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第17章


似鹄础?br /> 作者有话要说:
、楼香阁暖听小唱 酒酣耳热说妓人
二一回
楼香阁暖听小唱 酒酣耳热说妓人
季诚初时不甚在意,胡乱听了几句,只觉曲子低回婉转又香艳非常,倒有几分意思,便也仔细听了起来。只听那女子唱得是:“春季里春风吹,姑娘楼上描翠眉。双眉描得再好看,孤孤单单无人陪……”,“秋季里秋叶黄,姑姑楼上卸晚妆。满头珠翠都摘下,胭脂一点无人擦……”
一曲唱罢,只听仁辅说道:“菜是好菜,曲也是好曲,只是少了能依红偎玉的美人,这酒也觉寡淡。”秦梓听了忙说:“弟初来京都,不知此地规矩,简慢了各位兄长,真是该死。不知兄长说得这些美人何处能有,弟这就命人请来。”德夫笑道:“贤弟休要管他,他不过是嘴上说说,他家小妾最是多情不过,好容易盼着太学放假,义之怎舍得便宜了外头的小姐们?”
仁辅一听此话,原本那要依红偎玉的心思五分也成了八分,遂命门外的闲汉:“去任店叫柔奴、馨奴几位小姐来。”那闲汉应了一声小跑着下了楼。
待小姐们都进了酒阁子,一时间莺声燕语不绝于耳。因柔奴、馨奴与德夫、仁辅都是旧相识,径自就在他俩个身后坐了。子卿、秦梓也都拉了自己中意的坐到身后,剩下一个便挨着季诚坐了,季诚也不去看。
仁辅因与子卿总不和气,存心找子卿的毛病,便笑着对众人说:“各位有所不知,各位佳人都是色艺俱佳的。就说咱身后的柔奴,不只眉目娟丽,还最善良应对。子卿,你在我等中年纪虽小学问却不差,不如与她对上一对,如何?”子卿怎会示弱,说道:“既然如此,小弟遵命就是。”
仁辅又道:“若对上了,子卿可敢吃大盏的酒?”子卿心想,量妓馆小姐又能有怎样作为,便说道:“就依义之兄所言”。说罢,就问柔奴:“柔奴之名,前已有之,乃王宾州(王巩)之待女宇文柔奴,东坡先生更有‘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分付点酥娘’的句子赞她。你这个‘柔’可是她那个‘柔’?”柔奴答道:“正是。”
子卿笑道:“前者是珠玉在先,这后者又是何呢?”柔奴笑答:“虽不敢比其‘此心安处是吾乡’的从容,却也愿效仿‘自作清歌传皓齿’的洒脱。”子卿便对众人笑道:“东坡先生以此为缀,填得《定风波》,她若也能以此为缀片刻成诗,我甘愿饮此一盏。”说罢将用手指了席上的一只银鎏金的魁星盏,眼睛却看向仁辅。
仁辅一见立刻嚷到:“柔奴做来,你若作成了,爷便将新得的一匹开合销金红纱赏了你做衣裳。”柔奴听罢微微笑道:“如此便献丑了。”只见她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凉衫,略一沉吟,词句已如珠子般落了下来,季诚细细听来,却见她吟的是:
却是无语话悲凉,茫茫何地觅檀郎。
身若浮萍随风起,人似落英祭春殇。
芙蓉帐暖多□□,席罢酒冷少人尝。
拼得玉练成一醉,此心安处是吾乡。
柔奴吟罢,众人一时无语,过了片刻,子卿方笑道:“果然当得了这个名子,东坡笔下的柔奴是珠玉在先,白樊楼上的柔奴是美玉在侧,一样的光华夺目。”又对仁辅说:“义之兄,小弟心中甚是佩服。这酒饮到此时方饮出个滋味来。”说罢,端了席前的魁星盏,一饮而尽。众人见了不由击掌叫好。柔奴也是一笑,方才盈盈入座。
就听德夫说道:“适才子卿说起歌妓的名子,愚兄也觉甚是有趣,从中倒可看出主人的性情、偏好。”子卿就问:“健行兄此话怎讲?”德夫答道:“比如有人爱雪,就将妾或使女唤作‘银花’、‘雪片’,有人爱砚,就将使女唤作‘洗砚’‘端砚’,愚兄爱酒,屋里人也随便叫了‘琼波’‘ 碧光’‘眉寿’,却不知各位贤弟的屋里人又都唤个什么?
仁辅听了这话,不由大笑:“健行兄,不怪你学问好,原来皆是处处留心,时时在意的。这些个事情小弟不曾想过,只随便叫了些‘进奴’、‘怜奴’这样的名子”。子卿笑道:“果然是义之兄的性子,单只听名子就只觉声声娇吟满室旖旎。”
说得众人又是大笑,仁辅就说:“子卿也不用笑我,把你屋里的事说说,咱也听听。”子卿就说道:“我屋里的却都是祖母和母亲给的,原就有名子,我也不曾改过,不过是冬梅、春雪,不提也罢。”
说完又看秦梓,秦梓忙说:“弟屋里倒是有个服侍的,只是乡野人家,哪里比得了京都的女娘。且年轻也不轻,只随便叫了‘二姑’,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众人听了都说这‘二姑’虽俗些,但也古朴。
这时就听仁辅问道:“我等皆已说了,怎不见季诚说说。莫不是有更香艳的名子说不出口?”季诚听他如此一问,知是躲不过,便说:“各位是知道我的,性子急些,也没有心思起点雅致的名子,只把她们的姓做名,直接又明快。姓宋的就叫‘宋宋’,姓田的就叫‘田田’,如此而矣。”
却听得仁辅拍案而笑:“季诚,原知道健行与我是个风流的,不想这性情中人却你这个看似无情的,‘宋宋’、‘田田’,我且问你,你屋里有没有姓秦呢?”季诚不解其意,老实答道:“只此两个已足矣,哪里还来得别人?”
仁辅就说:“我劝你再买个姓秦的,如此一来,便可今日也‘亲亲’,明日也‘亲亲’,亲来亲去的,季诚也不用去太学,只整日在屋里同你的‘亲亲’在一处便好。”说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季诚笑道:“义之兄,亏你想得出来,倒教小弟也长了见识。小弟今后若遇到姓秦的定要找来,方不负了兄长这番美意。”
德夫擦了洒到身上的酒,用手指着仁辅笑道:“义之,你这心思若全用到功课上还愁不能登台拜相?偏偏放在这些地方……”
注:柔奴所吟七言古风为作者原创。
作者有话要说:
、葫芦香囊终是错付 《清颂碑》贴只为真心
二二回
葫芦香囊终是错付 《清颂碑》贴只为真心
第二天季诚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正待唤人,只见田田端了托盘来到床前,说道:“公子昨夜醉酒,喝些热汤吧。”季诚便问:“昨夜何时回来,可曾惊扰了母亲?”田田答道:“昨夜公子亥时三刻回来的,那时夫人已经睡下了,博山背着公子悄悄地进来,并不曾惊扰了夫人。”
季诚听了,心里稍安。他平时倒也常与同窗小聚,像昨夜那么醉酒却是不多。一来近日烦闷,正要排解,二来席间众人说得热闹,又有颇多男女□□,心里动了情,不免多饮。
待田田服待他起了身,梳洗罢了,又去给母亲请了安回来,却觉眼前似少了些什么,便问田田,怎么不见宋宋在跟前服待?田田听了面上红了一红,似有些不自在,扭捏着说道:“宋姐姐昨夜服待公子劳累了,在房里歇着呢。”季诚见田田的样子,心里疑惑,也不再问。正待唤博山,却见宋宋走了进来。
季诚看了一眼,只见宋宋今天多擦了胭脂,且面带喜色。她朝季诚福了福,然后对田田说:“妹妹一早劳累了,去歇会吧,这里有咱呢。”田田看了季诚一眼,也不说话,笑了笑,直直地走了。
宋宋见她出了门,便堆下笑来对季诚说:“公子昨夜回来得晚,如今却是又要出门吗?”季诚见她如此行事,虽不记得昨夜是个怎样的情景,可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便淡淡地说:“去相国寺转转。”
宋宋便说:“公子要出门,奴婢也不敢拦着,可只有一样,别再像昨夜那样多饮了,亏得公子醉酒只是多笑,不然惊扰了夫人,可不是玩的。”季诚答道:“昨夜确是过了,以后不会再如此行事。”宋宋听季诚这样一说便又说道:“奴婢心里又怕公子多饮,又愿公子多饮。”
季诚听她这话说得尴尬,便问:“这话又怎么说?”宋宋便红了脸:“怕公子多饮是怕公子醉了酒受夫人的责骂,是奴婢的本分。愿公子多饮是因着公子醉了酒对婢子便多出许多情义,是奴婢的私心。”季诚只觉得宋宋的话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几乎不能听见。
见宋宋低着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季诚心中倒底不忍。便说道:“不管是私心还是本分,都是你的好处。我自是知道的,母亲即把你给了我,看中的也正是你的这些好处,不用如此小心,倒像是谁给了你气受。”
宋宋听了这话不由得眉开眼笑,脆生生地答了声:“奴婢记下了。”又道:“前几日奴婢说给公子缝个香囊,已缝好了,公子不妨佩上看看。”
季诚这才看见原来宋宋手里还拿了物什,就见她将外面包着的手帕打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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