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的非常情路》第66章


那鞋却仿佛生了根,或者已经根深蒂固,成了再也不会消失的一双化石了。那样漫长的静默仿佛使他们跟黑暗凝成了一体,而静默本身却越发地薄脆了——它是活的,有着密密的神经,每一根都探进了黑暗深处,一种来自地心深处的可怕热能正在迅速地传导过来……
楚天舒忽然大起恐慌,与此同时她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惊惶地刚一抬头,那呼吸的热辣辣湿漉漉毛茸茸的触须一下子就到了她的脸上,就好像迎面卷起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浪头,楚天舒只觉得她被猛地一带,整个人向前一跌……
“不……”楚天舒这时的反应是一只皮球坠落到地上马上弹了起来的本能反应——足够快了,可是“不”的一声还没来得及稳定延长,已经给一个火热的吻覆盖了。
那样一只烫热湿润的*,不顾一切地压下来,就好像是一大片天空雷鸣电闪着压下来,楚天舒先还惊惶失措,却转瞬就被不可抗拒的汹涌的浪涛席卷了,所有的意识突然涣散,人好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成了一片羽毛,无比轻盈、无限欢愉地飞升起来……
突然她被推动,身子趔趔趄趄退后,即刻撞到了冰凉的墙上,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衣裙牢牢抵*的*,一只有力的大手马上又从她的肩上顺过来牢牢扼住了她的喉咙,另一只手到她的胸口紧抓了两把,疯狂地撕扯起她的衣裙来……
楚天舒先是完全愣住了,像是一点儿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即刻愤怒得不行,也委曲得不行,差不多是要哭喊起来了,可是脖子就像给一只老虎钳钳住了,别说出声,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楚天舒眼里喷火,完全搞不清楚孙华年这会儿是疯了,还真就是打算奸杀了她,她也来不及想,立刻扑扑腾腾同歹徒展开了殊死搏斗……
楚天舒非同寻常的力量显示了非同寻常的态度,孙华年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放开了她,同时一面*一面连声道歉,叫她相信他,说他没别的意思,就是太喜欢她了,又喝多了酒。
楚天舒*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抬手直指楼梯口,尽量克制着激动的情绪低喝道:“你走!”大口*着,有些发懵地直望着眼前一张布满了阴影的蓝灰色面孔。
——非常陌生的一张面孔。
——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片刻之后,这张陌生的蓝灰色面孔突然消失了,无边的黑暗和着夜的清凉立刻填补了一个一米八高、75公斤重、温度肯定超过37摄氏度的碳水化合物占据过的空间,就像水虚虚地弥平了一个移去了重物的沟壑,但那沟壑还在,掉下去过的人知道。
楚天舒依然傻愣愣地站着,感觉是给人从热水锅里捞出来又一下子扔进了冷水锅里——热煞、冷煞、疼煞。
然后她开始颤栗、萎缩,唯独不能思考。
——她感觉她是给从没有过的可怕的黑暗、可怕的陌生和可怕的绝望重重地击垮了,活埋了……
突然她听到了马达声,一定是那辆出租车启动了,从容有力的声音瞬时划破了一个世界的黑暗和静寂,显得突兀而又不同寻常。紧接着,隐约一道淡橘色的光影掠过走廊浑浊的玻璃窗……
——就像是要去追寻那声音和光影,就像是害怕略一迟疑那短暂的声音和光影就此消失了,再也不会有什么能给她勇气和力量了,楚天舒本能地弹了起来,一口气跑下楼,逃也似的冲出楼门,头也不回地朝着家的方向飞奔……
第四十七章 原罪
孙华年就好像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走廊里的一幕,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出来,都不能相信自己干了什么。坐进出租车,简单一句跟司机交待了地址,立刻闷头抽起烟来。他真的很难说清自己到底是种什么心情——谈不上后悔,只能说是非常懊恼。
来江缘前孙华年提醒过自己:他就是来做生意的,麻烦事一概不要招惹。而明摆着的,楚天舒就是个麻烦——说是跟市委书记过从甚密,因为有了李仁泽这趟线,他一时半会儿还用不*,可是他留着她就是为了当过河卒子预防万一的,却没想到……
不能否认这个小女人的确有些魅力——相貌倒在其次,关键是她才华出众,热情洋溢,充满知性的同时又燃烧着一种近乎野性的激情,在她身边的男人好像都不由自主地会被她灼烧、吸引,就连伯德见了她好像也格外快活……
可是他分明看到——别人也一定看得到——她火焰般灼灼燃烧的目光常常是公然指向他的,这使他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在李仁泽面前——很是陶醉,很有种成就感,也进一步激起了他攻城掠地的渴望——那或许就不光是酒的缘故了……
叫孙华年最郁闷的是他怎么还是一出手就那么狠,要是单只吻了她,或者也可以更出格些,只要他是温存的,没准儿事情的结果完全就是两样。
孙华年的太太早就劝他去看心理医生了,但是只要她胆敢提及“心理医生”四个字,他至少一周不会回家。孙华年有种中国老百姓普遍的观念:谁看心理医生就说明谁有精神病。他当然没有精神病!
孙华年其实也知道这种观念不对,但是发现他说服不了自己。从小到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内心就呈现着截然相反的两个走向了——一方面非常脆弱,一方面又非常骄傲。而越是在面对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时,他的骄傲就越不可战胜。
孙华年早就清楚自己有虐待狂倾向,细究起来可以一直追溯到小时候抓小朋友绑在树上“严刑拷打”的那些事上——那样一种难以描述的快慰,直到他长大了有了梦遗的情况后才发现——就跟梦遗时的*是一样的。
导致他梦遗的那些梦境也和常人一样总离不开美女,可那些美女无一例外全都是披枷戴镣或是给牢牢捆绑着的,给他施以各样手段虐待,她们哭叫呻*吟起来了,兴奋就会像潮水一样淹没他……
孙华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了,直到有一天电视里播放几十年前的一部老电影,一个*党员给光着膀子吊了起来,敌人的鞭子抽下去,“啪”地一声,*党员身上立马就是一道血凛子。“啪”、“啪”、“啪”鞭子不断地抽下来,*党员的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凛子……
孙华年猛一个激灵记起来了,小时候有一次他爸带他进县城,后来叫他在一个地方等一会儿,说他去办点儿事,马上就回来。
腿长在孙华年自己身上,他哪里会安安生生原地待着啊,他爸一走他一秒钟也没停留就开始四处溜达了。忽然他发现了一个贴着好多幅电影海报的地方,人家告诉他那是电影院,里面正演电影呢。
孙华年以前从没进过电影院,看电影都是在大队场院看露天电影,忍不住好奇,就过去扒着门缝往里看。
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突然有人一推门出来了,门撞了他的头,疼得他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马上又出来了一个人,问他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想偷看电影。
孙华年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那么机灵,居然说他是来找他爸的,还说他爸说带他来看电影,结果他出去玩忘了,他爸自己来了,他就进不了影院也回不去家了。
那人一定以为一个小孩子不会撒谎,见他哭得可怜就让他进去了,叮嘱他只可以站在门口看,等一会儿电影散场了也好第一个出来,在外面等他爸。
孙华年进去时刚好就演到那个鞭子抽人的镜头,他当时正高兴,也不知前面是什么情节,人物怎么回事,只一门心思想:“嘿,抽得可真带劲!”越抽他就越觉得带劲儿,自此后忽然就特别喜欢看电影里敌人用皮鞭、辣椒水、老虎凳、红烙铁严刑逼供一类的镜头了……
林老师小时候一直给人唤作“丫崽儿”,孙华年带人第一次抓了丫崽儿时,丫崽儿一直朝他瞪眼睛,叫她闭眼她也不闭,他便接连扇了她好几个大嘴巴子。
奇怪的是丫崽儿竟然一声不吭,仍然朝她瞪眼睛,他只好叫小伙伴用红领巾把她的眼睛蒙了起来,五花大绑捆到了树上,再掐、捏、拧、抽,用各样办法问她服不服,听不听话。
可是“严刑拷打”虽然一再变本加厉,丫崽儿却始终一声不吭。
孙华年到底有点儿下不去手了——他是怕了——别是死了吧?赶紧扯下了蒙在丫崽儿眼睛上的红领巾。
丫崽儿却闪了闪眼睛冲他笑了,道:“你们怎么就跟挠痒痒似的啊——我爸都是用捆猪的绳子把我捆起来,用我妈缝被的大针浑身扎!”
孙华年惊呆了,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后来丫崽儿成了林老师,跟孙华年讲,从小她就是在他爸的暴打和虐待折磨中长大的。后来因为她功课特别好,考中学时考了全县第一,她爸忽然就不再打?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