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起双眼你会挂念谁》第20章


潘娲虺鋈嗣匆菜挡欢ā?br /> 可他不后悔,那些人该打。
苏三就这么和蒙细月僵持了很久,同在一个城市,同在一家公司,但他们就有办法从不碰面,说起来也容易,因为苏三从来不去公司。周末周粤年回江城,前些天他去苏州工业园那边视察工厂的情况,到周末回来听说苏三和周苏年闹僵,出来给他们说和。周苏年也没生气,他只是见不得苏三一到蒙细月跟前就气短的模样,再加上那天他们在会所里打架,其实也脱不了蒙细月的干系。偏偏苏三不许他说,害他被蒙细月训还不能还口,所以一肚子气。
其实苏三和周苏年是姨表兄弟,苏三母亲的苏家,还有周粤年的准岳父因家,原本就是世交,苏三和周苏年又是二世祖中的佼佼者,郗至诚原来笑话他们,说他们若放在古代,就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里卖田买娼的五陵少年郎。不过苏三和周苏年从来不把这种话放在心上,谁让他们在家里都是老幺呢?老幺生来就是享福的,继承家业的事,都交给哥哥们去做好了。周家的救火队长是周粤年,他一开口,苏三和周苏年都得给两分面子。
三人约着去会所里唱歌,车绕着南湖兜,有一段路是限速的,周苏年每每跑到这一段要减速就开始骂娘。苏三因为上次试飞SR22出事,郗至诚对他玩飞机也管得严了,他对飚车并无太大兴致,看到限速牌便开始减速,顺口问:“老看到这里有限速牌,到底附近是干什么的?”
“幼儿园!”周苏年气哼哼道,“隔着两条街呢!”
苏三心里微动,“什么幼儿园?”
“南湖幼儿园呗,怎么,最近改口味,不好御姐好萝莉了?”周苏年嘻笑道,“那幼儿园的也太嫩了,你别太生鲜不忌。”
“去你妈的,你才好萝莉呢。”苏三想起早前蒙细月给童童圈定幼儿园,里面似乎就有南湖幼儿园的名字,也不知道最终是不是这一家……去他妈的,是不是这一家,关他什么事?又不是自己女儿,操什么闲心!
到会所后经理见他们未带女伴,便问要不要安排陪唱,苏三问周苏年:“你最近不是新交了个女朋友,怎么也不带出来见见?”
“开什么玩笑,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大学毕业,身家清白,来陪你唱歌?我呸,你想得美!”
周苏年说得很是一本正经,苏三讶道:“你原来哪一个不号称是良家妇女?还不一样带出来玩,怎么今天转了性?”他知道周苏年口味很刁钻,一贯只喜欢那种清纯如白纸的女孩,这种女孩子追的过程是千难万险,追到手后则千依百顺,一旦走到千依百顺这个步骤,离下一步“千呼万唤不回头”也不远了。所以,周苏年这回说那女孩身家清白,苏三第一个不肯信,没多会儿周粤年也到了,说给他听,他也不信,拎着周苏年的耳朵说“总有一天你有报应的”。偏偏这回周苏年很较真,说他如今是真金盆洗手好好做人了。和周粤年一同来的还有他留学时的一位师弟,姓纪,如今是他新公司的合伙人,也是一表人材谈吐不凡,在包厢里还和周粤年讨论他们新产品的模具参数设计等等之类的问题,讨论得热火朝天的。
苏三忽而便觉得意兴阑珊了。
坐在一群朋友中间,人人都有自己忙乎的事情,只有他孤伶伶的,傻子一样。
叫经理上酒来,自斟自酌,间或有人陪着喝两杯,慢慢的,竟而又醉了。
最近苏三经常喝醉,常常一两杯落肚,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周粤年扶着他到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到后来其实也无内容可吐了,苏三只是觉得难受。难受得想把整颗心都抠出来,随意扔到哪个垃圾桶里都好,只要它别长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痛便好。
会所里金壁银顶,一路踩踏过去,只觉脚步虚浮,幻化出千千万万个影子,恍惚攒动在眼前。
不意间撞翻迎面而来的男人,苏三脚步不稳,直直地往地上倒,周粤年扶住他,一边给人道歉。恍恍惚惚的又听周粤年跟人打招呼,似乎是遇到了熟人——左右这么大个圈子,来来往往的都是熟人。
又听到周粤年在他耳边吼叫,也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说话声音都格外刺耳。周粤年也是,提着他的耳朵,声音直往里扎:“老三,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时总编,给你蒙姐姐写过专访的……”
“蒙姐姐”三字就像醒酒符似的,苏三一个激灵扬起头来,盯着对面身材魁梧的男人,脑子也没转,纯粹条件反射般的笑出来:“哦,久仰,久仰。”
仰什么呢?苏三不知道,这位时总编究竟何许人也?苏三也不记得。只听到周粤年和那人很亲热地打招呼,然后他又被周粤年架回包厢,二话不说拿起毛巾狠命地往他脸上揩:“老三,醒醒,我带你去见我偶像!”
他被周粤年冷敷热敷终于给折腾醒了,脚步踉跄地被拽到另一个包厢,还是方才遇到的那位时总编。一屋子男男女女,吵闹得很,最中心的台上一男一女正在对唱,跟喝交杯酒似的把话筒挽在一起,甜蜜得不成样子。
包厢里猜拳的猜拳,喝酒的喝酒,周粤年和那位时总编聊得很热乎,台上两人忙着唱歌,只和周粤年招了招手。以苏三的耳朵也听得出,这两位近乎专业级别,可惜蒙细月不在,不然可以考虑签个约——那眉目间的情意传动,应该是一对情侣吧?
唱的是《相逢何必曾相识》,粤语版的,男人的吐字很清晰:我怕爱,同样怕得不到爱,问此刻世上,痴心女子有几个。相知相处相拖欠,缘缘份份我已觉无聊,不想爱得随便 。女人也明艳动人,接着他唱得陶醉。
声声字字,唱得怆恸哀绝,苏三记得曾有人说“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如今他却觉得,这台上肉麻兮兮对唱的两个人,才真真是最无情。
好像天下人在这一瞬间里都情场得意,专门来笑话他似的。
副歌部分唱得深情漫溢,到最后那两人终于肯放下话筒,拖着手走下来,周粤年拽过苏三笑道:“来,老三,这两个人你一定要好好认识。”苏三拉扯出一张笑脸,听周粤年介绍,果然是一对夫妻,男方姓席,如今恰恰也是做地产的,据说是兰庭地产老板新近拉入伙的拍档。苏三心下了然,兰庭地产是二哥郗至诚在地产业的老对头,据说抢地从东三省一路抢到海南岛。苏三心知周粤年这是在帮他搭桥铺路,强打起精神应付起来,对方也是爽快人,听说苏三的名讳,立刻便笑说:“久仰,令兄最近都快逼得我们没饭吃了。”
一场偶遇,却引出许多话头,原来最近京郊的一块地要拍卖,兰庭和苏珊是最有力的竞买者。苏三知道二哥近两年在拍地上多花许多冤枉钱,没想到对方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透出些合作开发的意思,又有一些外部合作想打探郗至诚的意思。相请不如偶遇,又是这样的场合,许多话谈起来容易得多。苏三也有意深聊,手机却“咚咚咚咚”的响起来,周粤年一听这铃声便一脸怨怒——苏三给蒙细月设的来电铃声是贝多芬的《命运》,每次咚咚咚咚地一响,周粤年就会说“催命的来了”。对方见苏三有电话进来,立时止住话头,示意他先接电话,苏三却愣愣地瞪着屏幕上蒙细月的名字,犹豫了老半天,不知道该不该接。
他不知道蒙细月现在还能有什么事要找他,童童的抚养权她已争到,他的利用价值也到此为止了,不是么?前两天她又从头到脚把他贬得一文不值,如今又有什么事要找他?他怔愣的功夫,电话已断了,他松口气,又有些失望,不知道蒙细月究竟有什么事,那股好奇心忽而就吊起来,等铃声再响起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接起来。
不是蒙细月,是童童,怯怯的声音问:“苏三舅舅,我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你最近很忙吗?”
苏三不知怎么回答,看看时间,很机械地问:“妈妈呢,吃晚饭没?”
“没,”童童的声音也小心翼翼的,“妈妈睡着了,我肚子饿。”
第十二章

苏三知道若不是包厢里还有外人,周粤年恐怕也要揍人,他二话不说就要往外冲,周粤年一双眼狠狠地剜他,很有些鄙弃他烂泥糊不上墙的意味。可苏三没功夫解释,他只听到童童说蒙细月下午进了医院,回到酒店睡下到现在还没起来,人就慌了神。路上听童童细说,才知蒙细月昨天不知陪谁开了通宵的会,今天又带童童去上钢琴课。这种钢琴课都是孩子在里面琴房练习,家长们齐齐挤在外面走廊里等,不消再细说苏三也猜到,蒙细月这种工作狂,肯定不会白白在外面干等这一小时,八成背着笔记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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