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大神by一度君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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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汗珠滴落在她胸前,傅云瑶伸手轻触他的脸庞,那英俊的面容已被欲/望覆盖。 
满室春/色。 
唐黛睡着了,被檐外雨声惊醒。醒来时习惯性地侧身拥抱,却发现床的另一边空无一人。这是成亲三个多月后,寒锋第一晚没有睡在她身边。 
唐黛一直很讨厌疑神疑鬼的女人,于是她只是想爬起来想喝口水。还没有摸到火折子,她已经感觉不对——她的床前站着一个人。 
唐黛怔了一下,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寒锋?” 
面前人不说话,半晌唐黛的眼睛努力适应了黑暗,隐约看到床前人的轮廓,却是心中狂跳,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王爷?” 
裕王其实已经站了挺久,他本意是来验收寒露斋傅云瑶的成果的。本来这事儿让一直暗跟着唐黛的叶独城去办就行,但这次他却有些不放心了——上次唐黛和寒锋顺利洞房的事,他已经开始怀疑叶独城的效率。 
话他是如此对自己说的,但是究竟为着什么而来,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本意是路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唐黛——他孟浪惯了,并不觉得半夜翻窗入女子卧室有何不妥,他只告诉自己他看看就走。 
只是这一看就挺久,到唐黛醒过来,并且认出了他。 
她害怕,尽管那声音强作了镇定,他还是听得真切。心中突然不悦,对这种想方设想的逃离疏远,久积的不满终是爆发出来:“你还认得本王吗?” 
黑暗让人恐惧,唐黛生怕他下一步动作,戒备地往榻里缩了缩:“王爷这说得什么话,小民……小民对王爷的恩德,铭感五内。” 
裕王怎会看不出她的小动作,他突然恨极了这阳奉阴违,伸手去扯她捂得死死的被子。唐黛惊骇,声音都带着颤:“王爷,王爷别这样……” 
沈裕的初衷其实确实不想做什么,但是这时候她的抗拒,她的软语相求,他魔症了般将她的被子扯下来,她一直穿不惯肚兜,身上棉布的睡衣很是宽松。 
他将被子远远扔在床的另一头,俯身压在她身上。她瑟瑟发抖,还强撑着把话说得硬气:“裕王爷,你再这样我叫人了!” 
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吃定了她不敢张扬,连她的嘴也没有捂上:“你叫啊,最好把寒家的人全都叫来。” 
他手下用力,棉布禁不住他的力道,直接撕碎,他迫不及待地伸手进去,那久违的肌肤仍柔软嫩滑,唐黛死命挣扎,混乱中他脸上挨了一记,指甲从他高挺的鼻梁直划到颧骨,裕王吃痛,顺手抽了一根裙带,将她双手死死缚住。 
他很久没有这般亢奋,唐黛能感觉那火热的巨物跳动着抵在幽径口,她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腕间的裙带太紧,她却感觉不到疼痛,男人用力地挺进她的身体,她眼泪疯涌。 
谁也不能唤,在二十一世纪有个笑话,是魔王对公主说:“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没有人会来救你。”而她如果叫上一嗓子,来救她的人都会跟着她一起死。 
沈裕也能感觉她骤然的安静,她的身体很干涩,这让他也有些不适,他埋首去她胸前,想补些前戏让两个人都愉悦些,刚俯身下去,冷不防她突然抬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沈裕虽回朝有些年头,但他整天牵鹰溜狗,身手并未搁下,察觉不对时他险避一寸,否则她这一口绝对能够将他颈间动脉咬断。 
她死咬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口,他还在她身体里面,颈间的剧痛让他伸手去卡她的脖子,岂知她俨然是宁死也不松口的。沈裕痛哼了声,终是收了力,五指往上,卸了她的下颚,颚骨失力,他这才得以从她嘴里抢出自己的脖子。而她已是满嘴鲜血。 
沈裕从来没有如此盛怒,他从小到大一直接受着皇家严格的家教,礼仪、言行、素养,无不从容优雅,即使是在女人床上亦是贵气从容。现今他却震怒非常,完全忘了自己夜深闯入人妇房里欲行非礼的不轨之举。 
他再不顾忌唐黛的干涩,用力地抽出,再重重地攻城,一举尽根而没,他能感觉自己撕裂了她,但他顾不得了,这匹难驯的烈马彻底激怒了他。 
唐黛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痛到了极致感觉便也钝了,嘴里的腥气让她想吐。眼前的黑暗开始涌动,窗外的雨依然敲打着老式的屋檐。 
她的思维再度变得清晰,却发现这大荥四载,她竟然只有一个男人可以记挂。 
“寒锋……”她轻唤他,却只是失水的嘴唇嚅动。 
入眼皆是暗沉夜色,于是目光空茫。 
他是存了心地折磨,于是这一次交合便特别地长。 
可是她终究没有死,尽管他从她身上下来时,她有好一阵不得不屈着双膝缩成一团来减缓身体的疼痛。她可以感觉到她的血顺着腿际浸入床单。可是她爬不起来,她只想这么屈身躺一会。 
他亦不再搭理她,很快地整了衣袍,径自离开。 
窗外雨还在下,唐黛这时候才哭出声来,她的手还绑着,裙带已经勒进了肉里,她哭了一阵,终于还是打住了。大荥不是她的家,寒府也不是她的家,她的家远在这个架空时代的千年之外。所以她就算是哭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来安慰她。 
而她还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她现在的模样,她只有抱了一丝希望轻声唤:“叶独城?西门吹牛?你们谁在?” 
窗外一个声音很快响起:“主子。” 
是叶独城,唐黛还在啜泣,她努力让声音不带哭腔:“你进来。” 
外面的人似乎犹疑了片刻,终还是推门进来。他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夜间视物比唐黛清晰很多。那时候唐黛身上覆着薄被,双手却被紧缚着,青丝沾在被汗湿的额头,榻上一片凌乱。刚才的动静,他自然是听见的。发生了什么他心里清楚,也不多说,恭身上前,面无表情地去解唐黛腕间的裙带。 
裕王匆忙间本就打了个死结,她再一挣,这结越发紧了,而黑暗中即使他视力再好,一时之间也难以解开这绷紧的死结。 
时间略长,唐黛不耐,用力试图将手退出来,而裙带嵌得更深了。叶独城将她的双手扯到榻外,冷不防锦被滑下来,露出被子下姣好的胴体,唐黛不以为他能看清,黑暗是最原始的保护色。 
叶独城将她整个人再往外移一些,作无意状连被子将人往外一扯,成功将□的春/光掩去,他声音很低:“就这样,别动。” 
唐黛于是听话得一动不动,她不能就这样等到天亮,寒锋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她不能让他看见她现在的模样,而放眼身边,她只有这个陌生的男人可以求援了。 
叶独城退后了两步,重又丈量了位置,再度低语重申:“别动。” 
话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剑轻挥,唐黛只见寒光一闪,还来不及害怕,腕间的裙带已经从中而断。 
他还剑入鞘,上前将裙带扯去,下意识地替她揉了揉手腕,顺手将她的颞颚关节接正。唐黛声音喑哑:“刚才你看见了。” 
她不明白这时候自己为什么会计较这么可笑的事,叶独城却回答得极认真:“属下不会笑主子的。” 
唐黛觉得所有的尴尬就这么消散了,她挥手:“下去吧。” 
叶独城躬身退了出去。 
唐黛强撑着下床,将已撕碎的衣物全部收了,房里没有热水,她就着大茶壶里的水漱了口,沾了汗巾将身上擦拭了一遍,又把床单、被套连带枕套都换下来,拿柜子里备用的换上。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刚才只是一场梦,真的只是一场恶梦,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这样想着,她便开始相信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忍着身上、心上尖锐的疼痛再躺下去,许是沾了冷水,左手的旧疾又开始发作。 
彼时已是四更,夜雨零星,她辗转反侧,却是再难入眠。 
50红颜白骨 
第五十章:红颜白骨 
五更,寿王府。 
沐宛词从睡梦中惊醒,她倒是不惊,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那种苏合暗香,她已经再熟悉不过。她披衣起身,外面下着雨,他身上都有些湿了。 
沐宛词慌忙替他更衣,将炭火拨着更旺一些,恐他受凉:“爷,您这大半夜的是去哪儿了啊……”她的声音温柔中透着难掩的关切:“身上都湿了。” 
沈裕任她更衣,她连声唤了侍女抬热水进来。待烛台被点燃,她才看清他脸上一道划痕。沐宛词心中暗惊,想不出哪个狗胆包天的竟然敢在老虎嘴边拔毛。但他脸色阴沉,她并不敢问。 
隆冬的雨水浸骨地寒,他将身体埋入浴桶里,整个人才有了丝热气,重又回过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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