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第11章


意儿得按这儿。”
和我同一组的选手都笑得前仰后合。那老师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愤愤然对我吼:“这事还用你教我!”
我心里嘀咕我要是不教你还不知道你得摆弄多久呢。
于是那个老师按照我说的方法打了一枪试试,枪果然响了,就连白烟都冒得很漂亮。他在一边乐得跟三岁小孩儿似的,说:“各就位,预备。”
“嘭”的一声枪响了,除了我和那个凑数的同学以外,其它三人都跟离弦的箭似的刷的一下都没影儿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们速度的快,我前思后想也就离弦的箭比较合适。我虽然跑得不快,但是也拉了我后面那同学不少。我想想人家也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被班主任拉来凑个数,到时候却跑了一个倒数第一的成绩回去,怎么面对班主任的那张充满着期待的脸。至少我们班主任就这样。我要跑个倒数第一回去,她的脸肯定从期待立马变成绿色甚至是紫色。
于是我便晃晃悠悠的跑,保持着拉后面同学10米以内的距离。我一边跑一边胡思乱想,想着我们学校这跑道得整理整理了,本来是砂道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么多石头,你看,前面的同学都被石头给绊倒了。等等,被石头给绊倒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使劲眨了一下,果然在我前面有20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同学被绊倒了。她可能摔得不轻。对不起,我得加速了。错过此时机我必定后悔终生。于是我学着路铭亦的样子,脚下生风。谁说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纯属瞎掰。我还记得上个学期参加的篮球赛,我们班跟7班打的时候7班那群小妮子特狠,长得个个都美貌如花,跟天使似的,其实下手比蝎子还毒。谢曦瞳当时是我们班上的女篮队长,7班的那群小妮子认准了她是得分员,专往她身上撞,毫不考虑力的作用的相互性,跟小日本二战时候的自杀飞机似的。后来可能是考虑到了力是相互的,于是改用球进行攻击。她们老趁着她不拦球的时候把球往她身上砸,开始谢曦瞳灵敏得很,可到了后半场实在累得不行了终于一球砸在她脸上把她砸得鼻血直流,她就这样下了场。这还不算,后来7班的小妮子看林茗清投球也挺准就诱着她犯规,然后有一长得特可爱女孩子装着被她撞倒了然后趁着站起来的时候咬了她一口。林茗清可垴了,这咬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当初我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咬了我妈一口,把她的手指咬了个洞,她就被我爸拉着去打了狂犬疫苗。我当时特伤心,我说你看看你们女儿虽然不貌美如玉,闭月羞花,可好歹是个人吧,怎么能和狂犬相提并论。后来我们篮球队员们决定面对暴力决不低头,要以暴制暴,该出手时就出手。于是我们就在裁判睁一眼闭一眼的情况之下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把那群表里不一的小妮子打了个落花流水。所以说,赛场无友情。这句话才是真理。
等我追上那摔倒的女生的时候,她也站起来了,一瘸一拐的往前跑。我心里一边感叹着这位同学的高尚的精神,一边赞叹着体育特长生就是不一样,她摔得膝盖都是血了居然速度还跟我差不多。好,这回我也拼了,我偏跑出个名次来看看!
于是我开始加速玩了命的疯跑,终于在接近终点的时候不负众望将那位膝盖摔伤的同学甩下,抢占了第三的位置。我心里正得意,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正当我即将跨过光荣的终点线时,不料被同样的一块砂道上的石头给绊倒,整个人全部都趴在了地上。我刚想站起来,就感觉到膝盖疼,疼得我龇牙咧嘴的。我在心里就开始骂当初那个清理砂道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一路上尽是石头还叫什么砂道啊。
比赛规定没有跑完全程时做拉拉队的同学不得进入赛场。我看见林茗清和谢曦瞳站在终点线外头急得干瞪眼,我于是冲她们俩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不知多少倍的微笑。
我这头正微笑着,那个摔伤了的体育特长生就快赶上来了,拖着一条腿那样子看起来比我正常跑得都快。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行,我得继续。我记着比赛中的前三名好象班上都有奖励来着。于是我拖着腿爬过了终点线。
林茗清和谢曦瞳看我过了终点线,一齐冲过来扶我。林茗清在一边吸着鼻子说:“可可你真是太伟大了,我正式封你为我的偶像!”
我心里说伟大个屁,你看我是伟大了,从今以后我肯定要在学校的历史上遗臭万年。历史上肯定这么记载:某年某月某届校运会的一百米赛场上,某级学生丁可可在紧急关键时刻爬过了跑道。如果几十年以后我的后代进了这所学校,也许会成为诸位同学的笑柄。
千不该万不该用爬的过了终点!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如果有的话,当初孔明也就不需要在挥泪斩了马谡之后大叹“当初先帝称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自己却在将生死之任交付于他;如果有后悔药的话,我想也不会流传下“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名言,以激励后世子孙小心谨慎不要失足;如果有的话,那么这个叫丁可可的高二学生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班级荣誉而用爬的到达终点。
我在林茗清和谢曦瞳的搀扶下试图要站起来,可是不行。我觉得膝盖处传来阵痛,那滋味还不如让我一刀将膝盖以下部位切了疼。况且林茗清瘦得跟什么似的,一米六七的个子,体重从来没有上过三位数,我实在不忍心用体重去摧残人家;还有谢曦瞳,我一米六六,这家伙一米五六,我就更不舍得去摧残她了,万一我压她肩膀上把她压得不长个儿了,我还得对她的终身负责。于是我对谢曦瞳说:“你去叫路铭亦,我实在舍不得摧残你们。”
谢曦瞳听了就往班上跑。林茗清扶着我很勉强的走到终点线附近的台阶上坐下。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她说:“路铭亦说他正忙着,让你坐这等一会儿,他马上来。”
他忙?他忙个屁!是猪都知道他所谓的忙是指什么。好,姐姐我记住你了,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我诅咒你,咒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被豆腐撞死。可转念一想又不行,他那20块还没给我呢,他要是先行一步,我那些可爱的钱宝宝们也跟着去殉葬,那多可怜。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谢曦瞳说:“可可你要不要等他。”
我说:“等个鬼!等他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到零下一度了。我自己走。”
林茗清急忙说:“不行不行,你现在躯体伤了哪儿还不知道呢,万一伤个筋动个骨的,可是很严重的事。”
谢曦瞳也说:“就是就是。我去给你找个人。”
等谢曦瞳再回来的时候,我的眼睛都大了。看我的反应也知道,她找来的人是安家名。我心里说班上除了路铭亦和安家名之外至少还有十七个壮丁,拉哪一个来做苦力不都是做,干吗偏拉安家名。
安家名一看见我摔的那傻样便哈哈大笑,道:“丁可可,我看你不是笨的问题,而是非一般的笨。哪有人在平路上跑步还会跌倒的?”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爱帮不帮,干吗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言下之意就是责怪谢曦瞳干吗找这么一人来。
谢曦瞳马上就听懂了,低声说:“班上除了安家名就剩何飞了……”
我苦笑。心里暗暗庆幸谢曦瞳拉来的是安家名而不是何飞。要是看到何飞的那张凹凸不平的脸,我想我会伤得更重的。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不对,当初说林茗清不应该以貌取人,其实自己还不是一样。
安家名很不安好心的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痛处,我的神经中枢立刻指示我冲着他哇哇大叫:“安家名,想死你就直说!”
他这次换了一个我看起来觉得比较顺眼的微笑,说:“上来,我背你去医务室。”说罢他就弯下了腰。
我还没决定,林茗清和谢曦瞳立刻就把扶到安家名身后,然后一人拉着我的一只手,分别把它们放在安家名的脖子上,异口同声并且不怀好意的说:“安家名,我们可可就交给你了,麻烦你多费心。”
我听了这话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死缠着林茗清和谢曦瞳不放的狗或是被家长托付给她们两个人的一个难缠的小孩子,现在终于可以一脚踹开了,当然能踹多远踹多远。
安家名把我背起来,向她们两人点个头说:“你们放心。”说完就朝着医务室走。
其实我挺喜欢被人背着的感觉。小时候我爸下了班唯一的乐趣就是背着我到处跑,把我逗得咯咯直笑。还有那一次我掉河里了,路铭亦把我救上来后来背着我回家,当时我就觉得路铭亦的肩膀有我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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