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红妆》第45章


木柯捧着小传细读一番;发现陈寿确实是个着书的人才;就将小传读给了夫君听。
华佗出生于一家大户;农田牲畜样样都有。他自幼熟读兵法;本想做一员征战沙场的谋士;却在十四岁那年改变了人生理想。
那日;华佗行走在田间小道;一女子提着竹篮从身旁走过。本来二人并无交集;奈何一阵风过;女子裙摆被邪风吹起;她扔下手中篮子慌忙遮挡。田间有好色之人吹哨调戏;女子半掩着脸羞愧移步。华佗的衣服突然披在女子身上;她感激看去;华佗已经提起地上的竹篮走在她一旁。
女子那时十三岁;母亲想要为她寻门亲事早早嫁了。女子虽没有什么惊世之才;却不愿这样了此一生。她从家中出走;做了惊世骇俗之事,去找了华佗。
她手中端着从地市里翻出的一本破书;连书名都不知;却想要读懂它。
她将书拿到华佗面前;请他教自己。为了有口饭吃,又在华府做了粗使丫鬟。
华佗见她有心;又肯努力;就一字一字的将那本书讲给她听。女子这才知道;自己握在手中的是一本春秋战国的医书;《内经》。
日后两人一同研习医理,《内经》里的奥秘博大精深,华佗看得津津有味;第一次将医理印入心中。
第二年春天;女子突发病症;华佗大体了解;同医书上记载的‘寒热病’病症相似。书中指出;需用银针驱除体内毒症。可是;行针在病人身上并非易事;若是刺中病穴而未能及时取针;病人则精气耗尽。若是未刺中病穴就将针取出;邪气则凝聚不散。精气耗尽会使病症加重而身体孱弱;邪气聚集不散则会引起痈疽(yong ju)之症;时日久了;都是死症。
那时的华佗对医理、医术根本不懂;也不敢胡乱动针;只得为女子请来大夫。
乡野大夫对付这种疑难杂症总是毫无对策;即使比照着医书救治;也没有那种技术。因此;女子之病被耽搁下来。试问天下得此怪病者;哪个不是因为行医者能力有限而被耽误;此些例子比比皆是,华佗这才暗下决心,从此有了行医救世的想法。
华佗即使日夜潜心研究;依然未来得及为女子医治;她就早早离世。走之前;她拖着病体逃离华府;满身的疮疤实在无法入目;她不想华佗见到她这幅模样;即使死去;也要他的回忆里是自己最好看的样子。
华佗在对木柯讲起这个故事时;总是哀婉叹息;女子之死;他归咎在自己身上。是他能力不够;是他没能保护她。木柯并不说话;华佗只是心里有了结;一个无法得到;却又曾经得到的结。
华佗研习医理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他不想世间再有像女子一样的人;因为医者能力有限而丧了性命。
在他手中并不是没有死过人;‘神医’的形象只是日后人们对他的尊称;他一生之中救过无数人;也没救活过无数人;而每一个人的死都是他进步的开始。日后;他便潜心研究没能医治的疫症;决不让第二个人因此亡故。‘神医’就在这种神奇之处。
陈寿拜求木柯之时征得她的同意;将华佗之死细说于书。木柯思考一番;淡淡点头;“我师父的死与曹操有关;先生可会如实写”
陈寿受制于曹家;自然不敢将真正的原因写在书中;只是点出;“华佗之死确实同未听话于曹操有关,寿会斟酌。”
日后;木柯看到了他撰写的初稿;华佗在为曹操医治期间,听闻妻子病重,请求返乡探望,曹操应允。很长时日过后,未见华佗归来,曹操派人打听他妻子的事情,知道已无大碍,便猜想,是华佗不愿只为他一人治病,故意用妻子的病症来搪塞自己,一怒之下将华佗捉拿。华佗执意不愿臣服,最终死在牢狱中。
木柯看后修书给陈寿;“先生的故事正符合木柯之意。师父生前未能同那女子在一起;如今在书中娶她做了妻子;也了了师父心愿。这妻子在病中;师父同曹操请假返乡探望;自然在理。曹操疑心重;派人前去探听虚实也很在理。师父不愿为曹操一人医治;是师父的心病;先生写得很入实。末;师父被严刑拷打病逝牢中;木柯不想多言。这是木柯见过的最能入史书的故事;先生可写于《三国志》。”
陈寿之书并未命名;如今木柯的一封信点中他心中所想;立刻回信过去;“多谢木先生赠寿的书名;兵分天下;划为三国;逐鹿天下;三国记事;《三国志》。”
一代神医就这样被自己的崇拜者添于史书上;又写入民间小传里。
、【第三十八章】周瑜献计 权宜之法
作者有话要说:诸葛瑾高智商登场了!撒花中!求收藏作者专栏!
【第三十八章】周瑜献计权宜之法
周瑜辞了诸葛瑾,行至自己府中,夫人小乔早已将晚饭准备好,见他心事满满,知道定有难解之事。她为周瑜添了杯酒,趁他不注意,放了些细盐在杯中。
周瑜见她将酒杯慢慢凑近自己,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又一口饮下。
“夫人。”周瑜干咳一声,看着小乔,无奈地抚着她倾城的容貌,“这又是为何?”
“夫君这般样子,定是又见了绝色美人。奴家看着不惯,想让夫君心里苦些。”小乔假意吃醋,推了推他。
“试问天下,除了你姐姐外,谁还能比夫人美貌?”周瑜故意气她。
小乔听得明白,却不生气,“姐姐是漂亮。”又整个身子都揉进了周瑜的怀里。两人对视浅笑。
“夫君?”
“嗯?”
“长史夫人‘平姬’前些日子来找过奴家。”
周瑜将小乔从怀中扶起,“为何事?夫人怎么这时才说?”
“奴家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才一直未提。”
“那她问了何事?”周瑜知道,黄婉贞一定同小乔说过什么。
小乔细细回想,“那日她来,好像是刘备他们刚刚来投奔之时,她打听一个叫木柯的女子是否一起来了。”小乔肯定地盯着周瑜,“对,是一个叫木柯的女子。”
“木柯?”周瑜惊讶起身,“怎么把她给忘了?”
他突然想起外界对木柯的描述,虽然长相俊俏,却有一抹疤痕躺在脸上。脑子中突然想起今天见到的‘黄月英’,眼睛微微眯起。
“原来是你。”他暗暗笑出声,“原来是你。”
小乔纳闷,“夫君说得谁?”
周瑜将她一把拉起抱入怀里,“夫人,你立功了。”说完,箭步冲了出去。
孙权府内,周瑜侧在一旁,“主公,公瑾敢肯定,诸葛瑾府中的‘黄月英’正是木柯本人。”
“仅凭脸上的疤痕?”孙权有些犹豫,“若是抓错了人,瑾那里不好交代啊。”孙权陷入沉思。
“我等只是将木柯留在自己的地界,从而牵制刘备等人,并非要囚禁她。”
“若真是木柯本人,就按照公瑾的计策让她做人质,只是,她若是黄月英,日后孤见了瑾不免尴尬。”
周瑜见孙权实在难办,躬身拜道:“公瑾有一计,可解主公之忧。”
“何计?”孙权脸上担忧稍减。
周瑜俯在他耳旁说了一番话,孙权慢慢点头,“好,就按公瑾说得做。”
第二日,孙权派人请诸葛瑾相见,周瑜派兵将诸葛瑾的府邸悄悄包围,只要木柯出门,就命人将她拦下。
诸葛瑾出门之时,命身边侍婢去给木柯带去口信。
此时的木柯正在同夏侯博商量出逃之事,侍婢赶来,躬身一拜,“黄姑娘,我家主子说,外面天气突然变冷,姑娘初来此地,定要注意身体。他见姑娘穿得单薄,若是在街市遇到貂绒皮衣,便给姑娘买来。”
“替月英谢过你家主子。”
侍婢退出房门后,夏侯博凑到木柯面前,轻声询问,“长史似乎有别的话要交代。”
木柯轻轻点头,指了指门外,夏侯博会意,凑近门口细细听了听,看向木柯,“听脚步声,那丫头走远了。”
“夏侯博,恐怕我们暂时走不了了。”木柯趴在桌子上盯着面前花纹精细的瓷杯。
“先生何意?长史那番话到底想说什么?”夏侯博不太理解。
“突遇天冷则添衣,诸葛瑾想要告诉我,他此次是去见孙权,准备随机应变,不得已时,便用‘权宜之计’。要我不得随便出门,外面‘太冷’,会伤了身子。”
“那长史准备用什么权宜之法?”夏侯博问得慌张。
木柯慢慢摇头,“但愿不是我想的那种。”
夏侯博见她不肯点透,也不再追问。
木柯突然抬头看他,脸上挂了笑,“我出不去,不代表你不可以。过来。”
他让夏侯博凑近自己,“去,以后你就在柴房当伙计。”
夏侯博一怔,明白过来,点头应道:“哎。”
江陵南郡,刘备同手下众人正在商议寻找木柯之事,这时,侍卫领入一穿着寒酸之人。此人脸上有黑垢和胎斑,难辨容貌。
“大胆,什么人都敢领进来。”
张飞叱喝立着的侍卫,侍卫慌忙跪下,委屈着正要解释。寒酸之人突然开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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