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自传:独自上场》第23章


椅纳砜梢匀梦野研那榇硬挥淇斓娜∩吓部换岫=蕉晕业奈纳砀械胶苣栈穑悼雌鹄聪窀龌蹬ⅰ?br /> 我反唇相讥:“坏不坏是一个文身决定的么?”
他说我不懂,这个文身会被人家做文章的。
果然,许多记者注意到了我的文身,照片发出去之后,很多人把这个图案当成了一条蛇,有人认为我又在哗众取宠,也有人指责:“李娜竟然文身!她凭什么文身?”
后来我上节目的时候,主持人问我,这个文身是不是象征着爱情?我赶紧点头同意,顺水推舟地将文身的原因归结到了爱情上,表示这是为了纪念我和姜山的感情。这期节目播出后,我的文身忽然变成了一段带有浪漫色彩的佳话被反复传颂。大家在一夜之间站到了我这边:“文身是为了纪念和老公的爱情啊,那挺好的!”
人心是多么奇妙的东西,一个19岁姑娘的无心之举竟然可以被演绎出那么多复杂的用意和取向。我完全无语了。人嘴两张皮,横也是它,竖也是它。
这种事情经历多了,我也慢慢麻木了。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后来姜山给我看了特蕾莎修女的一段语录,我觉得很受益:“即使你是友善的,人们还是会说你自私和动机不良,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友善。
“当你功成名就,你会有虚假的朋友和真实的敌人,不管怎样,你还是要成功。
“你今天做的善事,人们往往明天就会忘记,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做善事。
“说到底,这是你和神之间的事,而绝不是你和他人之间的事。”
“炮轰国家队体制”这件事,我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澄清过,这是我心中的伤疤,一碰就鲜血淋淋,况且我知道有些事是越描越黑的。好在国家队的教练、领队们都比较了解我的性格,这件事在媒体上被炒得很凶,在国家队并没有掀起什么轩然大波来。
但在我自己心里,这件事反而成了一个过不去的坎儿,情绪一直很低落。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我忽然很想去拍结婚照。姜山怕麻烦不愿拍,但考虑到我当时在情绪低谷,他还是陪我去拍了。虽说是形式,但有时候,女孩子们还是需要这点形式的。
婚纱照很美,有外景也有室内景。拍一组婚纱照也挺累人的,我们之前只拍过一次情侣照,还是在刚退役的时候。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忽然觉得,该结婚了。
15 结婚
我俩都不是那种擅长制造浪漫氛围的人。我们倾向于活在真实的世界里。第二天,我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也没挑什么黄道吉日。今天刚好有时间,那好,领证去吧!领完回家,吃顿好的,踏实了。
结婚于我和姜山而言都是一件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事。我们事先并没有商量。
2006年1月底,我在澳网首轮就遇到了小威,打了三盘,结果还是输掉了。我觉得很累,什么也没说,取了机票直奔武汉——每次打完球,我都很想赶快回家,打球令我身心俱疲,家是我的充电器。我太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姜山特地去机场接我。我们回到家放下旅行包,朋友们约我出去吃饭、唱歌,我窝在沙发上说:“太累了,想睡觉,不想去。”姜山劝我:“还是去坐坐吧,朋友们都等着呢。”
饭后大家一起去K歌,我没想到,姜山就在那时候向我求婚了。他准备了一只大蛋糕,一大捧玫瑰花——真的好大一捧啊,一共99朵。一个朋友帮我把玫瑰抱出来,路过的女孩看到那捧玫瑰都会“啊”一声叫出来,因为真的是太显眼了。
我很感动,同时又下意识地觉得浪费,这么大一捧花,不能吃不能喝的,这不浪费钱吗? 那束花确实很美,但我们都已经不是需要靠浪漫气氛过日子的年纪了。那样美丽的花让我觉得不真实。第二天玫瑰枯萎了,我就直接把它们搁垃圾桶里了。姜山也没有异议。其实送花也好,甜言蜜语也好,都不是他擅长做的事。我觉得他之所以准备99朵玫瑰求婚,只是为了让我高兴。我也确实很高兴,不是为了花,而是为了他能够这么细致地体察到我的心思。
我俩都不是那种擅长制造浪漫氛围的人。我们更乐于活在真实的世界里。
第二天,我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也没挑什么黄道吉日。今天刚好有时间,那好,领证去吧!领完回家,吃顿好的,踏实了。
婚房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上大学时我们就把房子买好了,四室两厅两卫,在武汉郊区的一个小区里,小区环境很好、很安静。
我理想中的房子是海景房。我喜欢海,一直梦想自己能在海边有一套房子,蓝天白云,在家里拉开窗帘就看见大海。看见海,人会觉得自己特别渺小。武汉不少小区有江景房,但我不喜欢房子挨着长江,被污染的江水看起来很浑浊,我喜欢海水特有的那种清清凉凉的蓝色,显得很干净。
但有这套房子,我也知足了。装修完全是我们俩自己的主意,设计师帮我们把其中一间房打造成了吧台。后来我得了大满贯奖杯,就把奖杯放在吧台那儿了。除了苏珊·朗格伦杯,家里还有一只银杯,我忘了是哪个国家的女王送给我的了,杯子上面刻了“给中华人民共和国,李娜”,这是女王通过外交部给到中国网球协会,然后网球协会交给我的,我很喜欢那只杯子的形状。除了这两只杯子,我家里没有一件和网球有关的东西。我的那些奖杯,早期的都搁我妈那儿,现在的都放箱子里,我也不喜欢在家挂自己打球的照片。我不想回家还跟网球没完没了。
装修中最大的败笔是没装衣帽间,这让我比较后悔。耐克赞助了我很多运动服,大多都只能在赛场上亮相一次就被束之高阁,因为品牌希望我能多展示一些不同款式的服装。加上我喜欢乱买包包和鞋子,家里大小衣柜都被我放满了。我的衣服以深色为主,因为我觉得冷色搭配起来出错的概率比较小,款式则没什么限制。我喜欢的色调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换,今年我特别喜欢紫色,不过我对别的颜色也不排斥,各种颜色都有它的美好之处。
我们家最多的就是酒,我喜欢那种小瓶子洋酒的包装,买了很多在家里放着。
姜山的酒量很好,我也还行,朋友们不时登门探访,大家会刻意避开“网球”、“比赛”这类话题,但我们心里都知道,我们不可能绕开它很远。
我妈妈对我的婚姻还算满意,像所有中国家长一样,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外孙,她也知道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完全不具备要孩子的条件,但是她希望,等到我们有孩子以后能够由她来带。
这是绝对不可行的。
我对自己的性格不太满意,除了在网球上有点小天赋,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过人之处。小时候的我是个瑟缩、内向、非常不自信的孩子,这和我妈妈的教育方式不无关系。
记忆中妈妈年轻的时候长得很美,她是那种每天都会化妆的女人,我经常看她站在镜子前细细梳妆打扮的样子。小时候的我有一头“自来卷”的长发,放下来的话,可以垂到腰部。像所有的小女孩儿一样,我特别爱美,没事儿总对着镜子照。结果被妈妈严厉地批评过一次,她批评说我每天就知道臭美,也不学其他小孩那样练练字。
从那以后,我很少照镜子了,那句话跟随了我许多年。每当我看到镜子,那种挫败感就会从记忆中不声不响地流淌出来,包围我全身。
为了打球方便,网球队的女孩子们会把长发扎成马尾或是梳成辫子,我梳头时从来不用梳子,简单地用手理一下就立刻扎起来,怎么随意怎么来。
我4岁以前都住在外公外婆家,跟外婆家的人都很亲,两个舅舅也从没拿我当过外人。我和两个舅舅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大舅舅的女儿比我小5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手足之情十分深厚。小舅舅只比我大12岁,小时候他总带我一起玩。
当年我家困难的时候,两个舅舅时常接济我们。现在我的环境相对好点,我能帮他们一把就会多帮他们一把。让我难堪的是,这似乎成了妈妈的一项武器。她对舅舅们的态度显然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一周一次的家族聚会上,舅舅有时谈点工作上的事,妈妈立刻不耐烦地打断:“你别给我说这件事情,我听着就烦。”
我的外婆是个豁达乐观的老人,每次我要给她钱时,她都坚决不肯要,说这是你的血汗钱,来得不易,我花了心会疼。我妈妈却似乎把钱当成了证明我们母女关系从不曾冷淡的铁证,她很坦然地接受我“孝敬”的任何钱或者物,但却对我给予舅舅们的小小帮助感到不解。
这个态度当然会让大家很尴尬,不过她是大姐,舅舅们也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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