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大神by一度君华》第46章


若是在以前,唐黛或许会立即去找沈裕,毫不犹豫,可是现在不同,她有自己的爱人了。 
如果一定要追溯女人的爱,也许古往今来它都包含了两个字——忠诚。 
所以即便认真算起来,唐黛救或不救刑远,根本都不会有任何损失,但她依旧不愿意去,她已经不能想象在他身下曲意承欢的情景。于是她甚至不敢问她,刑远是不是还活着。 
晚间,唐黛辗转难眠。寒锋也感觉到异样,拥着她询问,她只是趴在他胸口,轻轻摇头。 
而寒家最近也不得安生,寒锋对于傅云瑶明显的冷落让寒家二老甚为惶恐,寒父与他单独谈了一次,唐黛不知道内容,但结果是他被自家老子狠揍了一顿。 
晚间,寒母又过来跟唐黛唠嗑,唐黛也是个通透的,怎会不知她的来意。她无非也就是拐弯抹脚地让唐黛劝着寒锋,要“雨露均沾”。 
唐黛敷衍走了她,只觉得疲累。隆冬的天,凝香园的房间里烧着火盆,倒也不觉冷。她仰躺在床上,不觉便打了个盹。 
这时候裕王也很忙,他取了些伤药给何馨,宽慰着心情欠佳的王上,竟然也没有闲暇去管唐黛。二人在浮云小筑的荷花亭下棋,炭火烧得极旺,间或发出哔剥的声响。王上对何馨竟然和下人私逃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这下人居然还是裕王的心腹,于是他这个弟弟也被连坐了。 
裕王也很头疼,人被关在他刑部大牢里,王上打何馨,他心疼,百般劝阻,建议王上打刑远,心想着反正他皮糙肉厚,挨几下不妨事。 
谁知道他一向幽居深宫的皇兄居然也有些力气,激愤之下就是重刑,差点没把刑远的小命给断送了。于是他又有些心疼,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培养一个心腹不容易。其实若说起女人,他远比这个皇兄看得开,以前刑远和何馨勾勾搭搭,他不是不知道,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后来刑远杀商瀚一家替何馨报仇,他刑部有多少人?尽管出手时刑远百般小心,未留下线索,又怎么能查不到商瀚曾娶过一个穿越者为妻,后主动揭发的事? 
只不过他红粉甚多,也计较不过来罢了。 
而王上却不一样,许是之前失去了,他对何馨其实很用了几分真心。而且君临天下,这些年被人奉承惯了,这三宫六院,上千粉黛佳丽,谁不盼着他宠幸?他能容下这样的背叛,只是重责一顿,已经是难得了。何馨虽然受了些皮肉之若,至少她还好胳膊好腿的活着不是。 
“你到底怎么处理你那个唐黛?”王上执白子,落棋:“忠义候已经跟朕说过几次了,他是老臣,有多罗嗦你是知道的。” 
四下无人,裕王在这个兄长面前也无甚礼数:“他还好意思说呢,怎么教的女儿,连自己相公都拿不下!还让他们洞房了!”他破天荒地居然对这些颇有些耿耿于怀:“朽木不可雕!” 
王上沉吟:“你这是玩什么呢?” 
有下人上了茶,裕王静观棋局,半晌终于落子:“鸟儿关久了,总是觉得笼子外面比里面好。臣弟就是想让她出去飞飞,免得她一辈子也不安生。” 
王上撇见他的落子处,总算有了一丝笑意,他以指轻敲棋桌:“应该落这里,如此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到,真不明白你以前怎么领兵打的仗。” 
裕王摊手:“臣弟浅薄。” 
王上的心情明显稍好些,问得也比较随意:“一辈子,你什么时候开始,连对女人的打算都如此长远了?” 
裕王也怔了怔,是啊,什么叫做一辈子? 
他是大荥皇族,他的女人,只有寿王正妃可以提一辈子。 
未臾,他微勾了唇角,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行了,明天起臣弟保证让忠义候不再烦皇兄便是。” 
一局终了,王上大胜,心情甚佳:“那最好了。” 
他起身离了小亭,踏过半月形的拱桥,穿过满院梅花,是去往何馨房间的方向。裕王亦起身,他识得眼色,自然是没有跟去。 
风撩动湖淡蓝色的池水和纱幔,他负手站在三角小亭里,素色锦衣外披着紫貂裘,颇有些疲累地微阖了眼。落梅无声,淡粉、深紫、雪色,在他发际肩头,纷扬如乱雪。 
49死结 
第四十九章:死结 
裕王在第二天驾临寒府,寒家人受宠若惊,自然是百般款待,无限殷勤。 
唐黛本是不愿相迎,但好歹她也是裕王亲自赐的婚,如今媒人上门,避而不见,实在是有失礼数。她便与寒锋同往前厅,倒是陪裕王喝茶小聚了片刻。 
而傅云瑶贵为忠义侯爱女,与裕王爷自是熟识的,也便出来陪坐了一阵。裕王待她如侄女,倒是与她话了些家常,甚至替老侯爷捎了些衣物过来,由下人捧给了她。 
唐黛不明白为什么同在长安,三两刻的路程,傅家送衣物给自己女儿要让裕王带过来,但是她自然是不好开口问询的。 
裕王闲坐了一阵便径自离去,唐黛心中稍安,她甚至觉得裕王是真的放下她了,他红粉无数,之所以眷顾着她,无非是因为她的心始终不在他身上。他一直认为女人如马,他喜欢征服它们,关进马厩。偶尔遇上一匹高傲的,便上了心,不仅要骑上,还得骑得它心甘情愿,骑得它瞧见自己就一副奴颜媚骨,骑得它离开自己就得是生不如死。 
而如今时日渐长,她也为人妇,他也该失了兴趣了。 
这么一想,她略微放心,只是仍记挂着何馨。她这个人绝计谈不上高尚,但终究也难免一丝歉疚。 
晚间,下人来报,傅云瑶有些头疼。寒锋命下人去请了大夫,寒母将他从凝香园叫了出来,提着他的耳朵将他拎到了寒露斋门口。三角梅攀附而成的拱门之下,紫红色的落英带着隆冬的清寒零落一地,暗香隐约。 
寒锋在门前徘徊了好一阵,冬天对于唐黛来说也同样不是个愉快的季节,她左手的旧疾也经常发作,她虽然极少言语,寒锋却能感觉。他恨不能腻在她身边。 
但是傅云瑶也是他的妻子,是他拜过天地、入过洞房,名媒正娶的妻子。她从旺族千金下嫁到他这书香寒舍,只为了那一本《邪侠》。 
寒锋最终还是踏进了那院落,傅云瑶看见他简直是受宠若惊,她躺在床上,对他礼貌性的问候作以近乎木讷的回答。 
寒锋有些害怕面对她,她的目光太过清澈,能照见他自己的影象,他在她床边的矮凳上坐下来,丫头们都很识趣地退了下去,房间里就只剩了两个人——一对夫妻。 
屋子里烤着火盆,镂空雕花的香炉里燃着莫名的香料,许是火盆烧得太旺了,寒锋觉得闷,他下意识想开窗,才想起傅云瑶在病中,自是不是吹风的。 
他坐了一阵便生去意:“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锦帐中傅云瑶低唤了声:“相公。” 
他看见她的眼里,带着深深的哀伤和浓烈的依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神思不属,傅云瑶握了他的手,她的手真的太小巧,连指腹的皮肤都娇嫩光洁。 
房间里太静,寒锋觉得喉头发紧,他喉节微动,口中发干,思维有些散乱,他甚至看见傅云瑶微开的领口,露出一片如丝如缎的肌肤,和一条颇深的沟壑。 
他觉得自己的目光仿佛沉沦在那沟壑中间的阴影里,小腹仿佛着了火,寒锋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了,他想他必须离开这里。 
去……对,去袋子那里,她现在肯定在等他。 
他不断地跟自己说话,腿却迈不出去,他的目光依然在那条若隐若现的乳/沟处胶着难移。傅云瑶似也察觉了他注意力所集中的地方,她脸上亦如醉酒的陀红:“相公……” 
她起身,丝被滑落,露出月白色绣寒梅肚兜包裹着的玲珑身段,那是一个十六岁女子的美,如同含苞待放的蕾。 
她起身拥抱他,背部的肌肤几近□,寒锋感觉到自己的手,失去控制地落在那一大片柔滑的肌肤上,傅云瑶腮如染霞,她退后几步,只稍一用力,已经扯着寒锋倒在榻上。 
十六岁的处子,对□的抵抗要强很多,她撇了一眼暗香袅袅的香炉,紧张而期待。他现在就在她身上,如此亲密地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摸索着扯落他的衣物,露出蜜色的肌肤,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前、小腹,她看不见他的容颜。 
但是她是甜蜜的,这是她想要的男人,她还记得《邪侠》之下,在她安慰的评论下,那行苍劲有力地回复:吾心无愧,不惧是非。 
他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痛感传来,她轻呼了声,终是咬紧了银牙,屋子里的温度确实太高了,相贴处的肌肤汗湿了一片,他把住她的腰,驰骋在她身上,那力度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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