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唱吧,失歌症者》第18章


搅肆桨俳铮峙虏鸥菀孜鹑俗⒁狻?br /> “可是那天对我很重要…”俞祈安很郁闷。想想看,一觉醒来变成另外一个人,生活翻天覆地,她那天特别想扯着头发蹲在马路边哭。就幸亏每次自己喊停了,不让自己多想,否则疯了都有可能。
“或许你本来就是平静,只不过做了个梦,以为你是俞祈安?”吴望小心翼翼地说,生怕措辞不当打击到俞祈安。
沿途有人下车,他俩终于有了座位,头靠头地低声聊天。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的。”俞祈安感谢他没再推荐医生,“我当时满脑袋混乱,过几分钟就要自我安慰:别难过,这种情况不是最差,至少没重生到残疾人身上,也没重生成乞丐、小偷、男人。可能打击太大了,我反而还能冷静的分析,如何去求证我没有做梦,也没有发疯。古人有句话,过去种种譬如什么,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吴望确实佩服她粗大的神经,“你蛮乐观的。”
“不敢,不过凡事往更差的地方一想,就觉得现在也不错了。”俞祈安拍了拍吴望的背,语重心长地说,“要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啊呀我们坐过站了…司机师傅,停车!”
这次录影是第一次,也是春节前的最后一次。吴望假期要回家,临走前把家里的钥匙给了俞祈安,按她的要求布置了一堆功课,有钢琴的,也有歌曲方面的。
以吴望看来,她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乐感不好,抓不准旋律。所以别人练几遍的事,俞祈安要练二十遍三十遍,甚至五十遍。但她也有个优点,冲劲上来了有种不管不顾的勇气。唱歌是全身协调性的举动,必须要养成条件反射,在第一个音就要抛下杂念唱出来。光靠战战兢兢的控制,没办法唱好歌。
一定要大声地唱。吴望再三叮嘱。
吴望走了,程莉也回家了,俞祈安开始了她的第一个独自过的春节。
俞祈安去超市买回一大堆零食。反正过年,肥就肥吧,她要把平时不敢吃的薯片巧克力全吃回本。程莉好心地把笔记本电脑留了下来,所以俞祈安还要看遍浪漫偶像剧,让精食垃圾堆满她的大脑。
和程莉同住得久了,俞祈安时不时忘记她回家的事,总要在无人应答时才想起,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人是要接人气的,于是俞祈安跑去热闹地方打发时间。她选择了唱K,可惜,唱K唱出了一包气。
俞祈安只会几首歌,还有,不看谱她找不到唱歌的感觉,所以…钱白花了。
相比较而言,比较有趣味的活动是弹琴。
拿到谱,一小节一小节地磨,弹出来,慢慢的知道在哪些地方要提前做准备,也开始有轻重。等到摸熟一条,又开始向下一条谱进军,周而复始的练习,有完成一条是一条的愉快。
跟做数学题目也没什么区别,俞祈安觉得,无他,唯熟尔。练歌也是这样,多唱了自然就唱得好了,到高音了提眉毛打开下巴,中低音注意胸腔共鸣,还有腰,靠气撑住声音。
她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吴望教她的,打完顺便发个“啊”,体会喉咙放松的感觉。
除了这些,还有就是,寂寞。
俞祈安想象自己是个十年磨一剑的家伙,呆在山洞里默默练剑,直到有一天,量变质变。
、第二十四章 来之甚易的钱
过了年初七,程莉回来了。到正月十五,吴望还没回来。
俞祈安练完琴,再逗会小黑才下楼。它长成了一只壮硕可观的少年猫,不是慵懒地躺在钢琴上,就是安逸地蹲在琴凳上。俞祈安怕它得高血压、脂肪肝之类的病,所以找来各种各样的玩具陪着它玩。问题是小黑自己并不热衷运动,被逼急了才去拨一拨毛线球,只要俞祈安一个转身没注意,它就溜到角落里睡觉了。
难道是这套房子的风水有问题?俞祈安几次三番被小黑的懒怠气得火冒三丈,跟它的同居人一样!明明年纪也不大,却干什么都慢吞吞的,缺少热血劲。
难道他不回来了吗?俞祈安偶尔会冒出这个念头,随即又觉得好笑,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凭什么他要对去向有个交待。想是这么想,她借故去物业管理处聊过天,知道房子是吴望的,所以。。。。。。不管怎么样,至少他要来处置房子的吧?
小区的路口天天有个中年妇女在卖花,俞祈安走过那满车姹紫嫣红时,忍不住买了把小苍兰,插在饮料瓶里放在桌上。想象吴望推开家门,花香扑面而来的感觉,她还挺期待的。
不过事情总不按人的意愿来发展,俞祈安再见到吴望,却是她从没想过也不愿意的一种情景,他在浴缸里割脉自杀了。
俞祈安吓得差点屁滚尿流,也不知道哪来的神勇,竟然抱住他上半身,硬把他从血水里拖了出来。吴望已经失去知觉,脸白得像张纸,她小心翼翼地试了试还有没有呼吸,又贴他胸口听心跳,还是活人就打120,反之打110。
幸好还有气,俞祈安赶紧打了120。
等挂掉电话她才想到,她该做什么,在他们来之前?
不管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俞祈安在衣柜找到件吴望的棉布衬衫,剪了两只袖管下来,把他腕上的伤口包好。然后帮他脱了全身的湿衣服,换上干的。
这又费了俞祈安老大的劲,她用肩膀顶住他,才把外套什么的剥下来。脱到内裤时,俞祈安没勇气了。她停了停,直接帮他套上干裤子。折腾的时候,有几次她没扶住,吴望摔倒在地,血从缠着的布上透出来。
俞祈安心慌意乱地忙活,既怕救护车来晚了,竟尔错过抢救时机,又怕他们来早了,看到衣衫不整的吴望,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幸好不早不晚,刚扣上裤纽,就有人呯呯呯地敲门了。可算来了救星,俞祈安连忙站起来扑出去。谁知蹲久了脚麻,她双脚失去平衡,硬生生摔了一大跤。
外头的人只听见里面轰的一声,敲得更急了。
开门时,俞祈安捂着下巴,朝浴室一指,“在那。”就在倒地时牙齿咬到了舌头,幸好医护人员见多识广,没被她满嘴血的样子吓到,仍然扑向里面先治那个更需要帮助的人。
割脉痛苦而无效,尽管吴望用温水让血液不凝结,但抢救及时,还是把他又拉回了人间。
“为什么呀你?”俞祈安盯着昏睡中的吴望。他头发长了,闭着眼的样子十分宁静,睫毛又长又密,嘴唇的轮廓也很好看。她叹了口气,又挠了挠脑袋,怎么办呢?也不可能24小时盯住他,她要工作,要睡觉。
输液袋里的液体静静滴下来,氧气从鼻导管被送进吴望体内。
三人间其他两张床的病人和陪客,加上门口的加床,都好奇地打量他俩。俞祈安装作没看见,但真心觉得自从她活在平静这壳子里后,怎么就经常要和医院打交道呢?
有人在病房门口探了下,“请问,有位姓吴的先生在这里吗?”
俞祈安沉浸在哀怨中,没把姓吴的先生和吴望联系到一起。来人见没人应答,往前走,过了几分钟又匆匆进来了。
“你是?”俞祈安站起来,她一直以为吴望是被遗忘的角色,没想到还有人找来。
来人自我介绍姓郑叫方远,是吴望父亲的助理,警察通知到家里,说发生了这么回事。但吴望父亲有事走不开,所以他来代为探望。
俞祈安知道吴望的老爹已经再婚,在她想象中应该是个大肚腩的半老头子,死老婆后又讨了新的,对儿子不闻不问。没想到他会派助理来看儿子,这助理衣着简单中透着贵重,看来吴望他爹有点钱,或者有点权,否则也用不起这样的人。但是老头未免太过无情,儿子都半死不活了,他居然只派个助理来。
郑方远察言观色,面前的小姑娘表情变了几变。他笑笑道,“一时还不到换药水的时间,我们到外面说话?”俞祈安决定帮吴望争取权益。她托邻床帮忙盯一会,自己跟着郑方远走到楼道比较空的地方。
郑方远单刀直入,“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很担心和难过,我代表吴望的父亲谢谢你。幸亏你及时发现,否则……”俞祈安摇头,“不要说客套话了,我是吴望的朋友,应该的。倒是我想问问,你们是看看就算了,还是有什么另外的安排?”
郑方远说,“吴望的父亲比较忙,而且就算吴望回家住,恐怕家里环境对他的休养也没什么好处。他父亲一直很关心他,在生活方面还是颇为照顾的,也想过送出去游学两年换个环境,但被吴望拒绝了。”
有钱了不起啊,俞祈安腹诽,面上却笑眯眯的,“他不喜欢吃,也不喜欢穿,花掉的生活费用有限。我实话实说,他需要的是家人的陪伴。”
郑方远叹了口气,“这个比较难。俞小姐,其实我来是想拜托你多照顾他。”没等俞祈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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