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锦年》第36章

程晓洛：……
“唉，别提了……”年瑞安叹了口气，“还不是工作上那点事，麻烦死了。”
“所以要走了？”年子珊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嘴角微勾，抬眼看着他，“我就知道……怎么，耐不住寂寞了吧？”
年瑞安瞟了程晓洛一眼，拍了拍年子珊：“什么呀？你别乱说！”
“我哪里乱说了？”年子珊不依了，“你不要因为晓洛姐在这里就不承认啊，居然说我乱说！上次被人追到你爸妈家里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啊？”
“珊珊……”年瑞安抚额，“你……”
“哈哈哈，没话说了吧？”年子珊得意，“晓洛姐啊，我们家瑞安哥哥就是这么个人，虽然很帅是没错，不过我认为，欣赏欣赏还可以，这么花心的人，做男朋友就不行了啦！”
全场静默三秒钟。
尴尬的年瑞安：丫头，哥哥我自认待你不薄，你居然挖我墙角……ㄒoㄒ假装淡定地看电视，但内心其实一样尴尬的程晓洛：那个……子珊，你想多了啦。
端着海鲜烩面走进饭厅正好听见了这一席话的年秋彦：……好妹妹。
继续翻着杂志的发言人自己：嘿嘿，我的瑞安哥哥是留给我亲亲亲哥哥的，一切女性皆退散！↖（^ω^）↗……
“哥，你气色不太好诶。”饭桌上，年子珊关切地说道。
几道目光射向坐得端端正正的某人。
发现他似乎真有点儿黑眼圈，程晓洛不由问道：“喂，你晚上干什么了？”
“我干什么了？”年秋彦莫名其妙，“只管吃你们的，看我干什么？黑眼圈很奇怪啊？”
“你是不是晚上没睡好？”程晓洛皱眉，“我记得你睡得挺早的啊……”
“……”因为做了奇怪的梦而确实没睡好的人噎了一下，但很快又秉着此事天知地知但就是没人知的原则，理直气壮起来，“哪有？我一大早就爬起来给你们准备早餐，当然没睡好！你还说！”
“呃……哦。”无辜被人以近似责备的语气数落一通的程晓洛眨眨眼睛，赶紧低头吃面。
果然啊……昨天的气还没消呢……话说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秋彦，你怎么了？”年瑞安看不下去了，“晓洛又没惹你，你说话的语气有点重哦。”
“我们就是这样说话的，”年秋彦拿叉子戳着面条，“你知道什么……”
“嘶——”
年子珊好像看见空气中有一道电光闪过。
哇！好啊好啊！这两只之间终于来电了啊哈哈……不枉她期待了这么多年啊！！
“子珊，你笑什么呢？”听到奇怪的笑声，程晓洛抬起头，看到了声音的源头。
“嗯？”从YY中回过神来，年子珊这才发现六道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
年秋彦冷着脸，放下餐具，擦擦嘴和手：“我去上班了。”
“今天是周六。”年子珊小声提醒。
沉默。
“噗……”憋不住的笑声从埋着脑袋的程晓洛处发出来。
年子珊抿嘴，再抿嘴，克制，再克制……
年秋彦一言不发，直接起身走人，“咚咚咚”地上楼去了。
程晓洛：“……”
年瑞安：“……生气了。”
年子珊：“这……”
……
倒在床上，年秋彦把手挡在眼睛上，心烦意乱。
洛洛……
翻了个身，他趴在床上，脑海里还在不断地冒出梦中的片段。
为什么……会梦到她？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昨天胡思乱想得太多了，所以晚上才会做那种梦吧？
一定是，必须是……
“啊……”
或许大家都说得对，他是感情空窗太久了，以至于出现了这种离奇的幻觉……幻觉啊，一定是幻觉！
“秋彦，你还好吧？”
房间里突然出现的程晓洛的熟悉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才看见不知什么时候程晓洛已经跟了进来，正站在床前，睁着她可爱的眼睛看着他。
突然发现自己刚刚还在想着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猛地恍了一下神，几乎以为自己的梦境成了真。
“你你你……”他慌了，“你……”
“我怎么了？”程晓洛不解。
“你……”他词穷，只好动用万能的假装不高兴大法，恶声道，“你来干什么？”
程晓洛眨眨眼睛，心里不由有些委屈，她不过是见惹了他不高兴所以才来想看看他，顺便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个歉，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最近一直都这样怪里怪气，变了个人似的。
“喂，”想到这里，她也来气了，“你什么意思啊？”
“啊？”
“啊什么啊？”她双手叉腰，“你怎么回事？干嘛老一副人家欠了你钱的样子？摆脸色给谁看呢？”
“我……”
“我什么我啊？有什么事，是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出来不就行了？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你这副样子算个什么意思？看我不顺眼你就说啊，我消失行不行？”她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委委屈屈地欲落不落，“算了算了我回家还不行吗？这就去买机票！”
她说完转身就想走，年秋彦忙下床，一把扯住她的手，被她几下挣脱了，他急了，也没多想，就一把把她给抱在了怀里。
“喂，你小啊？生了气就想着回家！”他大声说道。
“你给我放手！你不待见我我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她挣一下，没用，挣两下，还是没用，“放开我！”
“我哪有生你的气？你别乱想！”
“那你怎么回事？”她蓦然停止了挣扎，冷着脸回过头。
因为抱着她，她回头的时候，他和她就突然靠得好近，近得他的脸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说话时所呼出的气息，其实这样的距离在他们之间早已不是第一次出现，他甚至亲吻过眼前的柔软嘴唇，可是这一次，因为心里有鬼，他突然就……
不……蛋定（作者CJ地提示：这不是错别字）了。
“我……”他放开了对她的钳制，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你什么啊？”她冷淡地问。
唉，这样纯良的模样才是她认识的那个年秋彦嘛。果然，假装生气神马的最有用了——叫你给我脸色看！
“我……我哪有……不对！就是你啊！”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指着她，提升了气势，“我不是提醒过你吗？年瑞安可惹不得，你倒好，和他混得这么亲密，你是想气死我啊？”
“我哪有和他很亲密？”程晓洛莫名其妙。
“还说没有很亲密！人家在追求你你没感觉？”说到这个他突然来气了。
“他追我还是追谁关我什么事？”程晓洛咬牙，“咱们在说亲密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他亲密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是看见我和他干什么了？”
“你们……”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除了最早那个吻手礼，好像还真想不出他们俩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
“我们什么？”程晓洛心里得意，冷笑三声，“说不出了吧？其实你就是在无理取闹吧？搞得像琼瑶戏里的女主角似的……”
“什么？”
“话说……”她看着他，心里一动，突然压低了声音，“你就是……为了这个不高兴？”
“不可以吗？”女主角皱起眉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嘛……”她微微歪着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可是……为什么呀？”
“嗯？”
“你……吃醋啦？”
“开什么玩笑？！”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突然炸毛，失声叫道，“我吃什么醋？！”
“瑞安哥追我……你不高兴呗！”程晓洛抓着脑袋，讪讪笑道。
“哈！你也太会想了！”年秋彦抬高声音掩饰自己似乎心事被说中的慌乱，“我才没有，没有！”
“哦……”她喃喃着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什么？”
“如果你是真心的，那事情就麻烦了，你……”她又摇头，自言自语似地说着，“不可能的。”
“不可能？”她的话像一阵寒风突然把他的心吹得冰冷，他下意识地抚着自己的胸口，“为……为什么不可能？”
难道……她有喜欢的人了？
难道……因为知道他是gay，所以不可以接受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告诉自己对她只是朋友般的感情，在收到如此直接的拒绝的时候，他的心里，却还是像突然缺了一块，有种带着疼痛的缺失感。
“因为……”程晓洛苦恼地抓着头发，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就是那个，据我对瑞安哥的了解，他虽然好像一副荤素不忌的样子，可是……可是好像真的对同性没什么兴趣，你……你懂的？”
“……”
……
被年秋彦从房里提出去，放到门外的程晓洛拍着被他关上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