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的公子》第86章


白玉堂挟斩杀“辣手神剑”之威连下两城,对方只剩下三个。优势进一步扩大,三个当中有两个腿脚利索地开溜了。走慢点的那位不幸成了俘虏。
冯稀饭下马对着那位俘虏狠狠踹了一脚:“叫你小子横!说,谁指使的?”
那位也不硬气,张口便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说是谁指使的,我也不甚明了,只知道是有一位姓策的主顾雇的我们,他出银子,咱出力。”
冯稀饭摸摸翘起的几根黄须忖道:“姓策的主顾。。。。。。”
“姓名、年龄、籍贯,家住哪里,人长什么模样。。。。。。”
冯稀饭一口气问了那么多,那位只说:“不知道。”
白玉堂喝道:“那么,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给的银子很多,足足有三万两。”俘虏愉快地回答道。
蓝妖道:“能出得起三万两的人,这世上有很多,但肯出这么多银子买密折的。。。。。。”
我懒懒道:“怎么?”
蓝妖续道:“却只有一个。”
我不禁来了兴趣,与众人异口同声道:“谁?”
不知何时,雨已经变成了雪,铺天盖地而来,重复着我们脸色的苍白,在我们的额头融化。
我幽幽道:“下雪了。。。。。。”
蓝妖眯起眼,冷锐空茫的眼神,直直地望向天空,露出一缝的眼白中泛出一种诡异。虽然他是个瞎子。
蓝妖的唇齿是那么清晰,与天地的空旷漠然相对。
“襄、阳、王。”
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十四年来主宰荆襄九郡的襄阳王,执掌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马,虽不致权倾朝野,却也说得上是称雄一域。近年来,他多预江湖之事,志不在小。只是没有人想到他居然要抢夺密折。这密折事关重大,关乎国家存亡。大将军再三嘱托要将此折尽快送往洛阳,却意外地遭到了襄阳王的人拦截。难道襄阳王要置亿兆黎民的身家性命于不顾,无视江山社稷的安危?或者另有所图。
当看到西边不远处有一行黑点在向我们逼近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第二口冷气。
来得好快。
蓝妖道:“我是一个杀手,本不该沾惹太多的是非,但既然答应了将军,就不能半路撂挑子。”
铁指陈道:“我本是佛门中人,只因尘缘未了,方丈让我还俗。空负一身武艺,乃恨报国无门。于今国家遭难,岂能坐视不理!”
冯稀饭也跟着慷慨激昂道:“大丈夫生在世间,当思建功立业,做出一番大事业,也不枉来人间走了一遭!”
李惟春呛了风雪,猛烈地咳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赞许。
白玉堂道:“好。那就让我们戮力同心。。。。。。”
蓝妖打断道:“不,你护着他先走。”他指了指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白玉堂却说:“不行,我怎能临阵脱逃。日后传出去,不让人笑话!”
蓝妖责备道:“事态紧急,你却只考虑自己。这份密折很可能就是扭转战局的关键,此时当以大局为重,切勿计较个人得失。”
这番话说的是义正辞严,冠冕堂皇,把白玉堂直说得低下了头。
蓝妖继续做出安排,他的玻璃珠子转向李惟春,又转向我。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好像什么都能看见似的。
“晏福带着李兄,白老弟你护着他,你们四人先走。”
白玉堂道:“那你们三人呢?”
蓝妖道:“我们来拖住他们,掩护你们撤退。”
冯稀饭的脸色变了变,他颤颤道:“ 这个要不要再商榷。。。。。。”
铁指陈不客气道:“冯老弟若是害怕,可以先走。”
冯稀饭嘿然干笑了一声,极为尴尬:“哪能呢,我这不是提个醒,防止有什么想得不周到的地方。”
蓝妖冲着我们几个一抱拳,朗声道:“事不宜迟,咱们洛阳见。”
白玉堂咬牙道:“好。”
刹那间雪花拥挤,飞舞在我们的眉毛鼻子头发上,乱雪渐欲迷人眼。信手拈来一朵雪花,凉意沁进掌心。我同情地看着义兄白玉堂,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也成了靶子。人人都以为他的背的匣子里放着是密折。可是那里面的物什总价值不会超过一坨屎。
我按了按收紧在腹部的密折,策马走在被白雪覆盖的路上,回望了一眼那三人浓缩的黑点,道一声:“珍重。”
第卅四章 潼关
手搭凉棚举目眺望,潼关的城门比长安要娇小些,但功能十分强大。一堵方形的城墙,环抱着潼关主门。传统意义上那叫做月城。城墙上筑有女墙,也就是箭垛子。守关的士卒已经拈弓引箭,作跃如状。倘若我们不慎进入攻击范围,将不可避免地成为刺猬。关城外有一条护城河,时值冬日,结了冰。我扔了一块石头,咯咯竟滚了老远,敲不开冰层,冻得结实。这样可就没有如履薄冰的担忧了。
我担心地看李惟春,不知道李惟春臀部的伤在面对箭簇的时候是否隐隐作痛。
白玉堂一骑当先。他打算冲到关下跟值班的长官说话。可还没等到他说声开场白,箭如雨下,就把他射退回来。
无须骂娘,此时最需要的是策略。
正对城门处及其两侧各开有一道小城门,叫做城门瓮洞。
白玉堂道:“正门闯不了,就从两侧的城门瓮洞进。”
我点了点头,同时也抛出疑问:“怎么个攻法?”
“我们分作两拨,一拨攻左,一拨攻右。攻左的佯攻,攻右的实攻。”
“可我们只有四人,而且其中一个重伤。。。。。。”
李惟春缓缓道:“不必顾虑我,你们三人冲关。。。。。。”
“我们是那种没义气的人吗?晏福,你护着他!”白玉堂抽了马屁股一鞭子,刹那间,冲锋开始了。
没有千军万马,只有单骑一匹。他的目标是左门。
我对着晏福道:“你照顾好李大侠。攻城之事你就不要插手了。”然后也狠狠给了马一鞭子。雪天之间一阵肃杀的风儿刮过,让我打了一个喷嚏。远处一阵雪尘扬起,马嘶人吼。
援军来也!
四匹快马,一身捕快打扮。兵刃因人而异。
近处了一看,正是卢、韩、徐、蒋。
我本想问他们怎么会来,但白玉堂已经冲锋陷阵,再拖沓时间我方不利。
我三言两语把白玉堂的部署给他们说了个通。
四个人领悟能力还不错,都颌首称是。其中韩、徐去尾随白玉堂,剩下卢、蒋与我攻右门。
箭弩的清鸣再次打破了雪原的寂静。
飞过来的长箭被白玉堂掷了回去,一个挥舞令旗的军士身上添了个窟窿。旗手的阵亡让那些射箭的士卒有了少许的慌乱,但很快平息了。因为又一个军士执起了掉落的旗帜。
韩校尉打出一镖,穿透了执旗者的咽喉,只听嗖,第二镖又打出,钻进了那厮身旁一人的心窝。
白玉堂那边攻势甚猛,很快吸引了大批火力。
“冲!”我的耳边尽是咻咻尖利刺耳的声音,只顾勒着缰绳向前纵马狂奔。电光火石的工夫,我们已经到了城下。
蒋校尉二话不说,甩起胳膊向关楼抛火葫芦。没有云梯,我和卢老校尉只有用如意绦爬墙登城。我们把如意绦往上一抛,勾住了箭垛子,噌噌地以最快的速度向上爬。
没有人招呼我,等那帮军士发现不妙的时候,卢老校尉已经砍翻了城门楼子上的两个士卒。可是我没有没等我爬到关楼上,守城士卒已经砍断了如意绦,我的力一泻摔落下去。幸好练过八步赶蝉,几个换向缓冲,总算没让屁股开花。我落地的时候,蒋校尉放的火蓦地窜起来,差点火燎了眉毛。
我说:“你用什么烧的?”
蒋校尉嘿嘿道:“油啊。”他展示给我看的火葫芦里装的全是油。
“别烧啦,别烧啦!”关楼上有人叫了起来。
起初我还以为是士卒们在讨饶,撺掇蒋校尉再加把劲儿。后来一听不对,像卢老校尉的声音。
潼关的正城门中开。吊桥放下。
士卒们从门里一溜小跑,分作两排站好。手中的长矛不是对着我们,而是对着城门。
等了一会儿,两个人随后也从城关里徐徐地出来。
第卅五章 游侠
前面一个人平摊双手,目光闪烁,头有点向后拗。他不能不拗,因为他的脖子上搁着一把折铁刀。
持刀的人贴着前面这个人的后背,他的另外一只手拎着沾满血迹的长矛。他的须发都白了,像个老仙童。看到这里大家想必都猜到这是谁了。
卢老校尉大喝:“都别动!”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劫持人质。
那个人质也跟着咋呼:“对,都。。。。。。他妈别动啊,谁动,我、我。。。。。。”
韩校尉道:“老哥,这是。。。。。。”
卢老校尉道:“守关的头儿,五品威烈将军吴。。。。。。什么来着?”
人质抖抖索索地说:“小人阮铁。”
徐校尉用大砍刀指着阮铁的鼻子道:“奶奶的,你为什么不让我们通关?”
阮铁陪着笑脸:“不关我的事,是上头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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