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穆皇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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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拉下裤子,对着小腿抽。
真气死人了,你爹在外面做官累死累活,在战乱中拼着性命,还不是为了你们哥儿几个的前途?
作为嫡子,关注越大,期盼也越大。这小东西竟如此不上进。
相比较闺女同年龄的水平,山氏更是怒极。
你们是一母同胞啊!
怎么就偏不学学你姐呢。
这也实在有些为难张纬了,这孩子如今不过才四岁,撑足也不到五岁。和春华这么个伪儿童比不公平,张纬本身也不是生来就是个神童,和普通孩子一样,这时候的儿童需要的是“玩”,而不是灌输式教育。
山氏当然不会理解,单纯拿了家中孩子的状况来比较,更生气。
叫人拿来尺子,她房中的下人们却多是和山氏一路走过来,对嫡出少爷的重视比山氏更甚,都有些不乐意去打板子。
到底主母的命令不可违,慢吞吞的拿来尺子拖时间,一边就有人通风报信去找大姑娘了。
来通知春华的却是张纪的书僮,在院外阶下跪下报,“大姑娘快去前面救救三少爷吧。”
春华纳闷,到底“救”字显得太紧急了点。在家里还有什么紧急的事呢。
“你慢慢说,三少爷是怎么了。”
张纪的书僮犹豫了下,支吾不明的把事情给说了。
也算是她领悟能力还算强,一听明白过来事,估摸是弟弟让母亲生气,在挨打。
来通风报信的是张纪的人,可见也是卖她个好了。
心里一边记了下来,二弟是越来越会看眼色,会做人了。
一边让张纪的书僮回去,自己则领人去劝母亲。
内心深处她并不觉得孩子不爱读书就要受打,张纬才四岁,还要怎么“上进”了?
但还是要教育批评下,让他有个好好读书的观念。四岁不读书不要紧,到了真正学习的年龄偷懒就不行了。骂他打他,与其说是为了他不争气打的,倒不如说只是让小孩预先养成个观念罢了。
春华一点也不介意母亲教训弟弟,之所以还要去看一眼,不过是怕旧式的家长矫枉过正;母亲太发狠把孩子打坏了。
结果到了地方,正就听到屋内阵阵小孩啼哭的声音,心里还担心母亲打得太狠,再走进屋一看,却是她母亲抱着挨过打哭闹的儿子给顺气。
一时惊讶地合不拢嘴。
“你来了。”看到女儿来了,也只是打个招呼,忙着哄儿子。
春华都快气炸了。
妈你这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呢!打过一顿再给个甜枣?
哪怕是给甜枣,你也给的太“快”了吧,这样教育孩子,不就是告诉他,做娘的你怕他哭闹,刚才的那顿打还有用吗?
才刚教训过孩子,受了打小孩自然都是要哭的,这时候就该晾着他,时间一长见没人理,小孩才会怵了,日后说话才会有用。
哪有刚打完没一会儿,看到小孩哭就去安慰的?这就是在教着孩子不怕母亲。
“娘。”春华不满地跪坐在一边出声,母亲却对她做了噤声的手势,然后摇着儿子拍着后背哄他熟睡。
看不过去,春华也早趁这时候退了出去。
不多时,姚妈出来与她说,“姑娘不用多急,夫人哪舍得真打坏了三少爷。”
我就不是怕她把孩子给打坏的。
这是宠坏的啊!
与个下人没什么好争,姚妈还是她母亲陪嫁来的,更得卖些脸面,随和地问了声,“阿娘什么时候得空了,我再来与她请安。”
姚氏一边送她,又说,“这会儿夫人正要抱着少爷回去呢,姑娘也不用挂心。”
一面下定决心,要抽个空再和母亲说说弟弟教养的问题。 
哪怕孩子本身生得再好,被这么宠下去也要成个蠢蛋。长于妇人之手,这不是什么好话。
机会没等到,她的磨难却开始了。
她母亲得了闲,不但管起儿子们,连她这个女儿也不拉下。
女儿这年都已经十岁了,开始新娘课程也不早。赶着女儿学绣花,磨了几个月总算是像样了些,又开始让人带着她下厨。
折腾了好些日子,山氏才觉得满意,拿出在家学的几道私房菜相授。
天热,她懒得站在灶间里,一站就是一身汗,但母亲盯在旁边也容不得她偷懒。
愈是觉得难受,她反倒更用心些,一次过了省得受第二次苦,也就得了母亲的些许夸赞。
试吃了女儿的菜,山氏鼓励道,“到底是对吃食上上些心,你要在针线上也拿出这样的心思来,我也就放心了。”
“女儿又不是做不好,只是觉得费时间。真要用心做的针线,阿娘您看女儿哪次给您丢脸了。”
山氏嗔道,“还真会说,要不是由我盯着,还不知道你还拿不拿得懂绣针。”
春华便借这个做引子,努力爬过去,作小女儿态给母亲捶背,“可见您严厉呢,孩儿才不出了大错。要是像小时候这么纵着我,今日我还是个傻姑娘呢。”
又诚恳地说道,“阿娘为我们真是操碎了心。”
“你们哪儿个不让我省心了。”山氏叹道,“你当是娘不疼你了,小白眼狼。”
“阿娘这么说,女儿哪敢呢。”春华谄笑,“打是亲,骂是爱,您说我也是为了我好,女儿哪会记恨你。”
山氏受着她孝敬,故意不理她讨好的贼样。
女孩转到面前说,“便是对着纬儿,您要是严厉着也是为他好。”
兜了那么大个圈,山氏总算是听懂女儿想和她说什么了。
“是为了你弟的事儿吧?”
母女俩有什么话说不了的,山氏就直接说了,“你是怪我纵容纬儿。”
春华有些讪讪的,毕竟有指责长辈的嫌疑,语气带着尴尬,“他现在是小,但我觉着吧,便就该在这年龄,做好了规矩往后才好管束。”
山氏失笑。
春华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但奈不住以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的形象来说这话,实在让大人喷笑。
山氏和所有被孩子装成熟的大人一样哭笑不得,“好好,咱家姑娘说得对。”
“娘……”
“娘听你的。”
这样的言辞让春华无语。
山氏根本没听进去。甚至觉得女儿的这种“劝诫”,或许是因为子女间的争风吃醋,小女孩心思,又安抚了几句就结了。
37 摽梅嫁杏(一) 
隔年北方的形势更坏了;战争带来的通货膨胀使得市面上粮食价格飙涨,百姓日子更不好过。
此战直到次年十月,曹军奇袭乌巢,接下去的官渡决战后;袁氏元气大伤,退往更北面。
司隶一带便又重回了汉朝廷的统治下。
等到建安六年,战事已及并州,幽州而去,治内稍安的司隶,民庶又逐渐开始了生活。
从建安元年复任,时隔六年;张汪才重新得了告假回乡。
走时不过子女幼小;如今便连当时襁褓中的婴孩都已及他腰;再看看妻子,哪怕内宅贵妇保养得再好,眼角也爬上了鱼尾纹。
带着子侄入门,扶起妻子,悲喜莫名地喟叹,“这些年你辛苦了。”
喜的是家人重聚,悲的却是岁月蹉跎。
他们这一代人的岁月,被战争蹉跎的太多。
山氏也同是激动,眼眶中满溢了泪水,却不欲在大好的日子落泪,强自作笑,“大人也辛苦了。”
夫妇俩各望着对方鬓边渐生的华发,脸上的沧桑,相视而笑。
夫妇相持入屋在正座坐下,其下的子侄晚辈则由顺序坐下。
接下来的见面则颇为死板。
在这么个喜悦让人动容的日子里,上位的夫妇俩却不得不说着正式老套的话,接受别人的磕头。
事实上,张汪早就挂念家人挂念得紧,他更想和他嫡亲儿子亲近,这孩子从记事起还没见过亲爹;而山氏则更想和丈夫说话,直接问问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然而大家族的规矩,作为这一家最尊的夫妇俩,他们说话晚辈们要听着,晚辈们给磕头他们也要受着。
在数年未归家,心中正感激涕零的时分,这样的礼数很是折磨人。
等旁家人散了,张汪也把跟随他一路的堂兄弟和侄子们放回去见家人,他总算是和自家人说上话。
张淮首先上来给母亲磕过头,接下来家中的次男领着更幼小的弟弟们给父亲问安。
春华作为长女,先前正屋内外男多的时刻却都避在一旁的耳室里,等人走了才又进来。
都说女大十八变,六年不见女儿早出落得令张汪喜出望外,这样的惊喜使他说道,“春华真让为父认不出了,都已经是大姑娘了。”
十二岁,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进入议亲的婚龄姑娘了。
春华心里也有感慨,那么多年过去,骤然才见父亲,鬓已染霜,心中感情溢于言表,不忍抬头,只接着他的话岔过去。
“阿爹何必笑话我了。”
张汪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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