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卿何事》第19章


背一处冰冷,前面一处滚烫,冰火两重天怕就是如此这般。
人的身体自然是要比人的嘴要诚实的。
模模糊糊当中只觉着两人越是靠近身体就越是滚烫,闭着眼睛听着空荡的井底满是喘息声,只觉着这次真的动情了,是我也是他。
他一口咬上我的唇,把我疼的不禁喊了一声出来。
他听到后在我耳边低低的笑:“泱泱,专心点。”
听到这一句话,我的神智忽然清晰了一些,摇着头按着他的手想要阻止他,感觉这一切像是幻觉,又像是真实发生,但又有个声音在我心底说,牛泱泱,你们不可以在药力作用下发生什么的。
他仿似毫无知觉地固执地将我的手拿开,然后又覆上来。寂静的空间听到撕拉一声,裙子被他用力的给撕开,身体滚烫,开始沿着我的脖颈向下移动,炽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身上,像是有数只虫子在身上一样,小心痒痒,他又将脸埋在我的胸前。
这样子,好似真的没办法控制了。
可是,再不控制,真的,要出事了。
我摇着头企图躲开他的攻略欺压用力挣扎,却总是不得法,最后我终于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出来:“无名你住手!”
他一愣,覆在我身上的身体猛地一顿,终于抬起头,炽热滚烫的感觉登时消失,半外露着的肌肤接触到空气,冷的我浑身打个寒颤。
声音暗哑,他问:“你知道我是无名?”
我没说话,只快速的将衣服收紧,从他身底慢慢退出,他一把拉住我:“所以你刚刚是清醒的?没产生幻觉?”
我仍旧没有说话,天知道我是真的产生幻觉了,但无论如何他现在也不能相信了,现在已经不是明白九分的问题,而是确定的十分了。
他忽然笑开,像是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支在我身体的上方,讽刺十足的问我:“泱泱,我还真小瞧你了啊,你早知道我是谁?”
很多时候,沉默是带给对方最沉重的打击,就好像对方用尽了所有词语来骂你,你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低着头摆着衣裳或是作着小画不给任何反应,会让对方愈发生气。
但为以防他愈发生气,我还是开了口,只是答非所问,双手推着他的胸说:“无名,空气里的药味减少了是不是?”
他哼了一声,把我的手腕反向一掰,痛的我啊的一声,狠狠怒视他,但在黑暗中怒视他他也看不到,我又眨了眨眼睛放弃怒视。
他忽然又整个身体压了下来,唇用力的压向我的,狠狠噙住,像是散发着什么怒火,用力吸。吮,让我的舌根发疼。我左右晃着都无法躲开他,牙齿亦无法合上,只能膝盖一曲向他下方用力一顶,他一个吃痛终于放开我,我又顺手狠狠地将他脸上的胡子揭了下来,大喊:“木阿木你个王八蛋!”
半晌,他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又双手双脚的连忙向后退了好大块,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我说了什么,忙把嘴捂上。
他咬牙切齿的问:“再跟我装?怎么不跟我装下去了?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我没敢说话,他现在正全身怒火燃烧,保不准我又说了什么话会让他直接跑过来掐住我脖子,以使我从今往后再不能装,直接入坟。
他不迭地继续问我:“牛泱泱,你是不是觉着拆穿了我,又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你眼前装,觉着特有意思啊?我被你耍得这么团团转的你特开心特有成就感吧?”
我一听他这样说鼻子一酸,将脸一撇,开始抽泣。
他又继续道:“牛泱泱你哭什么呢,从小到大你就没哭几次,现在你装给谁看呢?再说,之前你和我说的所有的话是不是也都是假的?”
这句话被他说得就好像是忽然从暴怒变成了悲伤,声音低沉的像是从地底下发生,让我的心底猛的一缩,我想摇头,想告诉他我说得全部都是真话,关于对他的感觉都为真,可是张着嘴愣是没办法发出声音,只另一个想法回荡在脑中——他如此轻易的便将我的所有都否定了。
我知道他是阿木的时候,是从那晚他偷亲我的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熟悉的不止是相貌,更是感觉。那样温暖的碰触只有阿木能带给我,我便知晓他是阿木了,不然若是个陌生人对我轻薄早被我一巴掌挥个半死了。
而来到山庄之后从山庄外相见,再到阁主说他不以真面目示人,胡子经常翘起,以及他有我熟悉的眼睛,有我熟悉的语气,甚至也有我所熟悉的味道,我再不知道他是谁真的只能说明我没长脑子。
显然的是,阿木真的以为我没长脑子,他从来没想过我会猜到他是谁。
牛泱泱即是夏萦,木阿木即是无名公子啊。
我骗了他这么多年,他也骗了我这么多年,说是平手也不过分,现在也没有谁对不起谁了吧。
其实我是理解阿木的愤怒的,若那个得意洋洋像是看戏一样的人是他,而被骗的人是我的话,我真的保不准会直接上去将阿木掐死。
那他此时没将我掐死,也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的吧。
空气中的药味淡了,从身体开始起反应到幻觉的阶段过去,现在只能静静的等待毒发了,我不是有意打断他,只是无法说服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自己交予他。
于是也只能安静的等待阁主。阁主,是我唯一的救命草了。
两人都未再说话,渐渐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无力抵抗,只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着哪里来了光亮,我睁开眼睛,只看到对面的阿木正倚在井壁边上定定的望着我,脸上的胡子被我揭了下来,展露的是我曾经熟悉的俊美的脸颊,比往时多了些粉晕。
眼睛没有揶揄,冷气,只是认真地仔细地端详我,见我望着他,冷哼一声,将脸撇到另一侧,我一愣,我居然看到他唇角有些勾了起来。
但我还没来得及理解那唇角的弧度是什么意思,光亮忽然被挡住了一些,我侧过脸,恍如隔世。
阁主正定定的站在我的面前,挡住光亮,一阵暗影投过来。我总说他不沾地气,此时却清晰地眼露心疼,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俯视苍生,面露凄凉。
他慢慢的蹲下身子,轻轻摸上我的脸颊,摩挲着,然后将我搂在怀里,有些颤抖,我却分不清那颤抖是我的还是他得。
他低低的说:“丫头不哭,我在这里。”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流泪了,所有的委屈因为他得这一句话排山倒海的传来。
我趴在他的怀里大声的哭喊出来,无视周围的任何异样,发泄着所有的害怕,紧张,疼痛。
他听着我的哭喊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将我的裙裳紧了又紧。
待我终于哭够了的时候,抬起头越过阁主只看到阿木也正望着这边,面色惨白。
我反射性的离开了阁主的怀抱,他低头看我。
“阁主,带我走吧。”我轻声说。
他点头,忽然伸出手将我横抱了起来,向井底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我知道阿木在后面定会看着我,但委实太累,便没有松手,更是将头倚在他得怀里。
阁主的步伐稳健,让我产生浓烈的安全感。
然后阁主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睡吧,泱泱。”
章一六 探访阿木
梦里面做了很多有的没的,从小到大熟悉的人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再闪而过,影影绰绰,好不真切。梦的累了,半睁开眼睛看到修长的身影站在我窗前,他正一眨不眨地低垂着头望着我,我以为这是个鬼魅来勾我的魂魄,一道与婆婆喝个汤云云,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道修长的身影投在地上有一道影子。
我向他伸出手抓住,嘿嘿笑了两声:“阁主你在啊。”然后没来得及松手,一歪脖,我又睡了过去。
等我迷迷糊糊又梦到了好多有的没的,最清晰的是从光到影,再从花城到黄傲达的床下,反复摇着头控制着自己这个梦不要再做下去,终于安全无恙逃出生天。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看到一个人影侧躺在我的床上,呼吸极近,俊美无暇的脸颊正展现在我眼前,我闭眼,再睁,他没带面具!闭眼,再睁,他睡在我的床上,盖同一张被子!
他闭着眼睛忽然轻声笑了出来:“泱泱,眼睛莫不是也中了春。药?”然后睁开,眸中波光闪烁,面带微笑,乌黑的墨发散落在玉枕旁,实为不真实的场景让我分不清今夕是何时,越过他看到窗外微有光亮,刚刚破晓。
所以这是温润如玉的萧元卿萧阁主?我忽然觉着我的人生圆满了,因为此时的场景不由得同时让我想起俊秀的倌馆,梦醒初时,伸出素指颤抖着客人一脸媚相着说:“姑娘,你要还奴家清白。”
我呵呵干笑:“阁主,你梦游了?”
他笑:“怎么?”
我道:“不然阁主怎么睡我床上了?”然后惋惜做关心他状:“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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