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70章


“是在想哪件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嘛?”遥香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似笑非笑。
夏紫苏往那三个宫女手上望去,开始分析这三种死法:“穿肠毒酒下肚便会腐蚀内脏而死,很是痛苦。”
遥香往夏紫苏那里撇了一眼,听她继续往下说,“不然就选匕首,但我从未用过这玩意,捅肚子要痛楚许久,但若抹脖子,一刀没割准就会更惨。”
“不如就白凌吧,不必流血,往上一挂就断了气,痛苦也能少些。”遥香不愿听夏紫苏在那里絮絮叨叨的,便命二个宫女上来帮夏紫苏一把。
夏紫苏立即言:“姑姑且慢。”
“你又何话要说?”遥香皱着眉头问。
“请姑姑网开一面,酥酥还有几句遗言要说。”夏紫苏央求道。
“你要说给谁听?”遥香问,突而又笑道,“该不会是要说给皇上听吧?”
夏紫苏微垂了垂了眉,说的极为骟情:“皇上对酥酥情深意重,未册封就已凤衣加身,实在是令酥酥感激不尽。”
“你感激不尽还会抗旨?”遥香忍不住讪嘲起来。
“感激不尽皇上的厚爱,但酥酥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夏紫苏也不恼。
“行了,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自然会替你传达。”遥香示意夏紫苏不必在肉麻兮兮了。
夏紫苏对着遥香微欠了欠身子,说的一脸正经:“不敢有劳姑姑,酥酥神传。” 
遥香觉着这夏紫苏是疯了吧,神传所谓何物,却还是耐着性子给了她一些时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夏紫苏哪里是传神,根本就是在拖时间,她不信皇上不会对自己有主意,想来王公公也该来瞧自己的,倘若不来,不如就自己去寻他。
遥香觉着夏紫苏就是在耍小聪明,干脆就命其中两个宫女送她上路:“想必你也神传的差不多了,不如就上路吧。”
夏紫苏拼尽了力气要往屋子外头跑,却被那几个宫女给稳稳的抓住了,命她跪倒在地。
“怎么你不想死了?”遥香对着夏紫苏轻笑,“你在抗旨的时候就该晓得自己的项上人头是保不了了。”
“可我没想到不是死在皇上的手里。”夏紫苏确实未料到,她怎知道太后会出来旁生枝节。
命运就是如此,人算不如天算,未必猜的到这结局。
遥香吩咐两个宫女将白凌绕在夏紫苏的脖子上,一边一个用力拉扯着,送她上黄泉路。
夏紫苏紧皱着眉头,直往房梁上瞧着,却依旧空无一人,只觉着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突兀的,屋子外头进来了安阳君落,他一个甩手就将拉扯白凌的两个宫女撩翻在地,而后去扶夏紫苏,掐她的人中,又抬眸望向一脸诧异的遥香说:“你好大的胆子。”
“小王爷这是作甚?奴婢是奉太后的旨意送酥酥一程,为何阻拦?”遥香不知安阳君落为何而来。
“母后近日身子大好了嘛?竟来管后宫之事。”安阳允礼大步越进屋子里,对着遥香厉声问。身
后跟着沐琴。
沐琴原说回了院子,但她终究不愿夏紫苏去死,故而才去上书房禀报此事。
安阳允礼生了情,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让酥酥去死,何况是生是死也该由他来决定。
遥香狠狠瞪了沐琴一眼,便跪倒在地:“请皇上恕罪。”
安阳允礼见地上的夏紫苏已缓过了气,便对遥香言:“回去告诉母后,该保重身体才是。”
遥香应诺:“是。”
王公公此时从外头急匆匆的走进来,对着安阳允礼禀报:“皇上,太妃娘娘薨了。”
慎太妃是先帝的嫔妃,身前从未得过宠,与太后情同姐妹,故而日子也算过的不错,只是身子骨
极弱,常年卧榻,眼下说没就没了,且还挺会挑日子的。
安阳允礼微皱了皱眉,而后又听王公公言:“太后甚觉痛心,还望皇上挑选近三十名宫女一道去守陵,名单已有了,在此处。”边言边将名册递到安阳允礼的手上。
翻开细看,最后一人的名字便是酥酥。
作者有话要说:
、愿去皇陵守墓
夏紫苏也不是一般的背,整个后宫的女人都与她作对,想来她原本只是一个宫女,不足为其,偏偏皇上却对她另眼相看,故而太后的耳朵根就从未清静过。
温玉舒最沉的住气,她一句对夏紫苏的是非都未说过,却总有意无意挑唆别人说,眼下太后这样的决定却真是合了她的心意,更是合了所有后宫女人的心意。
太妃身子弱是众所周知的事,不是今日没了,就是明日没了,故而所有葬礼要办备的事仪都提先预备齐全了,三十个宫女跟随守陵也不是而今才提出来的事。
可酥酥这名字却真是方才才添上的。
太后这叫两手准备,弄不死你,就把你丢去远远的。
安阳允礼见夏紫苏已缓过气来,便禀退左右,要与她言语两句。
“奴婢谢皇上救命之恩。”夏紫苏理了理气后便欠身作礼,她已不知自己欠了他多少人情,但这后宫之中也唯有他可靠。
安阳允礼一把抓起夏紫苏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愠色言:“是不是朕一再的纵容你,就越发的胆大妄为,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为的?”
“皇上是在气酥酥抗旨之事?”夏紫苏皱着眉头问,想来也只有此事了。
“贵妃的位置还不够嘛?”安阳允礼问,他觉着她如此矫情定是有缘由的,莫不是凤位才比较合
她的口胃吧。
但那位置可不是他愿意给的。
夏紫苏直直盯着安阳允礼细瞧,语气淡然道:“酥酥说过了,这些虚名都不在乎,皇上若是未有真心爱上酥酥,酥酥就不能接受。”
“放肆!”安阳允礼整个人都怒了,而后放开夏紫苏的手,背过身子去,厉声言,“你还不配与朕说这句话。”
夏紫苏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似是在叹惜:“整个后宫的女人都不配与皇上说这句话,因皇上的心未在这后宫中的女人身上。”
安阳允礼的身子一怔,而后又转过去看夏紫苏:“你不过一介宫女,朕三番四次救你,却不知感恩,只为妄想谈条件,而今更是理直气壮。”
“皇上为何要册封酥酥?”夏紫苏突然问了一句,又咄咄逼人起来,“酥酥自认为一无是处,为
何是我?”
安阳允礼紧抿了抿嘴唇,依旧不语。
夏紫苏趁着他不注意,便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顿时痛的连眼眶都红了,往安阳允礼面前走近两步,言语的悲切:“就算皇上要砍了酥酥的脑袋,有些话也不得不说了。”
“你还有何可说的,若说你今日要寻死,朕也决不会在拦着你。”安阳允礼倒觉着夏紫苏有趣了,那脸色似是自己负了她千百回。
夏紫苏深吸了一下鼻子,却还是忍不住一颗眼泪落下,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皇上的棋盘下头有一张画像,那人定不是酥酥,虽说与酥酥长相无差。”
安阳允礼一听此言便觉着羞愧万分,脸色极是难看,那是他亲手所画,藏于棋盘下面看起来容易些,藏起来更是容易,却不知怎会被她发觉。
而夏紫苏依旧自顾自出言:“酥酥自问未有愧对情,愧对爱,一心一意钟情皇上,已是装不下这世间任何一名男子。以为皇上终被酥酥所感动,却原来心里藏着别人,酥酥不过是个替身罢了!那要这贵妃娘娘的虚名有何用?”
安阳允礼怒气冲天,一手掐住夏紫苏的脖子,切齿道:“你真是自寻死路。”
夏紫苏眼眸清冷,无所畏惧,再望安阳允礼一眼,便闭上了美目,一颗泪滑到他的手背上,竟让他下不了手,又放开了她,但心里却是气的发抖。
“皇上还是砍了酥酥的脑袋吧,此生所爱之人不会钟情自己,不如死了的好,何苦还要活在这世上自讨没趣。”夏紫苏跪倒在地,请安阳允礼赐自己一死,忍不住又偷偷去望他的脸色,暗忖着自己方才所言是否功效不大,为何他一点感动之色都未见。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忌?”安阳允礼愠斥道。
夏紫苏觉着自己该加把劲演戏的,便突然上前抱住安阳允礼的大腿,声泪俱下:“皇上,您保重。今生无缘,来生也要与皇上结为夫妻,哪怕只一日,也好。”
原说这话说完就该去撞墙的,但夏紫苏始终不敢这样所为,她只怕自己动作太快,安阳允礼动作又太慢,一会没抓着她,真一头碰死了才对不住姬尚君。
好歹没道理让他守寡的,故而只摊软在地言:“奴婢愿意去守陵。”
安阳允礼此时正在气头上呢,他那点小弯弯肠子都被这宫女晓得,怎还挂的住这张龙颜,便说了句:“朕依你所愿。”言毕就大步离开了。
夏紫苏抹掉脸上的泪痕,眼眸泛起一丝狡诘,她终于寻到了出宫的机会。
太妃的灵柩在宫内停放整整七日,之后就要移至皇陵地宫。
王公公以为安阳允礼不会那样狠心,便寻了个说词,福着身子低声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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