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袖手天下》第30章


说着,我靠近他怀里,一把抱了他的腰,把脸埋到他胸口贪恋那熟悉的气息,闷着声道:“现在你就不能说不好,我一定不松手,你用强的我会受伤,我刚中了毒,差点没压住就攻了心,你看着办吧!”
他被我一句接一句的说得身上一僵,一副手扬起来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许久叹一口气:“言——”
却是只有一个字就卡住,我暗自咬着牙不甘心,刚要催他把我的名字念完整,不想才仰起脸就被他温热的唇压了下来。
这是一个极尽深刻缠绵的吻,让唇齿间的片刻柔情无限扩大,以至于终于分开的时候,我有些轻喘的低了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罢了,他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有什么要紧。
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这样算不算回应?”
我不理他,只无声微笑。
景熠沉默一会儿,道:“走吧。”
我点头,伸手去拉他的手,他顿了一下,没有拒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牵着我的手,他说话的时候温和了许多:“那毒很厉害?”
“嗯,”我微微皱眉,“是烁金堂顾绵绵的毒,以前我试过,但不知被什么人改了毒方,现在的毒性迅猛了很多。”
“也是我自己大意了,”想到贵妃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却是我救了她,心里有些憋屈,我淡淡的别开眼睛,“亏得信被那宫女藏起来了,不然先到的那一屋子人都得没命。”
景熠歪头看了我一眼,手握紧了下,道:“中了毒,就那样跑出来,还剑都不带。”
心里一紧,我知道他的话没有说完,后头大概是一句,不要命了么。
这句并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去了坤仪宫,发现我不在,只剩一个吓得魂不守舍的水陌,于是他不顾身份的追出来找我,有可能还先去了趟沈霖那才又到倾城来,只因为,他在担心我。
景熠这种人,有些话永远不能指望他自己说出来,只好我来猜。
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在他面前消失的那半年,他叫了那么多人找我。
大概,也不光是因为担心。
于是我朝着他笑:“我不会一去不返的,以后都不会了,我是皇后,嫡皇后,将来要跟你一起进皇陵的那个。”
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话,景熠却听懂了,他扬起一边嘴角:“现在又觉得你是皇后了?”
我心里一动,拉着他停下来:“景熠,我们好好的在一起,我帮你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将来你需要我消失的时候,我就会乖乖的消失,到时候,可不可以就说我死了?”
“说你死了,进皇陵的也不是你,一具空棺而已,”他淡淡的别开眼,“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怎么,你怕百年之后会寂寞?”我笑一笑,“天快亮了,虽说没有早朝,叫人瞧见了也是麻烦。”
我才发现,两个人到这会儿,彼此听得懂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就如他所说,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到了官道上,看见一辆马车等在那里,景熠到底想得周到,没打算和我一起再翻墙进宫。
回到坤仪宫时天已然亮了,唯一知道我们动向的水陌和蔡安都焦急万分,见我们回来才如释重负,连说着幸亏因着万寿节罢朝三日,否则真要误了事。
水陌早已把寝宫收拾妥当,此时见我神色如常,也知没了大碍,便张罗着要我们休息一下,我想想又笑了,对景熠道:“承蒙皇上恩旨,今儿不会有妃嫔来我这,我也不必去给太后请安,穆贵嫔的事更加不需要我插手,实在是个补眠的好日子。”
景熠似笑非笑的正要说话,就听到外头有人来,蔡安听了传话进来禀:“贵妃请皇上过去延福宫一趟,说是穆贵嫔的事查到了端倪。”
说着朝我一躬身:“还请了皇后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深宫血初溅(二)
蔡安这话说得巧,来人传话的恐怕是乾阳宫那边,而贵妃明知道我被禁在坤仪宫,依然派人来请,分明没安什么好心,只是她没想到是景熠和我在一起。
与景熠对视一眼,叹口气,知道早晚躲不开这事,那宫女想来已经死了,证据也被我毁尸灭迹,倒不知道贵妃打算怎么收场,除非她有办法栽到我头上,否则实质掌管后宫的她总是脱不了责任,眼下这么快就有结果,恐怕是走了息事宁人的路子,这么明显的他杀,不知是找了谁来顶罪。
故意慢条斯理的换衣梳妆,景熠也不急,换好了衣裳闲闲的靠在影壁边等我,蔡安老道得很,全当不见,水陌则一会儿小心翼翼的一边瞧一眼,却是半句也不敢问。
衣饰妥当,总算是再无可拖,我才不情不愿的朝着景熠装模作样:“皇上请。”
延福宫此时一片冷清,与昨夜来的时候大不相同,穆贵嫔院里的人已然一个都不剩,后宫众人听到风声也没有敢往这边凑的。
贵妃在正殿里听说景熠到了忙着迎出来,一眼看见我又跟着出现,登时就是一愣,倒也掩饰得快,垂首礼数周到无缺,景熠点了头,我则理都不理,左右昨夜的状况肯定早传遍后宫,皇后贵妃当众起了争执,谁也没讨到什么好去,多少人等着看好戏,我自没必要再虚应她什么。
况且我此时的目光已经被跪在殿中的人吸引,景熠转过身的时候已然微皱了眉,我绕过去一看,是同居延福宫的僖嫔,也是最早一批进宫的妃嫔,六年来只由贵人晋了一级到嫔,是大理寺左寺丞的女儿。
兰贵嫔的事之后,水陌早把有些品级来路的妃嫔日日在我耳边念叨了个遍。
同样是一夜不眠,比起贵妃的精神上佳,我和景熠的平淡如常,僖嫔已经是一副萎靡的绝望模样,她面前的地上摊着的是几封拆开来的书信。
殿内一个下人都没有,贵妃走到景熠身边,带了一些谨慎的将手里的两页信笺递给他:“兹事体大,臣妾不敢擅处,故请皇上前来。”
景熠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接过信来看,倏然就阴沉了面色。
我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既然信是贵妃一早拿在手里,自然不存在有毒的问题,那么能让景熠如此的,便只有信的内容。
少顷景熠把信递给我,我接过来只扫了一眼,心里就是一顿,竟又是些情爱私通之语,看笔迹与昨夜那封并不相同,但内容是一般无二,每页信笺上都有来有往,一个笔迹浑厚,另一个娟秀,郎情妾意无可辩驳。
手里不由得攥紧了些,我一直以为昨夜那信是伪造的,只关注了信上的毒,从未想过那几个字意味着什么,景熠没有问,我也不曾上心,此时看来,这里面的端倪还深,若真有妃嫔私通外人,为何信的笔迹不一样,又为何穆贵嫔死了,被揪出来跪在殿内的却是僖嫔。
景熠很快看向贵妃,贵妃会意道:“这些都是在僖嫔的住处搜出来的。”
他的表情淡下来:“与贵嫔的事有什么关系?”
贵妃飞快的看了一眼他,发现我在看她又缩回去:“想来是贵嫔无意中撞见了苟且之事,被人灭了口。”
景熠目光一顿:“想来?”
贵妃几不可见的瑟缩一下,忙道:“僖嫔已然招认了。”
听到这儿我倒是有些意外,笔迹分明不同,僖嫔为何会认,以她的身份背景,又怎么可能拿得到顾绵绵的毒。
景熠伸手从我这把信抽回去,并没有再看,只是松开手,任那两页信笺飘飘悠悠的落在僖嫔面前,声音淡的没有一点温度:“你怎么说?”
僖嫔头都没有抬,眼睛直直看着那信,没有泪也没有恐惧,甚至没有受到胁迫招认的半点迹象,只是十分安静的回了一句:“臣妾无话可说。”
我立刻就皱了眉,僖嫔进宫六年,当然比谁都明白这样说代表什么,景熠给了她说话的机会,她哪怕沉默,哪怕说一些苍白的求饶辩解之言,都比这样公然的在帝王面前承认不轨要好,她这已经不光是在自寻死路,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激景熠杀她。
抬头去看景熠,无论如何僖嫔都算是他的妾室,被一个伴随自己六年之久的女人这样背叛,这对于那个恣情时肆意谈笑,内敛时又沉冷无比的男人,不知道在他心里会作何感想。
景熠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却已然在他眼睛里面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凌厉,心里一动,开口问贵妃:“贵妃怎么想起要去搜僖嫔,贵嫔又是怎么死的,可已查了?”
贵妃缓缓的把眼睛朝我看过来,淡淡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等事,天地人都看着,总是会有些风吹草动传出来,?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