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豆腐压海棠》第38章


同一时间,师门有人发现云白术与魔教颇有纠葛,当下颁布禁令让洛云娘离开云白术。洛云娘百般不愿,在一次围剿中为了保护云白术跌入山崖,不料却被随后赶来的关辉而救。
两人跌至山崖,云娘重伤不醒,高烧不退,关辉不得已才褪下自己的衣服包裹在她身上将其护在怀中,孰料云白术循迹而来竟发现自己的妻子衣衫不整躺在关辉怀里。当下便怒不可赦冲过去与那关辉缠斗起来,
关辉因护着云娘收了重伤不敌其杀招,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关辉师门之人到来,将云白术逼退,并带着关辉云娘离开。
后来云娘醒来之后失了记忆,二人师父做主,令关辉娶了云娘为妻,这才导致了后头云白术那夺妻之恨。
“当日并非我侮辱云娘,而是事从紧急不得不为之啊!”
“不可能……不可能……云娘怎么会忘了我……不可能……”云白术在地上呐呐自语,像是丢了魂一般一直喊着云娘的名字。
“云娘啊……云娘……”
傅云楼对无常君二人道,“看来他已然是神智失常……你们将他带走吧!”
二人点头,无常君走过去将云白术一把提起,对着关辉点点头道,“那么盟主,我们就将云白术带走了。”
关辉叹气,“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吧……只求他以后能够改过自新,莫要害人啦!这样……云娘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
作者有话要说:风仔最近皮肤好粗糙,肿么办,感觉不会再爱了……所以乃们要评论哦……~
、爱执情深
两位副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天际之中,傅云楼对关辉道,“不知三公子如何了?我们快去看看!”
两人走回云曼阁将机关打开,却见关润之在雅歌的搀扶之下竟能够坐起身来,“爹……”
关辉大为惊讶,扶着自个儿子的手坐下,“润之,你怎么起来了……身子无碍了?”
傅云楼跟在后头,四喜一见他毫发无损地进来,喉咙口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多亏管公子的医术,儿子如今觉得好受多了……”关润之小声咳嗽了一番后将桌上的茶递给关辉,“爹,这两日你为我颠簸劳累了,来,喝口茶吧。”
“好好好!”关辉接过茶一口灌了下去,却不想那头关润之面上竟浮现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来。
“爹,有件事我想问你。”关润之将茶盏拿开,悠悠地看着关辉。
关辉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憷,不由得干笑道,“润之有什么事要问爹?”
关润之笑了,“大哥,是不是爹爹杀的?”
此话一出,众人心头如坠惊雷,唯有傅云楼一人处变不惊,稳稳立在外间。而关辉面色如常,只柔和慈爱地看着关润之道,“润之病坏了吧,杀害你哥哥的坏人已经被抓走了。”
“爹爹,儿子现在神智清醒得很。”关润之悠悠地坐起身来,“大哥身上中的那毒不是馥心,对不对?”
关辉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关润之不语,关润之又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打压二哥,疼宠大哥,为的就是令他们心生嫌隙,反目成仇,达到骨肉分离的地步吧!”
见关辉不理自己,关润之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慢慢道,“而且娘那时候也不是因为生我时伤了身体后来病死的吧……而是你在她平日饮食里加了小剂量的毒,久而久之毒性蔓延,这才摧垮了娘的身体……是这样么?”
关辉看向关润之,那双舒展的眉眼像极了云娘年轻之时,三个儿子之中,唯有润之一人最像她……而自己也因着这份私情而多偏疼了润之一些。
没想到如今躲在父亲背后那个瘦弱的孩子如今也长大了……
“润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关辉伸手替关润之抚平了衣裳的皱褶,表情温柔,举手投足俨然是一位天底下最最称职的慈父。然而正是这样一个男人,竟做出谋杀妻子,陷害儿
子那等耸人听闻之事来,实在是令人发指……
“我以为这件事,我已然做得很隐秘了……凡是牵扯到此事之人皆被我一点点处理掉。”他叹了口气,缓缓地靠回座椅之上,似是极为疲惫一般,“却没想到这世界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终有一天我的所作所为都会大白于天下……”
“娘因为长期服毒,以至于身上所穿所佩戴的衣衫饰物都沾染了毒性。爹,你还记得以前一到夏日,我便极喜欢去娘那里么?因为唯有在娘的身边,那些蚊虫才不会靠近……只可惜直到娘死去很久,我才得知这其中的真相……却已是为时晚矣!”
关润之那略显低沉的声音如今听起来尤为平静,但没有人能够想象到当时一个年仅四五岁的孩子在失去母亲之后的那份无助是有多凄惶。
到底是什么令一个半大的孩子去怀疑自己的父亲与母亲的死因有关,其中酸苦,别人不得而知……
“你能够明了深爱一个人到恨不得将她毁掉的地步么?”
听着关润之一字一句的质问,关辉两眼目视远方,像是回忆起什么最美的记忆一般缓缓道,“那时候我们还年少,她是那么纯洁,那么可爱,我恨不得将这红尘世间的一切都献给她……可是她却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男人,甚至还罔顾我们多年师兄妹情分,私奔而去。”
“可是,后来娘还是同你一道回来了。”
“对,她是同我一道回来了。那是因为我们一同跌下山崖之时,她失忆了……她将私奔后的一切全部都忘记了!那时候我想,我大概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了!若是没有那个男人,我跟师妹就还有重来的可能……”
关辉沙哑的嗓音犹带着一丝颤抖,像是经历了大喜大悲之后叹道,“我向师父请命要与师妹完婚,师父同意了,却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知道那是什么问题么?”
他自嘲般地轻笑起来,“师父问我能不能无私包容师妹的过去?”
“我同意了……我怎么会不同意呢?我是那么珍视她,又怎么能够舍得她受一丝委屈呢?!可是我没有做到……我违背了对师父的承诺,嫉妒之心如蛇蝎一般在我心中滋长然后慢慢壮大……使我忍不住去想她与那个男人的过去……不但折磨自己还折磨别人……”
话音停顿,关辉抬起头看关润之,透过相似的眉眼看到了云娘依稀年轻之时,“洵之不是我与云娘的孩子,早在她跌下
山崖之前,她便有了身孕。我一直不能够接受这个她与别人所生的孩子,甚至潜意识觉得有些肮脏,我常常看着云娘的脸在想,她曾经是那么纯洁,却被那个男人所玷污了……每每看到洵之的脸,我总有一种心如刀割般的疼痛,竟还生出一把掐死他的冲动……”
几乎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的心就被仇恨和嫉妒所包围,当他和云娘有第二个孩子之时,他甚至也不信隽之是自己的亲身孩子,孩子一生下来,他只匆匆看过一眼后便借口离开,害得云娘伤怀许久。
“原来你不喜二哥是因为你怀疑他不是你亲生的?”听到这里,关润之嗤笑一声,“二哥外貌最肖像爹,爹竟然怀疑他不是你亲生的?”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之事一般,关润之大笑出声,“只可惜娘不辞辛劳地为你生下两个孩儿,你却一直都在怀疑?!”他带着愤怒看向关辉,眼中是毫不遮掩的阴霾,“你若想到现在,当初又何必苦苦追求?!”
关辉叹气,“是为父入了魔障,害了你娘啊……我看着你娘那样活在我身旁,总不能完全地将一切压在心头,然而我却不能在面上表现出分毫让你娘看见,是以,这些介意深藏在我心头慢慢就变成了计较,竟让我生出了要完完全全独占你娘的心思……”
“可是她嫁给你之前已经失忆了呀!!”思及娘亲那张温柔娴静的面容,关润之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情感。他死死地瞪着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深爱母亲的男人,厉声喝道,“剥夺她作为人母应该享有的天伦之乐,便是你爱她的表现么?!你就是这样珍惜着娘亲么?!”他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指着关辉的鼻子道,“你根本就不懂得何为爱,何为珍惜?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娘宁愿选择云白术也不要你的真正原因!”
一口浓烈的鲜血自他嘴里喷了出来,染红了整片洁白的衣襟,他双手死死捏住被角,声音颤抖着,“你可知娘亲生前对我说了些什么?”
“她说,润之,莫要怪你父亲,是娘对不起他……”
关辉整个人随着这句话而陡然一震,他扑过去一把捏住关润之的双臂大喝道,“什么?!云娘为什么会这么说?!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关润之整个身子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被关辉摇得几乎散架,然而他面上却是一片鄙夷之色,见关辉如此,他不由得讥讽道,“如今娘亲都死了!你要知道她的遗言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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