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思量自难忘》第10章


瞿:亩曰啊?br /> “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医生问姜凡。
“我是他母亲,可以输的。”姜凡焦急的语气中含了哭腔。
这时,医生接着说:“直系亲属是不可以输血的,这样更容易导致“输血相关移植物抗宿主病……”虽然专业术语不太懂,显然,门里和门外的人都懂了前半句,最后,还是医院联系其他医院调来的血浆。
程京泽在病床上昏睡,姜凡一脸疲惫守在床边,忍冬不动声色的退了出来。他住院期间,姜凡每天都去医院照顾他,程峰忙公司的事情,正逢春节,又忙,没有人顾得上她。
忍冬还记得那个小镇,程峰夫妇答应过段时间要带她回去的,可是,又被程京泽的事情耽误了,她只好自己坐上通往另一座城市的列车。
一路下车转车,颠簸到了小镇,距上次离开,整整过了一个世纪。
此时,一场巨大的瘟疫刚刚过去,她终于有机会回来这里,往日风景,一一重现。
这里是小城镇,墙上处处可见“外来人员请勿进村”,记忆中,给她童年带来欢乐的敬老院,看上去竟有几分萧条。
敬老院的老人部分都不在了,看门爷爷却一眼认出她,看见她,竟红了眼眶,说:“你是……忍冬?孩子,你回来了?”
听了爷爷的话,忍冬的眼泪破用而出。而这次偷偷回来,竟成了她人生最重要的转折,在所有真相大白之前,她还傻傻的心疼养父养母,一个事实告知她十几年来活在谎言中是多么大的笑话,而她一直不明白,程峰夫妇怎能这样欺骗她。 
敬老院的老人告诉她,其实,她有父母,她是两岁的时候,被一个女的送给晴姨的,大家一直都以为她知道。
王晴临走时留下一个本子上面清楚的记录了忍冬被送来的全过程,同时,也告诉了忍冬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当年人称,不过是个孤儿,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就被大户人家瞧上了,是这妮子有福。
原来一切都是个预谋。忍冬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总之,有愤怒,有委屈,有难过,怎么可以,就这样欺骗她,全世界只有她不知道事情的缘由,这是为什么?
成日来的忧心和巨大冲击生生逼出了她的眼泪,风还那么刺骨,吹在脸上像被刀割一样,细细的疼,她蹲在六岁那年晴姨牵她走过的街头,哭泣了整整一个冬天。 你说幸福是我为你编织的美梦,实则你自欺欺人,不愿自拔。 
忍冬一时极为迷惑,十年来相依相守的人,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所有破涌而出的愤懑,不可言说的心疼,长久积压对亲人的依赖,在那一刻全都涌上心头。还有对那人初生的情愫,对那人一刻的心动,对那人短暂的担忧,在午夜时分像梦魇般幻灭了她的夏天,成为她心头不可触碰的疼痛。 
回到家后,她开始变得冷漠,话也少了,不愿搭理人。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收藏~~前面修改的不用回看哦,橙在改错字呢~
、【第十章】
城西的桥下,一个算命的老奶奶,满头银发,形容消瘦,每天只用一个铜钱,一个小盘子,一个小竹筒作为算命工具,几乎无人问津,我向来不信命,也无从过问,可是我发现,无论寒冬腊月,春去秋来,总有一个衣着略带潦倒的白发老爷爷,推着三轮车坐在老奶奶身旁等待,终年不改。后来,我过去卜了人生的第一卦。
——姜忍冬的日记
程京泽的身体有些虚,大家忙着照顾她,管不着她,这些天他一直在家躺着,白天大人不在家,她都是抱了零食或是书蜷缩在沙发里享受时光,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程京泽则总是拿本杂志坐在侧边的单人沙发上,悠闲地翻杂志,她耐不住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即使他很安静的坐在那,一句话不说,忍冬也能感知到他的一举一动,实在捱不过,当他又拿着杂志往客厅一步一步走过来时,她起身离开。
在她刚站起来时,他看着她的背影,无所谓的开腔:“躲我干什么?”
“没有,我累了。”姜凡打电话来说要和程峰出去一段时间,让他们出去买饭吃,忍冬在电话这头听着她的声音觉得异常陌生,连程峰轻声诱哄她,说:“乖乖的,回来给你带礼物。”
在半个月前,她可能会乖巧的答应,可现在她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她麻木地嗯一声,挂上电话。程京泽冷眼看着她这些天来的漫不经心,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姜凡让她找清洁球,她直接拿了菜刀递过去,有时会坐在沙发上出神的拿个苹果核儿,手里还用水果刀不停地削,他坐在她对面半天都没发现。
这些天,大人不在家,她更是肆无忌惮,有时一整天都不吃饭,对他更是爱理不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问她:“春天还有一段时间呢,你天天在想什么?”
她抬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醒悟似的站起来就走,他气急,拉她坐住,双手支在两侧,把她控制在沙发的小范围内,问道:“怎么,不想看见我?”
忍冬眼睛瞬间红了,抬手就往他脸上招呼,他准确捉住她的手腕,慢慢靠近她,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魄,用近乎蛊惑的声音说:“你知道的,我们……”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怎样?现在你满意了?”她越说越激动,攥紧了拳头用力地喊,关节泛白还在微微发抖。
“忍冬,忍冬……”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几乎是用尽力气在咆哮,他赶紧拥住她,以为自己吓坏了她,“对不起,忍冬……”
等她安静下来,轻轻推开他,不再言语,程京泽站在那一动不动,看她带了无力而又绝望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回卧室,忍冬觉得这辈子最大的阻隔就是,她发现一直以来最亲的人突然陌路,那是一道永远跨不过的坎儿,十八岁山花满头季节,她与他们,咫尺天涯。
而那人,称为哥哥的人,终究还是回到了原点,最终,他们还是陌生人。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分别是早晚的事。
高中的课业繁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唯有黑夜,是个可以让人放心躲藏的好时候。晚上,程峰夫妇的房间隐有灯光,忍冬出来倒水,不知怎么就神使鬼差地走了过去,程峰模糊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当年是我对不起婉容……还有忍冬……我们不能就这样……”
然后,姜凡哽咽的声音,模糊不清的传来:“可……不能……”
当你在早已麻木的心上再扎一下时,还能感觉到疼吗?可是亲耳听到,竟是那么难以承受,原来一切都是骗局。她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见程京泽沉默站在自己身后,不言不语。
一股无名邪火窜上心头,忍冬直接把手里杯子砸出去,他连忙伸手接住,滚烫的热水沿着他手留下来,他瞬间皱紧了眉头,几乎下一秒,忍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道拽进他的房间。
门外传来程峰略带急促的质问,只听程京泽说:“没注意,绊了一下。”
那人撒谎从不脸红,自圆其说,口才一级好。
接着姜凡好像也跟了出来,表情像调色盘,一时间瞬息万变,她深深看了儿子一眼,嘱咐他早点睡觉。见爸妈都回房后,程京泽也转身回去,忍冬的手腕被他抓得隐隐作痛,这时站在门后打量他的房间。
她很久没进过他的房间,格调不知什么时候改成了暗色系,所有的家具陈设一板一眼,有些严肃的味道。怪不得上次他看到自己的房间时那副鬼样子,和他的屋子比,她住的简直是猪窝。
见他进来,她转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问: “你都知道了?”
忍冬从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根本不想多去说什么,“你得意了?”
“你别这么说。”
“程京泽!你也别假惺惺的,我不需要你同情。”她情绪激动,愤恨地攥紧拳头,到底是年纪小,即使表面不动声色,有些情绪还是藏不住的,于是眼泪开始在眼里打转。
“小点声,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程京泽知道她心里一定承受不少压力,上一辈的过错,本不该牵连到他们,而她,却承担了这样无谓的后果。 
她嗤笑一声,拉开门准备走,又被他拉住,说:“忍冬,事情没你想象的简单,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接着,她什么没说,甩开他就回去了。以后几天,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忍冬天天低着头不说话,现在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她甚至承受不了每天在他们面前强颜欢笑。
有一天,趁着晚上家里没人,她悄悄潜到了客厅,手在触及门把的时候,正好门开了,她就保持开门溜出去的姿势僵在那里。
他走进来,松松领带,问她:“去哪?”
“要和你汇报吗?”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就没句好话,态度恶劣,他完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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