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忧满庭》第69章


“我吃完早饭就要去赶火车了,我只请了两天的假。”
周长安立即沉了脸说:“觉得赶得辛苦,就辞了工作,回来!”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那点破工资,不挣也罢。”
“我不能没有工作。”
“我没说不让你工作。”
“单位里,我手上有不少事没干,不能说走就走,再说…”
立即打断她,“那你回去干工作好了,别管我。”
“我过些日子还来看你,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会随时抽查。”
“用不着你回来,有什么可看的?别来!”
“你怎么总是这样啊?你能不能理解一下别人,我在单位工作,不能说走就走,至少要打了报告,批准后,再交接工作,一切妥当了才能离开。”
“少废话,在这儿觉得受不了,那就赶紧走。
“下周我还回来,真的。”
“不用说,我不听。”
“你讲点理好不好?”
“不听!”周长安下了床,就钻进卫生间,半天也不出来。
无忧在屋里等的焦急,去敲卫生间的门,“洗完脸就下楼来吃饭。”
无忧在楼下等着,他还不下来,却听见了门铃响,开了门,见陌生人走进来,有五个人,她拦着他们问有什么事,那些人不理也不回答她,就径直上了楼,无忧跟在他们身后,见他们去敲周长安卧室的门,周长安穿戴整齐的来开门,看见来人只说了一句:“五分钟后就走,你们去车里等着。”
无忧问他“你要去哪里?你早饭还没吃。”
“不吃了。”他坐进轮椅,忙着去按电梯开关。
“那怎么行,你一定要吃点,它是我早上忙乎了一个小时做的。”
周长安还是走了,在他临出门前,许无忧塞给他鸡蛋和饼干,还有温热的牛奶,然后就站在门边看着他上车,在关门之际,他回头对她说:“早去早回。
“知道了,记得手机开机。”无忧嘱咐道。
“嗯。”周长安坐着车走了。
许无忧站在门口看了良久,直到看不见了为止,回屋收拾完碗筷,把屋子简单的打扫过后,去了最近的小超市买了牛奶和面包,方便面,还有一点水果都塞进冰箱,写了张纸条,叮嘱他按时吃饭,最后锁门走了。
中午的时候接到周长安的短信,问她到哪了,她说:“快走了一半路。”
然后便无什么短信了,无忧到了北京给他发了几个短信,他也没回,晚上下班又发,还是没动静,打过去电话也不接。
几天过去了,依旧是打十次接一次,问十句答一句,最后她气的不发短信也不打电话,一个星期过去,终于等来了周长安的电话。
“冰箱里能吃的都吃完了,你不是说一周后回来?你说我还能不能信你?”
“既然你不回短信也不接电话,那说明你一切安好,不用我多操心,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回去。”
“没必要回来?你认为怎样才算是有必要?”他吼了一句,电话一下就被他挂断了。
周末再次来临,许无忧买票回小城,她去了周家,发现来了不少人,除了她算是外人,其余都是周家的亲戚。
周长安还请了新的阿姨,把家里里外外收拾的妥当,她站在厅门口,看见周长安皱着眉头,却不说一句话,还看见牟田琳的妈妈田桂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话,而那牟田林正扶着母亲的手臂,一边安慰母亲,一边给妈妈递纸巾,无忧想恐怕周长安的麻烦来了,这是周家内部的矛盾,自己得躲远点。
周长安看见她,示意她进来,无忧拎着手提包,坐到一旁,阿姨给她端来杯茶,她看见大家的视线轮番的在她身上扫过,她倒也不在意,坐在那歇够了,就看他们在眼前表演。
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就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不知他们都说些什么,没有头绪,她觉得有点累,就上楼去休息,等她再次醒来,是被一声尖叫和乱作一团的脚步声吵醒的。
她赶紧下了床,直奔楼下,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很慌乱的样子,大步跑过去,听见有人不停地叫田桂荣的名字,顷刻之间便是哭声一片,无忧挤进人群看见田桂荣躺在地上,竟然休克了。
牟田林不停地叫妈妈,牟明扬言如果老婆有什么三长两短跟周长安绝对没完,正当大家手足无措的时候,许无忧说:“别急,我有办法,我真的有办法。”听见她的话,无忧被一下推到前面。
她叫阿姨快拿来扫帚,从上面抽出一根细细的扫帚棍儿,牟明问,“这是要干什么,管用吗?”说完叫人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
“管用,用这个刺激她的鼻粘膜,令她打喷嚏,心脏就跳动了,我爷爷是老中医,一直都这么救休克的人,这是紧急时候最简单的办法。”说着将扫帚棍儿伸进田桂荣的鼻子里,骚着她的鼻腔,很快喷嚏就来了,牟明赶紧将手放到她的胸口,果然又恢复了心跳,但看看她的脸,还是苍白,双眼紧闭着。
无忧皱皱眉头,想她该醒过来了啊,为什么还昏迷?于是大声对牟明说:“如果她还是醒不过来,你就去舀一大碗黄汤来给她喝,刺激她的味觉和神经系统,那样就很快醒过来了。”
“上哪弄什么黄汤?”牟明焦急的问。
“去别人家的茅房里舀一碗就行。”说完,无忧发现田桂荣的眼皮跳动了一下,然后说:“她醒了。”
就见田桂荣阴测测的眼光直直的看着无忧,别人赶紧把她扶起来,送进客房的床上休息,一群人围在床边,安慰她,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们就走的干干净净了。
乱作一团的大厅,阿姨忙收拾着,无忧上了楼,见周长安的卧室门开着,就走进去,周长安正坐在椅子里看着她进门,笑了一下说:“只有你才能想出这种馊主意,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你还一脸的无辜单纯,你看,我是不是捡到宝儿了?一个活宝。”
“我没有刻意的作弄她,我爷爷确实是这么救人的。”
“你爷爷太神了,可我还是觉得你更逗。”
无忧坐到他旁边问道:“今天为了什么事,闹成这样?
“能为什么?还不是钱!前些日子,田桂荣问我什么时候娶牟田琳,逼我做个承诺出来。”
“你承诺了?”
“承诺了,她还闹什么!笨蛋,这些人轮番上我这儿,闹过几次,后来觉得可能这样不行,就改变了策略,打算要钱,要损失费,要房产,要股份。”
“其实,我觉得你是有些对不起牟田琳的,站在女性的角度来说,毕竟她把女人最青春最美好的时光都献给了你,这些是人这辈子十分宝贵的东西。”
“你怎么就敢肯定她都献给了我?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你觉得她会那么傻吗?你还不了解她,像田桂荣这样唯利是图,利益熏心的母亲能教育出怎样的女儿?会死心塌地的孤注一掷?牟田琳怎会让她失望,而我之所以和她周旋,也是迫不得已,我以前说过周围很多人都在想方设法的让我脱离单身,他们信奉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比我还看重周家的一切。”
“但你毕竟是在牟田琳身上犯了错,给她些补偿也是应该的,况且你并不缺这点钱。”
“她要的不仅仅是钱,当得到钱时,她还想拥有别的,甚至说尽管我伤害了她,可她还依旧爱着我,他们会得寸进尺,所以我不能让一步,也绝不能为此搭上自己的一辈子,我没有必要为了她牺牲掉我的未来。其实人总要犯错误的,否则正确之路人满为患。
后来他又说,“现在,问题是女人大多不愿承认自己爱错了人,当男人一句温存话外加几滴鳄鱼泪,女人又轻易地忘了先前的伤疤,这样来来去去,男人患上了惊恐症,女人也患上了非他不嫁的疯狂症,我说的不仅仅是牟田琳,还包括你——许无忧。”
“干嘛要说我!”
“你让人省心了吗?在季海准备离去的时候,他也许会跪在你的面前,流着浑浊的泪说他心已碎,会检讨,会哀求,说他会把你珍藏在心底最深处,在每一个有音乐响起的夜里,他都会痛心地差一点抽筋死去,我知道你会把这些全都当真,也经受不住那样的哀求,你是这么善变、不合时宜的心软,毫无原则的人,可这就是一个道貌岸然向你苦苦表白爱情的花心男人的真实面目,陷在所谓爱情里的人,痛苦万分的回忆和触景生情,但知道了这些之后,你还会爱下去吗?”
亦舒说,人们日常所犯最大的错误,是对陌生人太客气,而对亲密的人太苛刻,把这个坏习惯改过来,天下太平。许无忧和周长安像两个对立派,总站在相反的立场上,秉持着各自的观点不肯动摇,在矛盾尖锐的时候,针锋相对,挑鼻子挑眼,在意见不明朗的时候,彼此不理不睬,各干各的。许无忧认为男人永远拒绝不了新欢,而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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