心里憋屈!”
我无语,低头叹气。
司徒雨又道,“你拉脸什么意思啊,跟我大哥睡委屈你了啊!”
我连忙否认,“没,没啊,挺好的。”
司徒雨竖眉眯眼,阴恻恻的问,“挺好?!好在哪儿?”
我赶紧摆手,“没……没好……”
司徒雨尖声叫道,“不好!我大哥哪儿不好了!”
我……瀑布泪……女人真善变……
他进我退,他嚎我缩。
好男不跟‘女’斗。
结果一不留神,脚下一绊,我一头栽进了已经结冰的湖里。
大冬天的,你说干什么不好,居然冬泳!
尖锐的冰碴把我脑袋划了个大口子,血呼的一下冒出来。
瞬间染红了我身上的鱼白棉袍,和周围的冰块。
司徒雨吓坏了,哭着跌爬着去找他大哥了。
我奋力的挥手,眼睁睁的看着他跑远了。
其实只要拉我一把,我就上来了。
只是棉袍浸水太沉,拖不动。
就在司徒雨跑去找人的时候,我不得不在冰水里泡着,冻得上牙打下牙。
也不知道铸剑山庄有多大,叫个人这么费事。
等啊等,等得我都睡着了。
等被捞上来的时候,几乎没了气息。
脑袋开瓢,失血过多,寒气入侵,高热不退,神智昏聩,脉搏微弱,俨然一副绝脉,回天乏术。
古时候得了急性肺炎,等于判了死刑。
何况我气血不足,外伤难愈,开始感染,更加重了病情。
饶我是金刚之躯,也敌不过天灾人祸。
司徒家乱作一团。
哭肿了眼的司徒雨被罚去佛堂面壁思过。
这大冷天,佛堂没有炭火,跪在冰一样的地下,还不得把人冻坏。
我迷糊间想跟他们解释,不是司徒雨的错,人家骨子里是女孩子,别罚跪了。
可怎么张不开口,眼皮沉得吓人。
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难熬的紧。
身上的棉袍不停被冷汗浸透,换来换去又受风寒。
只得光着身子,用棉被裹紧,每隔一个时辰便换一条烤得温热的新棉被。
即便如此,我还是剧烈的打寒战,高烧抽搐。
却有一处温暖舒适的怀抱,一直紧抱着我,不停的往脉中缓缓灌输内力。
不似颜宫主的强劲霸道,只是温温暖暖,呵护着疲惫的心脉。
定是司徒云用自己苦练的内力拖住我的性命。
虽然对病情没什么用处,却能吊着一口气。
汤药不断,我咳嗽厉害不肯喝,紧咬齿关。
却是有人用嘴一口口的哺给我。
就这样,苦捱了两日,人瘦的脱了形。
就在第三日时候,我已经虚弱的不行,几天来连眼也睁不开。
温热的内室突然一股冷风蹿进。
那个温暖的怀抱渐渐远离,连维持性命的内力也被迫中断,我本能的伸手抓住,死活不肯放开。
“云……”
嘶哑浑浊的声音从喉间挤出,像砂纸磨过一般的粗糙恕?br /> 求生的本能让我紧抓着司徒云的衣袖,“别走……”
衣袖却被拽开。
他想放弃我了吗?
临死时才发觉,就算再万念俱灰,生存的欲望还是那样强烈。
就算世界抛弃了我,我还是不能坦然离开。
颜……
一个冰冷的怀抱接住我。
不似司徒云的有力结实,我不情不愿的推了推,嘟着嘴抱怨。
却被搂的更紧。
仿佛赌气似的,越搂越紧。
我给勒的差点过去,幸亏被及时解救出来。
突然,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我冻得直哆嗦,四处乱摸棉被。
却感到身上的穴道一麻,再也动不了了。
似有冰凉的针扎在身上。
不痛,就是痒。
我难受的不断呻吟。
因为过于虚弱,我的声音听起来像猫儿一样的柔软。
针不断落下,没一会儿我就成了豪猪。
扎完针,几个大冰块就堆我身上了。
却是在额头腋下大腿之间处。
妈啊,这是嫌我死的不够快,用冰块催命啊!
紧接着又是一碗接一碗的汤药,又烫又苦。
我都要挂了还这么折腾,心中一苦,咳嗽更加厉害,几乎透不过气来,哪咽得下药。
硬灌了半天全洒身上了,后来还是原先喂药的那人用嘴喂我。
这才得以喝下汤药。
每隔一炷香,便要进食一碗汤药。
不喝也得喝,吐了再灌,撒了再熬。
身上渐渐不出冷汗了,也有了丝力气。
待到那人喂药时候,我坏心思的咬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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