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倾国》第112章


就如我和你阿姐这样,每走一步,你的时间便少一寸。”
沈易抿唇点点头,我不知道他懂没懂,反正我是没懂,谢轻萝俨然也不懂,朝我吐了吐舌头,喝了一口粥。觉得很好玩,我学着样子也冲她吐吐舌头。
长恭的指尖就是这时候捏住我的,力道很轻,淡淡地拘着:“你为我夹菜,我很高兴。”
诧然愣住,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当着沈易和谢轻萝的面跟我说这么情浓的话。看到他眼中的蓄满的情思,我羞涩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半分。
珠玉一般的声音划过耳畔,他已经继续说着先前被我夹菜打断的事情,什么堆在院中的五谷,已用滕郢舟特配的药剂浸泡过,可以带去幽州播种;什么提防突厥心怀不轨再此进犯幽州。
回过神,偷偷瞄一眼长恭的侧脸,和煦的日光越过我蹭过他的下巴,与他的在墙壁上正投出一双影子,相依相偎。
悄悄动了一下,两人的影子顿时重叠为一。我想,这时光,这人,都是极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12月1号是世界艾滋病日,途径甬道去食堂吃饭,恰好碰到学校某社团展开宣传活动,雪滴的人扮公仔晃来晃去,不太感兴趣,加快脚步过去。不妨迎面一个男生塞给我两个宣传小册子和一个红色方形的小塑料袋。我顿时就凌乱地愣了,被小言染指了N年,我再笨也猜得到小包装里面是什么吧condom……尴尬着附近没有垃圾桶,我折好册子赶快逃离,然后那个玩意就掉在地上了 看了它一眼,无论如何我也没好意思捡起来,果断奔去食堂!
——所有不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的感冒差不多也痊愈了,开始勤奋的更新。最近比较忙,决定闭关不完全性弃网,只登陆两个地方飞信和晋江;课余只做两件事,一是准备英语考试,二是码字,一起加油!
、第十四章 剪影
冬为白雪落成冰,春为细雨织成幕,盛夏的凉风,深秋的落叶,初冬的寒露……稍不留神,一年的光影便已翩跹而过。在并州任职不到十一个月,皇帝高湛又封高长恭为领军将军,命其择日还晋阳任职。
总觉时光如流水,一晃便过,太匆匆,又短暂。偏偏在这短暂又疾驰的一年光景中,不知不觉俨然已经发生许多事,想也想不到。
刚刚抵达并州时,冬雪初融,枝头挂着残存的莹白,长恭每日都会忙到披星戴月。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担心他的身子吃不消,可并州乃北部兵权汇集处晋阳之要地,大小军务悉由作为使持节、都督并州诸军事、并州刺史的他亲力亲为,这个现实不可更改,我没有办法帮他做这些事情。
越是往后,天便日一日比一日暖和,冰水一滴滴落在檐下,砸出深深浅浅的小低洼。
等到长恭终于清闲些许,可以多睡一两个时辰,正打算抽出时间带我去北地之北探望他的母亲时,国都邺城传来太后病危的消息。
一切令人措手不及,大乱所有的计划,匆匆赶回邺城,不到十天,太后便撒手人寰,殁了。
高长恭的祖母,娄太后,我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除去初与长恭成亲时必不可少的叩拜,便是逢年过节时晚辈对长辈的叩拜。如此,每次都是叩拜,我们在下她在上,所以拜来拜去总共也说不了几句话。
凭直觉,那是一个温婉却又带着几分威严的长辈,对小辈亲厚,却不容小辈为所欲为的人。
我想,她应该是整个国家最尊贵的人,即便她是一个女人。俗话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然而从权臣高欢到高澄,从世子高澄到高洋,再从皇帝高洋到高演高湛,她是北齐五个重要男人背后伟大的女人。
是妻子,是母亲,三个帝王的母亲,一个传奇的女子。初当太后,又当太皇太后,儿子篡了侄子的皇位,她立刻又戏剧性地做回太后,可见古代确实是母凭子贵的年代,母亲的封号时时跟着儿子的地位变化。
正因为她的非同寻常,似乎老天爷让她死之后都变得与常人有所不同。除了知道一点点历史的我没有人会想到,身为齐国皇帝的高湛不改丧服,仍旧穿着绯色龙袍大摇大摆上三台,饮酒听乐。
生身者为母,母死而不守丧,按儒道来讲,是不孝中的大不孝,恐怕历史上也再找不到像高湛这样的不孝儿子了。但诸子百家,百家不同,若高湛不随同主流而奉守儒家思想,本质来说个人信仰不同,没什么错;现实点来说,他是一国的皇帝,外人不能拿他怎么办,也没人敢说他什么。
总之,自打高湛登基之后,他越来越变得喜怒无常,让人无法参透。当然,此处之“人”不包括皇帝高湛最为宠信的和士开和大人。这个和大人瞬间让人有种和痛笕死戳说拇砭酢?br />
娄太后之死对长恭造成的影响相比年前高殷高演死时其实要轻许多,虽然出灵回来后,他端着我煮的粥久久不能下咽,甚至几度哽咽,可我知道他是看得开的。
人老固然要结束世上的日子,迈进另一个世界中等待轮回,自然的死亡,即便重情,即便怎般悲伤,慢慢地也会释然。
并州军务繁重,此后,他又开始忙碌。
七月流火,小雨连绵,淅淅沥沥。烽火中的飞鸽遥遥将消息传回晋阳,上下大惊。冀州刺史高归彦反,率兵蹲踞在南处冀州,正谋划着如何一举攻入邺城。
南北割据,天下四分五裂,中原之内本就乱中加乱,而自家人祸害自家人更是让人深恶痛疾。皇帝高湛下诏,令大司马段韶、司空娄睿前去讨伐,长恭带并州部分兵士从中协助。
数日之后,叛乱被平,高归彦逃至交津被抓,一路锁回邺城,全家十五人于闹市斩首示众。
这世上,无论做什么事情,成者,或是败者,都要付出代价。只不过,成者的代价再多也让人觉得其实很值得,而败者怎么看都让人叹息太过惨痛。大概,有时候安于本分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西面的周国在宇文邕为帝的统治之下,越来越井井有条;南面的陈国,自文帝登基之后,表面始终显得风平浪静;反观夜夜笙歌,沉迷酒色的武成帝高湛……算了,还是不要观他了,反正做不了几年皇帝他就要去做高枕无忧的太上皇了。
高湛,意气风发的九殿下,当初跟在长恭的大哥高孝瑜身边,真是一个长相出众,瓷娃娃般的纯良少年,真不知是什么将他变成这个样子,亦或当初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伪装出来的表象……
哎,时间是最经不起回忆的东西,也是最容易将一个人改变得面目全非的东西。
…… ^ ^ ……
大风凌乱,枯枝段段砸在窗棂上,惊天动地声音着实把我吓得不轻,似醒未醒间便朝墙角使劲地缩。身上微凉,拽着被子保暖时,整个人便被人捞进怀里;一双手臂紧紧地桎梏在腰间。
迷迷瞪瞪地掀开眼皮看他,依稀可辨出这双眸中的清明,我探着手盖在他的眼皮上,复而蹭了蹭:“……你怎么不睡觉啊?”
温热的手掌拂过腰间的软肉,密密麻麻的挠痒好像都烙在心头,我忍不住挣扎地躲开,还未移动半寸,人又被扣住。他的唇压住我的耳朵,细细的气息瞬间就蒸腾出一片酥麻:“你把锦被都拽去了,让我怎么睡……”
“哪有啊,又逗我……”偷偷瞄了一眼,果然发现锦被都在我身侧,他身上仅搭着可怜的一角。“……你为啥不拽走,来,我给你暖一暖……”底气越来越不足,我干脆闭上嘴巴,扯着被子朝他身上盖,心里想着盖完被子再给他搓搓手。
谁知刚碰到他的衣袖,手便被他按住。
不明所以地抬眼,恰好撞见一双幽静却溢着火热的眼眸,邃邃的深,好像藏着全世界的光。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他却弯了弯嘴角,顺势拉开我的里衣衣带。
带着火星的一双手探进去,缓慢地却好似带着某种节奏在肌肤上游移,所经之处寸寸化作一湾清水。
一阵又是一阵无可言说的悸动从心底袭上头顶,混沌的神思搅得一切都飘忽起来,然后所有的行动似乎全是意识在支配。
双臂擦着他的颈项,软软地环上去。彼此的距离拉近许多,唇上如预料一般落下他的深吻,以及模糊不堪的话:“……不用锦被……这要用,用你自己才能暖……”
“……唔……”
天正黑,策马,踏雪,行夜路,人迹板桥霜。
抵达城郊沁园时,雪堆中的一只公鸡正昂脖打鸣,尖尖的嘴巴就对着日出的方向。
我扯着长恭的狐裘朝外伸了伸脖子,疑惑地拂去他肩头飘落的细雪:“怎么想到来沁园了?”后更的缱绻温存耗去我大半的体力,趁月色赶路,委实令人吃不消。
前面恰好是沁园的篱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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