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辕北辙(明日)》第23章


我看着他的血,已经有些心软,可是嘴上还是硬生生的顶回去:“还不是你教的!”
“我?我怎么了?!”
“还不是你,要不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你明明知道我是她哥哥,为什么还要缠上我?!你是不是每次看着我的脸,心里……想的都是她……”我说不下去了,我说过的,一碰到他,我的情绪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我颤抖着捂住双眼,逼自己不要在他面前流眼泪,我需要的不只是你的可怜。
他伸手把我揽到怀里,把我抱得紧紧的,让我只能在他的怀里,别无去处。
我颤抖着声音,靠在他胸前说:“让我爱上你……然后再狠狠地抛弃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对不对?”
他抬起我的脸,吻着我肿胀着泪水的眼眶,满是心疼。他一字一句地说:“她是要求我报复你,可是我看见你第一眼就不忍心;一开始……我是把你当成她的替代品,可是后来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听着这些苍白无力的话语,我无力地勾起嘴角,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地笑着,我的情绪完全被吞噬,现在的我好似一幅空壳。
他双手捧起我的脸,深情地看着我,温柔又坚定地说:“相信我好不好?”
我闭上眼睛,还是没有忍住让那两滴不自觉流下的泪水绵延成两行无声的泪痕。
最终,我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澈南,我不知道我是相信了你,还是相信了自以为真的虚幻世界。
澈南将车子开到火车站停好,说是家里的司机晚上会来把车子开回去。然后他带我上了火车,来到一个小村庄。我们在一家客栈住下。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进到房间,我感叹道。回想起来,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他拐来了这里,我真是招架不住他呀。
“嗯,设施很齐全。”他随声附和道,然后,他走过来,“整理行李?我也来吧,老是让你一个人做这些事。”
我调侃道:“什么时候学会心疼我了,不错呀。”
“傻瓜,我什么时候不心疼你。”
每天晚上扔我一个人在家自己跑去找谢思蓓的时候呗。虽然这么想着,但我没说出口,其实,如果只是可怜我而给予我心疼,如果不是因为爱,那这样的心疼,我不要。
“怎么不说话了?走吧,去爬山。”他牵起我的手。
“大冬天的,爬什么山啊,你也不怕被风吹走……”
“要吹也是吹走你,我身强体壮,怎么会吹得走我?”
“所以你是在说我身子弱不禁风吗?”我头顶冒出三条黑线。
他停下脚步,突然把我摁在墙上,靠近我,在我耳边摩挲道:“谁身子强谁身子弱,咱到晚上就知道了。”
我眨巴着眼,没再接话。这种话题,我再怎么狡辩也是理亏。
他勾起嘴角,侧身吻在我左脸,揉揉我的头发, “你耳根子真红啊小北。”
这山不算很高,就是一个小丘陵,所以爬得不算累。站在山顶,吹着山风,虽然是冷风,但是烦恼好像都被吹走了,或是被冻结了,深呼吸,心旷神怡。
山顶没有人,澈南从背后环抱住我,吻在耳畔。我顺势抓住了他带着手套的大手,十指紧扣。
他的声音被风揉成沙吹进我的耳朵里:“我们一直留在这里好吗?”
“就我们吗?”
“不然还有谁。”
还有她,她在你心里吧,她也和你一起来过这个村庄吧。
“好不好?”他第二次问。
“好。”我不想再去管你心里还有谁,现在你还和我在一起,我还有机会占领你的心房。人生如朝露,来日苦多,及时行乐,何乐不为。
晚上的小村庄依然寒冷,只是比在城市里多了一份刺骨悲怆。澈南在浴室里洗澡创造出的“滴答”声正一点一点地瓦解着我的信任。
他的手机壁纸是我和他的照片,可他是否想的是另外一个人?
进去洗澡之前,他将手机随意扔在床头。我并不是故意去看他手机,我从来没有这种癖好,因为我一直深深地相信他。
刚才,他的手机响了,刚开始我并不想理会,一直捧着自己的手机在玩游戏,可是那铃声一直响,我烦了,走过去想挂掉,就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提示下写着两个大字:思蓓。
我的心咯噔一下。思蓓……真亲昵啊。可是给我的备注还是全名呢。
电话被对方挂断了,随后马上来了一条短信。那个亲昵的称呼再也不允许我大度,我思想挣扎着点开了那条短信。
『好的,开学前几天,我就去那里找你。』
我感觉头皮发麻,这个“好的”是什么意思?意味着澈南要求她去找他?“那里”是哪里?越想越不对劲,我点开了之前的信息。顺着时间顺序整理,大概是这样:
谢思蓓『你的小北明天回去哦,你帮他买的机票?』
澈南『你别不高兴,别乱想,我也可以帮你买。』
谢思蓓『澈南,我想你了。你说过你在帮我,对他没有感情的。』
澈南『我知道,我也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谢思蓓『开学前几天,我去哈尔滨找你。』
澈南『我不在哈尔滨,我带他去那个村庄,以前我们去过的那个。』
谢思蓓『好的,开学前几天,我就去那里找你。』
我心凉透了,好像有东北的野风对着我的心长驱直入。“你说过你在帮我,对他没有感情的。”澈南,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让她“别不高兴”“别乱想”,那我呢,我就不会不高兴、不会乱想吗?最心凉的是,你和她以前也来过这个村庄,那么,我真的只是她的一个替代品吧。
浴室的门开了。我没有心虚地放下他的手机,相反,我仍拿在手里,一动不动。本来心虚的就不应该是我。
“你拿着我的手机做什么?”他走过来,抢回他的手机。他看了一眼屏幕,之后房间里就一片寂静,我听到,我们的心在南辕北辙。
很久,他才和我说:“我和她现在只是朋友,你知道很多时候要逢场作戏,要应付她。”
我笑了,“你和她这样都只是朋友?朋友可以大半夜□□地睡在一起?那和我呢,陌生人而已吧?”
“你不要乱杜撰。我让你相信我的,是你自己不信的。”
“不要说得那么振振有词,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周浔北,你不要事事都那么敏感好不好?你觉得我现在解释你听得进去?”
又开始吵,原来吵架也可当家常便饭看待啊,一般情侣做不到吧,那我们也算有能耐了。等等,我们算什么情侣呢。
“我是听不进任何解释,那你可不可以让我少有一点猜疑,你做得到吗?!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在帮她报复我对不对?!你留点慈悲吧,要是不喜欢我请你让我滚,总比在这里不清不楚地耗着好!”
让自己滚,澈南,这样掉价的话我这辈子从没想过会如此顺利地脱口而出,我的人生轨道已经偏离,铺向暮日穷途。
之前在山丘上,我“不想再去管你心里还有谁,现在你还和我在一起,我还有机会占领你的心房。人生如朝露,来日苦多,及时行乐,何乐不为”,我错了,那时被你的拥抱给迷惑。如果爱情不是双向的,那么何苦为难自己,现在的我被命运耍得团团转,我不想再给自己添乱了,虽然……我已爱你入骨,虽然我不想离开你,不想忍痛割爱。
“你XX的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多疑,为什么随便看我手机?你想法能不能简单点?!”
内心的悲伤掩不住表面的愤怒,我狠狠地瞪住他:“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女人吗?”
他无奈而用力地喘了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言不发。他拿起手机,粗暴地打开后盖,摔到地上。质量很小的后盖被他重重地摔到地上,后盖的一角着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像苦心守护的脆弱珍宝最终还是珠残玉碎。
接着,他用同样的粗暴对待电池。最后,他扣出电话卡,先是举到我眼前,冷峻地、没有弧度地笑了,然后走到窗边,一抬手,把电话卡扔了下去。
他这一系列动作虽然粗暴,可是却及其从容不迫。
我微张着嘴,有些惊讶他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把电话卡扔下去,我产生了一种“我好像错怪他了”的负罪感。我负罪感和对他的怀疑杂糅在我的内心,搅动成龙卷飓风,抽得我的心脏一阵一阵地疼。
他靠近我,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我看着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炽热而激烈。他的舌头毫不费力地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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