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天下种出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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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魄和胆识在阮萝看来都是逼出来的东西,她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不知薛老板这里是否有一个叫阮芸的姑娘?”
薛老板一脸茫然毫无做作之色的摇了摇头道:“阮老板有所不知,送来这里的姑娘都会改了原来的名字,我只是香韵阁的老板,与姑娘相关的事情都由徐妈妈打点,她这会儿或许已经起床也未可知,你可以去问问她是否有你要寻的人。”
“那……如果我要赎人也是要和徐妈妈谈吗?”阮萝感觉自己的手渐渐握成拳头,紧贴在布裙的两侧。
薛老板挑了下眉,笑道:“卖身契分死契和活契,如果是活契,那价格自然好商量,可死契的话……也并非没有商量的余地,但如若商量起来,只怕阮老板卖半辈子的酒也未必能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薛老板的话让阮萝的心顿时跌坠到深渊之中,她顿了好久才抚平失措的心跳,垂下眼帘轻声道了句麻烦。
“与挂牌姑娘相关的事,阮老板还是去问徐妈妈的好,或许你找的人是活契,日后我们还多有合作的余地,我自然不会敲姑娘的竹杠。”
薛老板的态度让阮萝又恢复了些希望,她与薛老板告别后,跟着他安排的领路人下楼绕了几个弯路,才停到了一个朱漆雕栏的门前。
敲了敲门,里面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略带慵懒的声音。
“进。”
这女子的声音格外清悦好听,听起来不像青楼的妈妈,而湣鹗且桓瞿昙筒淮蟮墓媚铮盥苎瓜滦闹械囊晌剩钗豢谄瓶朔棵拧?br />
屋内的摆设让阮萝有些恍惚,桌椅都是雕花的红木,造型奇巧,即便是蒙在桌子上的布也泛着丝绸特有的柔和光泽,地面上的绒毯踩上去格外柔软,一个极大的绘有百花争艳图的屏风隔在桌椅琴架等寻常摆设与内室之间,里屋的情形丝毫不得见到。屏风上搭着几件散乱的衣裙,颜色均是鲜艳无比,材质也名贵非常。
一股淡漠又缭绕的暖香灵巧钻入阮萝的鼻中,这味道并不刺激,反而有着一种似花非花的香气,清新中还夹杂着莫名的暧昧。
就在阮萝忍不住四下观察时,一名身披嫣红薄纱的女子,袅袅婷婷地从屏风后走出。微敞的薄纱内,藕色抹胸包裹着胸前的丰盈,一圈金色小铃铛以红线串了,绕在如玉的脚踝上,赤足轻踏间,带起阵阵悦耳的叮当声。
明明浅淡素雅的颜色却因她而显得柔媚动人,那女子懒散地抚着松散的云鬓,脸上似乎还有着疲态,一双狭长微挑的美目含烟带水,小巧精致的脸庞不施脂粉却白皙中有着细腻光泽的浅红莹润。那女子张开樱唇打了个风情万种的哈欠,眼神扫过阮萝却定了定神。
眼前的女子当真是绝色,阮萝之前觉得自己这幅皮囊好看得很,可是再一看眼前的女主才知道什么叫做相形见绌。只见那女子腰肢轻摆,慢慢地带着打量的神情走上前来,已经将阮萝从头到脚打量了遍。
“我来找徐妈妈。”
阮萝觉得一定是刚才的伙计带错了路,将她带到了香韵阁头牌的屋子里。
“奴家正是香韵阁的妈妈徐绯月,不知姑娘有何事找我。”女子轻轻一笑,漾起了屋内的无边□,纵使阮萝是女子也无法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
最重要的是,这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的女子,竟然真的是薛老板口中的徐妈妈!
阮萝尽量自然地露出得体的笑容,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徐绯月笑着为她让了座,又随口招呼自己的丫鬟沏茶。
徐绯月丫鬟的穿着都比荆钗布裙的阮萝好了不知多少,阮萝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这样豪奢的地方,阮芸赎身的价格在她心中不断引起恐慌,原本燃起的希望又一次正在悄然熄灭。
“妈妈,是否要现下准备云公子的早膳?”小丫头将茶沏好后毕恭毕敬地说道。
“不必,他还在睡着,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你先下去便是。”徐绯月美目轻敛,待到丫鬟出去又回身对阮萝笑道,“有客人一直在我这留宿,有所不便,还望阮老板包含。”
阮萝没想到徐绯月竟然也有客人,一时她脸色微红,却极为客气地表示没有关系。
“绯月听闻连城主都对阮老板的酒称赞有加,本以为遗憾无缘品尝,一会儿奴家定然先品尝一番。”
“徐妈妈过奖了。”阮萝已经渐渐知道这样的客套是必须的话题,于是有些笨拙的应承下来。
“不知道阮老板特来绯月的居所是为何事?”徐绯月的眼神温柔妩媚,可是看向阮萝时却让她不知不觉间有些畏惧,可一想到阮芸未来的人生系在自己的身上,阮萝心中便没了惧意,双眼直视着徐绯月的如花娇颜,露出了友善的笑意。
“香韵阁有一个叫阮芸的姑娘,正是我的姐姐,我想赎她出来。”
话音刚落,阮萝便看见徐绯月轻轻挑了下斜长入鬓的纤眉,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姑娘的名字怎么如此熟悉,原来你便是音柔的妹妹,”徐绯月舀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十指纤纤与雪白瓷胎的光洁白皙丝毫不逊色,“只可惜,姑娘来晚了一步。”
“怎么?”
阮萝开口时手指在粗布裙边缘渐渐收紧,粗糙的纹理摩擦着她的指尖,又蔓延到了心底。
徐绯月眼帘微垂,扫过阮萝的手复又抬起,梨涡因为浅笑而漾起,声音柔桡曼妙。
“她死了。”
8。
阮萝顿觉脑中一片空白,呆立在这铺陈华丽的屋内,心却湣鹱谷肓吮选?br />
“什么时候的事?”
微颤的声音飘荡在空中,细若尘埃。
徐绯月掩鬓一笑正欲开口,却闻百花屏风后的内室传来一阵窸窣之声,缓缓回身间,身上轻纱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天之,你醒了?”
听得耳侧响起那宛若莺啼般的声音,阮萝恍然抬头,恰与一双星眸对个正着。
阮萝诧异地睁大眼,盯着眼前衣襟半开的男子。
这……这不是把阮芸的钱带给自己的男子吗?
“你有客人?”云天之的眼神落在阮萝身上只有片刻便回旋到了徐绯月的脸上,他的声音懒散,湣鹋匀粑奕艘谎叩搅诵扃吃碌纳肀撸恢皇执钤诹怂ケ×徵绲募缟稀?br />
“不好意思徐妈妈,是我打扰了。”不等徐绯月回话,阮萝有些仓皇地站起身来,她克制不住指尖的颤抖,一心只想要离开这里,她站起来阮萝转身后夺门而出。
香韵阁长长的回廊像是绞索套在阮萝的心口,她越是压抑得喘不上气就越想大口呼吸,可是张开嘴后的每一次用力湣鸲即硖迥诔庇堪愕恼氪獭?br />
阮芸死了。
一直以来,阮萝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比顺利,好像每一件事都在按照她的计划一步步井井有条的向前,可是这次,她甚至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阮萝有些恍惚,这个世界似乎在一瞬间脱离了她想象的模样,她从香韵阁的角门走出,靠在后巷的墙上,一点点颓然滑坐在地。
心中明明酸楚无力,眼中却格外干涩,阮萝觉得自己如果能够哭出来便会好受许多,可她就是流不出半滴泪水。
“我原以为你会有话想要质问我。”
一个声音在头上响起,阮萝抬起头,迎上了云天之意味深长的目光,他脸上没有笑容,可是眼眸中的光彩却闪烁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色。
“不,”阮萝再度低下头,声音有些喑哑,“我没有。”
“你姐姐是在自缢之前将银两交给我,或许你将她的选择当做解脱也未尝不可。”虽然音调放缓,可云天之散漫的声音却好像没有任何安慰的意思。
“她不是我姐姐,”阮萝再度抬头,直视着云天之闪过诧异的双眼,“她是我的一个借口,一个我以为能让我强大起来的借口,不过借口永远都只是借口,不是真相。”
眼前的姑娘像是和从前换了一个人,云天之一时竟然语塞起来,片刻之后他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蹲下身子,对视着阮萝涌动着波澜的眸子。
“那是因为你找错了方向。”
云天之的话让阮萝一愣,委屈突然涌上心间。
她做的一切难道都错了方向?
眼泪终于滑下有些苍白的脸颊,阮萝轻咬着下唇,不肯出发啜泣的声音。
云天之摇头一笑,突然伸手在阮萝心口处虚点一下:“强大,在这里。一个人强大与否,只在于自己的内心,不需要任何借口!”看阮萝茫然看来,他不觉笑意渐浓,“你要记着,既然活着,就倾尽全力让自己活得更好!”
云天之伸手拭去阮萝脸上的泪。
粗糙的触感传来,阮萝却不觉难受,不知为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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