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的旅行》第17章


“你是说犯人故意使矢村不能参加今天的旅游?”
“除此而外,还能怎么解释呢?”
“要是这样,我们就该赶快返回去。”
“哼,随它去。这事反正与我们没有关系。”
弘子的话使裕希子恢复了昨天在梵蒂冈费时暗下的决心。自己不是刚刚才下决心帮助罪犯吗?
裕希子的内心深处怎么也不能相信风间会象弘子说的那样,雇用流氓,袭击矢村。但是,倘若风间不是罪犯,那又能是谁呢? 

东京。破案本部对盐泽大介和北冈守的情况进行了周密调查。他们两人三月份去过洛杉矶。这一情况决不能轻易放过。
“我搞清一个重要情况。”
河西刑警调查回来,面露喜色,象是捕获到了重要猎物似的。
“什么情况?”大家满怀期待的心情望着河西。
“盐泽有过一个妹妹。”
“他妹妹怎么啦?”
“他妹妹叫雪子。”
“你是说她的名字是‘ゅきこ’?”
“是的。她和换手纸人交来的那封信上的人同名。”
“你说什么?”
大家都想起了写给日比野的那封信。那与其说是情书,不如说是绝交情。正是那封信牵扯出个穗积裕希子来。
“盐泽的妹妹的名字是雨雪的雪。用假名写的话,雪子和裕希子都是‘ゅきこ’。”
“就算盐泽的妹妹叫雪子,这跟日比野有什么关系?”那须催促河西说下去。
“关系很大哪!她同日比野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关系。他们之间保持了好几年的秘密关系,雪子已经做了三次堕胎手术。”
“真的吗?”那须吃了一惊。到目前为止对日比野所做的调查,还没有发现盐泽雪子这个女人。
“我从日比野这方面着手调查,结果一无所获。当我听说盐泽有个年轻的妹妹,就从她这方面追查下去,终于弄清她曾三次到涩谷的优生保护法指定医生处去过。在医生那儿,日比野冒出来了。要做堕胎手术,就要征得男方同意。日比野这个家伙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啊,是这样呀!可你刚才说盐泽有过一个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她在做第三次堕胎手术时,因大出血死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去年年底。”
“盐泽大介自然仇恨日比野啦!”
“不只是盐泽大介。”
“什么意思?”
“盐泽不知道妹妹同日比野的关系,把她介绍给北冈守。北冈对她很中意并向她求婚。这时候雪子对日比野已不抱任何期望,决心与他分手,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于是接受了北冈的求婚。为了彻底割断过去同日比野的一切联系,她决定把已长大的胎儿打掉。在做堕胎手术时引起大出血而死亡。”
河西的发现给破案本部全体人员以极大鼓舞。一直没能抓住线索的破案工作,竟然一举捕捉到两个重大嫌疑犯。
“可是,在洛杉矶的旅馆假冒裕希子名字的那个家伙,与此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尚未弄清楚穗积裕希子同日比野及盐泽、北冈之间在事件发生以前是什么关系。我认为,有个认识裕希子的人,假冒了她的名字。”
“可不可以认为是盐泽或北冈盗用了她的名字?”
“没有发现裕希子在这次去欧洲旅行之前同他们有任何关系。裕希子纯属偶然参加了这次旅游,盐泽和北冈也是临时改换担任这个旅行团导游的。”
“可是,我们也不能跟着他们追到欧洲去呀!”横渡刑警叹了一口气。在目前阶段,还没有理由认定盐泽或北冈是罪犯,他们只不过是“有作案动机者”。同时,去欧洲调查费用很大,难以从仅有的一点侦破费中支付。即使确认了谁是凶手,日本警方也无权去国外搜捕,只能依靠罪犯逃往国家的警方合作,请求引渡。
“看来只有等他们回国后再说了。”
盐泽和北冈的出现,相应地减轻了对姊崎的怀疑。就目前情况来看,更没有理由逮捕他了。
第十一章 虚假夫妻

永仓正比在新婚旅行途中就开始后悔跟志田彩子结婚了。还在结婚以前,她就知道彩子是个娇生惯养、骄横任性的女人。但是,不论她如何飞扬跋扈、恣意横行,她带来的巨额“陪嫁钱”,却可补偿一切。
彩子是永仓任职的三立商行的后盾、协荣银行总经理志田总一郎的小女儿。永仓不过是个小职员,对他来说,彩子是位门第高不可攀的小姐。可是,在庆祝公司成立四十周年晚会上,彩子初次与永仓见面,就为他的英俊潇洒所吸引,而对他一见钟情。她一再要求父亲同意她跟永仓结婚。
起初,志田总一郎坚定反对。出生在志田家这样高贵门第的子女,是绝对不能仅仅根据个人的意愿嫁娶的。儿女的婚事首先应该成为维护和扩大自己势力的最好机会,必须跟门当户对的名门望族联姻。“下嫁”给一个普通职员,这是根本不能考虑的事情。
但是,彩子是志田家的小女儿,所幸她有两个组姐,她们都遵照父亲的安排,缔结了良缘。对于娇宠坏了的小女儿的任性固执,也只好听之任之。这样,彩子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跟永仓结婚了。
婚礼办得极其盛大豪华。政界和财界许多要人出席祝贺。来宾中十之八九是志田家的亲朋好友。特地从农村来到来京参加婚礼的永仓的双亲和少数几位亲友被志田家的气派压倒,畏畏缩缩地呆在一旁,尴尬极了。
婚礼上,彩子表现得傲慢无礼,任性骄横。在披露宴开始之前,新郎新娘要向双亲献花。永仓的双亲也实在是一副乡巴佬的样子。父亲穿着借来的礼服,打扮的确寒酸;母亲战战兢兢,惶恐不安,举止委实可怜。
按规定新郎向岳父母、新娘向公婆敬献花束。
彩子却声称:“我不想给长得象猴子一样的人献花。”
把自己的公婆说成是猴子,这也太过分啦!永仓脸上现出不悦之色。可是,在这喜庆宴席上,他只好忍耐下来,劝妻子说:“这不过是一种形式,请别介意。”
她虽然是自己的妻子,但要把这种象对待女主人似的说话措词变成丈夫对妻子说话的口气,尚需待时日。
“我不!我给我的父母献花,你给你的父母献花嘛。这样做不是更实际吗?我没有什么值得向你的父母表示感谢的。”
彩子说起话来那副盛气凌人的面孔,使永仓感到象严冬季节荒山结满冰凌似的冷酷无情。从这时候起,永仓心里就掠过一丝对这场婚姻的不祥预感。

最后还是决定分则向各自的父母献花。无论是作父母的还是来宾都没有认为这有什么特别不合适的,倒是经办宴席的饭店方面感到不可思议。
永仓心中闷闷不乐。彩子竟然把丈夫的父母称作“猴子”,拒绝向他们献花,还说出没有值得向永仓的双亲表示感谢的话来。
彩子拒绝向自己的公婆献花,还说出如此粗野的话来,这象在永仓心上挂了一支铁钩,使他的心在流血。永仓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但从这时起,他已认清了这个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的真面目。
彩子是位漂亮女人。鸭蛋形的脸上配着一双凤眼,微微隆起的鼻梁和抿紧的小嘴使她在大多长着扁平面孔的日本女性中显得格外出众。她那修长的双腿和婀娜的体态,即使和外国女人比起来也毫不逊色。美中不足的是有点不苟言笑,缺少热情;待入接物,不够亲切,令人感到她有着一种高不可攀,难以接近的冷艳美。
永仓为她的美艳倾倒,但更为志田家的高贵门第和无数金钱所吸引。
跟彩子结婚就意味着永仓可仰仗志田家飞黄腾达,青云直上。
他跟彩子刚一订婚。公司董事们就立即对他另眼相看,把他从一个普通职员提升为副课长,并内定婚后升任课长。
这一切都出自志田总一郎的意志。对三立商行来说,志田总一郎是专制君主。
商业公司的流动资金数目庞大。三立商行的流动资金约为七千亿日元,在全国同行业中排第十三伙。而在这项资金中,公司本身的份额不足百分之三,百分之九十七是银行贷款和企业间的信贷即赊购商品。
公司需建立企业间的信用。公司从厂家购进商品,支付票据;作为广家来说,接受有信誉的商业公司的票据也感到放心。如果不通过商业公司,直接把商品卖给需求者,就可免受商业公司从中盘剥。但是,一旦需求者破产,厂家也要跟着倒闭。如果商业公司介于其间,货款可由商业公司的票据得到保证。而商业公司之所以具有这样的信誉,是因为有大银行作后盾。商业公司一旦被银行见弃,朗无法存在下去;银行如果掌握了营业颇高的商业公司,就可坐享其成,大赚其钱。在这个意义上说,商业公司和银行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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