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王爷》第21章


此处寒气虽重,我却没有不适之感,甚至精神爽朗,越发的神清气爽,莫非这寒潭还能医治我体内积压已久的毒素?
我爬出窝去,将双手伸进寒潭跃跃欲试,捧了潭水送入口中。
潭水从舌尖滑过,冷冽刺喉之感很快卷入胃中,我的身体开始发冷,冷得我直哆嗦。
困意袭来,我脚步踉跄走向寒潭一侧的棚子里,不消片刻,我全身发烫,热得浑身难受,周围的景色逐渐模糊,我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来到我身旁,“茗烟姑娘。”是个略微耳熟的女声。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因为教主他……”她说的话我可以听清,却怎么也无法睁开双眼。
她说:“教主练功身体受损,只有你可以帮他。待你初潮来临……方可与他同房,可是教主一直没有这么做。只有你夜夜承欢,才可化解教主体内的逆袭之气,助他复原……”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教主不饮你的血,而是夜夜单独与你相处,其实,可以帮他康复的血液有很多,男女皆可,却没有与药人同房这个方法来得快,虽然我屡次尝试,但教主从未多看我一眼,更不屑与我有男女之事,即便我用……”她低低啜泣,绝望而平静:“也未能勾起他的半分怜惜之情……”
说到此处我方想起,这女子是那个在书房中献血、为东方无忧大义凌然的姑娘。
都说爱之深则恨之切,东方无忧那般对她,她竟一点也不恨他么?
“烟姑娘是皇上和楚夫人认定的最佳人选,奴下出生卑微,父亲是早年被问斩的罪臣,奴下只是卑微官妓一名,此生自是无福得教主垂怜,今日前来,出此下策对姑娘用药,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姑娘不要怨我……”
原来是她对我用迷药!
“三个时辰之内,如果没有男子替你解毒,姑娘便会暴毙而亡……我相信教主会帮你的,教主心中的那人,或许就是你……”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飘荡,渐渐消失。
尚存一线理智之时,我对此加以分析:一个爱上东方无忧的罪臣之女,为了东方无忧早日复原对我用了这一味猛药!既然如此,东方无忧为何一直没有对我有不轨举动?
不对,要点是:东方无忧还行吗?他不是已经……
很快,我的思考能力在药物的作用下消失。
东方无忧只是脸蛋红一红,可这药撒在我身上真真是效应倍增。
身体热的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我连滚带爬地靠近寒潭,借助冰冷的潭水减轻灼热之感。
平时冰冷的潭水此时对我而言与夏日河中水无异,全身肌肤已经瑟瑟发抖,身体里的热感并未减少半分,反而更为明显,这种冰火两重天皆集一身的感觉生不如死。
“救命……解忧……解忧……楚安……救我……”
我神志模糊,已经不知身在何处,脑中浮现解忧那永远看不真切的身影,还有裕亲王府中的楚安。
“救我……”感到被一双有力的双臂从潭中抱起,握住救命稻草般,我紧紧抱着他,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磨蹭,用尽全身力气,却已经听不见自己虚软的声音:“救我……救救我……”
“那个解忧,你真的这般上心?”
“是,我爱他。”
“是吗。”那声音不屑道:“那他呢?可是如本教主这般放任与你?”
听见“教主”这一自称,一直处在混沌中的我终于清醒了几分,我费劲地睁开眼,周围是熟悉的桌椅灯盏,这是东方无忧就寝的殿堂。
“是你带我出来的……”
“你很失望?”
第19章 一生挚爱
“你很失望?”
腹中热火翻滚,我难受的几乎失去理智,好在他已经将我点住,否则也不太有可能这般正常的对话。
我的沉默让他高傲的尊严受创,“从你被带进来成为药人的那天起,就已经归本教主所有,明白吗?”
他自负得不像话,此刻从我眼中看起来却美艳的不可方物,我想抬手去摸他妖娆的面庞,手臂却动弹不得:“你解开……解开我……”
“解开?你现在这样出去,就不怕被他人乘虚而入?”
此时的我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难耐地开始呼喊:“解开,解开我……”用最后一丝理智压住蠢蠢欲动的念想,双眼定定望着他:“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这冷血的大魔头碰我的身体!”
失去理智时道出我自认为最有理智一句话,其实才是最傻的。
就我知晓,以他的个性,怎能容忍有人这般藐视他,这话必定将他激怒无疑。
果不其然,他冷冷一哼,弹指解开了我:“是吗?”一挥手,掌风将门窗迅速合上:“让你悠闲自在地在圣火教居住,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做我的药人,”他嘴角上沟,眸中毫无笑意,幽幽道:“美人如玉,本教主岂有不碰之理。”
他褪去衣袍,冷峻的容颜在烛火下平静无波,我自觉此番是栽了,伸手摘下脑后的玉簪预备刺入大腿唤醒理智,一面忍受焚身灼热的煎熬,一面于心下求神拜佛:祈祷饶人好事者快快现身。
手中玉簪传来冰凉舒适之感,迷失的理智竟逐渐回归。难怪此玉被誉为天下奇宝,除去解我体毒避邪,竟还有解万毒之功效!
好事者没有出现,倒是东方无忧顿了手,他定是知晓解毒之法,有意不说,他一个雌雄难辨不知是否尚能行男女之事的人,这般戏谑与我,究竟居心何在!
但见他双眼一瞬不瞬盯着我胸前月形翡翠:“这是什么?”
我愣了愣神,他对解忧赠我的翡翠这般有兴趣:“普通饰物,岂能入教主法眼。”下意识握紧了些。
“是吗。”他十分的不客气,理所当然一把拿下,从我身上拿走属于我的东西,仿佛是天经地义之事。
此时身体逐渐复原,我愤愤然:“教主自重!”欲讨回翡翠,被他弹指点住。
“本教主喜欢这东西,留下了。”
我咬牙切齿地翻了个白眼:“教主,不问自取乃是行窃抢夺。”
他浅浅一笑,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何不妥,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扔下我,带走了我的翡翠!
这妖孽,太可怕了!还好他已经不是真男人,不然的话,我今夜怕是难逃魔抓。
手握玉簪,我的穴道不消一个时辰便被自行解开,暗自窃喜东方无忧看上我的翡翠一时忘了它还有活血通脉之功效。
东方无忧那恨不得杀了我的神态,此时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不行,我不能再待在这里等死。
看来他暂时不会回来,翡翠项链是解忧送给我的唯一一物,就算死也定是要拿回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来日再偷。
我爬窗而出,寻着熟悉的小路准备下山,袖带中包着刚才偷留下来的解药。人质与解药在手,你已经没有要挟我的筹码了,哼哼,东方无忧,江湖再见!
圣火教大厅幔帐后头,少年斜卧软榻上,莹白修长的指尖在一块月形翡翠上摩挲,妖娆的淡蓝色眸子凝视着翡翠上刻着的小字:“吾妻茗烟,一生挚爱。”冷冷一笑,语调渗有嘲讽之意:“一生挚爱。”
他猛然起身,红衣张牙舞爪地飘动着,幔帐内杀意浮起,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去查,但凡与她有过接触的男人,”一字一顿:“一个不漏的给本教主抓回来。”
*
圣火山庄下山路途险峻,圣火使者武功高强,上上下下自然不是问题,我除了逃命的几招功夫,轻功还处在扎马顶水盆的阶段,跃下去不死才怪。只能选择脚踏实地一步步摸索着下山,每走一步就要伸出脚探探路,生怕一个不小心踏空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此时天色已暗,残月隐入云中,漆黑的山路加上辨不出的虫蚁鸟兽声听上去格外骇人,我开始后悔,虽是逃命也该好好选个时辰放行事,最佳时辰当时凌晨或傍晚,这下可好,没被摔死,吓也能被吓个半死。
心惊胆战地摸黑前行,夜里山边的温度极冷,我穿着条裙子,逃路匆匆,连披风也未系,双腿双脚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不知道走了多久,隐约觉得前方不通,“记得此处没有墙壁呀。”我甚感疑惑,伸出手指,接触到一团温热之物时脑中嗡地一声,“——啊!!!!有鬼啊!!”
我蹦出一丈开外,连滚带爬拼了命的跑。
跑出不知道距离那温软的身体有多远,静心一想又觉不对,若是非人,那分明是人类的胸膛,若是魂魄,那胸膛分明有温度。
莫非是个人?夜半在此半山腰中,莫不此人乃是同道中人,既然如此何不搭伴下山,也好有个照应。
是以,我又摸了回去。
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堵墙。这回我没敢摸上去,稳了稳心神,压着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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