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秘符:一个老记者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第60章


“什么?!”金云亭大吃一惊,“难不成是起尸变成‘毛腥’(这里的“毛腥”指的是僵尸一类的邪祟,暗春行话——唐增自注)了?”
“你小子还真是天生干倒斗的,什么事都往地皮儿下头想。”金焕章 摇了摇头,“你听清楚了,‘撞科’不是尸变,不是死人变活人,而是活人变死人。你爷爷他就亲身遇到过这种病。”
“爷爷他老人家还碰上过?”
“嗯,他年轻时曾经在东北一处名叫蔡王庄的村子里遇到过。”金焕章 继续道,“当时那个得‘撞科’的是个姓蔡的年轻女子,她在自行苏醒之后,说话的口吻语气和情态动作竟完全变成了一个老头子,而且说自己的家是在几里外的朱家屯,不在蔡王庄,还一个劲儿地嚷嚷要给自己的孙子过满月。家里人一下子全都给吓傻了,可不嘛,一个年轻女子的身体容貌,声音动作却分明像是一个上了岁数的驼背老头儿,谁见了都觉得恕?br />
“你爷爷那时虽想帮忙却也无计可施,这家人最后没办法,赶紧让人跑去了朱家屯。没想到去的人一到那里,就发现有一户人家正在办丧事,过世的正是一个老太爷。向丧主一打听才知道,那个老爷子生前的言谈动作竟和家里的那个蔡姓女子完全一样,而且这老爷子的孙子也确实刚刚满月。这一下,去的几个人全都给吓懵了,他们连跪带求,终于把这老人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子一起请回了蔡王庄。
“等他们一回去,那个年轻女子立刻眉开眼笑,脱口就叫出了来人的名字,还说‘你们终于过来看我了’。一听这话,朱家屯的那一家子也吓得不轻,儿子、儿媳赶紧就跪在了地上。那个蔡姓女子其后便开始叮嘱他俩要小心照顾孩子,还仔细问了问家里的耕地和牲口,所有的细节竟都说得分毫不差,然后还抱了抱孙子,嘱咐那夫妻俩今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最后她说:‘我要告诉你们的都说完了,我走了。’话一说完,那蔡姓女子一下子又昏了过去,你爷爷这时在旁边赶紧给她下了几针,一会儿的工夫,人就醒了过来,而且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不过这女子对所发生过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只是说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刚刚被吵醒。家里人后来问她以前有没有去过朱家屯,没想到这姑娘连这个地名都没听说过,更别提认识那里的什么老太爷了。”
还有这种事?金云亭听完心里一惊,心说冯大奎所住的南丰堡也是个有年头的老村子了,虽然那里算不上什么风水吉地,但也不可能会有太重的阴气。大奎他媳妇要真是这种情况,那可真是邪门得厉害。
由于天黑路滑,这一行人差不多用了一个半小时,马车才驶进了南丰堡。他们刚进冯家的院门,冯家的老爷子便从屋里迎了出来。就见他一把拉住金焕章 的手,哽咽着道:“金老爷,俺们家大奎那口子‘撞科’了!求您救救她吧……”说到这里他已经是老泪纵横,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金焕章 立刻一把将他扶住,安慰道:“冯大叔,千万别这样。大奎他为我们金家出过力,我一定会尽心的。你儿媳妇人在哪儿呢?赶快先带我过去看看。”
“她像是被妖怪附身了,力气突然大得吓人,那样子简直是……俺们没办法,只好把她锁在后面的柴房了。”老人颤声道,“大奎,快带金老爷过去。你弟弟也在那门口看着哪。”
金氏父子赶忙跟着大奎来到后院,只见靠着西山墙那里建有一间简陋的柴房,里面似乎是燃着一盏油灯,昏黄微弱的灯光从窗户中幽幽地透出,在黑夜的映衬下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此刻正蹲在门前的地上不住地叹着气,不用说那肯定就是大奎的弟弟冯二奎。
“金老爷,小的二奎给您磕头了。求您老救救我嫂子!”二奎一见到金焕章 ,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好啦,你们都先别急,你嫂子她在里面?”金焕章 望了一眼后面的柴房,问他道。
“嗯。”二奎抹了一把眼泪,“要不我把锁给打开,您进去看看她?”
金焕章 摆了摆手,径直走向那间破旧的柴房,然后轻轻地捅破了糊在窗户上的毛纸,小心地向里面望去。金云亭见老爷子如此举动,心里很是好奇,便也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柴房的正门前,把眼睛贴在了门板的中缝处,决定要亲自看一看究竟。
柴房并不大,迎面的墙上挂着一盏油灯,中间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桌子上竖着一面旧式的黄铜镜。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此刻正拿着一把梳子坐在镜子前认真地笼着头发。
金云亭倒吸了一口凉气儿,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脑袋上根本就没有头发!——她就像庙庵里的尼姑一样,是一个光头!可她现在竟似乎认为自己留着长长的秀发青丝,正用梳子不停地在空气中来回梳理着,就像是在对着镜子演戏一般。在摇曳的灯光映衬下,那景象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此时,那女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猛地把头扭向了柴房的大门,电光石火之间,金云亭和她的目光一下子碰在了一起——
女人的脸惨白如纸,双眼通红如血,面部的肌肉显得异常僵硬,脖颈两侧的脉管似乎还在不停地抽动着,裸露的肌肤上甚至都已经出现了紫红色的铜钱尸斑。她整个人木然地坐在桌前,双手仍在不停地做着机械般的梳头动作,全身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寒之气。更让金云亭恐惧的是,这种阴寒之气竟像是有生命一般,正不断地透过门缝向他袭来,就好像一股冰冷到极点的暗流在吞没着自己的身体,并试图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流入他的脏腑,深入他的骨髓。
金云亭觉得自己根本无从抵御。终于,他再也耐受不住这种寒意的侵蚀,便想抽身离开。谁知忽然间他发觉自己的身体竟不受控制了,全身上下丝毫动弹不得,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要说开口叫人,就连目光都无法与那女子避开,甚至想闭上眼睛都做不到。那一刻,多年在陵墓之中出入的金云亭第一次在地面之上感到了恐惧。
突然,那女人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竟似是笑了,对着他无声无息地笑了。一瞬间金云亭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没想到片刻之后,女人又开始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慢慢转动起自己的脖子,竟把头渐渐地扭成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角度,以至于她的脑袋几乎都要和肩膀完全平行了,她脸上的五官也跟着一起扭曲起来……门外的金云亭甚至都能听到她体内骨骼“咔咔”作响的声音。
眼见这种骇人的变化,金云亭的额头这时已经见了汗,可他的身体却依旧动弹不得。就在此时,只见那女人突然“刷”地一下站起了身子,竟然闪电般地向他扑了过来!
坏了,要翻船!金云亭只觉心中一凉。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抓住了他的衣领,猛地把他向后扯去。金云亭脚下随之一滑,便仰面摔在了地上。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只听“嘭”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地撞击在了柴门之上,门环上的铁锁应声而断,那女人如同鬼魅一般夺门而出,从金云亭的身旁一闪而过。
“大少爷,您没事儿吧?”片刻之后金云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躺在地上的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管家金平刚才出手了。
“我没事儿。”金云亭说着站起身形,抬头向前方望去。只见阴冷的夜空中,忽然飘起了雪花,无数的雪片刹那间簌簌而下,漫天飞舞。而那个女人此时如同雕塑一般,正一动不动地立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目光不停地在他们几个之间来回游移。奇怪的是,她的身形和五官现在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难道自己刚才看到的变化全都是幻觉?这让金云亭禁不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不过仍有一点他可以确信,就是那女人的两只眼睛——它们依然红得吓人,仿佛立刻就要滴出血来。
冯家兄弟此时就站在金云亭的不远处,他俩见到那女人破门而出也是吓得不轻。不过毕竟面对的是自家的亲人,总归还是要比外人更容易接受一些。和她对峙了片刻之后,就听大奎带着颤音开口道:“玉凤……是你吗?我是大奎啊……你男人。”
此言一出,那女人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奇异的神色,但转瞬间又恢复成了原先的僵硬表情。
“玉凤,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难道你真的认不出我了?”终究是夫妻情深,大奎按捺不住,举步便要向她走去。就在此时,那女人突然猛地蹲下了身子,伸出两手的食指,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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