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绝天下》第50章


司徒雨跟他大哥嬉皮笑脸,“大哥,这孩子真好玩,给我了吧?”
叉腰骂人的我被晾在一边……
司徒云厉声喝道,“雨儿不得无礼,这是我的客人。”
却见司徒雨爬过去掐我的脸,“木玄?那我就叫你小玄子了,以后跟我混哈!”
我……宽面条泪……那是个太监名儿……
但是,下一句,简直就是熊熊燃烧了我此世生命中所有的希望。
他道,“哎小玄子啊,别拉着脸,这可是皇帝的名儿呢!”
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叫‘小玄子’?!
司徒云喝道,“雨儿,不得胡闹!”
司徒雨吵吵嚷嚷的说就是就是。
我压抑着自己狂乱的心跳,颤声问道,“可是金大侠的著作里的小玄子?”
只见司徒雨眼睛一下直了,跳下桌子一把紧拉住我的手,“你……你知道金大侠?!”
我握住他的手,手心里全是汗,“金庸金大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司徒云凑过来,“金大侠,是什么人?”
语气中颇见疑虑。
我俩肩并肩,手握手,鄙夷的瞪了他一眼。
俺们‘老乡’说话,你一‘外人’,滚边去。
然后我们继续涕泪齐下悲春伤秋。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司徒雨恨不得抱着我大哭,我恨不得抱着他大哭。
要不是司徒云跟边上杵着,我俩准能抱头大哭一场。
司徒云挺纳闷,怎么这足不出户的弟弟,竟认识木家遗子,还相见恨晚?
我们也不跟他解释,这事也解释不清楚。
当晚,我俩就手拉手住在了一起。
秉烛夜谈。
原来司徒雨竟和我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
出奇的是,他也是两年前,也是丢失了部分记忆。
司徒家的人只当是他生病烧坏了脑子,不疑有他,而我,却被人怀疑了整整两年。
人家锦衣玉食两年,而我乞讨偷盗两年。
人家衣食无忧哥哥疼爹爹爱,而我,唉……别提,一提就伤心。
境遇的天差地别啊。
就在我和铸剑山庄住下的第二天,风扬子就来了。
此人已不再是风大侠了,而是武林盟主。
他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调解武林是非,而是来找我。
他是紫绝宫的人,我不想见,但他曾经救过我,我不能不见,只得磨磨蹭蹭的挪了出来。
风扬子一见到我,立时奔到我的身边,急道,“菊公子安好?”
我撇撇嘴,“啥菊公子啊,我都给人扔大路上了,现在是寄人篱下的小米虫一个。”
司徒雨在旁边捂着嘴笑,跟我眨眨眼。
风扬子脸色很不好看,递与我一封书信。
上面赫然用火印铸封。
我扯开信封,却见一行大字,雄劲张扬。
‘菊儿,若敢弄脏身子,自刎谢罪。’
操大爷的!都把我赶跑了,竟然还惦记着我的身子!
居然要我自刎谢罪呢!我呸!
够不要脸。
我把信扔地下,上去使劲踩了几脚,大骂,“妈的,狂啥狂啊!还不是个精神病!”
风扬子的脸跟被鞋底呼过一般的难堪。
1 
酒香篱下菊,醉把一枝枝。
此话一出,饶是司徒家门规森严,也不禁全体大惊失色。
我觉得可能说话有些不着道,但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排。
“就是……就是那个精神病……一般高人……都都不胜寒……就很寂寞……就就……就比较……常人无法理解……”
我急得满头大汗,嘴笨的厉害。
这下坏了,把颜宫主的死穴漏了出来,不死都难。
只见风扬子的脸色越来越坏。
就在这时,司徒云走了过来。
他抬手先请风扬子盟主去上座坐下,这才过来请我,“菊公子,请。”
我战战兢兢去风扬子右手边坐下,手脚冰冷。
司徒云抱拳道,“风盟主有所不知,菊公子前日在寒风中冻了一夜,加上郁结于心,有些发热,现在脑袋还不清醒,还望盟主不要被他的病中疯话惹出火气来,司徒云在此替他与你赔罪。”
救场的仙君啊~~~
他的一番话,正中指明我那是被赶出来心里憋火的气话,而不是说漏了嘴。
而且还隐约指出是颜宫主有错在先,我抱怨在后,前因后果,有理有据。
谁被赶出来冻了一夜,肯定心里有所抱怨。
加上我年龄尚轻,定是气不过,才大放狂言恶语。
却见司徒家上下脸色稍缓,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我低着头,再也不敢言语。
祸从口出我丫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司徒雨跳过来戳我后脊梁骨,低声道,“你还真没用,居然被赶出来。”
我怒瞪他,“滚丫的!”
司徒雨贼笑,“看不出小玄子还挺时尚呢,玩起了男男之恋呢。”
我更生气了,“你闭嘴,不然老子这就让你尝尝鲜!”
谁知,司徒雨比我更顽劣,过来淫笑着摸了我脸庞一把,还把我领口拽开了些,雪白的脖颈募得一下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我恼羞,连忙挣扎,却不想一挣一拽,浑圆精致的肩膀跳将出来。
连半边胸口,都在众人视线下颤巍巍的缩着。
春光乍泄!
只见一阵黑风袭来,却是一件宽大的黑袍搭在身上。
定睛一看,竟是司徒云。
他身着玄色内袍,外袍连带着腰带全部在我身上,眼神却根本不看我。
若是他离我几步也就没什么稀奇,可人家和我中间隔了好几个人,居然能准确无误的将衣服盖住我,这等精准手劲令人咋舌。
我抓着温热的衣衫,有些恍惚。
他……反应真快……
虽然及时补救,可风扬子的脸还是阴到了极点。
他冷言道,“司徒前辈,既然菊公子住在你的府上,还望你切切留意,颜宫主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玷污。”
司徒石头起身应下,“老夫自当严密看护,定不会让菊公子受一点委屈。”
风扬子道,“委屈倒不要紧,只是菊公子生性顽皮,若是做出些什么不该做的事……”
司徒云跨前一步,“风盟主定可放心,司徒云定会看紧菊公子。”
司徒雨跳出来,嚷道,“我也看着他,我晚上睡觉也看着他。”
风扬子刚刚缓和过来的脸色刷的一下又黑了。
瞅见没,不识时务的菜鸟,不止我一个。
心里太平衡了。
司徒云瞪了不知轻重的弟弟一眼,司徒雨连忙躲到我身后。
司徒云抱拳请罪,“风盟主赎罪,小弟不懂事,日后一定严加管教。”
风扬子看看我,再看看缩着头的司徒雨,叹气,“颜宫主治下甚严,我也不想逼你们,只是菊公子身份特殊,就烦劳司徒前辈了。”
司徒石头连忙回言,“无妨无妨,此乃本派荣幸。”
我低声哼道,“自己不要的,也不让别人要,卑鄙无耻下流大变态……唔唔……”
却是司徒云抱住我,用有力的铁掌捂住我的嘴。
我拼命挣扎去丝毫动弹不得。
风扬子知道司徒云素来稳重识大体,客套一会儿便匆匆离去了。
司徒云这才放开我,我气恼的满屋乱蹦,“别管我,你们都别管我,我就是个扫把星,我走了啊拜拜不送!”
可铸剑山庄结构异常,我在会客堂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门。
石老头却是乐得哈哈大笑,“此子跟雨儿一般的淘气,还狂傲的很呢。”
我跑到老头跟前叫嚷,“啥淘气啊,您都引火烧身了,笑啥啊,牙都没了还笑!”
谁知,石老头笑得更没谱,都哆嗦了。
司徒雨跟着他老爹一齐大笑,“小玄子,当今世上也就你敢骂颜宫主了。”
我怒道,“他就是个大变态,神经病,若是以后落到了我手里,我定要将他先奸后杀再杀再奸死了之后鞭尸!”
司徒雨蹦过来,低声道,“哎我说,你是不是在他手里吃亏了?”
我脸红,吼道,“谁吃亏了!”
司徒雨贼笑道,“‘后面’吃亏了啊。”
我脸如火烧,一蹦三尺高跳着追司徒雨暴打。
司徒老头几乎笑晕过去。
还以为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没想到竟是个老顽童,难怪他大儿子司徒云一力挑大梁,这么老成,看着三十好几,其实才二十露头。
打闹了一会儿,司徒雨便跑不动了,被我坐在屁股下面揪耳朵。
“敢不敢了?”我气哼哼的问道,
“不敢了……哎哟……不敢了……”司徒雨不停的痛呼,
既然不敢了,我就饶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
却见司徒小儿蹭的窜起来,从桌上拿起一根香蕉冲着自己屁股比划,贼笑着冲我眨眼。
这给我气得,都冒烟了。
我俩登时抱成一团,从地下打到桌上,从桌上滚到地下。
打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
后来都上牙咬了。
等我们打累了瘫在地下时,才发现旁边居然有俩看景的。
一个是石老头,两眼都瞪圆了,脸上的皱褶笑得跟朵大菊花似的。
另一个竟是冷清的司徒云,清俊的脸上全是温和的笑。
这俩手贱的,都不来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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