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冷月》第58章


“看不出你手还真巧。。。。。。”说到这里,一个火花在脑壳里一闪,他有主意了。
嗯,就这么办!明天就去找兆谦和,告诉他翠儿我留下了。兆老爷赏的,绝不能委屈了她,既不撵也不卖,既不做妾也不做婢,我要娶她,正正式式娶她做妻。啥子时候娶?嗯,明年开春,就…就在二月吧,二月里挑个好日子。但是有个条件,兆老爷你不能告诉她,现在千万不能告诉她。为啥子?不为啥子,别告诉她就是了。
想到这里,仇家伸手将翠儿揽过来,抱在腿上,心里想只要大事一成,我就领上你和眉儿远走高飞,找个没官没吏的地方,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咱们男耕女织,种田读书,养一大群娃儿,和和美美过日子去。也别说谁是妻谁是妾,谁是大谁是小,能把日子过好就行,分那么清楚做啥子?他抱起翠儿进了里屋。
十四岁的翠儿知道他要做哪样,每个汗毛眼都充满了紧张,充满了期待,充满了惶恐,充满了不知所措。她紧紧缩成一团,闭着眼睛,颤抖着嘴唇,想说句什么,嗓子眼里塞着一把乱麻,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想自己解纽子,手哆嗦着拿不起来,想抬头看一眼仇家,身子软得成了稀泥。
仇家站在床边,拉过翠儿,把她放舒展了,脱鞋脱袜子,翠儿也没有裹足,一双肉肉的脚丫露出来,仇家忍不住伸手去摸,她悠地缩回腿,蜷起,躲开,不让摸。仇家伸出的手又奔向裤带,解开,拉下裤子,露出前几天刚刚做成的小衣,小衣上两只蝴蝶,活灵活现翩跹在小腹上。刚想探头凑得近些去看,翠儿又一个翻身爬在了床上。仇家笑笑,说,害羞呢?没的关系嘛。伸手抓住肩膀,想把她拉近些,谁知肩膀没抓住,却把褂子抓了下来,原来是翠儿自己爬在床上解开了纽子。
仇家没有进一步剥笋去皮,而是拉被子给她盖上,脱下长衫,穿着汗禢,穿着散裤,钻进被窝。把姑娘轻轻搂进怀里。
他特别奇怪自己,和眉儿“睡”过,脱了衣服挤在一起,搂在一起“睡”,眉儿也不避讳他,有好几次光胴胴裸体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可就是心如止水,微澜不起,没一点异样的感觉。和大妹也“睡”了,和与赖三哥他们挤在一起,搂在一起睡没啥子不同,照样没啥子感觉。他想试试,和翠儿睡在一起会不会有点新鲜滋味。仇家轻轻解去翠儿的抹胸,又轻轻解开小裤的系带。
翠儿没有挣扎,只是欠欠屁股,配合着他去掉小裤,往近挪挪,枕在仇家的胳膊上,等待着不可知的下一步。
脱掉姑娘的衣服,还是没有啥子感觉。他奇怪地问自己,在打蕨沟一见廖大嫂的肥乳,咋着浑身麻酥酥的,好象燃起一把火,就要把自己烧起来,两腿间那玩意也探头探脑,蠢蠢欲动。同样是女人,这会儿身也不麻,火也不燃,那玩意也规规矩矩,到底是咋个回事嘛?是不是自己家的女人,惹不起火,非得别个的女人,才勾魂摄魄?那…那大妹三妹又不是自己家的女人,咋着也不动心呢?
仇家把手摸向乳房,落在手上的感觉好象摸到一颗黄杏,长圆了,还没熟透,硬硬的,涩涩的,有点碍手。黄杏上顶着粒绿豆大的乳头,手指刚放上去时还软软的,不知咋的,充气似的一下子硬了,象是要从黄杏上跌下来,滚落到哪儿去。一声轻唤,翠儿被摸得哼出了声,人又紧紧缩成一团。
仇家把手收回来。心想,睡觉,明日个还有事呢。
谁知,翠儿的手伸了过来,解开汗禢上的纽扣,捏住仇家的乳头,小心翼翼捻着,捻一会儿,柔柔嫩嫩的小手,又在厚厚的胸脯上来回揉搓,牙齿咬住仇家的肩头,慢慢地用劲,咬得有点疼,但是尚能忍受。
就在这似疼非疼之间,捏着,捻着,揉着,搓着,俩人慢慢地跌进了梦乡。
第三十九章
仇家说他有事,是与灵峰约好,一块去趟赖三哥家,本来约好的是前天,结果在胡大妹家一耽搁就是两天。
几天前,去准提宫蹭冷斋吃,提起豆腐仇家,一碗白米给穷人诊病疗疾,活人救命。赖三哥问灵峰和仇先生熟悉不熟悉。灵峰说,熟的不能再熟了。赖三哥说,灵师傅帮个忙,给仇先生带个口信,请他到鄙宅一趟,有要事相商。灵峰嘴里应着,心里想,一个讨口花子,有要事相商?你能有啥子要事,最多请他给那个看看病罢了。还鄙宅呢,有意思,有意思,如此大口大气,没得不让人齿冷,真是的!
赖三哥的“鄙宅”俩人都没去过,好在赖三哥详详细细告诉灵峰,家住城北乌峰山脚下,出“迎恩”门,顺着官道往北,第一个岔路口拐弯,绕着乌峰山山脚,走上七八里路就是了。
秋意渐浓,满坡的苞谷已经成熟,三三两两的男女在地里掰棒子,砍秸秆,刨茬子,有人拉着耧播麦子,有人烧起火,烤洋芋吃,有人坐在草坡上摆龙门阵,有人躺在地里扯噗鼾,几个儿娃子满地里跑着逮蚂蚱,捉住了拿草穿起,就着烤洋芋的火烧着吃。还有人憋细嗓子在唱,仔细听竟是江南小调,咿咿呀呀,委委婉婉,好象一汪池水,秋风拂过,荡漾起微谰涟漪,摇曳着红莲白莲。
农家是快乐的,尽管受尽官府的欺压,受尽财主的盘剥,饭吃不饱,衣没得穿,夏天晒成黑炭,冬天冻成“团练”,日子艰难到了极点,他们还是有滋有味活着,自找其乐,陶然其中。秋天是农家最快乐的时光,辛苦一年,终于看到收成,金黄色的包谷就要进家了。虽说官府要拿走一些,地主要拿走一些,债主要拿走一些,留在自己手里,十成去了八成,剩不下多少。可是,掺些菜,勒紧点肚皮,还是能熬上一年。日子不就是这样一年年往下混,往下熬嘛,能混下去熬下去,不就是快乐吗?
拐下官道,走半个多时辰,看见一处宅院,黑压压的,足足占了三四亩地,有三十多间房子,门楼儿上起脊,雕砖,大门上髹黑漆,布二十五枚铜钉,有石鼓形的门墩,礓礤是青条石,粉墙旁边还有上马石,羁马桩。
灵峰没来过赖三哥家,也没来过这一带,看着越走越近的大宅门,问仇家:“咱走了有没有七八里路,快到了吧?”
仇家说:“只多不少,不行找个人问问?”
“找谁问?你没看嘛,门上那二十五枚铜钉,该是个有品级的官员宅邸。你去打问叫花子,不放恶狗咬翻你?”
“我还真不知道,你给咱说说,门钉是咋个规制?”
“很简单,紫禁城里皇帝走的城门上九九八十一枚,只有东华门,那是百官走的,八九七十二枚。王府是七九六十三枚,公侯是七七四十九枚,其他官员是五五二十五枚,白丁一枚不许,丝毫不许逾制。”
“可…可是,没听说这里还住着个啥子官呀?”
俩人说着,早已来到近前。只见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女人推门出来,站在台阶上四处打瞭。
灵峰走上前去,打个稽手,诵着佛号,问道:“阿弥陀佛。施主,借问赖三哥家可住附近?”
“是灵师傅吧?赖三哥在家等着二位呢。这位就是仇先生?也不说来家走动走动,嫂子盼着你来,盼了好几天。。。。。。快,请进,请进。”
仇家一楞怔,嫂子?这…这就是我在北门外救下的那个女乞丐?嗯,看着有点象,眉眉眼眼象,身形也象,应该就是她。可是,她咋得换了这样一身装扮,象是哪个大财主家的阔太太。咋的,换了身打扮就装不认识?连救过性命的郎中也不认识啦?还…还有,她跑到这大宅门干啥来啦?还“请进,请进”的,这是谁家?
愣怔之间,赖三哥已经迎了出来,只见他穿了一袭玄色直贡呢偏襟圆领夹长衫,头戴缀块缅甸玉的瓜皮小帽,辫子打的溜光水滑,脸上洗的干干净净,趿拉着鞋子,捧着水烟袋,一副居家老财主的儒雅模样。
仇家张大嘴巴,看着他,心想,这就是遍街乞讨,脏个兮兮,一件鱼网似的破棉袍终年不离身,见人就叫大爷大奶,见人就下跪的赖三哥?几日不见,脱胎换骨啦?还是挖着窖藏了?就算是一夜暴富,整了个大宅院,也不能逾制呀,那…那是要砍头的,你…你是不知道,还是觉着山高皇帝远,想干啥就干啥,没人管得了你?
赖三哥走下台阶,拉住仇家的手说:“等了你两天啦,就是等不来,耽搁我两天没上街。忙些啥子哟?灵师傅,仇先生有事,你先来坐坐嘛,也不露面,真是的。快,里面请,里面请。。。。。。”
灵峰也很吃惊,一个常常到庙里蹭冷斋的的花子,会打扮成这般模样,穿如此光鲜的服饰,住如此宽大的宅院?他知道乞丐中也有头领,每天收取小乞丐的供献,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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