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第158章


两小伙子对看了一下,让我进了他们的工作室。
“把你的通知拿来看看?”
忙乎了一阵子,女的说:“你的款子我们好像已经退回去了。”
我在心急的同时,又闪电般地回答出话来。
“退到什么地方去了?退了多久?把退款的汇单存根给我看看?”
女的装怪,在桌上抽屉内翻了几个来回。
“找不到。”
我顿时怒目圆瞪,彝人的野性永远都会胜过城里人的霸气。
“我说过,敢到这儿来找你们,就已经有两条路给我们大家走,没钱的人是不会走弯路。大家交个朋友总不是坏事吧?”
我突然又和气下来:“你们挣别人的有钱人的钱,我不会说三道四,我是处境最危险的时候,想把钱退到手作路费回四川,也就等于你们做了一件救人的好事,没为难你们吧?”
一小伙子低头想了片刻后,对女的说:“你那儿拿钱来退她。”
又转脸笑着对我说:“我们组委会的麻烦事太多,退钱工作正在进行,看在你是女孩子的难事上,我们退给你,但是,如果你回四川发现了退款汇票,就一定要回寄给我们,不然,你一人就领到两份退款,我们可就亏了。”
我知道对方在撒谎,便一口答应。
“彝家女做事,多一分我不要,少一角非要不可,你们放心。”
我接到钱,心中安稳多了。
在一本花名册上签了个收到退款的名字,就匆匆忙忙与三人拉手作别。
回到旅店,放心地洗澡睡觉。
第二天赶回报社,找到熊苑玲硬要还那五十元钱。
熊苑玲不收:“你能要回款子是你的运气好,五十元钱就算熊姐我送你用的,这回总可以放心回四川了吧!”
、先稳住脚跟再说
我感激万分,要了熊苑玲的电话号码,谢得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谢了。
乐得熊苑玲把我送下楼来,上了去北京站的班车才算完事。
我到了北京站,不停地对自己说:“北京人真好,北京人真好!不像广东人干什么都冷不丁丁。”
一切就这么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没有停下来的任何打算。
北京人与北京的街道,成了我的过眼云烟。
我把找工作的事一门心思地寄希望于上海,认为不能再犯过去远离男朋友的毛病。
但回到上海后,我没有直接去找关牧山,而是四处新找工作。
他想等找到工作后,再去告诉关牧山不迟。
可每到一个用工地方,都伸手向我要原地开出的务工证明,否则不予接收。
上海对外来务工人员的管理,算是方法独到。
对我这样的三无人员一向苛刻,这是一种有效控制外来人口的手段。
给上海的交通、治安等等都起到了好处,不过,也让我这种有心成为新上海人的女子的,断了。
在城内找不到工作,就往城外跑。
在城外找了好几个私营工厂都愿收留我,就是保证金或押金吓跑了我,不是五千就是一万。
转到劳务市场就更不用说了,想到饭馆干活,来请的店主要健康证,什么职业资格证。
想去商店当服务员,自己又不是服装专业人员。
不行,最后想到去中介机构,希望那地方能办我想法。
可是,还没走进人才一条街,就传出人贩子卖了十多名女孩子。
正在被公安调查,好多人都怕了。
这下就难倒我了,跑了七八天时间,就只有一个废品收购站的老板愿收下我当废品堆砌工。
工资包吃包住八百起,计件加五十,一月下来可得两千左右,算是不低了。
我平静地想了想,先稳住脚跟再说。
曹安村距关牧山读书的学校非常远,我自从在村子的这个角落做起了堆砌工后,就没有机会去看望关牧山了。
废品回收站的站主是安徽人,个子矮,找个老婆还惹人欢喜,是江西人,在上海来找活打工打到站主怀中的。
两口子勤俭节约,算是在上海滩有了基业,手下的工人不多,只有十几名。
两辆破旧的农用车,也像是回收废品时收回来的。
两个工人司机开起来就像沾上了“魔胶”,老是在公路上扯扯拉拉。
无论屁股上冒再大的烟雾,也只能白白咆哮一阵,跑不了多远的路程就要停下来。
我进了这个站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如何通知关牧山。
无奈,回收站的工作老不定时,半夜三更都要经常起床来下掉送废品来的车子。
下完了还要堆放,第二天一早又要分类堆砌。
然后再装上站主自己的农用车,拉去倒卖给相应的一些工厂,每天都忙忙碌碌。
只要有闲的时间,站主就催工人睡个几分钟或几十分钟的觉。
工人里有两名来自四川达县地区乡下的女工,她俩常用四川话同我摆站主的性格好,待工人和气,工资愿出,有时也把站主娘找来寻开心。
四川话其他人听不懂,就是骂他“整死你狗日的祖先人板板”。
他们还以为四川人在向他们问好或早安晚安什么的,但是其他人用他们的方言骂我们三人,也让我们闹不明白是问好还是在骂人。
、坐上几天的牢房
回收站里什么旧东西都有,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脚下套的都有。
酒瓶、纸板、报纸最多。
上海的废钢块、废铁块特少,站主每天收不到百把斤。
就是各类包装后的纸箱板最多,工人最希望一天下来就一两车废品。
站主却希望一天能收到十几二十车废品,这是他的生活源泉。
没过两月,联防队来清查流动人员了,站主就像抬头望泰山一样对联防队员说。
“都是刚来的,还没时间来办理暂住证,下午就到队里来办。”
一联防队员接过我递上的身份证,看了看,用简单生硬的普通话说:“成都人来到这里打工?不正常!”
意思是说,在这么一个破烂收购站里,居然有城市里的人来干活,肯定有问题。
我希望站主帮忙解释,站主却抬头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站主娘忙上前隔在中间说:“没什么不正常,因为忘了开张当地的务工介绍信,到上海来身上就没了钱,回不去,找不了工作才到这儿来赚点工资作路费。”
我见这种解释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突然想起关牧山。
对不还身份证的联防队员说:“我哥哥今年考上了海洋大学,送他来读书,没了路费回成都,要不要我通知他来作证?”
联防队员又看了一回我,觉得这人不大可能与那军校大学的大学生连在一起。
便说:“可以,为了上海的治安,我们派车一同去对证。”
坐上治安车,我就感到自己成了犯人似的,心头发慌。
到了关牧山的公寓楼下,还没放学,直等到下午关牧山才回来。
我对联防队员说:“他来了,我把他叫过来。”
联防队员不让,问明了哪个是我哥后,一联防队员走过去叫住关牧山。
我在车内坐不安宁,怕关牧山说走话。
“你认识身份证上的这个人?”
关牧山见身着治安服的人,先是吃了一惊。
但见身份证上的人是我,忙说:“认识!”
“是你什么人?”
关牧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停顿了一下说:“是我的亲人,出了什么事?”
联防队员又问:“你是这里的大学生?几年级?”
“大一,刚刚军训完回校不几天。”
联防队员领着关牧山来到治安车旁指着我问:“你认识这个女的?”
关牧山一阵惊喜,没等开口,就大叫一声:“哥,他们来找对证。”
关牧山心灵一通对联防队员说:“她是我妹,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解决?”
联防队员出于对工作的负责,把关牧山和我叫来站在一块找相同之处:“你们是像亲生的兄妹,相貌都像,拿去。就是这名字不对,是一爹跟一妈?”
“对!”
联防队员将身份证还给我后又问:“走不走?”
我说:“多谢你们!我想多呆会儿,我的暂住证老板会来办。”
治安车走了,关牧山回过头来问:“怎么一回事?”
我笑着说:“他们以为我是坏人到上海躲藏,你看!我的身份证是成都来的,就让他们误以为我在废品站干活不大可能,幸好有你解围,不然我可要坐上几天的牢房。”
关牧山问:“你什么时候回的上海?来找过我吗?”
、舞枪弄棍的人
我说:“两个多月,在废品站一直走不出来,没法找你,这回算是联防队的人帮了我忙。”
这一夜,我没有回废品站,呆在学校招待所里,给关牧山讲北京的闹剧,关牧山也摆她在军训的事情。
第二天回到废品站,站主很犯难,没办到暂住证。
说是因为没有务工介绍证明,办不到,不走人就要挨罚款。
逼得我只好走开,工资还是照天数点。
走出废品站,就等于让我找不到着落,人生地不熟。
其实,实际上是没有摸清打工的渠道,老是去问那些有头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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