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向阳梦繁花》第21章

在她面前，他甚至想要放纵这一场高烧，然后自私的把她留下来。
看到他乖乖的把粥喝完，艾笑满意的一笑，然后她把空碗放在一旁，思忖良久，还是幽幽的吐出了四个字：“我要走了。”
刚刚她一开机便收到了无数条席洛晨发来的短信。最后一条信息，他说：“艾，我要你知道我在等你，永远永远。”
向阳的眸光一暗，却也没有阻止，把视线移向别处，然手只是点了点头。
“你好好休息，最好还是叫你的私人医生来看一下。”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大衣，然后抱起乌龙。缓步走出卧室，就在她踏出卧室门的那一刻，蓦然回首，却望见他还未及掩藏的落寞表情。
她莞尔，笑着说：“谢谢你。”
“什么？”他不解的望着她回眸一笑的神情，所谓倾国倾城，大概就是如此吧。
“谢谢你说：我把表送给你，让你知道你余下的时间都是我的。我会再来看你的。”她说完，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不一会儿他就听见了关门的声响。
他的笑容渐渐绽放在帅气非凡的俊颜上，这么多年，她终于还是懂了那句话的涵义。
骄傲如他，从前是怎么也说不出让她等他十年的话的，所以他便特别订制了两块表，然后请她把时间留给他，让他去拼一个天下，然后把江山放在她面前，邀她共享。
可是十年过去，他却发现他错了，她从来不爱荣华，却只爱平静。只是那时年轻气盛，他怎么舍得她跟着自己刀光剑影过一生。
他们这样从小就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当然都希望能安稳的落在平地上，可是平稳的生活于他而言，也是需要代价的。
这十年他一点一点漂白身份，他依旧有义父的恩情要还，有流沙帮的兄弟之情要挺。可是这一次美国之行，他解散了流沙帮，虽然历经了一番周折，甚至他还负了伤，可是如今他终于只是正正当当的商人，可以给她一个承诺，也可以给她安稳的生活了。
我既然说过我愿意拱手江山讨你欢，那么就会说道做到。
对于你，我从来不会撒谎。
因为不管我变得多么强大，你永远都是我的弱点。
艾笑离开酒店大门的时候，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天逐渐放晴了，阳光柔柔的铺洒在洁白的雪花上，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一股寒意瞬间侵袭五脏六腑的感觉。怀中的乌龙慵懒的喵了一声，大年初一，街上的人稀稀落落的。
站在原地伫立良久，如若不是吐出的气息化为雾气飘洒在空气里，远远的望过去，她像极了一座美丽的雕塑。她终于鼓起勇气掏出手机，然后拨通了席洛晨的号码。有些事终究要讲清楚了。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还未来得及言语，就听得席洛晨的声音幽幽传来：“小艾，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他果真去过她家了，去了多久？
“盛天酒店。”艾笑悠悠吐出这四个字之后，就听见嘟的一声，对方便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路虎就疾驰而过，而后又退回至她身旁。席洛晨迅速的从车上下来，艾笑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他一把拥入怀中。
“小艾，我们结婚吧。”我感觉我正在失去你，这样的感觉让我害怕。
这句话，席洛晨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只是这一次他的话、一字一句敲在艾笑心上。
她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原本想要说的话忽而说不出来。只能在他的怀里默默无语。
良久，她才挣脱他紧紧的怀抱。
“我……向阳他…。。”她原本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用他的吻堵住了话语，那么强烈的吻，带着掠夺般的吻，不似席洛晨一贯平常的温柔。
我不想听到你提起他的名字，一点都不想。
她推开他，然后看见他眼眸里盛满疲倦，似乎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愧疚和纠结的情绪萦绕在心头，然后幽幽开口，“回家吧。”
所有的事，回家再说吧。
“对，回家，回我们的家。”
然后他和她都上了车，各怀心事，驱车离开。
分手
车里明明打着暖气，可是里面的温度却是冰冷至极，似乎可以把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路上遇见红灯，车子缓缓停下。
“昨晚我和向阳在一起。”艾笑目视前方，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席洛晨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假装无所谓的语气，“我猜到了。”
“洛晨，你一直都知道我原本不只是大提琴家而已，对吧。”艾笑侧首，清冷的目光射向他。
红灯转换成绿灯，车子启动，艾笑望见席洛晨点了点头，忽而释然了，那她在他面前真的没有一丝秘密了。
从前她以为自己是隐藏的很深的人，在此刻却像是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记耳光。这四年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他，才是拥有最多秘密的人。
“小艾，对不起。”席洛晨的眸光逐渐黯淡下去，他知道终有一天他的小艾会发现他并不像寻常看上去那般简单。
“不用，真的没有必要说对不起。”艾笑把头瞥向一旁，注视着窗外流动的雪景。“我只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原本她并不敢肯定，只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稍微推断出了一些情况，只是略微的试探一下罢了，却不想席洛晨竟然承认了。可是她不知道她现在只是揭开了一些序幕，真正惊天的秘密还没有被暴露出来。
“好，等回到家，我都告诉你。”席洛晨目光坚定，其实他也早已想把这一切和盘托出，却总是没有勇气。他怕一说出来，艾笑就会离开。
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公寓。她漠然的走过客厅，然后缓步走到落地窗边，10层楼在这高楼耸立的都市，并不显得高，稍稍一低头，她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繁华一片，虽然银装素裹，却依旧是车如流水马如龙。
席洛晨站在她旁边的位置，视线也望向窗外，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忽而开口：“我是军情局的X特工。”
就这样一句话，就足以扰乱艾笑平静的心绪。她原本猜测自己的身份是方敬尧告诉席洛晨的。却没有料到席洛晨竟然是这样的身份。
X特工，军情局的绝对机密，负责各种五星绝密行动。他可以知道军情局所有特工的资料，但是只有军情局局长方敬尧一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其他特工，哪怕是艾笑，已经身为一号特工，都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
“谢谢你的坦白。”她的言语不温不火，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原本可以继续否认的，原本可以不告诉她这种机密。
席洛晨却能从她的神态和语气，感受到她的清冷与疏离。他转过身，双手握住她的香肩，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目光。“艾，我爱你，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我那么深沉的爱着你，可是你说你想要简单的生活才会选择我，所以我才那么害怕，那么害怕终有一天会失去你，
她清澈如水的目光流转，最后停留在窗外的皑皑白雪上，“你的爱，我从来不曾怀疑。”言语坚定、铿锵有力。这五年来的一点一滴就那样清晰的浮现在艾笑的脑海里，他对她的好，无尽的宠爱，她从来不曾怀疑。
“所以你会原谅我对你隐藏这些的，对吗？”席洛晨深情凝视着她清秀隽永的脸，小心翼翼的问。
她仿佛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忽然笑了，笑容是那般的放肆，却透着一股凉薄。
席洛晨望着她那样的笑容，莫名的不寒而栗。
“你忘了如果你不是X特工，瞒着你的人就是我，所以无所谓原不原谅，只是现在才发现，过去的这四年，我们都是带着面具在一起。如果向阳不出现，或许这层面具永远都不会揭下来，对吧…。。”
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畔轻轻的呢喃：“小艾，你和向阳不是一类人，把他彻底忘记，好不好，我愿意给你时间。”近乎哀求的语气。
“可以告诉我你和向阳所谓的好久不见是多久吗？”
“四年，从你接受我那天。他就出现在我面前，只对我说了一句：你只有四年的时间。艾笑是我的。”席洛晨的语气里带着一些不屑，他给向阳的回答是：可以试试看。
那时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就在眼前，可是四年的时间已真实的从中缓缓滑过，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
“洛晨，你愿意听听我跟向阳的故事吗？”艾笑轻轻从他的怀中挣脱，美眸对上他的，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魔力。
席洛晨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艾笑把视线又移向窗外，缓缓诉说着她和向阳如何相遇，相知，然后相爱的故事。其实也她与他就是短暂的两年而已，可是他们之间却拥有了太多太多足够刻骨铭心的记忆。
艾笑再说起那段往事时，眼眸里盛满多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