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第159章


走出废品站,就等于让我找不到着落,人生地不熟。
其实,实际上是没有摸清打工的渠道,老是去问那些有头有面的地方。
这种地方,不是工人超饱和就算不错了。
才隔两天时间,只得找到关牧山,说要回四川。
“不回去不行吗?”
我为难得不知所措,看着关牧山纠结的脸色。
又想留下,却找不到说服留下来的理由。
在关牧山看来,我一走,他就失去了精神支柱,他宁愿出学校帮我找工作。
星期六的下午,两人匆匆忙忙地在大学周围挨家挨店地问。
其难度让关牧山简直不信在就业大市的上海,居然连找个只管吃住、工资免谈的工作都没有。
他心灰意冷地拉起我回到招待所:“看起来我俩只有分开,明天是星期天,我们到鲁迅公园去走走,后天就回成都,但是,我不要你回边城。”
我闷在房间里乱了思路,关牧山愁得忘了回公寓。
直到午夜两点过钟,才忽然忆起时间不早了,跑下楼来。
招待所大门已上了锁,我去找值班的工作人员,却老是叫不出回音,走过来望着关牧山发呆。
两人莫名奇妙地一言不发就爬上楼,关牧山挽住我的手走进房间。
我突然说:“你睡床——上,我坐一夜算了。”
关牧山轻轻地拉了一下我,做了一个甜笑的鬼脸,又迫不急待地低下头。
使得我慌张地意识到了“下课”的日子,将在所难免……
说好了要去鲁迅公园走耍的,我和关牧山两人却懒着不起床来。
一夜的甜梦做了几回,才算掌握了从不会到会完成不要外人教的内容。
时近上午十点钟了两人又做了一回甜梦,真正的睡觉倒是没有几时。
直到服务员敲门送开水,才都不情愿地爬起来。
修理好了周边关系,开门将放在门口的开水提进屋里来洗刷。
出了大学门,关牧山按照图上的路线挽起我走路去了鲁迅公园。
“你不觉得你一直呆在上海很好吗?”
我无可奈何地说:“现在更想留在上海,可是,人要吃穿,没钱呆不下去。”
进了公园,一些舞刀弄枪的人在树林里跳来跳去翻跟头比划。
我对关牧山说:“鲁迅先生生平最恨那些舞枪弄棍的人,如今这些人却不识时务,在他老人家的菜园地里□□,如果他还活着,不撵跑这些人就会反被这些人气死。”
“小声点,人家是在习武强身,公园里空气好,锻炼身体有什么不好?”
“强身的地方多的是,城外的土地大片大片荒芜了,让这锻炼身体的人去种几年庄稼,保证让他们壮起来,何须要在这伟大文人的家门口动武夫的丑姿,这是公园管理上的一大差错。”
“就你的思想过于奇怪。”
、对关牧山感激不止
在倒地碑前,我拉着关牧山,面对鲁迅先生的雕像庄严地鞠了三个躬。
“老先生,后生我汉艳和关牧山朝拜您来了。”
“感觉老先生是月下老人一般,呵呵。”关牧山说。
文献馆楼上,关牧山笑问:“你居然对这些如此庄严,我没想到。”
“对鲁迅先生都还不尊重,我该对谁尊重?”
关牧山笑着说:“该对我!”
我哑了语,心想:“彼此自愿,我又没说不配你终身。”
嘴里却说:“这个地方不给你讲,出去了的时候,再讲我尊重你的话。”
晚上,两人才漫不经心地回住处。
服务员打开门进房间关好门怒说:“你们两口子,真正是的,做这些事要小心点嘛!把我们床单搞脏了一大块,现在换了一张干净的来,明天要是再看到,我就不客气了。”
关牧山羞得藏到我的身后,我红着脸说。
“对不起,大婶,让您受气了。”
又忙着在兜里摸出二十元钱来塞到服务员的手里说:“这点小意思,算我赔礼!”
服务员怒脸又变笑脸说:“好了好了,不说你们这些新婚夫妇,以后走哪儿要注意。”
服务员捏着二十元钱,欢喜地出了房门。
我回头拉着关牧山就傻笑个不停。
“大婶把我俩当成新婚夫妇,真有意思。”
关牧山侧脸说:“不是新婚夫妇,难道还是旧婚夫妇吗?我们早晨起床的时候忘了叠被盖,没发现,太粗心了。”
我想了想说:“你安心读书,我们四年过后立即办理结婚证。”
这一夜,关牧山就小心了起来,忙活到天亮,终于安全地对床单负了责。
只是,一件内衣得悄悄地藏起来。
为了上课,关牧山不得不只将我送到校门外的公交站台。
望着我茫然的眼神,加之几天来的俳徊,面对将要远去的笑声。
一阵孤独感涌上心坎,突然间哭出声来。
我靠着关牧山说:“在成都等你,多给你写信,有必要的话,我还会来上海,这一生一定要对你负责,相信我!”
关牧山不放我走:“爸爸把你交给我,全家人都看着你,你不能走。”
我反而摸出手帕来擦关牧山的眼泪。
“如果这个地方有我生存的空间,我决不走。但是,上海的人口制度严,留下来只是暂时的,最终还得要离开上海。成都那地方我熟悉,在那儿我争取扎稳脚跟,迎接你的归来,对你的感情没有丝毫怀疑,你也应该相信我,教写舞剧的事,我全部用书信寄来。”
关牧山哽哽咽咽地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自己明白该怎么做。”
我除了切身感受这过去不敢想像的现实,已无话可说。
过去那种对关牧山报以警惕心的态度,在这几天来已一洗而空。
置身于一个未来妻子的地位,自然对关牧山感激不止。
不免悲从中来,好像自己在关牧山的眼里,才是一名真正的女人,而不是孩子、徒弟和别的劳动工具。
、影碟店大有前途
人们翻犁田园,感谢田园,我们横眼斜视,不分春天的蓝绿,我们没有气急败坏。
汉水与天山被隔离,我们可以不以为然。
排除大江南北,排除故事中的水份,才会知道花鸟是一群尘埃。
人们与我们分别站在尘埃的周围,想要划清一切距离。
划清了,才会走进生命。
不再是锄头,我是山村忘记的玩物。
回到成都的我,怎样才能找到自认为比较满意的工作呢?
九眼桥劳务市场去站排排有点丢人,再说那儿找到的工作一般都是下苦力。
我只在九眼桥溜达了一圈,便转回去柿子巷人才市场。
招工的单位多,却都要拿得出专业技能或大中专以上的文凭。
再次遇到高不可攀,低不愿就的我,最后想到了自己的大学同学。
事情果终如愿,见老同学求情找活。
都很乐意地施展了老成都的关系能力,在同学间转几道竹根亲的伯父的老表的老舅子的女婿的表兄那儿,谋到了一份四川省音像影碟店合同制职员的位,这个工作就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爱艺如命的人,都渴望在影碟店工作。
我来到府河路水巷子三十号,影碟店的总部报到。
“经理,杨光明,叫杨哥。”
杨光明正在守着电脑玩电子游戏,没胡子的嘴和豆角眼睛,随时都像是刚起床没洗脸的人。
别人还没醒,他却先起来了。
笔挺的西装,将他的高个身材衬托得犹如商场衣服专卖部的模特儿。
每时每刻,都在接受电烫斗的修整。
小平头让他本来就少的头发,显得与光头没什么两样。
握住我的手说:“本影碟店大有前途,你就大展你的身手!”
阳光明对在旁边登记碟名的少妇向我介绍:“她是赵初美,叫赵姐,我的内当家。”
我微笑着点头喊了一声“赵姐好”。
赵初美是高度的近视眼,头发是少有的黑,像是进了染房似的。
笑起来的白牙齿中间,出现了一个小黑洞,说话老是管不住发音的质量,红脸蛋分外惹人注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高原上下嫁成都来的,其身材可用婀娜多姿来形容。
隔壁分理影碟的职员听说来了一位新战友,纷纷挤到经理室来看。
职员只有五名,三男二女,清一色的寡公子或寡母子,我主动上前握手问好。
田大青的鼻尖上老爱悬挂一两颗汗珠子,手帕成了他不离手的破坏汗珠子的工具。
笑脸使他的尖下巴变得宽裕了许多,他是职员中个子最高的。
当然,比起经理来,再高也得要注意矮一个耳门头。
方蛟的鼻梁上架着一副二十年代的圆眼镜,一边倒的发型原本就是解放前的掌柜一般角色,脸型跟他的眼镜子一样的圆,只是他还不满十九岁,与奶油小生不相上下。
赵王兵是赵初美的舅子,一脸怒相外加头大脚短,十足的诞生时被大人忽视对他的包扎。
让他正是小伙子的当儿,却用背影告诉别人他已经像是八十多岁的老头子。
挤在门外看新奇的乔雁,穿起连衣裙随风飘扬。
宽皮大脸,合上她那从没紧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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