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厢有礼》第70章


能动了,君歌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可刚一起身,就觉得不对劲,好像船要翻了一样,不停地晃啊,晃啊。可,站在她身边的梅香梅竹好好的,没感觉到什么晃动,是她自己脑袋晕沉着,“呼……呼……”
梅香梅竹赶紧把她给扶起来,“姐姐,小心。”
她顾不得那么多,顾不得谁向她说话了,一股脑儿的往船舱外钻。梅香梅竹紧跟其后。留下死神六号,望了望整个船舱,皱起鼻子,满脸厌恶,赶紧追着君歌出了去。
这船舱,还真是异味冲天。
君歌探了出去,一跌一撞的,感觉自己踩着那船板,就像踩着一团又一团厚厚薄薄的棉花一样,一上一下的翻腾。好不容易呼吸了新鲜的空气,又猛地吐了出来。
她趴在那船头,翻江倒海,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空着肚子,只有一肚的酸水。
“姐姐,你那里不舒服?”
“主子……”
她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只感觉肚子里有一只蚂蚱在上下窜动,真想把手伸进肚子里把它给揪出来不可。可,她就只能那么呕吐着,又吐不出来,到最后越来越没有力气,跟三天三夜没进食一样,全身无力。
再站起来的时候,天突然黑了,她整个人一头扎进了梅香梅竹的怀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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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3)
好安静,像是在母亲的胎盘里一样。
君歌睡着。
“晓春,姐姐烧得不轻,要不先别起程,我们上岸去给姐姐请个大夫。”
梅竹摸一摸君歌的额头,触手滚烫。那湿润的毛巾往她额头上一放,不一会儿的时间就热了,赶紧得换下。
晓春依旧是那副看起来冷冷的样子,“等粮食装好舱就起程,我自备有药,一会儿给主子服下,她醒来就会没事的。”
梅香在一旁帮梅竹递着毛巾,坐在床沿上愣了晓春一眼,“什么药那么有效,姐姐烧得这么烫,必须得请大夫才行。不行,我得去给姐姐请大夫来。”说着,将毛巾递到梅竹手上,就起身准备离去。
晓春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你自个丢了,我可不负责。没有什么大夫能让主子在醒来后就能退烧,若是你不信我,就去,回来时我们走了,可别怨我。”说着,从怀里掏出他的宝贝药来,走近两步,靠近正在沉睡的君歌,握起她的下颚,屈指一弹,那粒药丸遍滚进了君歌的肚子里。
梅香梅竹瞪大眼睛,这人的动作可真快!
梅香不再说什么,也就信了晓春。再怎么着,这些日子与晓春相处下来,也能发现晓春是个办事能干,且有效率的人。
末了,晓春盯着窗帘,大步走过去,掀开帘子,取下枝杆,将窗户推开,“保持船舱的空气新鲜,主子若是醒了到堂间告诉在下一声。”说罢,迈开步,朝厢房外走去。
梅香止住道:“你去哪里?”
晓春头也不回,“去给少爷飞鸽传书。他这会儿就该已经到陆丰了,还担心着主子的安危。我这就去向他禀报,已经安全地找回主子,以免少爷劳心。”
梅香对着晓春的背影吐着舌头,心里暗暗不爽。梅竹在一旁一边给君歌敷着额头,一边安慰说:“你就消停些吧,晓春也是为了姐姐的安危着想。倒是我们,以后当真不应该再这样,把姐姐一个人丢开了。若是姐姐还要再逃,我们跟着一起。”
梅竹唉了唉气,“咱们姐姐对少爷是真有心。”摇摇头,好生无奈。
梅香一下子沉住脸,相同地长长叹息,“儿女情长啊……”
君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梅香梅竹高声笑呼,“姐姐醒了。”摸一摸君歌的额头,果然真不再烧烫。
着实,君歌再醒来的时候,没有晕沉的感觉,整个人意识很清晰。好像睡了一个很足的美容觉,再醒来,神清气爽。她坐起身,额头上的毛巾滚落下来,“这是什么地方?”
她一眼望了望四周,雕花的红木罗绸四面屏风,轻纱纹帐,高高软软的卧床,床头右处摆放着铜花镜,梳妆台,胭脂水粉盒。
这俨然是女儿家的厢房,只是比她海棠园的厢房小了两倍。
“这是哪里?”
梅香从地板上拾起毛巾,激动道:“船上啊,好大好大的船。”
#奇#船上?
#书#君歌看了看梅香,看了看梅竹,“那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梅竹站在一旁挺兴奋的,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晓春只说继续赶路。”
哦,对了,这条河是蜀都城和江南的水上通道,官运,商运都走这条河。君歌想了想,晓春既然找到她了,肯定会继续带着她往江南跑。
“姐姐有什么哪里不舒服?”
君歌轻轻摇头,她神清气爽着呢,“挺好。”
“看来晓春的药果然有效。退烧了好,我去看看船上有什么吃的,给姐姐弄点来。”梅竹拍手叫好,说着往厢房外走去。
“我的包袱呢?”
“在这儿呢,姐姐。”君歌接过梅香递过来的布袋子,她摸了摸,里面的馒头还软软的,这才放了心。他们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是老妇人的一片心意,在君歌心里,这是最重最重的礼物,她不能丢了,饿的时候咬上一口,心里想起老妇人泛着泪的容貌,会觉得这个世间有真情。
君歌心窝子一暖,“带我去见晓春。”
说曹操,曹操到。
“主子,晓春在这儿。”他一脸奴隶样儿地站在厢房门口,轻轻掀着珠花门帘。
君歌正好下了床,踩在绣花鞋上,“现在是直上江南?”睡了一觉后,君歌特有精神,两两下的弓起身子把鞋子穿好,站在晓春身前,整个人特有派头。
晓春目视着地面,依旧奴隶的样儿,毕恭毕敬的,更多的,像一个军人,站得笔直,只是轻轻低着头,不敢看向君歌,“回主子,属下已向少爷禀明已经安全寻回主子,现在往江南方向赶去。”
君歌来了气儿,“怎么,祝子鸣知道我跑掉了?你又告诉他,我被你好好地找回来了?”
“主子,属下传书给少爷了。少爷一急,独自一人骑着快马往丰城赶来。不过,早上找回主子后,属下又向少爷禀明将于十日后安全将主子送至江南。”
“十日后?”君歌走了十来步,站在晓春身旁,挑着眉看他,“你就能保证我不会再消失了?”
“主子,属下为了你的安全,会全力应付。”
君歌审视着晓春,又问,“少爷现在身在何处?”
晓春沉默了片刻,语气沉重,“少爷还未回我传书。依属下之见,落花应当追上少爷了,只是一路奔波,暂时没有时间回我传书。请主子放心,少爷一定会放心安全地返回蜀都城的,只待日后与主子江南重聚。”
好一个江南重聚,只怕是年年月月后,甚至是她都人老珠黄了,也见不着祝子鸣一面,“晓春,我告诉你过,人活着要有自己的希望。我也有我自己的希望。你答应过,不会过于干涉。”
晓春沉默,继续聆听君歌说道:“我一定会回去蜀都城,直到见到祝子鸣安好无损。你本事大,你就阻止吧。”
晓春低下头,不再做任何解释,只是心里暗暗自觉得愧疚。当初是他答应的君歌,不阻拦她去实现她的希望。他也看得出来,君歌心中的希望是和少爷长相依。可这个时候,他却做了活生生把他们拆散的坏人。
他低着头,突然觉得自个儿的头好重,好重,重到抬不起来,不敢看她,知道君歌掀开珠花帘子朝向厢房外走去,他才不得不硬硬地命令一声,“各勇士保护好主子的安全,不得有误。”
随后,梅香跟着君歌一同走出大船上的厢房,回头看了一眼晓春,觉得他也听不容易的,朝着他勉强地笑了一笑。
收到梅香的微笑,晓春毁了一个很是难看的笑容,心里不是滋味。看来接下来的行程当中,他们家主子是不准备安生的一同上江南了。
走出厢房,君歌还见不到江南。清晨的时候,隔着向百米远的距离,看不太清楚这只船,没想到上了船,才发现原本它挺有面积的。单是她的厢房,就是正常人家的厢房般大小,样样家具齐全,且那窗户上不是纸糊的,而是透明的轻纱。
君歌没有猜错,丰镇上肯定有祝子鸣的分庄,否则晓春怎会短短的时间就能准备好这么一只豪华的大船?
她就纳闷了,怎么最初的时候晓春不带着她走水路呢?
看上去,船只有些年生了,船上的堂间摆设得很到位,高堂供着神,主位是两张虎头把手的椅子,雕刻着浅浅的画纹,颜色有些泛旧了,还有些灰尘。
君歌没有往那一坐,直接坐到两侧的副座位,将手搭在茶几上,“梅香,我口干,想用清水漱口。”
梅香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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