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袖手天下》第29章


的帕子把伤口裹起来,起身去换衣裳。
这是阑珊教的救急的法子,只是暂时缓解,可以给自己争得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傅鸿雁在延福宫善后,景熠不可能现在过来,这宫里再没人能帮我,我需要自己出去求助。
随意的嘱咐了水陌几句就从小侧门离开了坤仪宫,左右有景熠的禁令,知不知道情况的都人人避之不及,想来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找上我,况且夜已深了,内禁卫又被调了不少去延福宫,对我来说简直是出宫的绝佳机会。
任何人不得进出这种话从来也不是说给我听的,饶是不大敢动用内力,依然无惊无险的出了宫,宫墙一出,再出京城对我来说就轻而易举,以前也从未理会过城门几时开闭,有一些特殊的通道,常年畅行无阻。
倾城,烁金堂。
算起来有很久没到这边来了,我不知道景熠安排的时候是不是属意我去找沈霖,但我还是选择了直接找上源头,与顾绵绵认识并相交的这五年,是我们彼此都很重要的五年,我在心里是信她的。
顾绵绵是迎风阁里在倾城出现最多的堂主,除了因着商产之事在京城事务较多外,宫怀鸣在倾城的时候,她有再多事也会回来住。
果然一进她住的院子,我就确认她在,尽管夜深不见灯火,那几处例行戒备所用的暗器装置依然逃不过我的眼睛,为免引起关注,我无声无息的绕过去,轻推开她的房门,闪身进去。
才进屋还未转身,就听见一只镖破空而来。
我不禁暗自皱眉,忙着躲了,还不及说话,已有人攻到眼前。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手无寸铁,右手动不了,竟然也忘了带剑,黑暗中对方只是一团暗影,不过从身形招式上已经能知道是谁。
随意迎了一招,我低声:“绵绵!”
顾绵绵立刻就停了手,不敢置信的声音传来:“落影?”
“嗯,”我应,跟着道,“把灯点上。”
灯影下,我伸出手给她:“这是不是你的毒?”
“你中了毒?谁干的,真了不起啊!”她还是往日里的嬉笑模样,抓过我的手随意看了一眼,拆开帕子,从我挑开的伤处沾了一点重又开始粘稠的血在手指上碾搓着,“怎么会是我的,你明知道我的毒都——”
话说一半她忽然停住,怔怔的看我,我直视着她,并不说什么。
少顷见她还在有点发愣的皱眉,我带点无奈的叹口气:“绵绵,会死人的。”
这句话我曾经跟她说过无数次,她以前很喜欢偷袭我,又常常找我试毒,我不胜其扰的时候都会半真半假的这样抱怨,我们恐怕谁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了真。
她这才惊醒般跳起来:“没事的,有解!我的毒到我面前还能——”
又是话到半截戛然而止,看着她骤然落寞的样子,我有点于心不忍,笑笑道:“有解还不快点拿出来,不然你可真要一夜成名了。”
她听了看看我,勉强弯一下嘴角,挣扎了一下还是照实说:“毒性有变,没有现成的,我去配。”
我无声点头。
正如顾绵绵要说的,她的毒到了她面前自然死不了人,不到半个时辰,毒便迎刃而解。
她认真的帮我包扎那个不大的伤口,低着头闷闷的冒出一句:“你这是在哪中的毒?”
我沉默着没有答,过一会儿反问:“你的毒怎么会毒性有变?”
她不抬眼,也不说话,只是慢慢摇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你这毒方给过什么人?”
她总算扬起脸,对着我道:“落影,你说过我可以叫你言言。”
我对上她的眼睛,点头:“嗯。”
“言言,这件事我会去查,给你一个交代,”她的声音里面竟然带了些恳求,“你信我,好不好?”
见我不出声,她咬咬唇:“如果你以落影的身份问我,我会告诉你,可是——”
“绵绵,”我打断她,笑一笑,“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不得已,就如我不能告诉你在哪里中毒一样,你一样不必说,我信你。”
她闻言轻轻的笑了,在那笑里,我看得到一些细微的破碎。
我相信在这样一个夜晚过后,我和她在心里,都有了各自的沉重,和各自的颠覆。
离开的时候,顾绵绵坚持要送我,并没有说什么理由,只是坚持,我知道她心里的结,没有拒绝。
她问我要不要去后面找唐桀或阑珊,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想着这个时候去找他们也没法说什么,这个状况给他们瞧了也是徒增困扰。
于是两个人慢慢的往南面正门而出,一路都没什么话,彼此安静的各自心思,这个时辰倾城里面已经没什么人走动,偶尔有巡夜的弟子向顾绵绵抱拳,她大多老远就摆手打发掉,迎风四堂这边认识我的本就极少,这会儿更是万无一失。
出了城,我正要与顾绵绵告别,眼睛随意一扫,却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必看清,我一眼就认出属于那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当即就是一怔。
倾城外面是一片宽阔的空旷,漆黑静谧之下夜凉如水,景熠就无遮无挡的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深宫血初溅(一)
顾绵绵很快发现我的异常,朝景熠的方向看了一眼,很轻声的问:“这就是你的那个人么?”
脑子里有点乱,我沉默了一下,点头:“嗯。”
“果然不一样,”她一半感叹一半欣慰的笑笑,没有再多问什么,只道,“我回去了。”
看她转身走了,我才突然想起:“绵绵……他……”
“怎么,要杀我灭口?”她没有回头,声音悠然远去,“知道了,你把他藏了这么久,我自然是没有看到。”
不禁苦笑,哪里是我藏着他呢。
愣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去看景熠,我不明白他何以跑到这里来,竟然还大大方方的等在正门外,以前他从来不往这边来,怎么今天就笃定能在这边等到我。
心里莫名一阵雀跃,几步跃过去迎到他面前,开口方又犹豫:“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我没说话,我飞快的改变了想法,问:“你是来找我的么?”
他脸色一沉:“你觉得呢?”
我小心的忙着解释:“我……是来找绵绵解毒的。”
“嗯,”他淡淡的应,“解了么?”
见我点头,他再不多说,转身就走:“那回吧。”
我赶紧跟在后头,再迟钝也看得出他生气了,可倒是在气什么,我一时间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贵嫔的事与我无关,那信上有毒,蔓延得实在很快,也来不及去找你说,所以才跑出来,想着找沈霖还不如直接来找绵绵,我以为你那样安排是默许——”
一口气把所有可能有效的话都说出来,他走得很快,我虽然不至被他落下,却没想到他会冷不丁的突然停下脚步回身,害得我差点一头撞上去,声音也戛然而止。
“你之前都这样以为了,现在又解释什么?”他盯着我,脸上阴晴不定,“终于肯解释了?”
我怔怔的看他,心里也是在想自己为什么这样急着解释,是为了宫里的那一团乱,还是因着他为我杀了那么多人,又或者,只是因为刚刚见了顾绵绵的失意,下一刻就看到他深夜出现在这里。
进宫之后,我和景熠之间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的相处模式,尽管我们尝试了很多种,却收效甚微,每每有些起色就会被各种各样的状况打断,我游刃于刀剑之间,却不懂该如何经营面对面的感情,他擅长周旋于美色,是因为他面前的女子全是一个样,出了一个不一样的我,他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对我。
眼见着他又要失去耐心,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景熠——”我仰起头看他,隔了大半年第二次叫他的名字,“之前我不解释是因为觉得如果你信我,我什么都不必说,若是不信,你每天听到的虚言辩解还少么?”
“现在你出现在这里,我知道你是为我而来,我很感动,所以不管你信不信,都要说给你听,因为被你误会我会难过,你明白么?”
“我以前说过,要你像对那些妃嫔一样对我,现在我后悔了,我不是她们,你不可以像对她们一样对我,我是言言,是落影,你不可以每次都叫我皇后,不要总是说那些高高在上的话给我,我抱你的时候,你要么说好,要么说不好,不可以没有回应,不可以敷衍!”
说着,我靠近他怀里,一把抱了他的腰,把脸埋到他胸口贪恋那熟悉的气息,闷着声道:“现在你就不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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