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出岫》第67章


歉鲎臁?br /> 恨极时,她肘子往后一撞就动起手脚来。但温岫早有所料,没过招两下,云儿整个背就已经贴在温岫微微发热的胸腹上。
“还说会执笔呢,你看你把笔握得这样紧,怎能写出一个婉转缠绵的姿态?”,温岫面色如常,语气似乎微微有些愠怒,只朝云儿的右手示意,然后又偏着翰墨伏在云儿耳旁,逗弄她的耳垂,轻轻往她耳内吹气,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云儿该想想那日明月楼里云朵儿的姿态,就一定能写好这个从雨的云字。”
温岫!你个人模狗样的大流氓!云儿不顾一切,霍的一声站起来,右手还紧紧握着一支笔,自己身上已然甩了一身的墨汁。可人家温高门,一身素衣依旧雪白,款款姿态,丝毫没有撼动。他伸手弹了弹衣裳,轻轻蹙着眉:“云儿又淘气了?究竟哪里不自在?”
云儿睨着温岫喷了一口气,抢到翰墨跟前,一把揪起翰墨,右手的笔刷刷的在翰墨脸上刷墙:“我叫你装!你这个人模狗样的臭小子!我叫你装成个乌龟王八蛋!”
“你以为你多念了两本书就敢在我面前装孙子么?!臭小子,我不把你收拾干净了,你还以为我好欺负!你要是再给我装,我就!我就把你阉了!”
翰墨压根就不明白云儿突然发飙是为什么,更不明白他哪里惹着云儿,让她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倒让他吓了一大跳。随后他听了云儿后面一番话,才明白自己那里得罪她,立即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拼命挣扎着向温岫求救:“公子!公子!我、我!公子救我!”
看见翰墨一脸的墨汁,染成了个大黑脸,温岫心里在滴汗!云儿,你也太彪悍了吧~~~他双手交握着,闲闲的看着云儿折腾,最后轻轻说道:“云儿,翰墨方才是造次冒犯了你。但他心里在意你,不知道你扭捏的脾气,只能试探着你而已。你便大方一些,不与他计较便是了。”
呃~温同学,不带你这么找替罪羊的~更不带你这么道歉的~~
云儿听见了住了手,横了温岫一眼,冷哼一声,甩开翰墨,刷的一声奔了出去。温岫一声低笑,也后脚跟着也跃了出去。
温岫的茅舍其实坐落于南山深处的一个山腰上,往下是一山谷,往上则是层峦叠嶂。云儿出了茅舍,攀着早已经熟悉的草木,直往山谷掠去。温岫紧随其后,须臾抓住了云儿的手,把她抱在怀里:“翰墨也不过一点不敬,云儿教训过了就算了,怎么还跑掉了?”
云儿飞掠中没能耐和温岫斗,被他紧紧抱着之余只能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腰,骂道:“早就给你添过一张脸了,你怎么总不带着?想想也是,主人家都是没脸猫,下人就更不在话下了。我要是不把他那城墙厚的脸皮刷好了,真对不住在你这儿又吃又拿的!”
温岫一声低笑,突然一个鹞子翻身,吓得云儿揪着温岫闭着眼尖叫。等她睁开眼时,温岫挽着她坐在山谷的一棵李树上。
南山深处无人至,这李子树挂了一树的果实,却无人采摘,看得云儿满眼痛快,立即忘了方才的羞恼:“哎呀!这么多好东西!真是!”,说着她摘了一颗,又笑嘻嘻的咬了一口,可下一刻她的一张脸却立即皱成一团,嘴里的李子吐都没那么快:“怎么那么酸!”
温岫低笑,双手抱在脑后,身子斜斜倚在树干上:“南山里果实挂枝头的事也太多,却不是什么都能放进嘴里尝着的,云儿奔走四方,这道理都不知道么?”
云儿苦着脸:“你知道怎么不拦着我?酸死我了!果然,物出主人形!看着人模人样的怪讨人喜欢,实际上肚子里一腔的酸水,酸死我了!”
温岫不以为意的笑笑,伸手把云儿拉下躺在他怀里,轻声问:“很酸么?要我帮你?”
云儿蹙眉,奇怪问道:“你要怎么帮我?”
温岫一笑,吻住了云儿。直至云儿脸上红云乱飞,气喘不已,温同学才淡定的放开她,浅浅的声音说道:“我与你分担些,也算帮你的忙。”
云儿低叫一声:“你胡说八道!”,说着伸手要揍温岫。
温岫一手捏着云儿:“哪儿胡说?你现在嘴里还酸么?”
云儿气馁,答不上来。
温岫又笑着在她耳旁说:“日日到了夜里就和我闹别扭,为什么呢?早前在船上,醒着的时候就把我推到一旁,做了噩梦又恨不得钻到我肚子里去。到了眼下不怎么做恶梦了,就日日别扭,居然大夏天里还卷着被子,云儿,你也不嫌热么?”
“山里面本来就不热!”,某人有点嘴硬……
温岫轻轻叹气,语气里有点失落:“是么?常平伺候你沐浴,告诉我你身上长了痱子。她素常做人有分寸,自然不会直接说,但她一句‘只怕是捂出来的’,跟直接说你讨厌我无异。云儿,你真这么讨厌我呢!”
温岫话中有微微的抱怨,云儿没在别人嘴里听过。她只听见常平报给温岫说她身上长了痱子,她便浑身痱子痒痒,又觉得一冷一热的难受。想了半天,她吞吞吐吐说道:“我哪有讨厌你!”
温岫一笑,颇为自得,紧接着顺势而上:“不讨厌么?那夜里不许再折腾个没完没了,乖乖睡着,好么?”
话到这里,云儿完败,只得乖乖答应了某些满腹墨水的同学,早前被拐着弯吃豆腐的事情也忘了个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调调情。
、南山隐(4)
这天夜里,云儿沐浴之后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好像又被温高门给算计了。她心里不爽,总觉得自进了山她就一直被温高门欺负着,因此也不穿鞋,也不上榻,光着个脚丫子,就在一旁满腹怨念的数落温岫的不是。
她不爱舞文弄墨的,偏偏他总有能耐让她在书房呆上一个时辰;她厌恶吃药,为此编排捉弄过朗拓,可上山至今,她每天的药都没停过;她不喜欢穿裙子,他也知道,可是最后她穿的衣裳还是宽宽大大的一点都不利索。自她上山之后,许许多多往日她从不计较也无处计较的东西,她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一一计较。比如,吃饭的时候不说话,不发出“嘎吱”的声音;每天要沐浴才上榻,换出来的衣裳要放在常平拿得到的地方……虽然在山里面不愁吃喝,可是算不上真正的自由自在。
温岫换了衣裳、打发了常平,就看见云儿盘着腿坐在几案旁,微低着头,在数手指。
“云儿,夜深了,怎么连鞋也不穿的坐在那儿?”,温岫说着走过去。
云儿抬起头:“我在算你算计了我多少东西!”
温岫笑,轻声问:“哪里算计你了?”
“你天天算计我!”,云儿撇着嘴:“今天还算计我!”
温岫了然,拉着云儿的手把她抱起来:“今日你可是亲口答应了夜里安寝要老实的!过来让我看看你背后面的鞭痕退干净了没有,还有痱子都长哪里了?”
云儿咬着嘴唇,满脸红云的环着温岫的脖子:“不让你看!没见过人一天就想着脱别人衣裳的!”
温岫挑眉,把云儿丢在榻上,刷刷两下把她背面翻了过来,然后削了衣裳。云儿哇哇乱叫兼之手舞足蹈,闹得温岫大手压住她的背部,低声说道:“你这手舞足蹈的乱动,可是在引逗男子!”
云儿一呆,连忙停住,这才觉得温岫的手在她背后轻轻游走,而后又听见他问:“往日连问也不敢问你,究竟是谁打的?用这样的力道,直至今日还留着痕迹。”
云儿轻轻吁了一口气,低声说:“能别问么,我都忘了。”
温岫轻轻摇头,用拇指轻轻揉按云儿背后的督脉,最后把她抱在怀里,才说:“你没忘,所以才会天天都做恶梦。云儿,你不要怕,都告诉我,说出来了才能忘掉。是孙天师打的?”
云儿很久也没有说话,身子却挨近了温岫。
温岫手臂加了力道,把她紧紧抱着:“才问你就开始害怕,还逞强么?”
温岫抱得她有点疼,那些强制的逼迫感,反而让她有了安全感,她紧了紧拳头,半响才轻轻说道:“我盘算着净身礼的时候跑出彭城的,可是被捉了回去……”
“他……真像恶鬼似的……我还没这么怕过谁,可我看见他光着身子,我真害怕……后来他就打我,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打的,然后……他……”
话到这儿断了,温岫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怎么了?”
云儿怕的发了狠,一口就咬在温岫胸口:“不说了,我真不记得了……”
云儿咬的有点重,因此辣辣的,温岫低低的笑:“你真是张口就咬,可恶得很!你不懂男子的心思,孙天师那样的人,野心勃勃,你越违逆他,他越想了歹毒手段对付你。偏你就是一只小野猫,只懂得张牙舞爪的惹人生气。”
“谁是野猫!”,云儿气结,不服气的反驳:“他人坏,还怪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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