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王爷》第22章


是以,我又摸了回去。
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堵墙。这回我没敢摸上去,稳了稳心神,压着嗓门儿故作镇定:“咳咳~前方是人是鬼?”
“噗。”闷笑声。
我大喜,果然是个人!
“前方这位……呃,不知是男是女,怎么称呼?”
他不答反问:“姑娘深夜经此,不知有何要事?”
此人虽说行动怪异,言谈倒不失为谦谦有礼,“实不相瞒,小女子其实……”不对,他这般发问……
糟糕!此人必然不是逃命的,万一他是圣火教把守山路的人,此番不是自投罗网么?
我打了个哈哈:“啊,今晚的月亮真圆,看着看着竟走到这里来了,时候不早了,小女子先行告辞,兄台也早些睡觉,告辞告辞!”
“且慢。”话音刚落,那人已经闪到我面前,挡住了去路。
泪流满面!结伴的同路人没找着,倒遇上个难缠的家伙了,看样子武功了得,若想抓我那是轻而易举。
“夜黑风高,山路险峻,姑娘不妨前去寒舍歇息,待天亮再下山也不迟。”
“兄台美意,岂敢推辞……”
“在下慕白,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友人都唤我小烟。”
“原来是烟姑娘,若不嫌弃,就由在下带姑娘一程罢。”
我点头应允,而后肩膀被人握住,还未开口,狂风呼啸,刺得眼睛生疼,闭眼睁眼,已经来到他所说的“寒舍”外头。
在圣火教生活两年有余,未曾想到还有这样一座世外雅苑。
此处灯火通明,坐落半山腰上,布景简易清幽,入院花草香飘,使人心旷神怡。
“烟姑娘请坐。”他看着我的目光微微一怔,旋即恢复了常态:“慕白久居此地,今日巧遇姑娘,实乃三生有幸。”
此时我方看清他的真面目,白衣黑发、面目俊秀,是位儒雅谦和的男子。
“呵呵~慕白大哥客气了。”我接过他亲自煮的茶小品一口:“嗯,好茶!”状似随口一问:“慕白兄一直孤身一人住在这里?”
见我偏头看他,他轻咳一声,形态颇有些别扭。
“与慕白同住的还有母亲,不过家母生性好静,极少与外界有交集,平日只得我一人在此。”他笑了笑:“让烟姑娘见笑了。”
我有些疑惑,看他一身孑然装束,显然不是奉命守山的护卫。带着母亲住在圣火教管辖之内还能安然无恙,此人身份也非同一般,定是与东方无忧沾亲带故,早些离开是正道。
谈笑间身子略感不适,我皱了皱眉头,想是药力发作,需服下解药,不然不消片刻毒性大发我就失态了。
“烟姑娘不舒服?”他上前握了我的手臂,烫手山芋般松开,神色尴尬与我致歉:“在下失礼,姑娘莫怪!”
我摆手:“不打紧,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一犯困便会如此,慕白兄不必担心,不知可否腾出间房给我住上一夜。”
“自然是好。”
关上房门,我全身发抖,鼻头微痒,似有液体流出,擦拭过的袖口一片血迹,手忙脚乱准备掏出解药丸子服下,放在袖袋中的解药竟不翼而飞。
定是方才受惊不小心弄丢了!
敲门声响起:“烟姑娘,方才听见……”我打开房门,“烟姑娘!”慕白甚是惊异地看着缩在地上的我,大概是我满面血迹实在吓人。
他扶起我,伸手与我号脉,眉头深锁:“你是……圣火教的姑姑,茗烟?”已是肯定的语气。
院外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我大惊,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一定是东方无忧,东方无忧派来的人,慕白兄,请不要把我交出去。”我祈求着,一种命悬一线的感觉。
他神色复杂,“是他对你下的焚心毒?”
来不及多说,房门被人猛地撞开。
第20章 来生‘偶遇’,还是爱你
“参见公子!”我躲在衣柜后头,辨出这声音是寻夜的。
寻夜口中的“公子”必然是慕白了。
连东方无忧的得力手下都要礼让三分的,想来不是什么小角色,有他掩护我就放心了。
“原来是左使到访,还带了这么多弟兄,莫非有什么大事?”
寻夜抱拳:“回公子,属下是奉教主之命前来寻人的!”
“哦?何人这么重要,能让教主夜深还这般兴师动众?”
寻夜沉默片刻,“回公子,此人正是我教茗烟姑姑,公子若是见到,请务必告知属下姑姑的去向。”
“莫非茗烟姑姑犯下大罪,才惹得教主这般动怒?”
“属下不知,看来公子没有见到姑姑,属下告退!”
“不送。”
确定大队人已经撤离,我松了口气,焚心毒的毒性发作,胸中似有千万只蚂蚁啃噬,蔓延至五脏六腑灼烧着我的身体,我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幸好慕白及时点住我几个主要穴位,他将我头上的发簪摘下放在我手上,“此乃圣灵玉所制,有解毒活血之奇效,你握着它可暂时压制毒素蔓延。”
“你要去哪里?”
“我去帮你拿药。”
我知知道东方无忧对我下的焚心毒很是厉害,不晓得疼起来这般要了人的命,好在慕白那晚喂我服下灵丹妙药,我才捡回一条命。
东方无忧找我找得很急,大概是见不得有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要是被他抓回去,不晓得会将我劈成几节。
这几日,圣火教所在的地方,但凡可以下山的出口小道皆有守卫严加把守。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我藏身在慕白这里算得上安全。
这里是圣火教大部队下山的必经之路,他们每天从这里上上下下地搜我,“主犯”我就躺在院子的树荫下睡觉,顺道偷听些风声动向。
“今儿的太阳真大,弟兄们歇歇脚再下山吧!”
“是啊是啊,反正下去也找不着姑姑,下山也是白搭,不如歇歇脚再走。”
“这不好吧,万一被教主知道……”
“你傻呀!教主这几日除了出去找姑姑就是关在房里喝酒,哪有那闲功夫管我们?!”
“也对,哎,头儿来了!”
“你们几个还在这里,还不快吃完下山!”
“是是是,头儿说的是,弟兄们刚轮班下山,累得慌,这不,喝几口就走!”
“嗯。话说以前教主待在王府,弟兄们鲜少见着,如今常住庄中才得以见着教主出神入化的武功,可自打姑姑一来……哥哥我为教主效力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动怒!”
那头儿啧啧分析着,“这回教主下令弟兄们下山找人,庄中不留人,那神情,就算宫中出事那次也不见得这般喜形于色,可见教主这回是动真格的咯!”
“那可不,要不,咱还是快些下山,免得被迁怒,教主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对对,快走快走……”
“没错!走吧走吧!”
我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东方无忧那厮是有多想把我抓回去,也不见得他有多需求我这药人,不和我……他不是一样好好的么!
平时没瞧出来,原来这厮也是个酒鬼,此嗜好正合我意。
慕白说过,他的药虽然可以压制我身体里一部分的毒,但只是暂时的,也许过不了几日就会再次发作,那时若没有东方无忧的药,我必死无疑。
那时我虽宽慰他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让我死,我岂敢苟活于世”。
但是……
也有句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心生一计,决定夜探圣火山庄!
等东方无忧酒瘾来了,围着酒坛子喝得酩酊大醉之时,我再趁机偷药。
古人早有云:酒能醒人,更能误事。嘿嘿,‘庄中不留人’,东方无忧醉酒,不钻这空子我死不瞑目呐!
我盼天黑,盼哪盼,今日的夜来得特别的迟。
与慕白说我身子不适回房休息,然后偷偷跑出院子爬上圣火教……的屋顶。
对圣火山庄早已经熟了个透,借着月光很快爬到东方无忧房间的屋顶上。
“谁?”
我大惊,捂着胸口等死。
“是我。”
我睁开眼,嘁,原来是有人敲门,做贼心虚,连敲门声都没有注意到。
不对!这女声好生熟悉。
“表哥,你身体尚未康复,怎能喝这么多酒,姑母要是知道定会心疼的。”像是宝阳郡主。
“表哥,你为何这么看着我,难道你连宝阳都认不出来了么……”开始啜泣。
东方无忧半响没有说话,没有出声安慰,冷冷一声:“出去。”
“可是姑母说……”
“我娘跟你说什么了?”
“姑母说,表哥既然记得自己身为王爷,就当也记得为何接手圣火教,也……该记得身负的重任,而不是……而不是为了个女人兴师动众……啊……”
我掰开瓦片观察下面的动静,宝阳被东方无忧一把握住,吃痛地泪流不止,“这是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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