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江湖之红颜乱》第110章


玄靳终于斜睨了眼面前上蹿下跳的青衣小童,选择职业很重要,做什么都比做杀手强,没事将自己弄得像个幽灵似,镇日神出鬼没匿着影子,当真的不划算!
“不是让你盯着人么,跑回来干什么?要是夫人因此出了什么差池,我可饶不了你!”
“嘿,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饶不了我?”一听玄靳的话,翼炀眉眼一斜,眼光顿时能够杀人。
说到这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论身份、论地位、论相貌、论武功、论手段,不管哪一样他也不输他,凭什么这大下雨的天,他就可以撑着伞,躲在门楼下发呆,而他却要像个幽灵似的猫在屋檐上盯梢?
“论身高!”以己之长比人之短,才能更显优势嘛!
“我呸!”翼炀气急败坏跳了起来,什么叫无耻,这就是典范,自己喷嚏都打了一串了,这得了伤寒又没有医疗补贴!
“怎么?我还没和你比资历呢!”玄靳挑挑眉毛,一副已法外开恩的模样,想想自己媳妇熬成婆,艰难的渡过了多少年头,这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居然还想和自己一争高低。
翼炀的鼻子险些都气歪了,别看着人人高马大的,简直是个典型的小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蹬鼻子上脸”说的没错吧,这种人还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主!
玄靳颇是不屑的睨他一眼,倒也见好就收,低头从袖中摸出一物,递到翼炀面前,“疗伤圣品,爷给的,他命你好好的看着夫人,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翼炀撇撇唇,将那药瓶收入袋中,忽的想起一事,格外八卦的凑上前来,“夫人是怎么受伤的,有什么内幕消息没,说来咱听听呗!”
玄靳浓黑的眉毛往上一扬,屈指往翼炀额上一敲,“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永远不要知道,这才歇了几天,自己的规矩要我来告诉你?”
翼炀被他斥得一愣,旋即眉毛一竖,突地跳了起来,手往腰间一摸,银色的锁链已然在手,当下手一甩,便待招呼上来。
玄靳打着伞往后一退,人径直的退到了院中,眼见翼炀锁直直向自己奔来,目光往青玉房间的方向微微一斜,轻轻的唤了声,“爷!”
令两人没想到的是,就在两人准备大大出手的时候,屋里人轻飘飘的应了一声,还未等玄靳反应过来,便见翼炀手中银光一闪倏地失去了踪影,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迅速,连招呼也不打,转身撒腿便跑,不一会的功夫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唉!”玄靳幽幽叹口气,执着伞慢慢出了院门,有这身见风使舵及望风而逃的本事,难怪他只能永远排在第二!
125。天下定,负相思第一百四十四章
“双姐姐?”还未见着人影,甜脆清亮的声音便已率先响了起来,一个娇小的身影,手忙脚乱的端着一堆瓶瓶罐罐走进了房里。
红缇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探头向里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依旧是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远远看去浑然不似有半分生气的模样,若不是碰触时能感受到她微温的体温,她会以为现在的一切,都只是路星寒无法接受现实的错误坚持而已。
淳于鄂斩钉截铁的说她今天会醒,路星寒便硬是一刻也不肯闭眼的守到刚才,若非她在他的水里放了点东西,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刻离开半步?
红缇扭头看看窗外,傍晚的夕阳如火如荼悬在窗外,室内被映得红如血染,她不由得怀疑起淳于鄂说的话来,他说她今天会醒,但看她现在的模样,淳于伯伯的诊断只怕是有误了。
饶是如是想,红缇还是慢慢向床边移去,轻声细语的唤着,“双姐姐?双姐姐?”
床上的女子已昏迷了数日,病情虽未加重,却也没有一丝缓和,昔日白皙红润的脸色,如今却是惨白里透着些青意,任谁看去都觉得有些凶多吉少的惊心。
红缇眉头微旋,无双的武功她见识过,凭她的身手要想将她打成这样的重伤,委实有些不可思议,那个人究竟是谁,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看着无双暗淡的脸色,红缇微微的抿了抿唇,要说不嫉妒那是假的,她无声无息的呈着路星寒全部的呵护与关爱,而她居然连旁观的权利都没有。
路星寒一日比一日憔悴,眼中的忧郁亦一日比一日浓,他每每握着无双的手,满面的温柔与沉痛,她知道如果可以他愿意以身替她承受所有的伤痛。
如果有一日自己也受了伤,他会不会像这样日日夜夜衣不解带的照顾她,与她温暖,给她力量?
只要他肯给,哪怕是片刻的温柔,她也愿意用全部的生命去换取,可是即便她赔上所有,也无济于事,这个答案她比谁都清楚。
每每想到这里,红缇就会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然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偷偷的躲在墙角,默默的看着他的身影,静静的流泪,听着泪落进心里的声音,然后一刻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后退,不能后退,她怕一旦后退,便再也没有靠近的勇气。
红缇慢慢在床边坐下来,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挑开无双面上散落的发,然后顺着那苍白的五官慢慢的游走。
她想不明白,那双黛眉分明秀秀气气,为何会在笑得时候会让人觉得格外洒逸,那双眼睛分明不敌自己的十分之一,自己却怎么也笑不来路星寒喜欢的模样,还有那唇角,或喜或怒,或讽或嘲,或嗔或缄默不语,都似蕴着什么魔力……
也许她的微笑确实是温暖的,会让人在毫无戒备情况下陷落,但她知道,那其实是个残忍的人,她冷漠,她无情,她吟着淡然的浅笑,用着菩萨般的悲悯,将自己置身事外,冷眼看着别人去喜去悲。
那双眼睛可以明若溪流,却也可以深若古潭,那一日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她说,“一个不能做自己的人,有多悲哀你知道吗?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因为这么浅薄的原因,放弃自己。”
为了爱丢了自己。
悲哀吗?浅薄吗?值得吗?
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像她那样通透的评判自己的付出和努力是不是值得,她可以非常灿烂的笑着,去伤害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独独除了路星寒。
所以,她必须承认,无论她怎样学,怎样模仿,只要她存在一天,她都永远不可能是路星寒心中的无双,那个他最爱的无双,让他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女子!
突然有一滴清凉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红缇微微一愕,伸手在脸上轻轻一摸,顿时沾了一手冰凉,她竟不知是从何时起,泪水湿了脸庞。
如果……如果她一直这样沉睡下去,永远都不会醒来,那样他就不会再受伤,不会再无助的彷徨,而她也许就顺理成章的出现在他眼里,再慢慢的走进他的心里……
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在无双胸口着落,红缇无比的平静,一丝森冷的杀意之后,眼眸中漫上了些许的得意,很好,就这样,那个骄傲冷漠的女子将再也没有办法嘲笑自己了!
无双的指尖几不可见的颤了颤,竟毫无预警的睁开了眼睛,微黯的眸子里虽然没有半点光泽,却黑的让人发渗,只一眼便已险些让红缇的心蹦出胸腔,放在无双胸口的手掌,既未按下去,却也未想起要收回来。
“咳”低的不能再低的一个声音,在红缇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刺耳,她这才看见自己意欲行凶的手,并在觉察的刹那间缩了回来,慌乱的退了两步。
无双微撩着眼帘,黑色的瞳仁如同蒙尘的黑珍珠,就那样呆呆滞滞的,半天也未动一下,在这样的寂静中;红缇只觉得心虚,头皮发麻,过了许久才想起了托辞,牵强的扯了扯唇角,声音几不成调,“你你你、你醒啦,我给你拿、拿药去!”
红缇手忙脚乱的走到桌边,沉沉的稳了口气,才端起了桌上熬好的药,佯装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
“淳于伯伯还真不愧是个神医,他说你今天会醒,还真没有骗人,寒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红缇边说边舀着碗里的药递了上来,一双乌灵灵的眼睛四下乱转,就是不敢看无双的眼睛。
无双越不说话,目光越是呆滞,红缇就越心虚,她的笑容也益发的灿烂,更故意的提高了声音,显然是想通过自说自话为自己壮胆,“双姐姐,这药是淳于伯伯亲自熬的,我专门为你热的,你就放心的喝吧!”
谁知听了她的话,无双眼帘慢慢的垂了起来,嘴唇轻轻的动了下,似想说些什么,红缇当即如释重负,眉眼一弯,将一匙药倒入无双口中。
正当红缇舀起第二匙药递上前去时,突见无双脸色一白,身子轻轻的一颤,还未来得及张嘴,黑色的血液便从抿着的唇中涌出,红缇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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