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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样说的,当时在铲地过程中,他看到两个比赛的班,全体人员都冲到了他的前面,他不甘落后的向前追,当然,自己当时手忙脚乱是不可能避免的,可是追着追着,不知道怎么回事, 突然,他俩眼直冒金花,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了,当时他想扔下锄头休息一下,但他又想,不能为了自己影响全班的进度,轻伤不下火线,于是他便继续向前铲,但这时就是凭感觉来铲了,但苗与草同铲,当时他是不知道的,这个看不清的时间正是那三十米的时间,直到后来统计检查时才发现的,这件事,让他内心极为痛苦,为了弥补这个损失,他在收工时没有和大家一起回来,而是又将那三十米的玉米苗全部移栽上了,并且他把自己的锄头埋在那里,请明天早上连领导去检查。
连长和指导员一听,也觉意外,难道是他真的是眼睛出了毛病?而且态度也算是诚恳,还做了补救措施,看来真的不是有意的了,即然是这样,也就不能算是事件了呀,只能是事故。
定性为事故,我们班算是逃过一劫,但我心里憋了老大的火,因为我开会时,看到尚纳的脸上明显的挂有一丝微笑,所以当连里开完晚会后,我便在大宿舍里召开了全班紧急会议,我尽管心里着火,但在赵刚面前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他今天上的火,嘴上都起了泡,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是给大家打气。
大家千万不要泄气,这次的事故只是偶然,咱赵哥还是够意思的,给咱们班留下了后路,现在夏锄已到了攻坚阶段,只要我们不松劲,就一定能超过铁姑娘班,但是我们也要认真对待这次事故,千万不能再出事了,而且我们也要调整下作战方案,赵哥明天两边的人要调一下,明哥,孙哥你俩手快,就你俩在赵哥的两边吧,坚决保证不让赵哥拉下来。
一番苦口婆心,总算是把弟兄们的气打了起来,最后苏老二一脸坏笑的叫道,哥们,力争三天内把那些丫听的全干趴下,哈哈哈
第二天早上起,我便专门盯上了尚纳,和她叫上了号。我暗暗的想,只要是把她压住,用现在的话来说,把她给搞定了,那也就成功一大半,所以,我要和她拼命了。
北大荒天气反差比较大,六月的天气,太阳还没有冒出来时,穿件衬衣还感觉凉嗖嗖的,可是到了八点后,太阳就开始烤人了,而到了中午,那太阳就成了铁匠铺里烧红的铁,让你凡是露肉的地方都觉得发烫,而我,全然不顾这些,从早上一到地头,就把上身脱得光光的,站在紧贴铁姑娘班班长旁边的那根垅上,开始像离弦的箭一样的向前射去。
铲过地的人都知道,铲地里挺有说道,方法也是多种多样,但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左右各一锄,然后再用锄尖挑去苗眼中的草,这里的要领是步法和手法要结合好,特别是挑苗眼中的草,更要眼睛盯的准,手腕要稳,下手还要力到好处,力要是大了容易伤苗,力气小了,草可能不会断根,起不到作用,这里可是要有技术含量的,再有就是步子迈得大,胳膊就搂得长,这样速度也就快,而且铲地也像走路一样,不怕慢就怕站,我当时的铲地是用的很笨的一种方法,那就是腰猫下九十度,双手握住锄头把的中间,不是迈大步,而是小步紧倒动,锄头在手中不是长长的向后搂向前推,而是像割草似的左右飞挑,如果当时站在一边观看,我就像一只大虾挥舞着两爪向前滚动着,
这种铲地的方法很累,但是很灵,只要步伐倒得快,速度就很快,可是一般的男人受不了,猫腰向前挺个几十米就腰疼的受不了,可是我,自小身体就特别有恝性,可能是老爸遗传的吧,再加上我几年来那种硬性锻练,我当时一猫下腰去,就不再直起来了,就和那些知青姐姐们一样,灵活的像只燕子,没有几十米,我身上就开始透汗了,但是这一出汗,反而让我感觉身上很轻松,我调整好呼吸,动作使终保持一个匀速,我在弯腰不停挥舞着锄头同时,还不时的用眼瞟下邻近的尚纳,只见她也向前倾着身子,只不过是腰没有像我那样九十度,也就四十五度的前倾吧,那锄头在她的手中翻飞着,她的头上还戴着一顶草帽,上身穿件黑白相间的大方格半戴袖衬衣。
看来这女子班也是精心进行了布置,全班以一个扇子形面拉开,而打头的正是尚班长,她手腕上系着一个手帕,上下翻飞,好像一只蝴蝶,她一开始就是先发制人,和我并列在同一起跑线上,从那时起,我俩的腰就没有直起过,很快,我俩便把身后两个班的人抛出三十米开外,很快,我的后背如水洗一样,而她的衣服也紧贴在了身上,开始,我俩还偶尔能听到几声喝采,双方在给自己的班长加油,后来,渐渐的什么也听不到了,我们已全部进入了状态之中,耳边听到的只是锄头掠地发出的唰唰声音,偶尔偏下头,眼睛只是限于扫描到对方的腿上,便赶紧收回,那可真叫做“分秒必争”啊。
后来听班里人说,连长与指导员检查质量来到了我们俩个班,在后面看到我与尚班长像两只蝴蝶远远飘在前面,不禁赞赏的叫骂道:
这个憨熊(连长是典型的山东梁山人),和他爹一样,有种!嘿嘿……
中午吃饭时,俩班全部越过中间线,而我和尚纳已是过了中线的三分之一处。
而到吃完饭后,再干时,我忽然发现,尚班长的动作开始迟缓起来,而且不时的直腰,我不禁暗暗叫好,看来到底是女人呀,于是我更加来了劲,身上的衣服几度让汗水浸湿又几度让太阳烤干,终于,我与尚纳拉开了距离
那是午后阳光最毒的时候,让人昏昏欲睡且嗓子冒火,我回头再看去,只见尚纳已在我身后三十米处了,只见她此时双手拄着锄头弯腰立在那里,看来是干不动了,后面连长正拎着锄头向她走去,我一看,连忙回身接着同伴的一条垅,向回铲,须臾间,我便返回到尚纳的身边,我向她看去,只见她的脸已没有了往日的光泽,灰秃秃的腊黄色,看来是让我给拖散架子了,我不无得意的一边抹汗,一边开始说风凉话:
五班长,怎么了,这才哪到哪呀,快干呀,别在这里装熊,要不要我们班里来人帮你呀?
然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连长一个耳光已打在我的脸上,立时左面的脸麻苏苏的,耳朵里嗡嗡直响。
我发愣的站在那里,好半天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连长指着我大骂:你个憨熊,你个二X,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呀?
这时我才反过劲来,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抡起锄头给他横扫过去,可是当我双手将锄头端起时,理智也回到了大脑,我想起来了,这可是我老爸的老铁,和自己爸几乎没什么区别,我要是打他,那可真是脑袋让驴给踢了,但我当时太气愤了,脸色煞白,怒视着连长,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此时的连长好像忘了我的存在,不再理我,他向后面赶上来的一位姑娘说,:英子,过来!
那个叫英子的姑娘过来了,当她一看到班长时,不禁叫了出来,班长,你怎么这样了?说完上前抱住了尚纳,
这时,尚纳有气无力的向外推着英子说,别管我,我还行,快去干你的
而那英子几乎是哭着说,你看,血都流到脚面上了,不能再干了……。
我一听这话,连忙向尚纳的脚上望去,只见她脚上穿得是矮腰解放鞋,露在外面的脚背上沾挂着灰土的白色袜子,已被鲜血浸湿成为暗酱色。
现在想来,我当时真是可笑,看到尚纳的脚上染上的血,第一个念头还以为是她不小心将锄头铲到脚上了呢,负了伤?
但五班长此时还在和英子搡推着,不想离去,于是,连长大骂起了她:
你他妈的给我滚回去,你个憨熊,不想要命了?
尚纳在英子的搀扶下,终于蹒跚的向连里方向走去,我还在发愣,弄不清怎么回事,连长走到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
憨熊呀憨熊,你是真的二X还是在装二X呀?
这事当时知道的人不多,因为当时后面的人与我们离得还远,我当时对连长给我的那个嘴巴相当的恼火,对说我是二X这事更是耿耿于怀,因为我不知道我怎么成了二X 了,连长走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恨恨的偷骂着连长。可是当人们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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