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西天来的仙妃》第16章


良可在至阴之土里哆哆嗦嗦,越想越悲,环绕在浓郁的悲伤之中的她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然发芽了……
真真是一夜之间便是春华秋实,当良可从植株上跳下来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枯萎瞬间便消失了的植株,一转头,不曾想,瞧见一张既熟悉又陌生此时几近碧色苦瓜的俊脸。
来人正是等了她许久的司命星君,良可认得他,他就是那个当初见她泡在黑水小坑里,见泡不救的那位星君。
司命瞧着她的一张脸,五官瞬间被他放大了一倍,良可瞧着他如铜铃般大的眼睛退了两步,“你不要扮这个样子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司命更是诧异,“嘢?你不知道什么?”
良可比他更加诧异,“唔,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什么?”
司命晕了两晕,稳住之后甚是肃然地告诉良可,“飞升上仙,是不考绕口令的。”
良可:“……”
三言两语中,良可才知道,自己的命格跟司命簿子上记录的稍稍有些不符,故而他才摆着一张碧色苦瓜脸。
良可表示理解,司命星君是写命格的专家,天上地下,上至天神,下至蚯蚓蛤蟆的命格,都是他依着推演之术,命数之理,外加一根烂笔头翻天覆地,独独连仙阶都没有的她却不受他的推演控制,这俨然是对他的权威的一种全新挑战。
、良可番外(三)
但良可不在乎什么命格不命格的,已然这么流年不利了,自然也就不在乎是否会更流年不利了,让那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良可想等等,等等那位少年,相识的方法虽然特别,但好歹也算萍水相逢了一场,交个朋友什么的,再同他辩一辩“生命的内在价值和外在价值”这个刁钻的学术问题。
司命凉凉地一语中的,“其实你就是想告诉他自己虽然原形是颗草珠,但内心高于草珠,”他瞄了良可一个白眼,“而已……”
良可轻飘飘回他一眼,“哼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司命无语望了回天,忽地想起飞升的时辰快要到了,这是要事,耽误不得,草草拉起正在轻飘飘的良可一齐隐了。
动作之快之急,叫良可连回头看一眼的时间也没有。
她若是回头,定会看见窗前隐着的一袭黑影,以及时而被夜风鼓起露在月光里的一角青袍。
后来,良可才发现,自己的命格跟命薄子出入得有多离谱,原本是要飞升的,可叫她左等右等等了整整一年无果之后,良可就放弃了。
她想,她一路走来,出了出身,哪里都看不出她是个有福气的人。不过,有吃有住的,偶尔还能逗逗小白虎,算了,仙儿不仙儿吧……
——起名风波——
某天的九重天上,良可疲于奔命,后面是咬牙切齿且穷追不舍的炸毛小白虎。
司命远远瞧着她,无奈抚额,待良可千里迢迢跑近他,即将擦过去的一瞬间,才悠悠问道,“你也不小了,给自己想好名字了吗?”
良可,“诶?”了一声,随之脚上的动作顿了顿,但电光火石之间就被冲力十足的小白虎给扑倒了……
等良可英气勃勃地将小白虎给撂倒之后,她才满意地拍拍手,无所谓地对满脸黑线以至于辨不清面部表情的司命说,“随便吧,怎么都行,唔,不就是一个代号么……”
司命沉默了很久,“良可吧,适合你。”
良可歪着头思了半日,“良可啊,嗯,也行吧……”
“呵…呵…,果然模棱两可……”
良可诧异,“嗯?你说什么?”
司命转身把自己的后脑勺留给她,“……,没什么。”
良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阵风一般晃到了司命的面前,司命险险刹住脚,护着自己的前襟,怪叫道,“你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会危险?”
良可无视他的怪叫,摊摊手问道,“你那晚见到我这般模样,为什么把眼睛放大成那般模样了?是不是我的这个模样,呃,有什么问题?”
司命摇摇头,表情真诚得要死,“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想不到佛道两家的产物竟是这般……呃,这般‘非凡’模样……”
良可咬牙切齿地笑说道,“你是说,我长得太平常么?”
司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咦?良可,你这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吗?呃,你磨牙做什么?要开荤么?”
良可面目狰狞道,“开荤!开荤!我把你剁了煮了喂蚯蚓!”
司命面目惊恐,良可仰天大笑,不料司命却抖着声音问道,“哪家的…的蚯蚓,竟…竟然吃肉?”
于是,良可仰天吐血了……
、第二十七章 你很要命
我做了个梦,梦见咪咪脑瓜上还套着我的藕色小衣,然后伸着它湿漉漉的舌头——当然,小衣成功地将它的舌头给露在了外面—一直*的脸,将我没有贴着锦被的半边面皮甚至于边边角角都给*个遍。
我虽然是梦中,但是我脑袋里还是清清楚楚的,我厌恶它的口水之余未免有些惊诧:咪咪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转的性?
它向来甚是厌恶舔人家的手脸,这点倒是像极了天上的它,只是被我威逼利诱下才将它绵绵的小肚肚奉献给了我。
我努力忍着将它一巴掌扇到西天去见佛陀的强烈欲望,眯着眼去扯去我的小衣。
我必须得承认,这一晚上只要我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我必定是在纠结我的小衣,可见我是有多执着,多优秀……
却不想,入手竟是一束凉凉的丝滑,一抓竟顺了下来,咦?小衣已经被这畜生扯成一缕一缕的了么?那也好,面子无上重要,只要看不出字来,怎么样都好……
我安心地咂咂嘴,换一面贴着锦被的面皮,继续会周公。
谁知道,咪咪竟也如此执着,我觉得更是甚于我啊,这该是多优秀的畜生啊,我些些感动……
我的这半边面皮不多会儿便成了初春早上带着露水长在野地里的小草叶子了,我感动之余甚是不爽,一拳抡起……
却不想,咪咪竟长了只人手一般的爪子,牢牢握住我的一只虎虎生威的拳头,我被握得更是不爽,被逼的抬起一只困顿的眼皮,这一抬本来不要紧,但是入眼的“咪咪”竟硬生生将我的睡意全部吓退了……
我咽了口唾沫,一瞬不瞬盯着他袒|露在外的胸怀,“陈,陈俊,你可不可以套件衣服?”大清早的,要不要这么要命啊?
陈俊一只手支起自己高贵的头颅,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五十步笑百步啊”,他朝我上下扫了一眼,“你现在也挺要命的。”
我伸手胡乱抹着脸上的“露水”,闻言便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瞧,瞬间石化……
一大清早的,怎么这么要命啊……
我把自己当做即将化蝶的蛹,无死角地裹在锦被里,顺便也将脸皮埋在了锦被里,陈俊默了好一阵,才颇无奈地劝我,“我们可就一条被子……”
呃,闻言我又往锦被里面缩了缩,你爱露就露着吧,反正我也看不到……
陈俊又默了好一阵,再次劝我,“西西会进来的……”
我皱了皱眉头,忍不住给他出谋划策,“你把衣服穿上就好了。”
“衣服啊,都在地上,你知道的。”他见我良久没有动作,顿了顿,来扯我的锦被,说道,“你这里也没有我可以换洗的衣服。”
他话音刚落,屋外就响起了嘟嘟的敲门声,“侧妃,已近晌午了,西西伺候您洗漱吧……”然后就是“吱呀”的催命声……
我的心凉了凉,顺便利落地跳了起来,就将陈俊严严实实地包在了锦被里,陈俊灿烂着俊颜顺便俩手一掐我,我就颇完美地伏在陈俊胸膛上,嘢,真是羞人啊……
只是瞬间,陈俊就朝着将开未开的门口冷着声音吼了一声,“出去!”
然后我就听见盆子“哐当”摔在地上的声音,同时还有水泼出去的声音,再然后就是一串急行且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望了回开着一条缝的木门,颇是怅然,何必呢?
早知如此,我何必要把他同我裹在一条锦被中呢?
陈俊撩起我一缕发绕在手指上,但我的发好似不太顺,他将将绕了一圈,便不得已反方向松了开来,我脸色黑了黑。
陈俊问,“开心么?”
我脸色黑里透着黑,心里暗答:开TA亲娘个头啊开心……
陈俊顿了顿,“你这么样子太萎。靡了,情绪能不能高涨一点?”
我将下巴搁在他肩窝处,有些无奈,“我饿了啊,不得不萎。靡啊……”
“你怎么这么擅长破坏情致呢?”陈俊抿了抿薄唇,“不过话说起来,我也有些饥肠辘辘的……”
我有些委屈地将他望着,“你吓跑了西西,估计没人搭理咱们了,咱俩就一同这么饿着吧……”
陈俊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我的脸皮,笑了笑,“没事儿啊,一会儿就有人来了,送大桶水给你沐浴沐浴。”
我瞥他一眼,不予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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