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笔记》第8章

我说我叫陈嫣。何欢在旁边说没见过陈然有这么漂亮的朋友，又问我陈然去哪了。
我说陈然死了。的确，像现在‘陈然’已经很死了，说我就是陈然有谁会相信？连我弟弟都不相信还指望平时都根本对我没什么印象的人相信？
“死了？”何欢说，“死了倒还好了，这样空出铺床来放东西，也不用担心他回来。那小子命硬呢，看他那德行也能找女朋友，听说他前段时间住院去了，最多最多也就是躺上一年半载……”
我诧异极了，这是作为我死党该说的话吗？
立树在旁边符合：“就那书呆，走了就走了，有什么好稀罕。整天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呢！要不是看在他老实考试能帮些忙，才懒得鸟他。”
何欢接着说：“别那么说人家，好歹人家考试照顾我们。就是不知道就他那书呆怎么泡上婉菲的，鲜花插在牛粪上咯。”
天恒则说：“别说了，没看见这有美女在么？哎，那个王八蛋怎么桃花运这么好……”说着转头对我一脸讨好地说：“我说这位妹妹，我，陈嫣是吧，你怎么跟那个书呆在一起，跟他在一起没好处的……”
我说你们就这样看待陈然的？
他们说了一大通，大概意思就是陈然有什么好的，除了学习厉害点。高分低能的家伙，如何如何看不起……劝我‘陈嫣’最好别理会‘陈然’，以后经常找他们，他们帮给‘陈嫣’哪些帮助什么的。
我笑了，你们知道吗？陈然就是陈嫣，也都是我啊！
看着他们那一脸苦口婆心的样子，听着他们话语中的不屑。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我在把他们当作死党，当做最好的朋友甚至兄弟的同时，在他们的眼里、心里只是一个小丑。利用、欺骗、背叛……等等等等词语冒上心头……
这就是我的死党、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啊！
我无奈的抛弃了婉菲，于是全世界都抛弃了我……
他妈的，这世界还真他妈的公平啊！
心里那仅存的一点点美好，终于都要枯萎，都要凋谢……都要消失了么？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曾今的宿舍，不理会那几个‘曾今’的‘死党’在后面叫“陈嫣，陈嫣，等会等会……”
陈嫣？谁是陈嫣？我吗？
什么破名字，陈烟？一根我不抽的烟老子还一放好多年呢！
陈阉？我靠，什么破名字……连名字都在讥笑我吗？
我心中的天使？恶魔？你看见枯萎凋谢的美好了吗？我到底该怎么办，虽然说和你一起堕落，难道整日靠着留下的那点医疗费，吃、喝、抽烟、喝酒，就是所谓的堕落吗？
第十四页　恶俗的桥段
3月27日星期二终于晴了
抽烟，呛得我眼泪直流；喝酒，辣得我嗓子发干；看小说，感觉还没自己写的舒坦，看来看去也就是些恶俗的情节……搞了半天我总算是明白了，我这不叫堕落，叫颓废。
天天吃泡面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个滋味，一大清早的就起来弄一份早餐吃了再说。回来的路上被几个混混给堵了。现在的混混小流氓什么的还真是敬业，这么早就出来活动了，天还是挺冷的说，谁不想在被窝里多呆一会？
劫财？钱都在银行卡里，他打劫银行去啊！劫色？爷们……爷们是带把的又是不是带坑的……不过……我现在胸前鼓鼓的模样，会有人相信我吗？
按照这几天看书得来的经验，在恶俗的桥段里，这会应该跳出一个人来，大喊一声：“你们在干什么？”接着对被害人说：“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再接着是来人冲上去把混混打个落花流水，然后对被害人说：“没事了，我送你回家……”而且来人通常是三种人：1、富家公子，而且是很帅的那种；2、自己的对头；3自己的追求者。
我那会真佩服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胡思乱想。也是在那胡思乱想间还真的有一个人过来大喊一声“你们在干什么？”转头看去，原来是方拓。
他走过来把我护在身后，这个动作让我很不舒服，方拓还扭头笑着对我说了一句“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看他英勇的样子，丫的，真他妈的不爽。我打不过凭我现在比以前还要好的身体还跑不过么？
接下来方拓就显得菜了，等他把那些混混打跑的时候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刚解决就跑到我面前说：“没事了，我送你回家！”
滴溜溜打了个冷战，现在想起又是一个……我靠，真他妈的俗，连台词也不换一下。
我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是问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怎么还自己出来买早餐。随便叫一个保镖什么的不就解决了？
他说这样做是为了赢得MM的好感，一个有钱人家做‘苦力’很能博得MM同情。再说一群跟屁虫掉在身后的确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我说：“你开个小车带上一票人，找你的MM更多才是。”
方拓好笑的看着我问我：“你呢？”
我楞了半天，才意识到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妈的，又忘记自己现在的状态了。他有发现吗？和他说了那么多熟络的话。
我问他知道我是谁没？他说：“知道，你是陈然……”
我当时以为我完了，他又加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女扮男装……”
后半句说了什么没注意听，在没有理由解释的时候，他这个说法是最合理的。我也没有反驳他，算是默认了。
我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说上个星期就觉得不对劲了，今天一看才算是明白了。我说别告诉别人，他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他再次说送我回去，我说不用，他坚持我也就不坚持了，只要他帮我保护这个秘密，不被别人看做怪物，什么都好说。
按照三流小说的恶俗桥段，这会应该是女主角和男主角感情升华的阶段，再接着女方或男方的家庭肯定特保守，特封建，然后一对苦命鸳鸯为了今后生七儿八女九人妖十变态与家里那些老古董展开斗争，历尽坎坷，终于有了生……的机会。
如果说方拓就是那丫的男主角，妈的我成了什么了？要我是男主角……可能么？是不是身体变化了人也要变？丫的，我都在想什么啊！
恩，应该是变了吧。不过是觉得自己性格比以前粗了许多。
一直以来压抑的真实吗？这才是堕落吗？
迷迷糊糊到了出租房前，方拓说你就住这种地方。我说没办法，书以后都读不成了还在乎那些什么？
他似乎有些诧异。我说我扮不回原来的样子，读不了了。
他问：“你家里人呢？”
我有些郁沮说：“我现在没有家了。”
他先是一楞，然后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靠，被误会了。一般人听了那话都会认为我是孤儿。我说我现在是黑人口，什么时候被丢出BJ都不知道。
他说他帮我，由他去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再怎么说，我也是一爷们是不。
我问他：“刚认识的时候你那么彬彬有礼，怎么给你点脸就成了小人了？”
听了我的话立马他面容收敛，作出一个温文尔雅的样子说自己有两张脸，温文地是面对陌生人的。而真实的小人面孔，有几个朋友知道就可以了。
朋友吗？他用小人脸对我，也许某一天，我的心里又再生起一棵草的吧。
两张脸吗？丫的……也许，我也可以用另一张面孔……
第十五页　爱！太难
3月28日星期三没出门……不知道天气早上五点多有人来敲门，透过猫眼一看是婉菲。现在我就是怕她呢，任由她敲，任由她喊。隐约还听见婉菲和房东解释的对话。我不敢开，过了几分钟倒也安静了下来。
被她一扰也弄得再也睡不着，爬起床来对镜子看了看……哎，差不多完全看不出以前的‘陈然’了。胸部也越长越大，虽然还没到走路就摇晃的地步，但是个人就能看出是个女的了。可下面还在，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蘑菇到了7点左右才起来，打算出去买个早餐，打开门……婉菲还在，正靠着门框哭泣。心里没来由的一悸，下意识的蹲下去，抱住她，捧过她的小手哈气。
婉菲用着迷惘的眼睛看着我，问“陈然呢？是不是住这？”
我说是，你怎么知道的？她说是陈南告诉她的。
又是陈南，惟恐天下不乱吗？还是想用婉菲支开‘陈然’，好让自己和机会和‘陈嫣’在一起？
我叫婉菲先进屋，外面冷。已经3月了，天气虽说开始变暖，大清早还是冷西西的。我可以不心疼自己，可我没办法不心疼婉菲。
有人说爱情都是骗局，是人体眉心松果体分泌的线粒体激素，当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时就会激发，有的人线粒体分泌不正常，所以就有了同性恋……看到婉菲为了我大清早受冻，那还自称科学家的最新发现简直就是狗屁！
婉菲一进屋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