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无恹》第49章


她孤身一人将两个当街互砍的流氓制服后,就纷纷将对她的轻视收回肚子里。
街边一个卖菜的大姐见她在哭,将她拉到身边询问:“哭什么,谁欺负你了?”又想居然有人敢欺负她,真能耐啊。
杜月儿委委屈屈地将谢季柏的话说给她听,那个大姐问道:“那后生是你男人?”
杜月儿点头。大姐哼一声,“你别理他。男人就是这德行。”
“什么德行?”杜月儿不解。
“贱呗!”隔壁摊卖豆腐的嫂子笑道:“他就是吃准你是他的人,以为你跑不掉,现在开始拿捏你了呗。妹子我可跟你说,这次你千万不能让步,不然以后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卖鱼丸的也插/进来:“就是啊,你看街尾的喜妹,当初潮生求娶她的时候多低声下气,现在娶到手了,就完全反过来了!”
“男人都一样,没到手时千宠万宠,到手以后就开始原型毕露。”
“那怎么办?”杜月儿被她们三个一人一句,越说越伤心。
卖菜的笑道:“怕什么。不理他,分房睡,他再不讲理,就和离,妹子你这么年轻,还怕找不到好的?关键是要让他知道,你不是没他就不行。”
“就是。当初我那口子也是这样,以为我怀了孩子就跑不掉,开始摆一家之主的架子。老娘我一怒之下连他的孩子一起绑架回娘家,以为我没他就活不了了?我自己做豆腐卖豆腐也能养活咱娘儿两个。最后他还不是自己乖乖找过来,又是哭又是下跪磕头的,现在回想他那样,一个字,贱!”
卖鱼丸的也道:“就是啊,关键是咱们女子不能软弱。过日子是要一辈子的,若是过得不开心,还不如分了。他若是在乎你,自然会找过来。若是不来,说明他根本不在乎你,那分了也没什么好伤心的,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离了他,你还能找到更好的。”
“就是这样!”卖菜的笑道:“男人以为只要将女人娶到手,就万事大吉。可我们会让他们知道,成亲只是个开始,日子还长,他的折磨,还在后面呢!”
杜月儿一想也是,擦干眼泪破涕为笑。她最初跟在谢季柏身边也不过是想找个有钱的饲主,若是真的过得不开心,大不了离了他就是,她一个人又不是活不了,给人当护卫也好,在野外打猎也好,总不会找不到吃的。
她在县里逛了一圈,又遇见元承弼,元承弼十分高兴,拉着她一起去玩,正好杜月儿现在不想回去,两个人在海边一直玩到天全黑了才回知县府。
谢季柏在府里等了一天,饭也吃不下,没想到好不容易等杜月儿回来,却看到她又和那个南诏人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手上还提了不少海货,明显是去海边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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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手不亲?”元承弼莫名其妙:“男女当然手和手不亲,‘亲’是要用嘴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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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季柏转身拂袖而去。待他回到房里,杜月儿却在收拾东西。
“你收东西干嘛?”谢季柏有些慌了。
“搬到其他房间睡。”
谢季柏心下微定,虽然有心想说两句软话,但又觉得拉不下脸,再想到她和元承弼出去去玩了一天,也有些赌气,便看着她收拾东西走出房门,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
接下来几日,整个知县府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杜月儿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照样天天出门玩,谢季柏的脸色则一天比一天差。特别是晚上回到房间,看着床上并排摆着的两个枕头,更是眼角微酸。天气寒冷,锦被冰凉,他睡到半夜一翻身,手边空落落,心里也空落落,最后睁着眼睛到天明。
到了年三十这天,众人忙着大扫除,谢季柏和谢季朝写春联,谢季柏有心想和好,便特意问杜月儿想写什么,他替她写一副贴在房门口,杜月儿笑嘻嘻道:“就写一副有山有水的吧。”
谢季柏想了想,挥毫写下:松柏茂盛山河吐翠,明月皎洁玉宇生辉。
他故意将两人的名字嵌入其中,求好意味十足。杜月儿见了也只假作不知,随口夸了他两句,拿了对联就走,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谢季柏想去拉她说两句好话,偏偏杜月儿灵活得很,脚下一动就避开,谢季柏及不上她的速度,目送她飘然远去,转瞬就不见了踪影,最后只得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走到转弯处,看到谢兴言拿着一桶浆糊,还在不死心的粘他的胡子,那一大把胡子沾了白色的浆糊,看起来更是脏兮兮惨不忍睹,幸而他没有戴在脸上。谢兴言异想天开,觉得如果把胡子全部粘好再晒干,然后洗一洗应该就可以用了。
谢季柏看他粘了一阵胡子,忽然说道:“也给我点浆糊。”
谢兴言不解:“你又不粘胡子,要浆糊干嘛?”
谢季柏盯着浆糊不答,内心却在狂吼:老子心碎了,想拿点浆糊补补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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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
谢季柏看谢兴言还在埋头和那一推胡子奋战,无奈道:“不就是几根胡子,刮了也就刮了,你还粘什么,脏死了。”
“你懂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谢兴言白了他一眼:“再说这胡子我留了十年,换你留了十年的胡子一夜间被人剃光,你甘心?”
谢季柏道:“十年前我还没胡子。”
“……”
谢季柏无事可干,又看他粘了一阵胡子,忽然问他:“你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陛下贬出京的?”
谢兴言头也不抬,“你问这作甚,都是陈年旧事了。”
“好奇。”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老皇帝自己小心眼,没度量。”
谢季柏不信:“你别打马虎眼,到底是什么事?”
谢兴言扰扰头,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我认人都是根据对方外形特征的。比如阿朝会拿把扇子,元承弼背后有把大刀,像你这种外表没什么特点,声音又冻人刺耳的,就不太好认了……”
谢季柏冷着脸打断他:“说重点!”
谢兴言马上道:“那天,老皇帝不知道那根筋不对劲,偏偏没穿龙袍,而是穿了常服。”
“然后?”
“我就管他叫了声瑞公公。”
“……”
谢兴言想起这事还觉得忿忿不平:“你说,他是不是特别小心眼?为这么点小事,他就把我贬出京城!”
谢季柏沉默片刻道:“我觉得,陛下只是把你贬出京城,真是太便宜你了。”
“……”
定海是个穷县,烟花是奢侈物,在这里是买不到的,只有爆竹。三十晚吃过年夜饭,大家围在一起守岁,吃茶点果脯,掷骰子赌戏,直到初一早上。因为整晚都有旁人在,谢季柏便拉不下脸来去找杜月儿和好。
谢家人在定海这里并没有亲戚朋友,故而不需要出门拜年。倒是谢兴言因为是当地父母官,所以从初一开始,陆续有些小吏,乡绅,富户前来拜年。往年谢兴言这个父母官是被定海县百姓遗忘的存在,然而今年谢季柏的一系列举措,又让当地百姓记起这里其实还有个县令。
谢兴言平日就是个不管事的,也不耐烦见这些人,统统交给谢季柏去处理,被这么一耽搁,谢季柏又找不到机会去和杜月儿和好。
去年过年,杜月儿不知所踪,他重病在床。今年过年,杜月儿又和他置气冷战。
谢季柏推开房门,凛冽的冷风趁机钻进他的衣袖领口,卷走肌肤上的几丝热气,带来刺骨的寒冷。冬日的晨光并不暖人,似乎还含着丝丝缕缕的寒气,日光下他的眸色淡如琉璃,脸上的肌肤苍白得几近透明。
户外寒冷,他有些受不住,正准备回房,流光匆匆赶来:“少爷!海边发现一具尸体,看模样,像是尤二!”
尤二?谢季柏微愣,过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个人是含蕊的二叔,杜月儿这段时间一直在找的人。
海边:
含蕊抖着手揭开白布,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剧烈地干呕起来。太可怕了……
尸体被海水浸泡变得发白肿大,尤二的衣服破烂,身上有多处伤痕,全身没有一块好肉,明显死前受过虐打。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种死法实在太过残酷。
经过仵作验尸,尤二是被人用重物敲击头部,死后再抛尸下海的。
根据定海当地居民回忆,尤二是五年前来到定海的,来到当地后,就一直以放贷为生。按理说,他一个外乡人居然敢在民风彪悍的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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