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第18章


“我娶。”玄岩信步抬手打断了老猎户的话,瞥了一眼地上的金雕,“我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如果你不嫌弃,这金雕就当做聘礼吧。”
老猎户勉强咽下未说完的话,惊讶地看着玄岩信步什么也没问就爽快地答应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景上元和见自己还没捂热乎的老婆竟要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了,连忙把他拉到一边,急道:“你连这老头女儿是圆是方都不知道,就这么答应了?”
玄岩信步沉思了两秒,然后抬起眼睛认真地问道:“那你娶她?”
“为什么是我?”景上元和立刻撇清自己,“我结婚了!”
玄岩信步目光微凝,景上元和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好像会引起巨大的误会和麻烦,连忙辩解道:“不对,口误,口误,我没结婚,我是想说,我是弯的,怎么可能和女人结婚!”
“你没结婚?”玄岩信步面无表情地问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景上元和突然紧张起来,不知怎的,他总感觉阿信这个面无表情的表情是生气了。
“那总不能让深蓝娶她吧?”玄岩信步看了看深蓝的方向,“优红怎么办?”
深蓝娶谁和优红有什么关系?
景上元和顺着玄岩信步的目光望去,见深蓝优红这对俊男靓女站在那枯树皮一般的老猎人旁边,猛然意识到玄岩信步可能是误会他这两个助理的关系了!
但是,误会就误会吧,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得力助理窝在这深山老林里打一辈子猎。
景上元和违背着良心,信然地点点头:“对,是不能让深蓝娶她。”
玄岩信步伸三根手指,然后弯下一根对景上元和说:“你看,你结婚了。”
景上元和头皮一僵,看着玄岩信步修长的手指,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结婚,这事千万不要再提了,容易引起误会。”
“哦,不好意思,口误了。”玄岩信步眼角微微一翘,似乎笑了一下,景上元和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去捕捉他脸上的笑意,那似有若无的笑容却已经飞快地消失了,仿佛从来不曾存在。
玄岩信步指着那根弯下的手指,冷静地分析道:“我是想说,你看,你是弯的。”
景上元和僵硬地笑了笑,艰难的点点头。
玄岩信步又弯下一根手指:“深蓝和优红是一对。”
景上元和眼皮跳了跳,再次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不就剩下我了吗?”玄岩信步晃了晃竖起的小拇指,轻松地说道,“所以,我娶他女儿。”
景上元和一僵,感觉自己像被玄岩信步一个急转弯重重地砸到了墙壁上,飞快地向四周扫了一眼,看到老猎户门边悬挂的绳索,急中生智道:“万一他女儿是个变态呢?”
玄岩信步懵了一下,放下手指,迟疑地问:“不会吧?”
“如果这老头的女儿没问题,他怎么会随随便便把女儿嫁给一个陌生人?”
“你这样一说,好像是有点问题。”玄岩信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先问清楚,再做决定。”
景上元和猜的没错,老猎户的女儿虽然不是变态,却是个花痴。
大概是不想被玄岩信步一猎叉戳死,老猎户面对景上元和的质问,沉默了许久,终于扛不住压力,一声叹息一口烟,道出了实情。
“我闺女啊,得病以前,可是是村里最好的姑娘,”老猎户席地而坐,犀利的眼神在灰白的烟雾中渐渐迷茫起来,“坏就坏在三年前,我和几个猎人在山上打猎,救了一个外乡人。我当时真没想到……唉……”
老猎户拿着烟锅在地上磕了磕,敲出里面的烟灰,又从烟袋里摸出一小撮烟丝,捻了捻,却没有填上,而是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空地,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真觉得,当时还不如救一条狼。”
“那外乡人……”景上元和在生意场上摸打滚爬了两年,什么龌龊事没见过?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老猎户摇了摇头,把烟丝填到烟锅里,点燃烟丝,仓促地吸了一口,才艰难地继续说道:“我闺女辛辛苦苦照料他,他却糟蹋了我闺女,跑了。”
景上元和眸色一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是他妈哪个混蛋犯下的罪?凭什么要让他的阿信来赎?
“那人叫什么名字?”他问。
老猎户抬眼看了几人一圈,痛苦的回忆让他眼眶有些发红:“他说他叫景上元和。”
深蓝优红一听,惊得睁大了眼睛看向景上元和。
景上元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死死攥紧了拳头,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镇定。
这他妈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蛋,糟蹋人闺女不算,还来糟蹋他的名声!他景上元和的名声就是那么好踩的吗?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他扯出一抹微笑,拿过老猎人的烟锅,磕掉里面的烟灰,盯着老猎人的眼睛,笑道:“大爷,花痴这种情况,我也略有耳闻。据说,得了花痴的女人,病情严重的时候,见了男人就脱衣服,不管是老是少,扑上去就要和人结合。如果我们阿信娶了您闺女,您的心事是解决了,那我们阿信的头顶岂不是要绿成千年王八万年龟了?”
老猎人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咳嗽了两声掩饰无地自容的窘态。景上元和拿过他的烟袋,帮他装好烟丝,递到他面前,笑道:“大爷,您看不如这样,我帮您把那混蛋找出来,治好您女儿的病,您忘掉让阿信和您女儿结婚的念头。”
☆、第二十四章 醋意
临近傍晚,外出的村民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小屋里闭门不出的小孩和女人们,也都打开了房门来到了院子。冷清的小村庄一下子热闹起来,山鸡,野兔,獐子,狍子,各种野果、菌类和野菜在小院中间的空地上堆起了一个尖尖的小山。
两口大铁锅被人们用石头支在院子里,劈柴的劈柴,挑水的挑水,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二十多口男女老少忙忙碌碌地,把一顿普通的晚餐忙出了过年的场景。
景上元和几人收拾好了老猎户给他们腾出来的房间,加入了做饭的人群。
优红作为坚定的妇女之友,如鱼得水地融入了几个择菜的女人中间,深蓝笑眯眯地帮着洗菜洗肉的人添水倒水,玄岩信步作为猎杀金雕的英雄,被老猎户拉着挨个介绍给村里的每一个人。
景上元和一边劈柴,一边向玄岩信步那边瞟,每每看到玄岩信步白白嫩嫩的手被老猎户不知怜惜地攥着,丝毫不知道要抽回来时,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意,当玄岩信步站到那四个姑娘面前,被热情似火的姑娘们围在中间问长问短,甚至还要被揩油吃豆腐的时候,景上元和的心里一下子打翻了醋坛子,手中的斧子一歪,差点劈刀自己的腿上。
失算了!老婆的手自己还没摸到手,上来就被一群陌生人动手动脚是怎么回事?!
景上元和心中一阵懊恼,看到一个姑娘羞红了脸又去拉扯玄岩信步的胳膊时,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翻涌的醋意,扔下了斧头,挤过几个菜盆和肉盆,撞到了两个人,硬生生闯到玄岩信步身边。
他挂起一脸上元面粉厂的招牌式微笑,搂住玄岩信步的胳膊,把那姑娘的手扯下来,道了个歉:“不好意思,我们赶了两天的路,我看我弟弟有些累了,我带他去休息一下,姑娘们自便吧。“
那拉扯玄岩信步的姑娘一见自己面前又站了一个大帅哥,还温柔似水地对自己笑,脸涨得更红了,在其他三个姑娘和四个大妈的哄笑声中,磕磕巴巴地说了句“没关系”,同手同脚地坐回到菜堆旁边,拿起一把野菜,挡住了自己的脸。
玄岩信步面对着吵吵闹闹的人群,确实累了,他本来就不喜欢热闹,若不是因为他们外乡人的身份,想要在这小山村里尽快立足,他真不乐意被老猎户带着,拜年似的和一堆陌生人不停地打招呼,尽可能地没话找话,弄得自己全身不自在,还被一群姑娘大妈调戏。
景上元和的解围让他松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向老猎户和那群女人道了个歉,便任由景上元和牵着手,走回了自己的小屋。
见到自己的床,玄岩信步感觉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恨不得扑到上面狠狠地睡上一觉,消除这几天的困顿疲乏和那一身的不自在。然而他的手还被景上元和牵着,见他没有放开自己的想法,玄岩信步也没有急着抽回来,而是不动声色地随他走到了床边。
景上元和拉着他在床上坐下,抬起他的手看了看,忍不住一阵心疼。
玄岩信步的手早被那不知轻重的老猎户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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