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忧满庭》第68章


忧渐渐着急起来,也许周长安会外出不在家,可沈嫂至少该在家啊,为什么不接电话哪?越没人接,许无忧就越急于知道答案,她脑门上的汗不停地冒出,身后还有人在等着打电话,她只好把电话让给别人,自己又去后面排队,这样反复着,从下班一直打到夜里九点多钟,从长长的排队到电话亭只剩下她一个人,没空吃晚饭,没空看霓虹闪烁的街景,只是一味的焦虑。
最后,她犹豫再三,才给方青溪打电话,她说:“我找周长安有点事,可怎么也打不通他的电话,最近你有他的消息吗?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他?”
“最近我也没有看见他,也没什么联系。”方青溪说着。
“青溪,我一定要找到他,我有至关重要的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联系上他?”
“那好吧,明天下班后我去找他一趟。”
无忧鼓鼓勇气说:“青溪,麻烦你能不能今晚就去找他,我不想再等了,已经两个月没有他的音讯了,今天从下班我就一直给他打电话,足足打了三个多小时,今晚要是再找不到他,恐怕一整夜我也睡不着了。你就帮我找一下他吧,找到了就告诉他一声,我在等他的电话。” 
方青溪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才又说话,“许无忧,为什么这么急的找周长安?你和他两个月没有联系,难道之前你们一直都有联系?你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是和他很普通关系的样子,我记得以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他,看样你根本没听进去,现在你们…究竟是怎样的?”
许无忧说:“不要问了,我现在没有任何的心情解释,只有着急,恨不得马上坐了火箭去看个究竟,今天我必须找到他,你能不能帮帮我?说真的,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周长安,他……恐怕已经出事了…”最后那一句,无忧的声音哽咽了,她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扑扑簌簌的掉下来。
方青溪叹口气后说:“好吧,放下电话后我马上打车去他家,另外,我前些日子吃饭的时候听我爸提过一句,说周长安好像遇上了什么麻烦,他的那个公司还和别人打官司来着,闹的挺凶的,还上了报纸的财经版。”
“什么时候的事?”
“有三四个月了吧。”
“两个月前,我回去过一次,当时他并没有提,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估计可能他不想让你知道吧。”
“也许。” 
半个多小时之后,方青溪打回电话来,说:“周家大门紧闭,就是叫不开,可能里面没人在,也没有亮着的灯,非常安静。”
许无忧一无所获的往家走,给周长安发了十多个短信,叫他看见了一定给她回电话。
这一夜,许无忧在惴惴不安之中度过,躺在黑暗中,胡思乱想,早上起来,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嘴角起了水泡,还很疼。
她大清早就跑去火车站买票,当天的票只有站票了,她没犹豫的要了一张,乘最早班的车去小城。一路颠簸,偶尔闭目小睡,总算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经过一次倒车到了那里。
她顾不上喝一口水,就直奔周家,远远看见周家门前的路灯亮着,就满心的期望起来。出租车行至门前,她迅速下车,立即去按门铃,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应,可视电话里是个陌生的脸孔,她解释说自己曾是周长安的秘书,这才被准许进门。
许无忧踏进门的那一刻,就感觉这里不同往日,石路上不再一尘不染,而是落了不少叶子,有干枯的,也有新掉的,熟透的果子从树上掉下来滚落的到处都是,有的发霉,有的被人踩扁在路上,招来大群的蚂蚁。她抬头看见屋子的灯大亮着,厅里却没什么人在,她大叫着周长安的名字,走廊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自己的回声。
许无忧几乎是一路跑上楼,直奔书房,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吵杂的说话声,同样是不熟悉的。她用力推开门,只见屋里坐了好几个衣着讲究的人,而那群人中间被围着的正是周长安,她进门的动静很大,门被她咣当一声就推开了,刚才还喧闹的屋子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气喘吁吁的瞪着大眼睛也看着他们,然后目光停在周长安的脸上,而他,正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无忧语气极其不好的大声质问他,“我打电话打到爆,怎么也找不到你!刚才你听没听见我叫你?到底听没听见?”她大踏步的走进屋子,那份理所当然的气势,好像她才是主人,其余的都是擅闯民宅的阿飞。
周长安望着她,停顿了一下说,“你今儿是怎么了?出门儿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了?”他那苍白的脸色和疲倦的眼神让她想起某个晚上他在床里被疼痛折磨的辗转反侧的闭目情形。
不知是哪来的怒气,顿时一下爆发了,她大声的冲那群人怒喝:“你们在干什么?难道非要这么晚还投入工作吗?不知道他身体不好吗?现在他需要休息!而不是听你们的长篇大论,有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非要这时候解决?你们是不是想要他的命?都走!所有的人都走,马上!全都走,一个也不许留。”说着用力拉开门,怒瞪着他们,手指直直的指向门,可他们没有一个人动的。
无忧还在想要不要将他们一个个推出去时,周长安终于又说话了,“各位,就到这吧,今晚管家婆回来,我就得听话的休息。你们走吧,不然走慢了,她就要不给面子的破口大骂了,我得提前说一句这人凶起来很可怕,有什么天大的事都等着明天再说,我要休息了,快都走吧。”
人在无忧面前鱼贯而行,他们非常有默契的对无忧行注目礼,无忧则是铁青着脸,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佛人也缩小了很多。
许无忧坐下,还没开口,就见周长安的头靠过来,垂在她肩头上,她就忘记了要责备他不接电话,害她一夜未睡的事。
“你来的正好,我刚感觉有点累,你就来了,可惜今天我不能和你秉烛夜聊了,我真的困了,你的那些比裹脚布还长的话就等以后再跟我说吧。”
“都这么累了,还坚持!你是不是胃病犯了?”
“你怎么知道?呵呵,你快成我肚里的蛔虫了。”他的脑袋越来越沉,无忧只觉得肩膀被压得佷疼,却不敢动一下。
“你的脸色很差,白的就像你胃疼时一样。”
“嗯,今早上我刚出院。”
“啊?你怎么搞的?沈嫂哪,怎么不在?”
“前些日子,我觉得她岁数实在是大了,就让她回老家养老去了,享享清福。”
“那没人照顾你怎么办?”
“你不是来了?”
“我来的太晚,你早该给我打个电话才对。”
“我怎么知道你愿不愿意接这样麻烦的电话,所以没打,再说,这也没什么,我自己解决的了,用不着你。”
“你别想骗我,是你故意不给我打电话!你是早有打算。”
“我为什么不打哪?”他扬起白脸,黑黑的双瞳锁定她的脸。
“因为你小心眼儿,因为我说会选择断臂求生,你不乐意听,就不高兴了。”
“原来你也知道,我还以为只是我自己生闷气哪,看样你没有笨到家,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那里面尽是让人悲伤的虚弱。
“你一点也不幸运,你有胃病。”她的眼泪在眼里打转。
“还死不了人。你的废话有没有问完?现在我只想躺下来,另外我现在还病着,你要伺候我。”
“好。”
把周长安安置好,许无忧又去收拾屋子,没有了沈嫂,周长安的卧室有些凌乱,好像很久没有住人的样子,她收拾好了,就搭着床边睡。
安安静静的夜晚,平坦舒适的大床,让这个昨晚一夜失眠的人迅速入睡。周长安睁开眼,扭过头借着月光看那鼾声微起的人,她的睫毛平铺在眼下,形成个小小的阴影,微张的嘴,像个小孩子一样稚嫩单纯的样子,他伸出手来寻着她那只放在身侧张开的手,轻轻的慢慢的用力握住,心下一片踏实安宁,于是闭上眼睛,抛却疲倦,放松的投入到深度睡眠里。
早上,周长安醒来,摸摸身边发现枕头上空空的,只有几根弯曲的长头发落在那里,他用手指捏起来,看了一会儿,又把它们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坐起身来大叫,直到听见楼下无忧的应声,才放了心,又继续躺着。
等无忧满头大汗的从厨房里出来,便又忙着去摆碗筷,上楼叫周长安起床。
周长安坐在床上,看无忧忙忙碌碌的身影,说:“你怎么起的这么早?起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还以为你又跑了哪。”
“我吃完早饭就要去赶火车了,我只请了两天的假。”
周长安立即沉了脸说:“觉得赶得辛苦,就辞了工作,回来!”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那点破工资,不挣也罢。”
“我不能没有工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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