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减一等于几 作者:周德东》第6章


卞太太有点不好意思:“玩麻将。”
张古:“为什么非得是周二呢?”
卞太太:“有时候周四也玩。李麻媳妇,司马媳妇,还有我,三缺一。另一个牌友是9排的那个话务员,她周三和周五白天休假,因此我们就在周二或者周四晚上玩,我们一玩就玩通宵的。”
张古:“那叉呢?”
卞太太:“我把他哄睡才走。”
张古:“噢,是这样。”
卞太太:“张古,你怎么最近显得这么神秘?连装束都变了。”
张古笑了笑。
卞太太:“没事了?”
张古:“没事了。”
卞太太走之后,张古的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真的是他?
巨大的恐怖又朝张古逼近了一步。
但是,卞太太的话并不能百分之百证明“永远的婴儿”就是那个男婴。
如果卞太太固定每个周二不在家,那么基本上就可以肯定张古的猜疑了。可是,她每周有两个晚上不在家,叉为什么周四不与“三减一等于几”聊呢?
难道“永远的婴儿”每个周二和“三减一等于几”聊天真的是一个巧合?
这让张古这个业余侦探不太好判断。
到了星期二的12点,张古准时进入“三两个人”聊天室,他要在屏幕上看一看那个“永远的婴儿”说什么。
可是,奇怪的是,他在网上转了几个小时,就是不见那个“永远的婴儿”出现。
张古气得差点把电脑砸了。
天亮了,张古给冯鲸打电话:“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没出现?”
冯鲸:“我也不知道。可能她不在家。”
张古很沮丧:“下次,你再遇见她,把你们聊的内容给我留个记录。”
下个周二,冯鲸就和那个“永远的婴儿”在网上会面了。
三减一等于几:你好!上周二你去哪了?
永远的婴儿:考试,临阵磨枪。抱歉,让你空等了一晚上。
三减一等于几:只要你不让我等你一千零一夜。
永远的婴儿:我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三减一等于几:考试过关了?
永远的婴儿:我老爸是当权者,走旁门。
三减一等于几:有一天我是不是要见他?
永远的婴儿:私奔的话就免了这个环节。
三减一等于几:我想先见见你。
永远的婴儿:还信不过我的性别呀?
三减一等于几:一万分地相信。每次你出现,我的机器都有香气。
永远的婴儿:妈妈说,我的眉毛很漂亮。
三减一等于几:外貌和灵魂有什么联系吗?
永远的婴儿:丑人内心肯定险恶。
三减一等于几:我不苟同你。
永远的婴儿:你会上当的。
三减一等于几: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永远的婴儿:我喜欢婴儿呀。
三减一等于几:充满母爱?
永远的婴儿:你不喜欢吗?
三减一等于几:我可能只喜欢自己的孩子。
永远的婴儿:你母亲就是你前世的婴孩。你的婴孩就是你来生的母亲。
三减一等于几:真让人感动!
永远的婴儿:这跟轮回不是一回事。
都是类似的对话。
换了别人早灰心了。但是张古没有松懈,他字斟句酌,一直往后看。最后他们说——三减一等于几:这个聊天室就剩下咱们两个人啦。
永远的婴儿:这个世界就剩下咱们两个人啦。
三减一等于几:我喜欢这样的宁静。
永远的婴儿:有点冷。
三减一等于几:你是寂寞。
永远的婴儿:离开吧。
三减一等于几:再聊一会儿呗。
永远的婴儿: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披露我们的交往。
三减一等于几:没有的事啊!
永远的婴儿:再见。……从这些对话里看不出什么来。
难道这个“永远的婴儿”真是一个上网女孩?网上比这更奇怪的名字多如牛毛。
只是她最后说的那句“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披露我们的交往”让张古感到骇异。
7.井司马太太的丈夫是个军人,驻地在草原上。那地方很远,好像叫什么红格尔。
他现在还不能带家属,只有两地分居。
他一年探一次家。
迢迢出生以后,只见过爸爸一面。
迢迢出生时才3斤重,身体状况一直很不好。她厌食,经常生病。
司马太太带她到医院看过很多次,没一点实质性的病,就是体质弱。
全家人把迢迢当成掌上明珠,特别娇惯,她要什么给什么。
全家人包括迢迢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司马太太把那个男婴抱回家了。
没想到,迢迢见了那男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闹一边朝妈妈身后躲,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已经会说一点点话,她指着那个男婴惊骇地说:“妈妈妈妈妈妈,打!打!”……那天,迢迢一直哭个不停,一直躲避那个男婴。
司马太太急坏了,她弄不明白,迢迢怎么见了那个男婴就像受到了巨大惊吓似的?
过了几天,迢迢似乎好了点,不再哭闹了,但是她还是不跟那个男婴玩。
又过了几天,迢迢勉强跟那个男婴在一起玩了,但是她似乎对他很排斥,什么玩具都不给他玩。为了抢夺一个布娃娃,他俩打起来。
司马太太吓得急忙过来把男婴抱到一旁。
布娃娃到底落在了男婴的手里。
迢迢哇哇大哭。
她指着男婴还是说:“妈妈妈妈妈妈,打,打!”
司马太太又拿来一个布老虎,给迢迢:“迢迢乖,玩这个。”
迢迢哭得更厉害了,指着那个男婴 :“打!打!”
司马太太没办法,就过来对男婴说:“妹妹哭了,你把这个布娃娃给她,听话。”
男婴不说话,把布娃娃扔在了地上。
司马太太捡起来,吹了吹灰土,给了迢迢。
迢迢委屈地拿起布娃娃,一个人玩去了。
司马太太把男婴放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找了一个动画片:“看电视,看动画片,可好看了。”
迢迢歪歪斜斜地走过来,“啪”地闭了电视。然后她排斥地看着男婴。
她这几天刚刚学会开关电视机。
男婴指着迢迢,嘴里“呜呜咿咿”地说什么,好像在告状。
司马太太又打开电视:“迢迢,你这样是不讲道理。”
迢迢又一次闭了电视。
司马太太叹口气,只好强行把迢迢抱到卧室去。
司马太太回来刚要打开电视机,就传来迢迢惊天动地的哭声。
没办法,司马太太说:“叉,咱不看了。”
男婴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晚上司马太太把迢迢放在自己的一边,把男婴放在自己的另一边。
迢迢还在吃奶。
她扒开***内衣,小嘴裹住***一只奶头。
男婴在老老实实地看。
司马太太的心中有一点难过,就问:“叉,你吃吗?”
男婴还在看。
司马太太用一只胳膊把他抱起来,让他吃另一个奶头。
迢迢大哭,排斥地奋力地推男婴。
推不走,迢迢就狠狠挠了他一下。
眼看着男婴的脸上有了几条指甲印,司马太太吓得赶快把他推开了。
男婴仍然没有哭,他愣愣地看迢迢。
司马太太对迢迢说:“你怎么能欺负人呢?坏孩子!”
迢迢哭得更委屈了。
司马太太只好抱住她:“好了,别哭了,妈妈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迢迢还在哭。
司马太太说:“你要什么?妈妈都给你。”
迢迢想了想,止住了哭,抽抽搭搭地说:“我要吃糖!”
不管怎么娇惯,平时司马太太从不给迢迢吃糖,她天生气管就不好,总咳嗽。
司马太太严肃地摆摆手:“就是不能吃糖,牙会黑的。”
司马太太:“好吧,妈妈去拿。”
她下床拿了一颗糖,剥开,递给迢迢。
迢迢吃了糖,好像心满意足了。
迢迢又看见了男婴:“不要!不要!”
司马太太说:“好,不要他。”
把灯一关,说:“那个小孩走了!”
迢迢没有怀疑,幸福地抱住了妈妈。
睡到半夜,起风了,吹得窗户“啪啦啪啦”响。
迢迢又哭闹起来,把司马太太惊醒了,抱起她轻轻地悠,哼着摇篮曲,可是怎么都哄不好,迢迢好像特别害怕,嘴里不停地说:“妈妈妈妈,打!打!……”
房子里漆黑。司马太太有点瘮。
司马太太想,迢迢这样霸道,不容人,长大怎么办?
可是,司马太太又不知道怎么教育她。
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迢迢终于就和男婴玩到一起了。
司马太太在织一件毛衣,抬头看窗外,迢迢正和男婴一起追气球。
那是一只绿色的气球。
迢迢和男婴都穿着红色的衣服。
那幅孩童嬉戏图很鲜艳。
迢迢在咯咯笑,男婴也在咯咯笑。
司马太太感到生活很美好。
她又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吓得大惊失色!
那只绿色的气球飘到了院子外的井边!
那井是17排的公共汲水点。
迢迢和男婴在井边玩气球,迢迢离井只有一尺远,一转身就会掉下去!
而男婴正趴在井边朝井里观望。
司马太太想喊又不敢喊,她不敢惊动他们。
她立即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