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西厢》第10章


张君瑞却只是将信纸递与梁军师,“军师看看是否有差。”
我们均将目光投向他,梁军师一目十行地将信纸阅了一遍后,脸上明显露出错愕的表情,随即便上前向张君瑞拱手道歉,“梁卓真是有眼无珠,秦公子莫要怪罪。”
“哪里,哪里,军师亦是为孙将军着想啊。”话虽是如此说,可是他却丝毫未有要扶起梁卓的意思。
梁卓半揖着身子,有些讪讪然,脸上也尽是羞愤之色。
孙飞虎却也不管他这位负责的军师,只拉着张君瑞与我一个劲儿地赔礼。
片刻之后,因我出现而闹出的僵局就此解决,如此一来非但没人敢再说怀疑的话,就连孙飞虎亦觉着是他们理亏在前,对我们格外的殷勤。
只是我依旧不解这个秦公子父亲与孙飞虎有何关系。
而张君瑞又为何能将秦浩然与梁卓的私密信件默写出来。
越是如此疑团重重,我便越是崇拜眼前这个正与孙飞虎谈笑风生、举止儒雅,却故意带着点贵公子的傲慢的男子。
普救寺的南面的书房中有一幅画,画中是一个放荡不羁的酒鬼,画的旁边写着:风姿特秀,见者叹之,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曰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什么什么,岩岩若孤松之独立;什么什么,若玉山之将崩。
听得小姐解释过这幅画是形容男子卓然宁人的,我觉着这首诗形容现下的他兴许会有几分贴切罢。
兴许是看得太入神,竟未发现除张君瑞外其余二人均将我望着,孙飞虎笑着调侃道:“秦二公子莫不是有恋兄情节?”
他虽为调侃之语,我却一下子红了脸。
张君瑞亦望着我,脸上露出一副莫名的神色。
我情急之下,立即解释:“刚刚大哥身上有虫子在飞。”
“哦?那虫子呢?”孙飞虎立即一副生怕虫子会掉落进碗中的模样。
我讪讪然地答道:“。。。。。。飞走了。”
之后,他们便开始进入正题,孙飞虎抢先开口,“秦老弟,我看今夜便可动手,这般事情自当是越早越好。”
“孙将军所言极是,只是我昨日听说崔家小姐早与之前便已与郑家公子定亲,只怕明抢的话有失礼度。”张君瑞轻摇折扇,好心地提醒道。
“你说崔家小娘子已经定亲?”孙飞虎听闻如此消息后,声音立即提高了好几倍。
“莫非将军还不知此事?”张君瑞故作诧异地望着他。
孙飞虎此时神色稍稍暗了暗,但随即便又一副趾高气昂、天塌下来便拿来当铺盖的模样。他拍桌而起,餐桌断裂的声音应声而起。
我原以为他会发出“大丈夫何患无妻”的壮志豪语。未曾料想……
“我看谁要与我孙飞虎抢女人!”
我原先刚咽入喉咙的鸡肉就此卡住,呛得我一阵咳嗽,眼泪亦是溢满了眼眶。
张君瑞见状,亦不看我,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伸手拍着我的后背,动作轻柔。
发现餐桌就此毁了,孙飞虎复又坐了下来,大手一挥吩咐手下再摆上一桌。
“将军神威自是无人敢挡,只是正因将军威名在外,对待士兵一如自己的亲兄弟般从不亏待,若此番将军为着一个见都不曾见过的女子便动用如此多的兄弟,恐怕士兵会有所不服罢。”此刻他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看着孙飞虎,表情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哦?那秦兄弟有何高见?”孙飞虎微微有些迟疑。
“不瞒将军,浩然心中已有了一计,只需得派人前去寻那崔老夫人亲笔写下一张退婚书信公然于大众,不就能证明崔家小姐是自由之身了么?那时将军欲抱得美人归岂不妥当?”
“如此亦是有理……你的意思便是今晚不去普救寺?”
“将军三日都等了又何必急于一时,何况此法两厢和睦,将军的手下亦是累了,趁着这个时间养精蓄锐实乃双赢之法。”
“这。。。。。。。”
看孙飞虎如此犹豫不决,张君瑞吐了一口气,右手“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径直拉了我起身,神情实在是不大欢喜,“平日里听得我爹一直夸耀将军实乃豪爽之人,谈事亦利落,如今想来是浩然办事不和将军之意了。”
他说完后,便欲离开,我见着如此情况亦急忙扔了筷子,连那黄灿灿的鸡腿亦是忍痛不再望一眼。
我们走得极为豪爽,丝毫不带拖拉,真就是一副不愿再谈的模样。尽管如此行为极为冒险,但我毅然是相信他的,他敢如此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慢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日稍稍更得晚了些,锄田当真是歉然得紧,故作《世纪大道35号》,让大家闲来无事时打发时间,嘻嘻……
、part12
我听得身后传来孙飞虎疾步走来的声音,不过片刻时间他已走至我俩的身边,一面拉住我们,一面陪笑道:“秦公子真是性急,我哪有不肯的道理,今后定然是还有合作的,秦公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尽管如此,张君瑞却依旧未有回首的模样,仅仅是微微一笑,“将军说笑了,将军如此神威,我们秦家每每均是沾着将军的光,将军一人做大亦是常理。”
“秦公子如此说我就不爱听了,我们是合作关系,自当是相互仰仗的,明日便明日,秦公子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孙飞虎急急拍了胸脯保证。
张君瑞亦是明白见好就收之理,听他如此说方才阖上折扇,对孙飞虎轻笑道:“将军此话言重了,亦是浩然性子急了点,将军万事思考周全是应该的。”
听得张君瑞的话,孙飞虎立即露出爽朗的笑意,将我俩请回了筵席。
筵席之上,因得方才发生的两件事均为孙飞虎他们理亏,故而极尽殷勤地招待我们,而我素来不饮酒,简直是无法应对他们的好意。
而后,张君瑞便提出行酒令一说,我根本就不会玩这种男子喝酒的游戏,故而输得极其惨烈,而张君瑞却是百战百胜,输得孙飞虎他们望而却步,见着他便下意识地端起酒杯。
就当我推脱不了惩罚,想着要不喝上一杯两杯时,未待举杯,便被张君瑞抢了去,还一副理所应当,爱酒成痴的模样。
于是乎虽然他一次均未输过却喝了不下一坛酒,孙飞虎与军师亦是输得极为惨烈,两人加起来估摸着亦是三四坛。
如此一来,筵席过后我亦是滴酒未沾,而他们却喝了不少。
张君瑞酒醉过后,便如同无力了般,整个人似是要趴在我的身上。而我碍于方才他为我解难的缘故亦不好将他推开,只得任由他趴着。
吃过饭后,孙飞虎大手一挥命人招来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子来表演歌舞。
这群女子,总共有七个,长相比寻常女子美许多,各个均是薄缕轻衫,身穿艳丽的红色薄纱及膝裙,修长的脖颈之下,酥胸半遮半掩,若隐若现,颀长匀称的腿裸露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我坐于一旁,望着她们忘情晃荡的身子,简直瞠目结舌,脑袋里只能想到老夫人的口头禅“当真是有辱妇德,有辱妇德啊!”
即便同是女子的我亦看不下去了,只能将头偏于一边,心亦是跳得极快,脸更是红得酱紫,脑袋里也开始浮想联翩。
偷偷望了一眼头枕我肩头的人,他竟是带着一片笑意,像是几百年未见过女子般,神情如此忘我,时不时还大大地发出一两声赞叹之语,亦或是当某某女子脱得快一丝不挂之时,他更是敲着折扇,拍手叫好,眼睛似是吃了油般发着光亮。
我顿时气得不行,男人果真均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我之前还以为他有多喜欢小姐,原来亦不过尔尔。
我坐于他身旁使劲儿地瞪着他,瞪得眼睛都快抽筋了,奈何那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的手渐渐收紧,握拳,最后在他连连拍手称好过后,着实忍不住了,竟一把掐住他的腰。
然而他竟依旧盯着眼前的艳色纹丝不动,我顿时皱眉,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几乎快用上自己全部的力气。
只听一声惨叫,他立即弹跳起来,眉头紧皱,转头看我,伸手去揉方才我掐过的地方。
我此刻的眼睛早已瞪得溜圆,再瞪估摸着两只眼珠子均快瞪出来,却依旧保持着狠瞪他的模样。
他的双眼有几分迷离,瞧着我的表情后,终得吃痛地坐下。
而我则极为理所应当地理解为他这是“小人长戚戚”的自然表现。
怎料正当我得意之时,他却抬起左手扶额,瞬时伸出右手将我搂入了怀中,一副头疼欲裂般的痛苦模样。
我心下一急,莫不是我下手太重了罢,然则即便下手重了点亦应是腰疼才对啊?
“怎么了?”我急急问道,顺便探头去瞧他的头。
听得我的话,孙飞虎他们原本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艳色,此刻却亦朝此处望着,关心道:“秦老弟这是怎么了?”
我急忙解释道:“估摸着是方才酒喝得太过了。”
孙飞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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